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穿过大桥。
穿过街道。
来到郊区的道路。
来到果场。
一眼望去，树上全是黄橙橙的橘子。
蒋思云举着杆子钳，没有技巧的钳着那簇橘子，可是死活没弄下来。
“行不行啊，不行把杆子给我，我都没找到杆子。”陈萱婷提着篮子在旁边看着。
“行。”蒋思云使出了吃奶的力往下扯着一拽，终于把那簇橘子钳了下来。
“我来啦。”陈萱婷马上去接。
“我说你们，干嘛非得摘树顶的，下面的就很多。”张子君在垂下来的树枝上挑挑拣拣，找了只大的摘了。
“你懂什么，树顶的阳光充足，比较甜。”陈萱婷说。
“真的？”张子君剥皮的手顿住。
“猜的。”蒋思云笑。
张子君啧了声，吃着橘子优哉游哉的又去第二棵找。
郑雅文搬来一把梯子往一棵橘子树上杆上一放，转头看旁边吃橘子的沈丰，“哥，帮我扶着。”
沈丰瞥了她一眼，没理她，悠然的剥着橘子皮。
“快点啊。”郑雅文喊。
“靠，”沈丰咒骂一句，一脚踩住梯子底部，“摔下来我可不接你。”
“谁要你接了。”郑雅文三两下爬了上去。
“那你干嘛要我扶梯子？”沈丰说着就要把腿挪开。
郑雅文赶紧喊，“哥……我错了，我错了。”
沈丰嗤笑一声又一脚踩住梯子底部，估计是郑雅文爬了上去，他这脚一蹬，树都晃了晃。
“我靠啊，我摔了就把你砸死。”郑雅文拼命抓住一根树枝。
赵明莱爬上一棵树摘着橘子，余光看见旁边有棵树摇晃了晃，转头一看，“靠，我说沈丰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就好意思让人家一个女孩子上树自己在下面扶梯。”
“你就把她当男的吧。”沈丰一脚踩着梯子，手里把橘子皮剥开掰肉瓣吃。
“什么？”郑雅文低头瞅着他。
“我走。”沈丰说着想转身。
“哎我错了我错了。”郑雅文又说。
季驰找了棵枝丫低的橘子树爬了上去，随手拽了只大橘子剥开吃，嗯，很甜。
拨开树叶看向远处，嗯，风景不错。
找了个安全的位置，揽着根竖着的树干，跨坐在横着的粗树干上，一边吃一边看风景。
突然，啪的一下一个果皮砸她脸上。
靠，橘子皮怎么会往上飞？
谁啊？
视线左下方出现林翼的一张笑脸，他手里拿着剥了皮的半只橘子，嘴里也一动一动的嚼着。
“欠揍呢你。”季驰顺手摘了只橘子扔他。
林翼一把接住，点点下巴，“你头顶那只不错。”
季驰往上瞄，还真是，又大又熟，刚好在她头顶离她一个拳头远，“你要啊，自己来摘。”
林翼没说话，慢悠悠的吃完半只橘子，消失在季驰视线。
季驰以为他走了，谁知下面传来声音，低头一看，林翼来到她的这棵树底下，双手在树干掂了掂，用力一撑爬了上来，树都猛的晃着，季驰也随着树晃着。
“啊……啊……”季驰抱紧树干大叫。
“鬼叫什么？”林翼爬在第一根枝丫站稳脚。
“麻蛋的，树都晃了你知不知道？”季驰晲着他。
林翼没理她，长腿一伸爬上另一边，树又晃了晃。
“……啊……树要倒啦。”季驰继续鬼叫。
两个人都没动，过了一会，树不晃了。
“你别动，你别动。”季驰死死盯着他。
“抱紧树了。”林翼说。
季驰顿时紧张，“干嘛干嘛？你想干嘛？”
林翼长手一伸一扯，摘了她头顶那只又大又熟的橘子。
树又晃了。
季驰又鬼叫，“啊……啊……林翼，我要杀了你。”
一群人摘果摘够了，在果场中的草地坐了下来。
“我踩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就吃橘子不够啊。”张子君躺下草地。
“就是，上个厕所撒泡尿就没了。”赵明莱叼着根草。
“要我说……果场里就应该弄个饭馆，叫农家乐什么的，摘完果还能吃饭，要不然千里迢迢的来到这儿还得饿着肚子回去。”张子君。
“据说是有这个计划，但是还没弄，”沈丰上下抛着一只橘子，“不过这里可以野炊。”
“东西都没有怎么炊？”季驰说。
“可以借，果场或者附近的住户。”沈丰说。
于是分工合作，沈丰郑雅文去借锅，季驰林翼去找吃的，剩下四个堆灶台和找烧火用的柴。
青砖黑瓦，老旧的房屋，爬满墙的植物。
“跟我姥姥那条村差不多，这里是A市吗？”季驰捡了一根棍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地面。
“是，A市很大，有几个区离繁华市区比较远，还是保留有农村的气息。”林翼双手插兜慢慢走着。
“你经常来这些地方玩？”季驰问。
“比较少。”林翼说。
经过一棵大树底下，看见一个老伯坐在树根旁的石头抽烟。
“老伯，你知道哪里有买吃的吗？”季驰走过去问。
“一直走，有个小超市。”老伯指了指。
“好，谢谢。”季驰说。
两人找到超市。
季驰来到冰柜挑了几块猪肉和牛肉，又提了一包鸡中翅，然后又去货架拿了几瓶调味料，看了一圈没发现青菜，扭头看向收银台，“板，没有青菜吗？”
“这里自家都种有青菜，谁要买青菜。”老板打着游戏头也没抬。
两人结账走出超市。
“要不要找户人家帮他买些青菜？”季驰提着几瓶调味料看向林翼。
“嗯，走吧。”林翼一手插兜一手提着大袋肉，走了一段路，前面有两条岔路，他转过屋角走了两步，发现不对劲，扭头一看，人呢？
这时…………
“啊……救命啊…………”季驰火箭一般在他面前飞奔而过朝着另一条路跑。
汪汪…………身后追着一条小狗。
“啊……林翼………”季驰死命狂跑。
汪汪…………小狗撒腿狂追。
林翼目瞪口呆，虽然很想笑，但现在不是笑的时候，喊了声，“季驰…………”
季驰依旧死命跑。
小狗依旧死命追。
林翼咒骂了一句拔腿追了上去。
于是……
季驰在前面跑。
小狗在中间追。
林翼在最后追。
“季驰你别跑，风把林翼额前的头发吹起。”他皱着眉朝前面喊。
季驰喘着气回头瞄了眼，小狗在她身后汪汪的追着吠了两句。
“啊……它还在追我。”季驰瞬间又加快速度。
“你别跑。”林翼喊。
“啊……救我………”季驰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桥。
汪汪…………小狗吠叫着跑过桥。
林翼大长腿呼呼生风跑过桥，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扔小狗。
汪汪……小狗顿了两步又继续追季驰。
林翼咒骂一句捡起一根棍子加快速度，追了上去一棍打在小狗旁边。
汪汪……小狗往旁边退。
林翼又一棍打在它前面的地上。
汪汪……小狗跑回桥上。
林翼一棍子扔过去，小狗终于跑了。
他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向季驰。
季驰惊魂未定，探着脑袋躲在树下喘气。
“躲什么躲，过来。”林翼倒是脸不红气不喘。
季驰走过去，“我……我看见那小狗蹲在地上，挺可爱的，我就逗了逗了它。”
“你逗它你白痴啊，那是土狗。”林翼骂。
季驰怂着脑袋没说话。
“你不是土鳖吗？怎么连土狗都不认识？你上去逗它，它怎么不认你了？你跑什么跑？要是只大狗你等着被咬吧。”林翼微微眯着眼继续骂。
“大狗我也不会逗它。”季驰被骂的没脾气了，呐呐的说。
“东西呢？”林翼见她两手空空。
季驰这时才发现提着的东西没了，“不知道，跑丢了。”
林翼恨铁不成钢的居高临下看着她，看着看着突然噗嗤一声笑，“呵呵……呵呵……你个白痴。”
季驰突然也很想笑，“我也不知道这样啊，谁知道它这么凶啊，我都吓死了，我就跑啊。”
两人笑了一会。
季驰弯着腰笑岔了，“笑够了，该去找菜了啊。”
林翼清了清嗓子，四处看看，点头指了指旁边的一家住户，“走吧。”
两人摘了两大把青菜，一人提着一把往回走。
果场里有条溪流经过，但是好像不太干净，不敢用这里的水吃，幸亏果场里有水龙头，一伙人便在水龙头附近落定，搬石头搭灶、弄干树枝、切肉、洗菜……
“切肉啊，我来。”沈丰见郑雅文洗着一块猪肉正要切，大步走了过来。
“你行不行啊？”郑雅文说。
“啧……怎么说话呢，谁不行了？当然行，必须行，走走走，我来。”沈丰把郑雅文赶走。
郑雅文去跟陈萱婷洗菜。
半晌。
“行了，切好了。”沈丰手起刀落把肉刀尖插进木砧板上竖了起来。
郑雅文抬头瞄两眼，肉片快比的上牛排一半的厚度了，“啧啧……这是炒青瓜的，切这么厚煮来喂猪啊。”
厚？沈丰捏气肉片看了看，“我再切。”
几秒后。
“不行，这太难切了。”沈丰放弃。
“你这不是废话吗，剁了吧，放些葱酿青椒。”郑雅文笑。
剁肉声响起。
一分钟后。
“行了吧？”沈丰又问。
郑雅文又瞄了眼，“是肉沫，不是肉粒。”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沈丰咒骂一句又认命的继续。
剁剁剁………………
“靠……太累了。”沈丰剁了一会又啧了声，放下刀甩了甩手，“大明，接上。”
“你这个烂摊子。”赵明莱过去拿起刀又是一阵剁肉声。
一切就绪，点火，煮菜。
过了一会，菜香四溢。
林翼正躺在草地上闭目，闻着香味睁开眼睛，扭头看去，季驰拿着锅铲吭哧吭哧的翻炒着，看着就像一幅大厨架势。
这个被狗追着咬的女人还会煮菜？
味道还挺香的。
他咧着嘴角笑了笑，站起来走过去。
“你还会煮菜？”林翼双手抱胸站在锅的旁边。
季驰用锅铲挑起一块牛肉递到他跟前，“尝尝。”
林翼瞄了眼牛肉，又瞄了眼季驰，动都没动一下。
“切……我自己吃，”季驰拿起旁边的筷子夹起牛肉放进嘴里，“嗯，还不错。”
林翼嗤笑，“黄婆卖瓜。”
“吃不吃啊，”季驰又挑起一块牛肉，用筷子夹给他，“尝尝味道够不够，不够我再加点盐。”
林翼又瞄了瞄牛肉。
季驰看着他抬了抬下巴。
林翼瞥了她一眼，弯腰低头用牙齿咬了牛肉，微微仰着完美的下颚，牛肉落进嘴里。
“怎样？”季驰满眼期待。
“勉勉强强。”林翼嘴里嚼着牛肉。
啧季驰笑着睨了他一眼，端起盘子装菜。
吃完饭后休息一会，一伙人又浩浩荡荡踩车回去，回到市中心时已经入夜，一伙人陆陆续续在路灯下经过。
“踩了这么久的车，累啊，季驰，你还要不要去上班？。要不跟你老板请个假吧。”蒋思云踩在季驰后面。
“嗨……这有什么，无所谓。”陈萱婷在后面说。
“你又不是老板。”蒋思云回头看她。
“老板不是在前面嘛。”陈萱婷说。
“啊？”蒋思云一脸疑惑。
“林老板，喊你呢。”陈萱婷朝前面喊。
“可以。”林翼回头笑着说了句。
蒋思云：…………
郑雅文：…………
赵明莱：…………
张子君：…………
以上几人一脸懵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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