28.第二十八章
四个人在一周后抽空去聚了个餐，去的一家烧烤屋。
因为廖为时现在热度很大，所以就算是要撸串，也选的是比较隐私较好的烧烤屋。
尚早和刘航一见到那肉眼里就发光，上肉速度跟不上吃的速度，很快两人就因为一串五花肉大打出手，而廖为时和梁冰顶多吃两口清淡的凉菜，之后没再动手。
刘航献殷勤似的将那五花肉捧到梁美女面前：“冰冰，肉。”
然后得意地看了一眼尚早，又被尚早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给剜了回去。
梁冰皱起眉头，看着那还在滴油的烤肉，问道：“这个......干净吗？”
尚早喝了口啤酒，把话抢在刘航前面：“不干净啊，但是好吃。”
然后又转头问廖为时：“你不吃？”
“不吃。”他淡淡道，顿了顿又道，“昨晚吃多了。”
尚早一口酒喷了出来。
她当然知道什么意思......他吃的可不就是她吗......
那二人倒是没懂这个梗，稀里糊涂地看着尚早。
不久后大家越聊越熟，刘航开始兴致勃勃地讲述自己的卧底之路：
“当时任局把我调到万钧，说让我先做着，不要打草惊蛇，等最后那个关键人物出现，我和冰冰一开始还以为这关键人物会是个万钧的高管，万万没想到是你啊廖大神，我妹妹可迷你了，天天抱着电视剧老公老公的喊，当时我知道是你都吓了一跳，不过当年你坐牢是怎么一回事啊，任局要是知道你是卧底，怎么没把你弄出来？”
他喝了口酒：“当时确实在我身上搜出违禁品，一方面是任局怕私自把我放出来会引人怀疑，另一方面是一些个人问题。”
尚早见此事又被提起，怕他心里难过，便急忙转话题，道：“那你们呢，这一年有发现许博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梁冰摇了摇头：“没有，许博在公司待的时间不多，而且也查过这个公司的账面，没有假账。其他方面都是一些琐碎的新闻，无查证意义。”
尚早跷起二郎腿，道：“自然，他一般下手的地方都是见不得人的大地方，才不会从账面这些小事上下手。”
刘航忽然凑过来，一脸神神秘秘：“不过刚刚冰冰说的新闻，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最大的还是一年多以前闹出的那个剧本案子。”
廖为时目光一敛。
尚早好奇，问道：“什么剧本案子？”
“一年多前的时候有一个刚出点名的小编剧从网上发了一长篇文章，里面全是控诉许博偷用了她的剧本。许博一年半前的时候拍的一部电影大火，咱廖老师还是主演，反正火的不行，连剧本都是自己写的，所以就赚了特别多，结果这时候突然冒出一编剧，说这个剧本明明是自己的，不知道为什么到许博那里去了，搞笑吧，什么证据都没有，就直接说本子是自己的。不过过了半年后那小编剧就销声匿迹了，好多人都说她是被许博，咔嚓了。”然后刘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尚早道：“这就奇了，她要是什么证据都没有，那也告不着许博啊，为啥要被他咔嚓。”
刘航道：“所以说，还有第二种谣传，这个女的易了容改变了身份来找许博报仇了。”
梁冰听不下去，伸手给了他个暴栗：“能不能少胡说？”
刘航腆着脸笑道：“是是是。”
然后又道：“总之这件事闹得特别大，不过基本上都是在网络暴力那个编剧，也有人说她是被网络暴力给逼自杀了。”
廖为时动了动嘴唇，刚欲开口，然后又把想说的话给吞了下去，默默端起一杯酒，直着脖子灌了下去。
尚早对这新闻也浑不在意，网上这样的多了去了，总有别人看不穿的地方。就像是人走着走着路觉得脚底下被硌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兴趣将脚底下的事物刨出来的，大部分人都是骂两句，然后走过去，久而久之，这一块倔强的凸起慢慢被踩平，像是其他土地一样，无辜地平坦着。
但这世界上的每一块平坦都不是无辜的。
她回头见廖为时接二连三地饮酒，问道：“怎么了？”
“没事。”他又灌了一杯，那透明的黄色的液体摇摇晃晃进了他的喉管，刺激的他的胃一阵紧缩。
她有些担忧，轻轻从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她知道他喝不了多少酒。
廖为时忽然心里一痛，又一软，便搁下酒杯，不再多喝。
几个人又胡吹乱捧了半日，尚早才知道刘航是从有着全国最好的计算机专业的学校毕业的，然后又跑去国外进修了一年，又跑回国内做了警察。
他得意洋洋地吹自己如果不是站在正义的这方，很可能就培养成一个黑客大佬，盗取国家机密，卖给邻国政府。尚早见他吹得越来越高，不禁频频翻白眼。
不过刘航确实厉害，他原来是被省厅任用，后来主动要求回岐城工作，一般警方用到关于网络的事，都是他来做，一上手就能解决。
两个人边喝酒边斗嘴，很快就在一堆酒瓶子里倒了。
刘航摇摇晃晃地指着尚早和廖为时：
“你、你们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俩就是、有一腿！”
尚早站起来骂道：“什么叫有一腿！我们明明是......郎才女貌、郎情妾意、比翼双飞！”
然后笑嘻嘻地黏在廖为时身边，呵了他一脸酒气：“你说是不是嘛。”
廖为时淡淡地看她一眼，然后一手搂住她，对梁冰点了点头：“她喝多了，我先带她回去。”
尚早挣扎道：“你才喝多了！刘航，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你对我们梁美女有意思！”
梁冰脸上一红，然后撇过脸去，不再理二人。
尚早最后被半拖半拽地弄走了。
廖为时叫来车，然后把她放在车后座上，心想，这女人不是不耍酒疯的吗。
他因为也喝了点酒，整个人心口都是烘暖的，搂着她的身子，心里燥热的很。
回了家后他把她搁在床上，然后和她面对面躺着，她还没睡着，还在说些胡话。
廖为时心里一动，倾身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小声道：“想让我拍那部剧？”
尚早撅着嘴：“哪部不亲不抱，就要哪部。”
“好。”
他翻身起来，给刘航发了短信：“定古装剧。”
不知道为什么，尚早今夜睡得有些眩晕，刘航说过的话一直在她脑海中打转，她只觉得自己始终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一方面能清晰地看见身边躺着的廖为时，另一方面又能清晰地做着梦，梦见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从高楼上落下，倏尔又变成她自己，倏尔又变成那个人......
也许是因为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她第二日起床都是晕晕的。
近日没什么案子，警局里的都在整理上次的符号杀人案，童小西和王恒日日坐在服务台那里百无聊赖。许博也去了Y国一直没回，任局也嘱咐他们可以稍作休息，不要轻举妄动。廖为时也待到一周后才开始接洽新剧的工作，刘航和梁冰这几日也是偶尔来几次。
所有人都是懒懒的。
廖为时每日都去HL做半日的健身，尚早也跟着遭了殃，廖为时一般起得早，就把她也拽起来，打拳击或者学格斗。
尚早只要是坐着，就能睡着，后来站着倚着墙也能睡。
左连日日都看着尚早被廖为时折腾来折腾去，觉得甚是有趣。
廖为时把她抵在拳击台子上：“你不是警校毕业的吗？”
“是啊。”
“你们警校不考体能，不练格斗的吗？”
她瘪着嘴：“我是心理学专业的，体能及格就行。”
“可你这也不像是及格的样子。”
她瞪起眼胸道：“我可出过意外受过伤，自然比不得你们这些天天锻炼平安无恙的。”
然后她又皱起鼻子，蹭到他怀里：“再说不是还有你嘛。”
他板着脸，把她从身上提起来：“再练。”
廖为时深知他们卧底行动，现在表面上虽然风淡云轻，波澜不惊，但凡深入，对方盯上你了，就如同是在黑夜里蒙着眼睛被动挨打，暗潮汹涌总是少不了的。他很担心尚早，她是聪明，是机灵，能应对很多场面，也经历过不少大大小小的事情，但是她太单纯，她看到的这些案子里不过是人性丑恶的十分之一，那些更加恶心的、肮脏的、令人发指的，还埋在深处，等有一日她被那些盯上，将会受到怎样的损害，他想都不敢想。
廖为时架住她胳膊，道：“看见了吗，保持这个姿势，等到对方从左侧袭击你的时候，你不仅可以往右躲掉，还能趁机在右边对他腹部来一下子。”
然后他站到她对面：“我们慢动作演示一遍。”
尚早见这一关是逃不过去，只得老老实实跟着他学。
出其不意的是，廖为时从右侧伸手抓她肩头，尚早没反应过来，径直往右偏去，结果胸口撞上他伸出的手。
她委屈地后退了一步：“你不是应该从我左边出手吗？”
廖为时一脸平静看着她：“敌人可不会跟你商量着从哪边出手。”
他除了教她这些基本的防御姿势，还教了一些有点阴损的偷袭功能，例如锁喉，踢裆......要不是留着他还有点用，她恨不得直接拿他踢裆练手。
就这么学了一整日后，尚早累得骨头几乎要散了架。
回家后她冲向浴室，准备抓紧洗个澡然后睡觉。
她在浴缸里跑着，温热的水漫过洁白的身体，里面还临时撒了点玫瑰花瓣和精油，她伸展开，喊了声：“舒服舒服。”
浴室的门把手忽然被转开，廖为时开了门后，顺着那氤氤氲氲的水汽向里走去。
空气中还是雾白色的水汽，还飘荡着玫瑰的香气。
尚早听见声音知道是他来了，心里有些紧张，毕竟自己还光着身子呐！
她伸出半个身子将帘子拉上，两只手又紧紧拽着，免得被这个色狼给拉开。
果然，那帘子动了一分，尚早手上加大力气。
廖为时在外面有些无可奈何：“松手，乖。”
尚早转了转眼珠，手指头将帘子捏的紧紧的：“有事吗，敌人？”
他哑然失笑，看来她对上午的事还有些小脾气。
不过，他现在有些憋不住，不是所有事情都能依着她。然后两手把那帘子一扯就给轻轻松松扯开了，尚早才发现自己是徒费了力气。
她紧张地将那花瓣往胸前聚了聚，身子缩在水里：“干嘛？”
他眸色沉沉，一双鹿眼里尽是看不到头的欲望，嗓音沙哑，低声道：“想要。”
她垂下头，低头拾起一片玫瑰花瓣，在手心里把玩着，决心要逗他一逗：“不给。”
廖为时盯着她雪白的如藕一般的手臂，精致的锁骨上依稀还留有前几日他的专属吻痕，一直蜿蜿蜒蜒到了胸口，略带粉红的少女那样成熟的......还有水中若隐若现的她的细长的灵活的腿......
尚早正低着头假装把玩花瓣，忽觉一个身体直接扑上，她惊叫一声，廖为时已经入水，他两条修长的腿跪在她身体两侧，原本的裤子和衬衫都被水打湿，尚早光滑的身子便被禁锢在他身下。
那浴缸里的水因为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便溢了出来，夹带着花瓣从浴缸边上泻出。
这画面显得格外香艳而唯美。
尚早被他这一下弄得花容失色的，然后用手抵住他的腿，道：“我错了，我待会就乖乖去床上。”
“晚了。”
他倾身过去，吻上她的唇，继而又吻上她的脖颈、锁骨、胸口......他的头已经埋进水中，却依然不停地一直向下笔直前进。
两个人现在浑身上下都湿透。
但似乎这样的湿透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他熟练地脱掉衣服，径直在这浴缸中做了起来。
因为水的温度的问题，两人只觉得浑身都是十分燥热，而尚早早就被弄得疲软，只觉得一股股电流很快就贯穿了她的身体，屡次不止。
一次过后，廖为时站起来，打横抱起她，走入内室。
两个□□的人身上的水滴落了一地，从浴室到卧室。
又是几乎折腾了半宿才结束。
尚早觉得自己累得像个死人一般，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然后就浑浑噩噩睡了过去。
似乎是半梦半醒之间，她轻轻听到一声耳语：“任务结束后，我们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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