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尚早发现自己正坐在赵直的保安亭里。
他正摸着她刚长出的一头长发,一边笑着看她,然后慢慢把刀拿出来,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刀一刀刺向她。
尚早见自己的血正在铺天盖地地撒向这件屋子,缓缓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临近的那一刻。
自己被捅得七零八落,此刻却又站在五百米的高楼上,像一张没有生命的纸一样,从高空落下,砸向地面......
她惊醒,一把坐了起来,凝视着周围的黑夜,摸着自己的喉咙只觉得干涩。
身旁的廖为时打开灯,然后摸了摸她额角的汗,沉静地望着她。
尚早看见那双沉静而清澈的眼睛才想起,昨晚自己因为害怕,拽着廖为时的手不让他走,睡觉前也握着,然后握着握着就睡着了,难怪他也在这里。
她干哑地喊道:“水。”
他在一旁拿过水杯,递给她。
等尚早一口气全部灌完后意识才更清醒了些。
廖为时把她又按了回去,让她整个人都服服帖帖缩在自己的怀里:“继续睡。”
她摇摇头,搂住他的腰身:“睡不着。”
他托住她的臀部,把她往上一提,懒懒笑道:“重播?”
尚早也笑起来:“你确定要趁火打劫?”
“看你。”
他虽口头上说着看你,但那只不安分的手早就在尚早臀际和腰际开始滑动,廖为时早就忍了一夜。尚早睡眠中不安分的扭动以及做梦时的呓语,低喘的呼吸声,以及那条单薄的睡裙,早就使他浑身涨热。
只是碍于她刚受了一定的惊吓,所以一直忍着没有碰他,鬼知道他到底涨成什么样子。
尚早不语,只是静静地端详着极近的他的脸。
廖为时的手滑到她的大腿上,然后开始寸寸上移,伸入她的薄薄的睡裙,直至触碰到她的底裤。
他的手开始灵活起来,手力不轻也不重,像是有节奏一样抚弄着前进着。
尚早被弄得连连喘气,身体在那泛滥的奇异的感觉之余,她轻声道:“这也是天赋?”
“是。”
“厉害。”她扭动着身子,努力迎合着他。
他将她压至身下,然后抬手脱掉她的睡裙,往旁一丢,手又不自觉摸到她身下,将她底裤缓缓褪下。
现在她,完全□□裸地呈现在他面前,那雪白的姣好的胴体,完美地在他身下暴露,只是身上还有几道浅浅的伤疤,淡褐色,他知道那是她出车祸后受的伤。
廖为时心里一颤,搂住她便开始亲吻。
尚早唇舌被占据,被他吻得几乎喘不上气来,松开几分道:“不公平,你也......脱。”然后伸手去解他的皮带,廖为时被她那一双小手弄得身体发涨发麻。
在廖为时眼里,尚早宛如一个情场高手,而她只是懵懵懂懂,看哪里肌肉多就摸哪里,反正不亏。
两人迅速□□相对。
足够前戏之后,廖为时将她压在身下,开始尝试进入。
她的手紧紧抠着他的臂膀,嗓子里呜咽出一声,整个人身体都紧绷起来,脸上,皮肤上也出现了那奇异的摄人的粉红色。
“啊~”极痛之下,她缩起身子。
廖为时轻轻擒住她的腰身,不住地抚摸她:“宝贝,放松。”
“放松......不了......”她紧皱起五官,艰难道。
她心里暗暗想,没想到自己活了二十三年,居然还是个处。
“妈的~”
她生生攥住廖为时的身体,来缓解那一下带来的痛感。
很快尚早就眼含热泪,努力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呜咽道:“不要了。”
他不听,汗水从额头上凝聚而下,滴到她的颈窝里,他伸手捉住她的双手,钳制着她。
她的身体带来的感受,实在太过美好,他整个人几乎都沦陷在这种重重叠叠的无休止的感觉中。
就这样一来二去下,尚早体内的痛感终于渐渐散去,取之代替的,是潮水一般涌上的快感,从她的脚趾头尖传到头皮,阵阵发麻,使她浑身战栗。
......
两个人从凌晨三点钟开始折腾,一直到天明。
她累极了,在他的凝视下缓缓睡去。
廖为时却再也睡不着,而是用手轻揉着她的身子,从上之下的抚摸,每一次抚摸都让他心生愉悦。
这个人,可不就是他的了?
大约早上八点钟的时候,尚早手机响起,廖为时怕吵醒她,径直接过;
“喂?”
那头的刘航整个人愣住,没听出廖为时的声音,这这这......这女人真是挺大胆,早上八点的时候居然是个男人接的电话。
他咳了咳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尚早在吗?”
“她在睡觉。”
真露骨......
“那好,麻烦转达一下,今上午我们要讨论廖老师的一些行程事项。”
廖为时嗓音沉沉:“我就是廖老师。”
我就是廖老师。
刘航差点晕过去。什么意思!尚早已经把廖为时给睡了!?他只觉得三观崩塌,不知如何是好。
他摸了摸脑门上的汗:“那个......廖老师,要不咱们待会讨论一下行程?”
“待会不行,她还没醒,下午。”
刘航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出来,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他弱弱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
尚早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下午跟着廖为时迷迷糊糊去公司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也不知道刘航是怎么了,老是用躲躲闪闪的目光看着她。
今天只来了刘航,宣传及工作助理梁冰,四个人凑到一起开始说下一步的一些工作安排。
刘航道:“公司安排了三部剧,一部古装,一部都市,还有一部校园的,廖老师看看喜欢哪个剧本,就先用哪个。然后再过一个月要跑几个地方的电影发布会,现在帮您接了几个广告和几个杂志的拍摄,但是都是暂定,还需要看电影反响。现在时间比较紧的就是选剧,还有出席一个比较大型的慈善晚会。”
尚早随口说了一句:“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有校园剧?”
其他三个人石化在原地。
刘航尴尬笑道:“咱廖老师长得年轻嘛。”
片刻过后,梁冰起身去洗手间。
尚早嘬了一口茶杯里的茶,摸了摸头发,假装无意地说了一句:“A63。”
然后抬头看刘航。
他眼皮立刻抬起,又下意识地转了头过去。
尚早得意,原本不算确定,现在算是确定了,她喜滋滋地嘬了口茶,道:
“别装了,速速报上名来。”
刘航瞧着对面波澜不惊的两人,然后把手里的文件往桌子上一扔,整个身子都倚在后面的沙发上,啧啧道:“厉害啊,这么快看出来了?”
尚早看向廖为时:“你不惊讶?”
他淡淡道:“早看出来了。”
刘航吁了口气:“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我说你今天早上打电话这么......这么大方,我还担心是你不够小心。”
然后他忽然坐直身体,冲尚早和廖为时敬了个非常标准的礼:
“刘航,岐城市人民警察,辅助二位完成A63计划。”
尚早和廖为时坐直身体,也回了个礼,然后三人相对而笑。
他挠了挠头:“不过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我伪装太差?”
尚早又嘬了口茶:“还行,只不过我们俩眼尖,我只是怀疑任局肯定得放几个卧底到万钧的,而且会想方设法帮我们,你是里面最符合警察特征的,就比如,刚刚你在看我们的时候一直在摸下巴,这是很典型的一种思考状态,我们不说话,你却在打量我们,只能说明你在观察我们;第二,你总是无意识地摸后颈,所以颈椎可能有问题,一个常年东奔西跑的经纪人一般不会有这种问题,所以我更倾向于你长时间坐着工作,你可能是警局里的计算机工作者;第三,你走路时脚步很沉稳,姿势也很正规,是受过训练的样子,我想就算许博放个眼线进来,应该也不会找个专门受训练的吧,太过于小题大做。”
她转头看廖为时:“你怎么认出他的?”
“第一天你们见面聊天的时候,刘航几次用到电脑,手速极快,且无意识地挺直后背,手上又有电脑常用人员的茧子,所以,你应该在计算机使用上很有建树。”
刘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没有没有,还是你们厉害,第一天就看出来了。”
“不过,”他笑了笑,“你们漏掉一个。”
尚早问:“什么?”
他朝远处一指,是从洗手间刚刚出来的梁冰。
“你们漏了她。”
尚早这才注意到,这是那群大波浪里面最好看的那个,长发,微卷,随手用一根皮圈束着,脸上不着妆容,却是无比的好看,一双吊梢凤眼风情万种,若不是表情过于冰冷,随便一媚笑就能迷死五六七八个男人,简直就是迷死人不偿命。
长得如同一只美女狐狸,但是人如其名,冷静而淡然。
她冲尚早和廖为时点了点头。
“梁冰。”
刘航兴致冲冲地介绍道:“这可是我们警局里的一宝,物证科大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根据泥土辨别天气,根据脚印分析人形,简直就是鬼吹灯里的摸金校尉!”
梁冰淡淡道:“没那么厉害。”
尚早见刘航一脸迷弟样,心里暗暗发笑。
梁冰坐下,正色道:“我和刘航一年前进入万钧,现在掌握到的信息只有一点,你们要小心杜睿,他是许博的眼线,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暂时还不知道。”
尚早想起杜睿那张沉默的、略显阴骘的脸,也能大概猜出一二分。
她问道:“A63计划还有其他人吗?”
刘航摇了摇头:“暂时还不知道,目前只有我们四位。”
他拍了一下手掌:“今日正式会和,我们怎么着也得出去聚个餐。”
梁美女一把捞起沙发上的书包:“我还有事,改日再聚。”然后转身就走。
刘航连忙跟上她,活像个小跟班。
尚早盯着二人的背影,啧啧道:“梁冰是真的女侠气质。”
廖为时:“嗯。”
嗯?
她心里暗暗发酸,凑上去问道:“梁女神好看吗?”
廖为时挑眉看她,低声道:“去床上讨论这个问题。”
尚早满脸绯红,“流氓。”然后也转身出去了。
赵直被判了死刑,将于三个月后执行,尚早每每经过保安亭都有些心有余悸。而廖为时自然又要搬家。
真是怪了,他住的地方总没好事发生。
那日早上尚早听到一阵敲门声,她开门才发现是廖为时,正懒懒倚着墙壁看着她,手边还拎着一个行李箱。
“干嘛?”
“没地方住。”
尚早刚煮好粥,拍了拍自己的围裙,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那进来吧。”
虽然房子不大,150平左右,不过住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他二话没说,直接把行李箱带入尚早内室。
她急得追过去:“旁边有干净的房间。”
“哦?”他饶有兴趣地看他一眼,“还没过门就想着分房睡了?”
她撇了撇嘴,然后转身去盛粥,一切都随他去。
她倒也不是有什么自己独睡的癖好......只不过某人战斗力太强,常常能把她弄得痛不欲生泪水涟涟。
一般还是得在她苦苦求饶下才不甘心地停手。
甚至有时候他起得早,会不停地抚摸尚早未着寸缕的身体,摸到她醒后有一个翻身将她按入身下,然后......辛勤耕耘。
不过自从他搂着她过夜后,尚早几乎是每晚都睡得格外安稳,那个噩梦几乎从未再出现过。
所以,她受点苦就受点苦吧,反正自己也不是没占到便宜。
廖为时将衣服挂到尚早的衣服一旁,忽然心底一片温柔。
自己活了27岁,被作为冷面卧底培养到大,历经过生死,也见过世间百态,似乎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竟如此上心,除了一年前曾经有一次动心的感觉,他一直活得没有欲望,没有冲动,只知道机械和冷漠地重复指令。
季琮伟曾经和他说过,他这样的人,需要鲜活的生命力要搅动他,那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像个真实的普通不过的人。
而他现在就是如此,觉得自己活得真实而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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