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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差点死掉


  “是他。”闻雪走到曹藏面前,低垂的眉眼敛着冷气:“藏书阁的曹总管。”

  曹藏喘了几口粗气,眼中血丝漫开:“是我怎么了?为什么要抓我?不说清楚吗?”

  江水墨啧啧嘴:“我跟你说啊,我在卷宗库里发现一些好玩的东西,关于你的哦,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曹藏面色苍白了一瞬,脸上的汗水和茶水一同流下,他嘴唇抖了半响,哑道:“你说...说什么呢?”

  “还有啊。”江水墨继续道:“你院子池塘里的假山,貌似有东西吧。啧,至于是什么,我已经找人去看了。”

  曹藏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江水墨勾起唇角,低下身凑到曹藏的耳朵边,用寒冷带着锋利的语气一字一句道:“舟星桥不保你了,老实跟我走吧。”

  听完这些话,曹藏已是面色苍白,瞳孔颤抖着。他试图动动胳膊挣了挣,奈何现下被制的死死的,使不上一点力气,藏在领子里的毒粉也拿不出来。曹藏急的满脑门汗,转着眼珠望望,瞥见了自己杯子旁边的那一个小纸包。

  心中正思虑着如何拿到这东西,身子被猛然拽起来,江水墨把茶杯扔一边,一手提着曹藏的后领子,烦躁道:“你们少爷是不是不来了?算了,先带去六扇门吧,到时在说。”

  趁着双手得空的这一瞬间,曹藏小心将那纸包攥在手里。

  从小楼里出来,闻雪撑开那把伞,笼了一半在江水墨的头顶。许是终于抓住了凶手,这几天来一直笼罩在她面上的阴霾散了些许,青色伞面下的这张脸,落落容艳,美的恰到好处,勾人心魄。也怪不得曹藏这孙子色心起了,作了这大死。

  江水墨正准备提着曹藏往六扇门大狱里去,远方一个石子路拐来一个家丁样的仆人,拱了手停在江水墨面前。

  “听闻姑娘找,少爷这就到了。”

  江水墨闻言,挑了挑眉。曹藏的脸色却是完全变了,等舟星桥来了他还有活路?心一横,他咬着牙,扭在身后的手费力的拆着手心里的纸包。待到他找到那线头,便猛然发力,屏住呼吸的同时把纸包里的东西往江水墨那里撒去。

  一片白/粉被雨水稀释,扑倒江水墨面前,她反应极快,一脚把曹藏踢开,同时将闻雪推到一边,那家丁吓得立着不动,江水墨也趁着白/粉没蔓延开时迅速将他踹开,然而这一番动作,让她不可避免的吸入一些粉末,咳嗽起来。

  曹藏见成功了,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要逃开,然而江水墨迅速从地上踢起一粒石子,击打在他腿弯处,只听一声清脆的折断轻响,曹藏尖叫一声倒在水洼里,打着滚哀嚎着。

  这时,石子路那边走来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少年,舟星桥撑着一把艳红的鳄皮伞,从烟雨朦胧中走来,那一张处处含情的面容在绵绵细雨中显得颇为精致漂亮,极黑的发,衬的面容雪白,他悠悠走过来,唇边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走的近了,舟星桥先是望了一眼满面担忧之色的闻雪,然后才看向在地上打滚的曹藏,开口道:“你抓着凶手了?”

  江水墨捂着胸口,给自己顺着气,两步走到曹藏面前,一脚踩在方才撒药的那只手上:“这...这是自然...”

  察觉到江水墨的状态不太对劲,舟星桥皱了皱眉,方才被江水墨踹开的家丁颤颤巍巍上来,低道:“少爷,刚刚曹总管向姑娘撒粉,约莫有毒。”

  闻雪距离不远,也听见了这话,脸上担忧之色更重,走上前把伞罩在江水墨头顶:“江...姑娘..你没事吧,你可有哪里觉得不对?.”

  江水墨胸中仿佛有什么石头压着,透不过气了,眼前也是一片片□□,手脚的力气都在丧失。江水墨心道不好了,真的中招了,可出来身上根本没带什么临时解药,今日不会要栽了吧。

  身体里的力量在一点点流失,江水墨觉得有些撑不住了,颤抖的手指接下腰间的捕快身牌,塞到闻雪手中:“你...你拿着这个,把这孙子带去六扇门...然后...”江水墨捂着头,晃了晃脑袋,闻雪深深皱起眉,扶着她有些软的身子,回头道:“舟星桥,你不想六扇门的公职人员在你这里有问题吧?”

  舟星桥无所谓的耸肩:“我倒是不在乎啊。”

  闻雪眼中冷色俞深,看了一眼地上的曹藏,犹豫一瞬,将有些神志不清的江水墨扶到自己背上,便要离开。

  “这里是舟府,你想带着她去哪?”舟星桥拦在她面前。

  闻雪抬起头,被雨水濡湿的黑色贴在脸颊上,她的眼神清凉无波,带着冰山般的冷肃:“怎么,你包庇曹藏杀人罪名就算了,现在,还想要一个小姑娘的命?”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永远都不中听,玩笑也总是开不起,舟星桥无奈了,把自己的伞倾斜遮住她头上的雨丝,轻道:“我兄弟柏丹青尚在我府里,他精通各种毒粉解药,你不必走,随我来。人我也会老老实实交给六扇门,不必担心。”

  .

  费劲的掀开眼帘,眼前晃晃悠悠的,是一顶颇为素净的纱帐。

  江水墨躺在这柔软的大床上,缓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事。

  自己不是被那姓曹的下毒了吗?没事?

  江水墨挣扎着坐起身,身上还没什么力气,但胸口起伏有呼吸,手腕上也有脉搏,约莫是没死。

  意识到这个事实,江水墨嘴巴快笑裂了,这时一只手拖着帕子递过来一杯暖茶,那手一看便是文雅人的手,细白干净,骨节均匀,漂亮的紧。不过江水墨的注意还是落在面前那杯散发香气的茶上。她也不知自己睡了几日,喉中确是干的发疼,于是想也没想便接过了那茶盏,捧在嘴边小口喝着。

  也不知是谁救了自己,江水墨想着,喝了口茶,准备问问给自己递茶的家丁这里是哪里,谁知一转头,口中的茶就悉数喷了出来。

  江水墨一边咳着,一边惶恐:“谨思兄!咳咳咳!我去!你怎么在这!”

  柏丹青被喷了满脸的茶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额前的发丝被濡湿,茶水顺着他玉雕般的面容滑下,他闭着眼睛,纤长如黑羽般的睫毛也湿漉漉的,柔软的垂下来,遮住那璀璨如星的眸子。

  要是让外人知道大师府的大公子,这个长安城里最受人敬仰的青年才俊给自己端茶倒水,约莫是要直接气到入土。

  江水墨有些手足无措,四下看了眼,灵机一动,从怀里摸出那个洗好的手帕,折了折就要往他脸上擦。

  柏丹青适时的抓住江水墨的手腕,那执着手帕的手就距离他脸颊不远处,他睁开眼,汇聚秋雨的眸子盈满了无奈,他抿了抿唇:“江姑娘,身体好些了?”

  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用的好力道刚好,不轻不重。

  江水墨动了动被抓住的手腕,一时抓不住断句:“我好像大好了吧我猜是是这样诶难道是你救了我吗我谢谢你救我一条狗命...”

  狗屁,我在说什么。

  江水墨注意到柏丹青似笑非笑的眼神,想起自己手里还捧着茶,于是抵到唇边又喝了口,润润嗓子,才重新说:“我是说,我方才运力,觉得好的差不多了,我想问问谨思兄,是你救我的吗?”

  柏丹青放开她的手腕,从她手心里拿出那个手帕,端端好的折起来,又放回去:“是星桥和墨芍姑娘把江姑娘送来的,因着在下刚好会一些解毒之法。”

  江水墨了然,冲他抱了抱拳,感激道:“救命之恩,小女子不以为报,来时愿做牛做马,报答谨思兄的大恩大德!”

  柏丹青被她像模像样的动作激的笑了,从她手中拿过那个空了的茶杯,提着一边暖炉上的茶壶慢慢斟上一盏,悠悠道:“做牛做马是不用了,而且...”

  说到这,柏丹青顿了一下,似有些犹豫该不该说,该如何说,方才唇角的笑意也没了。江水墨心里咯噔一下,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催促道:“谨思兄你但说无妨!”

  “而且。”柏丹青慢慢道:“你体内中的毒很难完全清除,需得每日服用现熬的药物,喝上半月才算好。”

  江水墨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现下只是回光返照,没得救了,于是轻松道:“这有何难,谨思兄你给个方子,我去店里抓药,回去每日煎熬喝便是。”

  柏丹青面上的为难之色没有褪去,反而俞重,他斟酌着字句道:“可是此毒性阳,每日服药时间必须是戌时之后,需得新鲜煎熬不说,药方里的每一味药用量都极为精准,丝毫不得有误。”

  这些东西江水墨也听不懂,不过看柏丹青这态度,约莫是个大问题,新鲜煎熬,用量精准,还得戌时以后才能用,这倒真是不好办。

  “这个药...不会只有谨思兄你可以准确熬出来吧。”

  柏丹青眉眼低垂,正用一个不知从哪里顺出的帕子擦着脸上水渍,听了她的问话,道:“只是此药在下较为擅长,长安城里能人异士多如牛毛,自然不止。”

  江水墨摸着头发,想不出什么适当的法子,总不能让他天天晚上来六扇门吧,这不合适,自己每天来这里也不合适。虽然长安城确实不缺会熬药的,但自己上哪找一个去?总不能去大街上抓一个郎中回六扇门给自己煎药。

  江水墨左思右想,正考虑着这想法的可行性,那边柏丹青擦完了脸上的水渍,拿着帕子的手搁在膝上,笑容晏晏:“在下倒有一法,不知姑娘可想听听。”

  江水墨来了精神:“但说无妨。”

  “来在下府中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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