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我是书记我来说！”范玉龙知道这是周秉义要保护他，功劳由他来领，祸自己承担

　　“我是长辈我来说，别推辞了！”周秉义的话带着命令的口吻，根本不给范玉龙一点商量的余地，“还有几个月我就要退休了，总算干了件事情，这辈子当官也是个糊涂官！”周秉义开始自吵起来，的确自从区委书记开始，周秉义就开始了糊涂官场生涯，并不是贪赃枉法，而是胆小怕事，只想得过且过的心态

　　“老周，你走了这个班子我怎么办？”范玉龙言下之意就是邱家龙，不出意外确实是邱家龙来接替周秉义，但是邱家龙范玉龙心里有点不舒服，一个就是太会见风使舵，第二就是太会为自己乌纱帽考虑，这样的班子是组合不好的

　　“我会在走之前再送你一程的！”周秉义继续点上一根烟，已经不停咳嗽，捂不住自己的嘴还是在咳

　　“别抽了！”

　　“让我抽会吧！我儿子走的那段时间，我一天抽七包烟度过的，老婆子走的时候我也是一天几包，这样的日子不多了哦！”周秉义吐了口烟尘，仿佛回到那段不开心的时光

　　省委书记李希刚刚从北京飞回来没多久，此刻也是在办公室批阅着前些日子积压下来的文件。当得知范玉龙跟周秉义两人共同前来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玉龙同志，秉义同志，你们来了！”李希很客气让两人在办公桌位子前面坐下

　　“李书记，这么晚来找你是有件事情要和你汇报！”周秉义朝着范玉龙狠狠地使了个眼神率先开口

　　“哦，说吧！”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的吴芳芳案件，我们是公安局已经排除四名干警前去北京进行搜索，终于确认找到了吴芳芳，”但是四名干警确被对方保卫部的人抓了，然后今晨市政法委书记带上副局长一同前去刚刚汇报结果对方要以我们放弃抓捕吴芳芳为条件放行四名干警！”周秉义回答的很老练也很充分，文字虽少但是内容相当丰富

　　“四名干警去查吴芳芳被抓，政法委书记被要挟？”李希放下手中的笔

　　“是的，李书记这就是我们今天和玉龙同志急匆匆来找你的原因！”

　　“上报公安部了么？”李希看着手中的钢笔，并不是特别名贵的钢笔，但是李希就是看不够

　　“刚刚让张洪亮带上视频材料去公安部了！”范玉龙刚想开口，但是被周秉义抢在前头

　　“公安部的态度呢？”李希并不回答自己的态度

　　“目前没任何态度！”周秉义都是抢着回答，李希看了看两人也是不说话

　　“我看还是等公安部回复吧，毕竟这件事情属于公安系统职责，我也只能交涉公安部并不能够怎样！”李希思考了半天也只能这么回答两人

　　“李书记，我打算如果得不到公安部回复，我就去北京！”周秉义咬着不放，一点不给李希打哈哈的机会

　　“你去北京干吗？”李希严肃的看着周秉义

　　“材料对于吴芳芳来说是很齐全，现在就是要先收吴芳芳这条鱼，我单独去□□！”周秉义一点都不松口

　　“秉义，老周！你不要意气用事，什么叫你去北京找□□？你这不是要挟我要挟省委么？跳过省委直接去北京！”李希看着周秉义有点气不打一处来

　　“李希书记，我是没办法啊，我不能看着犯罪分子这么嚣张，明目张胆跟我们公安人员讨价还价！”周秉义敲了敲桌子

　　“张洪亮什么时候去汇报的？”李希也看了看手表

　　“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汇报结束了！”周秉义也是看了看时间，这个点自己估算的应该结束了

　　“哎，我打电话给公安部领导问问情况！”李希很是无奈的拿起红色座机

　　“李部长，是我啊，我们东临市公安局要抓捕一名犯罪嫌疑人吴芳芳，对，就在北京的，刚去了四名警察，也一并被他们错抓了，现在材料看到了没？好的好的，你先看，我就在电话机旁边等你！”李希挂完电话，看着对面两人。李希今年比周秉义年轻点，但是也是55岁，现在是中央委员，如果不出意外，这次十九大将会被选为□□委员，现在并不想去跟别人有太多的工作交涉，目前来看中央还在考察自己，这也是从老领导那里得到的消息

　　过了整整50分钟，李希办公桌上的红机再次响起，李希也不顾两人是否在前面立马接听

　　刚接听还不到10秒，李希就给两人挥手示意，两人也只能立马出去。红色呼机里面可都是国家机密，两人确是没资格接听,只能在休息室里面不停徘徊。两人一句话都不说，周秉义就在休息室里面走来走去

　　“老周，别急，休息会，你也这么累了！”范玉龙数着周秉义来回走的圈子，已经快要100圈了

　　“有烟么？”周秉义看了看范玉龙，很明显范玉龙不会抽烟

　　“蔡秘书，给我们几根烟！”范玉龙立马出去叫人，几乎整个华东官场的人都直到他是不抽烟的，历来反对烟酒主义，这次却在办公室走廊里面叫的这么大声，想发泄自己的不满

　　“范书记，烟来了”李希书记的秘书蔡逸城立马赶过来

　　“老周！”范玉龙看了看蔡毅成送来的烟，这是很普通的烟并不是什么特殊的贡品

　　周秉义接了跟点上，一路上已经把自己口袋仅存的半包烟都抽完了，此刻还是不停咳嗽着，但是还是吸了起来

　　“蔡秘书，李书记还在电话么？”

　　“是啊，李书记好了会叫你们的，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会，我让食堂给你们弄点吃的！”蔡逸城直到两人肯定饿着肚子，也是很周到

　　“也好！”周秉义知道这次他们两个可是要磨在这里很久，毕竟去北京也知道意味着什么，要知道顶头上司还是省委啊！所以还是填饱肚子为好，这样可以继续泡在这里

　　“范书记，周市长，李书记有请！”好久秘书才来叫两人，两人也是整理了下着装再次前往李希办公室

　　“坐吧！”

　　两人像个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坐在李希面前一句话都不说，也不说话，这个时候谁先说话意味着谁会退让一步

　　“怎么不说话，刚刚不是辩论的挺精彩的么，我接个电话就息声了？”李希笑了笑，率先开口

　　“事情都已经说完了，李书记，我反正也快退休了，这辈子没干成什么大事，谁不想扬名立万？我就是要牺牲我一个让这些害群之马一个个都抓起来！”周秉义开始表态，快退休的人分为几种，一种是大肆敛财，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一种是安安稳稳，反正退休后的待遇已经够衣食无忧下半辈子了；很少有周秉义这种再去得罪人的，哪怕拼上自己的党籍

　　“玉龙，你呢？”李希看了看范玉龙，平时都是以党内称呼，显得亲切

　　“李书记，我也表态，犯罪必究，不论是谁，只为正义！”

　　“好，你们都是正义之师，到我这里显得我倒是罪恶的了？”　

　　“李书记，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周秉义开口解释

　　“你们说的不错，这件事情确实为难我了，我也举棋不定啊两位同志！”李希露出了尴尬的脸色，在范玉龙的印象里，这位省委书记似乎无所不能，更是满身正气，尤其在濮德兴那件事情上亲自打电话要求公事公办该赔钱赔钱，该罚款罚款，丝毫没有包庇让他打心底折服，可是这件事情他却很为难

　　“李书记，我看要不要找找老领导？”周秉义自然知道李希的老领导是谁，曾经可是中国权势通天的人物

　　“老领导毕竟退休了，不会来过问弄这些事情”李希一口否定

　　“李书记，你难道眼睁睁看的我们的干警执行任务还要被迫害么？看着罪犯逍遥法外也无动于衷？”周秉义很是激动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李希也不想看到周秉义这么激动，我看这样，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既然秘密行动没有抓捕成功也惊动了吴芳芳这个人，我马上召开省委扩大会议专门研究此事，你们也列席参加，另外请省检察院，省公安厅的同志也一并参加”李希也算是给了两人交代，两人知道继续磨在这里也没什么结果只能离开

　　一路上，两人在后座依然还是一声不吭，周秉义从李希书蔡逸城拿来一包烟继续不停地抽，范玉龙看这周秉义，周秉义自从他来了之后事事支持他，事事为他考虑，事事帮他顶着，他发现这位年长的市长一瞬间老了几岁

　　“范书记，马上到东临地界了，我们下车走走吧！”周秉义很陌生，这似乎不是周秉义的风格，在范玉龙的印象里面，周秉义就是一个正直，循规蹈矩，憨厚的的长者姿态，从来没说浪漫的夜晚还去逛逛马路呢

　　“好的！”既然周秉义要在这里下车，范玉龙自然听从，两人也就并排着走着

　　“范书记，你看这条路，□□江大道！”周秉义看着眼前这一条来往八车道的马路，一眼望不到尽头很是得意

　　“你主持修建的？”范玉龙也是笑着微微点头

　　“当年修建六车道都嫌多，我力排众议在常委会上坚持自己的意见所以修成功了，现在看来还是胆小了，要是八车道道那将会给交通带来更大的便捷！”现在周秉义看到这条路还是得意的眼神，不过相对于恶意严重还是闪过一丝懊悔

　　“是啊，以前的一家一辆车，现在是人手一辆车，瞬间翻了好几番啊！”

　　“当年建设这条马路的时候，我还是常务副市长，十年前的事情了，为此我跟老书记闹了矛盾。老书记后来退休了，走的时候就和我说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和别人争执，他没有怪我，当年经费不够，原先开发的城郊皇城的钱先用到这里来了！”周秉义还在回顾当年的得意之举

　　“那今天是第二次？”

　　“不，第三次，第二次是跟杨远辉，因为邱家龙的事情，我不同意升任常务副市长并向省委推荐进入市常委班子！”原来还有这一茬，但是这一茬范玉龙知道周秉义输了，而且输得很难看，输的一无所有变得畏手畏脚，胆小谨慎

　　“哦！”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我为什么变得这样胆小怕事，倒不像个搞经济建设的而像个学者？”周秉义停下了脚步看着范玉龙

　　“有兴趣听！”

　　“那次推荐邱家龙的事情，我差点是家破人亡，我夫人就是因为日也睡不着导致心脏病发作，死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也因为那次彻底对于官场心灰意冷。直到你来了我好像又看到了活力。我性格是有点温和，比较适合做政工工作，我早年在部队的时候就是政治委员出生，后来专业到地方才担任地方干部。但这并不代表我没有思维，我考虑问题要想的很透彻，有点风险我宁愿不去做，尤其那时候杨远辉一把抓，我们常委会基本形同虚设，你来了瞬间把气氛活跃起来了！”周秉义很是兴奋看着范玉龙

　　“我的关系，所以你才？”

　　“是，你是我年轻时候的延续，我看到你就好像看到我当年的时候，书生意气，奋发图强！”

　　“老周？”

　　“我想好了，明天如果省委常委会不顺利，我只能单独去北京了，我就不相信我一个堂堂正厅级领导干部去北京会没人管这事！”周秉义做了最坏的打算，现在的他在官场已经是风烛残年了在家庭也是孤家寡人，他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我和你一起去！”

　　“不，你尽量撇开关系！你要记住现在的你并不是冒出的最好时机，你也看到了你在东临市一把手可在华东省在全国就是个凤毛麟角，你只有慢慢的积累经验，做个十年矮人才可以往上爬，等到你一旦权力达到一定层次的时候才可以真正的大展宏图施展你的抱负！”周秉义居然连范玉龙将来都规划好了，他早就看出来范玉龙不是池中之物，将来必是要一飞冲天

　　“叫我做聋子，哑巴？我做不到，这样就算我将来真的可以权力通天那将会忘记我今天对人民所做的承诺，老周我不是这样的人！”范玉龙确实不是这样的人，很多人一开始也是想着隐忍，但是到了退休都才发现一辈子有人约束你有人管辖你，所以稀里糊涂一辈子直到退休一事无成

　　“哎，陪我走走吧！”周秉义知道劝不动范玉龙，再说下去又是关于范玉龙的婚事，范玉龙也听出了弦外之音所以直接打断

　　范玉龙打通了张洪亮的电话后，得知一切平安后就匆匆赶往医院。和往常不一样今天病房外面居然灯火通明，范玉龙心里咯噔，大晚上灯火通明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啊？

　　“张茜，春明？”范玉龙急匆匆跑过去，看到张茜跟徐春明来了，在看了看周丽莎面孔，吓意瞬间没了

　　“玉龙！”张茜看到范玉龙来，两人也是立马站了起来

　　“这么大晚上还在这里啊，一一没事吧？”范玉龙还是很担心，毕竟大晚上这么多人在呢

　　“一一没事，茜茜跟春明来时商量下去美国的事情！”周丽莎开口解释

　　“真的只能去美国了么？”范玉龙也是摇头，因为资料发往北京，北京方面得到的回复是只有60%的治愈几率，人命关天范玉龙也不敢冒险，也是再三衡量不敢做决定

　　“美国方面已经肯定治愈率在90%以上，这是我堂叔联系的，绝对可信！”徐春明拍着胸脯保证

　　“那费用方面我回去想办法！”范玉龙第一个堵住了所有人的口

　　“你怎么想办法？你有多少钱？你要知道整个治疗需要两年周期进行康复，巩固，初步预算就需要140万，你有么？”周丽莎看着范玉龙

　　“140万？”这可是他不吃不喝不开销不使用将近5年的工资收入了，原先他只是副厅级而且工龄关系工资并不高，如今虽然升为正厅级但是工资依然不高，而且又要家里开销又要补贴其他所以所剩无几

　　“对，那是已经缩减到无法缩减的地步了，再下去就只能在美国让一一一个人喝白开水治疗了！”周丽莎一盆凉水浇醒了范玉龙，如果说当年范玉龙从事生意现在或许会在经济方面有很大的成就，可惜范玉龙走的仕途，这也难怪

　　“不能这样，我回去和我父母商量下吧！”范玉龙家里刚拆迁两套安置房，一套还空在那里，这次他也是打算能不能先卖掉个一套先让孩子去看病，毕竟越早看越好

　　“你想要卖房子么？”张茜第一个反应就是

　　“有一套空在哪里，与其等着给将来的人使用为何不让他给现在的人刚需使用呢？”范玉龙对于房价问题就是这个态度，永远坚持房子是用来住不准炒！

　　“那是给你你父母养老的，你将来结婚了打算和你现在一样这里宿舍应付下，那里将就下，人人和你一样办公室随便搭个床睡觉？好好地别墅不去住！你自己是圣人没关系，莎莎就算肯和你吃苦，你让两个孩子也和你一样艰苦朴素啊？”张茜不是在说而是在骂了，她想帮忙可是范玉龙不开口她根本不敢

　　“对不起莎莎，委屈你了！”范玉龙瞬间觉得确实委屈周丽莎了，要是周丽莎和别人一起，豪车名宅享受不尽，和自己一起却要发挥艰苦朴素的精神了

　　“我没什么，就是孩子！”周丽莎沉默了，不过也表态了

　　“等我们结婚了就去住分配给我的房子，毕竟那也是为了我们领导干部的生活，没人说要让领导干部党苦行僧啊！”范玉龙自己也笑了，自己确实对自己太严格了

　　“你还是要去卖房子？春明肯借你钱，你大不了去上报下纪委不就好可么？孩子生病啊要去治疗，你耍什么清官脾气啊？”周丽莎双手交叉着看着范玉龙

　　“春明，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够。谢谢你们来看一一，太晚了先回去吧！”范玉龙下了逐客令，张茜怒气冲冲拎起包就走，徐春明也赶紧告辞跟上

　　“玉龙，我只是觉得你上报给纪委就行了，干嘛非要这样，我是不应该问你工作上的事情的，可是孩子！”等到两人走后，周丽莎也用商量的口吻问范玉龙

　　“你不知道，现在他们明达集团天一新城的项目扩大了，要到市委解决，我若是借了他的钱多多少少会有偏袒，这样是不公平的，你放心我和我父母明天一早上来好了立马出国，就算我去卖血我也会照顾好孩子，不仅仅是我的，也是因为是你的骨肉！”范玉龙摸了摸周丽莎的脸，周丽莎欣慰的依偎在范玉龙的怀里　　

　　次日一早，范玉龙跟周秉义说了下简单情况立马驱车回家，这也是他第三次回到祁龙老家，跟父母简单说了下情况，父母也是犹豫不定　　

　　“马上挂中介，便宜点也卖掉，我和你父亲还有点积蓄，凑凑但是我估计房子加上积蓄也不够啊！”范玉龙母亲张海英沉思道，因为他相信自己儿子，自己儿子必然是大事，是要事所以也是来买想办法

　　“一一倒是好了，可是晨恩确是没房子了！”相比母亲，范玉龙父亲倒是顾虑比较多

　　“你瞎说什么呢？晨恩才多大？再说意一一也是亲孙子，妈支持你，你赶紧去拿房产证去找中介，让他们快点！”范母狠狠地教育了一番，范父亲只能立马拿起房产证开上摩托车出去

　　“妈”

　　“你先去忙吧，我带回去银行取钱，没事的！”　　

　　范玉龙很庆幸自己母亲这么开明，一路上也很开心到了办公室，他要跟公安局的其他同志在过下材料，好在下午的常委会上能够说服众人。范玉龙又继续和张洪亮通了个电话，范玉龙觉得这里才是整个案件最为知晓的人，还是建议要是可以赶回南业，一并参加省委扩大会议，虽然时间上有点紧促但是还是来得及的，张洪亮带上一个刑警也是立马动身，去机场一看时间还可以对的上，来往南业的班次比较多，所以也是差不多能够赶上下午三点要召开的常委会

　　这次去往南业范玉龙并没有和周秉义坐在一辆车里面，而是两个人前后不同的时间前往，周秉义要稍稍比范玉龙早，这样等到范玉龙也是属于晚的了，恰好准时。

　　“玉龙同志来了，请坐吧！”一个稍大的会议室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李希看了看范玉龙匆匆进来也是立马示意他坐下。范玉龙看了看会场，省委的9个常委已经都围绕在会议桌按照排名就做，另外在会议桌上的就做的还有省军区司令员许强，省高级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刘益，还有省公安厅厅长戴志国以及政委薛福臣，其余的几个省委委员还有三个部门的副职领导也基本都来了，坐在后面椅子上，一个个神情都很严肃，看来李希在通知他们来开会的时候也是传达的相当严肃，范玉龙看了看周秉义也在会议桌上，这次扩大到他们东临市所以范玉龙也在周秉义旁边的空位子上坐下，拿出笔记本

　　“同志们，紧急把大家召集起来召开省委扩大会议就是一个内容，抓捕吴芳芳行动受阻！其他我不多说了，玉龙同志，你是最了解情况的，你先说吧！”李希示意范玉龙

　　“李书记，各位领导，同志们，我现在....”范玉龙刚站起来开场白还没说，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众人齐刷刷朝着大门方向看，只见张洪亮居然站在门口，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抓的破破烂烂，脸上还挂了彩

　　“洪亮同志！”范玉龙跟周秉义立马跑了过去，省公安厅的戴志国跟政委薛福臣也立马过去，张洪亮可是这几人的爱将，看到如此情况李希以及在座的都紧张的站了起来

　　“戴厅长，薛政委，范书记，周市长我没事，我张洪亮还有口气来给大家伙做见证！”张洪亮说完这句话居然倒在地上，幸好范玉龙死死抓住他

　　“赶紧叫医院，先去治疗！”李希立马指挥，随后几个工作人员便带着急性医护包进行简单救治

　　“我撑得住，李书记，周省长各位领导，我要跟大家汇报这次抓捕吴芳芳行动一案情况，范书记，请允许我来替你说！”张洪亮还是勉强站起来，在范玉龙跟周秉义搀扶下坐到了位子上

　　“没事，慢慢说这么搞成这样？”夏建新看了很心疼，脸上好多血，血印子很深，血还在冒出来。工作人员一边拿消毒液清洗，张洪亮也是示意先别弄让他说

　　“还是先去医院检查吧！”李希看的也是心惊肉跳，那只朝着他的左手显然是骨折医院，蜷缩在那动都不能动

　　“不，各位领导，我一定要说，原先我派出四人小组前往北京巡查并逮捕吴芳芳，终于在一所大院内找到，我们准备上报省公安厅的时候不了四人暴露不得已提前行动，在出示了拘捕令的情况下四名干警被全部捉拿，于是我得到市委认可后带上几名警察再次赶赴北京，可是我们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那边保卫部要挟我们四名干警跟吴芳芳的案子用来交换，无奈之下我报告市委，然后今天上午范书记刚通知我来参加扩大会议我在下了南业路上居然有事先埋伏好的车辆对我进行狙击，巧的是刚好另外一辆出租车没刹住撞向那辆车，车子已经在追查情况就是这样，各位领导，我说完了！”说完张洪亮就昏了过去。

　　“怎么还没到啊，救护车呢？”李希对着蔡逸城大叫，蔡逸城也是立马在组织工作人员把张洪亮先抬到楼下随时准备上救护车

　　“太嚣张了！太猖狂了！”等到张洪亮被抬出去后，李希拍了拍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瞬间发出响声，全场静的极为可怕，这位省委书记动了真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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