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恶果

在宠物店选了猫窝以及其他猫咪用品，回去的路上秦律顺带买条鱼，等到家时天色也变得浓黑。

        芝麻对于新于猫窝表现出了极大兴趣，一只猫玩得不亦乐乎，秦律做好红烧鱼端出来，它才舍得钻进窝。

        秦律给它准备了两个小饭碗，悉心挑去鱼刺再放到左边碗里，猫猫在这个碗里开心地吃完，扭头又吐到另一个碗里，然后继续吃……

        秦律看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就很想笑。馋嘴猫，明知道消化不了，还吃得这么欢，也不嫌麻烦。

        一人一猫用完餐，秦律收拾了一下，坐在沙发上消了会儿食，这才找到衣物进入卫生间。

        “啪嗒”一声，浴室门合上了。

        氤氲的雾气很快扑在玻璃门上，化作水珠遮挡住门那边的光景。

        少年眨眼间出现在门外，苍白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地注视着浴室门。

        半小时后，秦律拉开门，看到一动不动站在门外少年，擦头发的手都忘了动作。

        少年扬起脸，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秦律，第三次见面了。想着应该正式给跟你打个招呼，所以就贸然出现了，我是一直生活在这间屋子的鬼。”

        冷却的水珠顺着脸庞滚下，秦律擦干发梢，没有表现得太惊讶：“下午的时候你救了我，谢谢。”

        少年点点头，而后意识自己一直挡在这里似乎不太好，给秦律让位置，“抱歉，挡你路了。“

        秦律表示没关系，拿了吹风机在沙发坐下。

        芝麻从猫窝钻出来，看见少年赶紧开心地挥爪，跟大主人打招呼：“喵~”

        少年背着手，对猫猫微摇了摇头，没有习惯性地伸手抱它。

        “我搬进来对你是不是有影响？”秦律边吹头边问道。

        少年嘴角翘起：“并没有，该说多亏你搬来了，让这里看起不至于那么单调了。”

        接着他又补充道：“倒是我，因为这里是我以前的家，所以我没办法离这间屋子太远，你介意我的存在吗？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会尽量不出现在你眼前的。”

        就像白天那样。

        秦律偏头打量了少年一下，虽然身上缭绕着若有若无的黑雾，但不论个头还是样貌都显得很人畜无害：“只要你不影响我的日常生活，我可以当和人同居了。”

        没有被排斥，少年的笑容更大了。

        秦律注意到他一直背着手，“你的手怎么了一下？”

        少年顿了一下，摊开手心，上面一片触目惊心的灼痕，他毫无羞耻之心地说道：“进附近小卖铺偷东西的时候，没注意到那家店里有辟邪镜，拿手挡了一下才脱身。”

        芝麻“喵~”了一声，心疼地凑过到桌边的少年的手边蹭了蹭。

        “……”秦律沉默了几秒，“被那类东西伤到了，还能愈合吗？”

        少年蜷起手心，无所谓的笑道：“不是什么厉害东西，没几天就能好了。”

        秦律抬眼扫了下他，又问：“怎么称呼，总不能喊你鬼吧？”

        “……向阳，这是我生前的名字。”少年低头，刘海遮住了眼中的墨色。

        “姓氏很好。”配上这个名字再合适不过了。

        说完，秦律不再看他，把放下吹风机放回抽屉里。

        洗干净贴身衣物，秦律就一股脑扔进洗衣机里滚，进屋时发现少年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不偏不倚坐在自己刚刚的位置，芝麻还在他怀里蹬着腿。

        银河剧场的动画音效传进耳朵，少年把眼睛从电视上挪到秦律身上，眨巴眨巴眼睛，假模假样地问道：“我可以看电视吗？”一只手里还握着遥控器。

        秦律扯扯嘴角，“可以。”

        向阳微笑：“你人真好。”然后面无表情地转头，眼睛又落回电视屏幕上。

        “哦，对了，你有未接电话。”向阳后知后觉想起来，又提醒道。

        秦律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白炀，他进阳台把隔音玻璃门关上，回拨过去：“大晚上打给我做什么？”

        “当然是有好玩的事告诉你。”白炀语气满含兴趣，“学校有个跟我同名不同姓的江炀，你跟裴洋不是走得很近嘛，应该记得。”

        “记得。”秦律脑子里很快浮现了一张脸。

        “今天接的活儿就是他，你说巧不巧？”白炀在电话那头乐出声，“但是这单没做成。”

        “你不是说你姐很厉害，怎么，遇到棘手问题了？”秦律特配合地让他卖关子。

        “当然不可能，她接下的活儿只有两个结果，要么做完，要么不想做，这次当然也是。”

        “我姐说江炀的事管不了，他自己种下的恶果，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估计是害过几个人的。”白杨提醒道，“知道你爱玩，不过，劝你最好还是跟裴洋走远点儿好，虽然我知道你压根听不进去。”

        不过心意秦律还是领了，真心道：“谢了。”

        “客气什么，好了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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