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消气
“妈，您消消气。”李慕桐把冯桂英按在沙发上，回头对乐敏说：“阿姨，您到底是谁，我不认识您，我这里已经够乱的了，您就不要再添麻烦了，好吗？算我求您了。”
“这位是你的丈母娘了？”看着李慕桐点头，乐敏立刻就急了，说：“你都有家了怎么还四处勾搭女孩子？”
“我勾搭女孩子？”李慕桐懵了，除了霏霏，他几乎很少见女孩子，怎么又勾搭女孩子了？
“李慕桐，你还勾搭女孩子？”冯桂英一听立刻站起来，“明天就去民政，赶紧把手续办了。”
乐敏还以为眼前这个女人在和自己抢姑爷，“嘿嘿”冷笑了几声，说：“这么快就把手续办了？你以为你女儿真的是天仙？”
“我女儿是不是天仙，李慕桐知道，北师大也是堂堂的名牌，怎么样，你看着生气了？”冯桂英一脸的不屑让乐敏难受。
“我女儿哈哈不用我说，人大高材生，快一米七的个头，长得那个俊俏就不用说，还能输给你？”
李慕桐真的呆了，尤其是乐敏说的那个条件不就是可可吗？他颤颤地问：“您是可可的母亲？”
“是呀，李慕桐，我倒真要看看你喜欢的女孩，我要看看我女儿输给什么样的女孩。”乐敏完全忘记了本来是泼冷水的，现在倒像争风吃醋的，竟然忘记了李慕桐的年龄，更不要说李慕桐现在的条件。
“哈哈，好又怎么样？还不时吃了刷锅水。”
“你说什么？”乐敏听着冯桂英的话就像吃了苍蝇，她太害怕可可已经和这个李慕桐上床了，脸就如寒冬，本来很水灵的肌肤瞬间就结了霜。
“李慕桐，你到底怎么着可可了？”乐敏已经声嘶力竭，从口中发出的喊叫却已经毫无力气。
“说中了吧，看看你的年纪不到，生孩子倒早，还跟着人家的屁股后追，不要脸。”冯桂英一句话比一句话难听，李慕桐已经无可奈何，他害怕自己这个丈母娘伤害了可可的母亲，只好央求着说：“妈，别添乱了，明天我就和依兰办手续好吗？”
“不行，我还真的不能便宜了这个疯婆子，我倒要看看她女儿怎么和依兰比。”
李慕桐太了解自己的丈母娘了，如果不是这种攀比，自己和马伊兰也不会闹成现在这样，看着战争逐步升级，李慕桐只好推着丈母娘到了卧室，一打开门，庞方子正好在门口听着，一看冯桂英，两个人都大叫一声。
“阿姨。”庞方子尴尬地站在那里，除了这声招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李慕桐狠狠地拍着自己的头，他在两个女人争吵的时候早就忘记了还有个庞方子，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无力的差一点坐在地上。
“方子？”冯桂英也大吃一惊，“你怎么也在这里？”这个几个星期前才和马伊兰聊完天，劝说自己女儿的庞方子怎么也在李慕桐这里？
冯桂英回头看了一眼李慕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气冲冲就往出走，庞方子赶紧揽着说：“阿姨，你误会了。”
“我怎么误会？你不是在这里吗？我误会什么？反正明天李慕桐就和依兰办手续，正好给你腾地儿。”冯桂英一脸的怒气，又对着李慕桐说：“李慕桐呀李慕桐，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你不仅是勾搭人家孩子，还吃窝边草，你还算是人吗？”
李慕桐头都炸了，眼睁睁看着丈母娘离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庞方子在屋里无奈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走不得，站着却不知如何是好。
乐敏被眼前的一切都搞糊涂了，可终于看见了一个女人，年轻的女人，似乎瞬间又明白了，她真就弄不明白，李慕桐这样一个乱糟糟的，脚踏两只船的男人怎么会让可可着迷？
“李慕桐，你还有一个？”
“阿姨，您误会了，我只是他的朋友。”庞方子赶紧解释，但越解释越乱。
“朋友？女朋友吧？还藏在卧室里，李慕桐，你还有多少女人？”乐敏越看李慕桐越生气，越为自己的女儿伤心不值。
“一个也没有，阿姨，您误会了。”李慕桐感觉自己说着这话都很苍白，可该怎么说呢？
“我是误会了，我的女儿就不该认识你，认识你就是一个误会。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以后不要在打扰我女儿学习，你都多大了，该懂事了。”乐敏此时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走出去才长出一口气，想想又忍不住笑了。
这回可可该死心了吧。乐敏忽然高兴了，可对李慕桐却耿耿于怀，都多大了，还想要我的女儿，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回到家里，虽然是临时的家，乐敏在路上买了很多菜，进门就喊可可，看着女儿还是小脸紧绷，拉着就到了卧室，神秘地对可可说：“女儿，我今天看见你的那个香巴巴了，给你出气了。”
“什么？你看见李慕桐了？妈妈，你就不要添乱了，我已经够烦的了。”乐敏还是第一次看见女儿这样的神情对着自己，脸也沉下来，说：“就是李慕桐，没错，人家是有老婆，这还不说，还有一个情人，被我堵在屋里了，这样的男人，不要说那个年龄，就是人品也是问题，正好散了，还伤心，给这样的男人伤心值得吗?”
看着可可毫无反应，乐敏又说：“还和我的女儿比？李慕桐的人品不好，审美也差，那个女人都快四十岁了，长相还算过得去，可哪里有我女儿水灵？”她为了让女儿高兴，竟然还比起来，可可一听却兴奋了。
“妈，你说那个女人年龄很大？”
“是呀，和他差不多少，怎么了？”
“不是陈霏霏，又有一个，李慕桐，我恨死你了。”可可在心里说着，脸上却笑了，挽着乐敏的胳膊说：“妈妈，我饿了，吃什么呀？”
“吃什么？明天会长沙吃个够，B市的饭还没有吃腻？”
B市的饭能吃腻吗？香巴巴，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的可乖乖呢？朱可可微笑着，心里却泪如雨下。
早餐没有买来，招来了两个“丈母娘”，李慕桐看着庞方子想笑却笑不出来。
“李慕桐，看样子我是上辈子欠你的，你的倒霉事我怎么就赶上了？”庞方子“扑哧”笑出来，“早点呢？”
“还想着吃？我现在早就饱了，一辈子不吃都够了。”
“看样子真是秀色可餐，李慕桐，不给丈母娘说，给我说说吧，到底勾搭了几个？”庞方子倒坐下来，还做着娇媚状。
“方子，委屈你了，你就不要再笑话我了。”李慕桐终于知道什么是有口说不清。
“你的丈母娘找你我能理解，可是可可的妈妈怎么能找到你呢？你还说你早就不联系了？”庞方子根本就不知道李慕桐给朱可可献骨髓，只是知道可可早就和他分手了，她这么一说李慕桐也醒过寐来，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
听她的话音应该是有备而来，难道是可可知道了？
“可可，可可？”
李慕桐打开门就追出去，情不自禁喊着可可的名字，只有马路上的喧闹声算是回答。
看着李慕桐无精打采的回来，庞方子心里竟然暗暗窃喜，她说不清楚自己的心里，她坐在李慕桐的身边，感觉着阳光照进来的温暖，又想起那个夜晚的谈话。
“该结束了。”李慕桐颓然地坐下，庞方子说：“是不是该找份工作了？”
“是呀，该找份工作了，可真是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还是那样的多愁善感，是不是又要发点小诗什么的？”庞方子取笑着李慕桐，李慕桐的世界有两个圈子，一个圈子是同学，就是郝天这群人，李薛铭是同学的老公，自然也是同学这个圈子的。另一个圈子是工作中交的朋友，就是楚辉。两个圈子不搭界，李慕桐也从来没有在庞方子面前说过楚辉，倒是在楚辉面前说过这个同学圈。
李慕桐还是有点意思，他做公司的时候从来不找同学，他说同学一过钱，四年的感情就成了交易了。这句话庞方子记得很清楚，她还问朋友过钱是不是也是交易了？
是呀，李慕桐和楚辉合伙开公司，同学圈也都知道，李慕桐不知道是什么答案。
庞方子看着李慕桐一句话不说，就笑了笑说：“是不是找一下李薛铭，干脆在报社找份工作，你这样的情怀还真适合，比李薛铭还适合。”
李慕桐苦笑着说：“你这样说，王立芳听了就会骂你了。”王立芳是李慕桐的同学，庞方子她们也很好。
庞方子有心让李慕桐开心起来，走过来坐在他身边，离得更近了，说话的呼吸都能吹在脸上。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总不至于再去摆地摊吧。”李慕桐的脸上还是苦笑，庞方子看着李慕桐的手离着自己的手不到一公分，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往前靠了靠，挨上了，又赶紧离开。
“你有签字笔吗？”庞方子从包里取出一支，李慕桐接过来，找了两张纸，开始写了起来。
庞方子还在边上嬉笑着说：“说来情感就来，这诗人就是多愁善感，颓废也是灵感的一种。”走上前一看，却傻了眼。
离婚协议书！
方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自己也有过，只不过是电脑打印的。那张纸还藏在抽屉的底层里，她虽然说不上对郝天的感情，可一看到或者听到离婚还是惊弓之鸟。
她扶在李慕桐肩上的手有些颤抖，一颗眼泪滴落下来。
字数不多，李慕桐很快抄了一份，又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递给庞方子说：“你把这个给马伊兰，我随时恭候她。”
“真的要离婚？就不能再商量一下？”庞方子再也不见了笑容，眼泪瞬间就串成了线。
李慕桐摇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庞方子看了看只有几行字的协议书，说：“李慕桐，你疯了？一分家产也不要，还要每个月给皮皮五百块钱的抚养费，你可是有车有房的，已经离婚了，还装什么清高？”
“我分了家产是不是就该还你的钱了？”李慕桐不咸不淡地说。
“李慕桐，你混蛋，说什么呀，我是那样的人吗？现在的房价，你的房子也是三四百万，多少总有些存款吧，你总不至于还是这样天天摆地摊吧？今后你可怎么生活呢？”房子的眼泪已经弄残了妆。
“对不起，方子。她们是一个女人一个孩子，需要钱，也需要安稳，马伊兰就是因为想过平静的日子才这样的，我不能给她们安稳的平静的生活，总不能在破坏她的安稳平静生活吧？”李慕桐第一次主动拉着庞方子的手，他很内疚，刚才的话让他很后悔，他的心现在已经翻腾着，不是钱，而是皮皮。
方子再也忍不住，扑到李慕桐的怀里哭起来。
门悄悄地打开了，一个纤细高挑的女孩看着眼前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事实就在眼前，她大吼一声：“李慕桐，你无耻！”转身就跑。
“霏霏，你回来！”李慕桐离开松开庞方子就追出去。
“我就不回去。”霏霏跑着，到了小花园还是被李慕桐一把拽住了。霏霏一转身扑到李慕桐的怀里就哭：“慕桐帅锅，你不要脸，有了女人也不给我说一声。”
“是我不好，她是我的朋友，来看我。”
“朋友还抱在一起？你骗我，你当我是小孩子？”霏霏不依不饶，抡起小拳头就打，李慕桐苦笑着说：“我们也抱着，你也不是我老婆。”
“慕桐帅锅，你太坏了，我不理你了。”
说是不理，头却扎进臂弯里不想出来。
安慰好陈霏霏，两个人才回到屋子里，屋子里却空无一人，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不见了，庞方子也不见了。
看着李慕桐再一次喊着一个女孩子的的名字追出去，庞方子眼泪止住了。今天已经是两次喊着女孩子的名字失魂落魄的追出去，一个是可可，一个是霏霏，如果自己走，他会这样追出去吗？
庞方子平静了一下心情，拿起两张纸，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下了楼。
他不是自己的，他真的不是自己的，自己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看着他这样，自己很比难受呢？
庞方子给自己说着，躲过了两个抱着的男女，走出院子。
他只抱过自己一次，可在眼前就看见他抱过别人很多次，马伊兰他抱过，这个叫霏霏的女孩还在抱着，刚从自己的胸前离开的胸膛又贴在别的女人的胸口上，堵得庞方子心窝都疼。
到了公司，庞方子的脸色还是阴沉的。郑马晨看见了就笑着说：“方子，谁又惹你生气了？”
庞方子赶紧掩饰一下，笑了笑，不自然却多少露出妩媚。郑马晨看得有些呆了。
“公司最近很多事情让你费心了，要不要再多找些人，不要累坏了身体。”郑马晨的关心多少让庞方子心里暖些。
“这是那两个公司的具体情况，你看看吧。”方子已经把郑马晨交给的事情办好了，一个地产中介公司，是信托性质的，定位是把别人建好的房子买断，然后再包装销售，这个公司的第一单业务就是亿林地产自己。另一个公司是地产咨询公司，专门为地产商进行产品定位包装，包括园林设计和宣传。
这两个公司年初注册的，第一单业务都是亿林公司，有了婆家，收入也可观，庞方子也不用太费心。郑马晨却不满足只是自己吃自己，刚刚和千山地产签了包销合同，招人的事情就落在庞方子的身上。
“这次公司的董事会决定了，两个公司都有你百分之十的股份，今天就去工商办理，你签字吧。”郑马晨把一份文件递给庞方子，庞方子很吃惊，这个股份来的突然，也太多了。
晨曦投资信托公司的注册资本就是五千万，百分只是就是五百万，晨光地产资讯也是五百万的注册资本，那也是五十万，一夜之间自己有了五百五十万的资产，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行，这样的大礼我不能接受。”庞方子知道董事会其实只有三个人，她很纳闷，为什么这次没有他的丈母娘和老婆。
“不接受也得接受，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董事会主要是考虑到你的成绩，一年几十个亿的销售不止这些钱，还有给你股份你的担子就更大了。”郑马晨很严肃，庞方子笑着说：“我还是先看看合同吧。”
送走了郑马晨，庞方子眼前立刻就是李慕桐和霏霏拥抱的情景，怎么挥都挥不去，心里暗骂着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还有着小姑娘的心情，丢不丢人？”
“自己才三十六，还青春着呢，凭什么不能浪漫？”
庞方子在屋子里来回的走着，自己给自己说着话，脑子里不乱了，李慕桐的那张有些颓废的脸却越来越清晰了。
她实在是无心工作，从售楼处转了一圈，想出门透透气，顺着楼盘的树荫慢慢地走着，太阳镜下的眼睛多少有些湿润，她摘下揉了揉，一抬头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拐角处一闪而过。
“郝天？”难道真的就如李慕桐所说的一样？
庞方子的高跟鞋无法快走，小跑了几步后就转回身往回走，到了一颗大树下，慢慢地等着。
没过几分钟，带着长舌帽的郝天就跟上来，庞方子猛地站在眼前，吓了他一跳。
“至于吗？想看我就大大方方的到我办公室，何必偷偷摸摸？”方子看着郝天的样子，有些心疼，离婚了，快一年了，可毕竟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她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前夫这样。
“方子，我就是路过。”郝天有些尴尬，看了一眼方子又赶紧低下头。
“路过跑什么？”任何一个女人都喜欢这样感觉，不浪漫却很自信。
“你好吗？”
“我很好，你呢？”
“你很好？你是很好，庞方子，我恨你！”郝天突然变了脸，一把把帽子摘下，脸上的表情扭曲得变了型。
“你恨我？恨吧，我对不起你。”
方子幽幽的说，当初到B市是郝天帮了自己一把才有今天，自己却狠心的离开他。
“你离开我，我不怨你，你想过上好日子，我也不怨你，丈母娘对我不好，看不起我，我还不怨你，可你为什么勾当李慕桐？”
郝天的话让方子大吃一惊：“我勾搭李慕桐？”
“装，你就装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深夜去找李慕桐，还和李慕桐在咖啡馆里，我最看不起你的是还把李慕桐领到你的新房里，是不是该结婚了？新房是不是装修的很豪华？”
郝天不仅是醋兮兮，嘴角里还闪着罪恶的诅咒。
“有没有搞错？我和李慕桐？”庞方子心里颤抖的厉害，刚才还想着李慕桐，此时却恨不得世界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李慕桐是不是也要离婚？”
“谁说的？人家和马伊兰好着呢。”庞方子的包里还有着李慕桐刚签好的离婚协议书，嘴上却这样说。
“那你就甘心做二奶？”郝天的笑都是邪恶的，脸上的肌肉抽动着。
“二奶？”这一切都太突然了，方子就如一个小孩子藏着一件最珍贵的东西突然被发现了，她不是惊慌失措，而是这种隐秘让她无地自容。
“方子，我知道李慕桐比我有情调，比我浪漫，还会写几首酸不拉及的小诗，可人家毕竟还有老婆，你能不能看在咱们往日的夫妻情分上，多一些自重呢？”
郝天的不依不饶，让庞方子脸色忽红忽青，脖子上的血管都一根根*出来。
“郝天，你不要瞎说八道，我们早就不是夫妻了，你跟踪我也就罢了，还污蔑我，你还污蔑你的哥们儿。我们是吃过饭，我们是聊过天，可都是纯洁的。”
“纯洁，哼，纯洁得像大便。”
郝天的恶语让方子立刻哭了，嘴角颤抖着说：“郝天，你不是人，好，这个星期六，我们一起去找李慕桐，当面说。”
“我陪你去见老情人，哼，我还没有那张脸，要去你自己去，我也不想做电灯泡。离婚了，你自由了，我也管不着了。”
郝天看着庞方子的泪脸，心里却有些疼。
“郝天，星期六早上八点，小王庄，如果你不去，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庞方子说完就跑了。
她哭得这样厉害，心里还是有我的，可她和李慕桐真的在一起聊过天，还进了屋子，一夜都没有出来，这可是自己亲眼看见的，还有假？
星期六的早上，庞方子来的很早，就在小区门口等着郝天。她了解自己曾经的老公，嘴上硬心里软，他一定会来的。
早餐也没有心情吃，喝了杯豆浆就看见郝天在路边吃小笼包子，走过去说：“你总是在路边瞎吃，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吃出问题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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