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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单刀赴会


  公子独想起昨天和母亲说的话,今天清晨端着酸梅汤去书房看父王。他将母亲生病的事情去轻拣重禀告给桓公。桓公放下手中的奏章带着公子独和身边的太监往凤鸾宫赶去。

  “大王,臣妾给大王请,请,请安。”舒夫人没想到独儿真的把桓公请来了,这些日子桓公总是以政务繁忙为由不来凤鸾宫,舒夫人装的很脆弱快要一命呜呼的样子倒在桓公的怀里。

  桓公紧紧抱着舒夫人,看到她憔悴的模样,甚是心疼道:“夫人怎么几日没见,就成了这副模样?独儿,你愣着干什么,你母亲都病成这样了,还不赶快去传医丞?”

  “大——王,臣妾这是心病,就算是宫里医术最高明的张医丞来诊治臣妾都没有用的。臣妾也没有几天活头了,呜呜,臣妾好舍不得大王,舍不得独儿,大王……”

  桓公看到舒夫人哭的伤心,赶紧安慰道:“别胡说,没有寡人的允许,谁也不能从寡人身边把你带走。”

  “父王,母亲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母亲,你有什么心事不妨告诉父王,父王乃是一国之君,肯定会有办法救您的。”

  桓公放开舒夫人,满脸爱怜的看着舒夫人,一边用手给她抹眼泪,一边安慰道:“对,寡人是一国之君。夫人有什么心事就告诉寡人吧,寡人一定会治好你的。”

  小桃红赶紧拿起手帕给夫人,舒夫人突然咳嗽不止,有气无力道:“咳咳咳咳咳咳,有大王的这句话,臣妾就算是死也毫无怨言了。大王,臣妾实在是太想念家里的大黄杏了,让大王笑话了。要是臣妾能吃上一口香甜的黄杏,那臣妾就会不治而愈,大王,您救救臣妾吧?”

  “黄杏?居寡人所知咱们沁香园的杏子最早也得五月份才会成熟,现在的杏子青涩实在是难以入口。夫人这不是纯心难为寡人吗?要是虞美人在,或许她能想出什么法子来?”

  舒夫人听到大王念及虞贱人的好,顿时又咳嗽起来,没想到这次居然咳嗽出血来。她急着说道:“臣妾不愿看到大王为难,臣妾的身子实在是抱恙,独儿,你送你父王回去吧。省的让我这个不祥之人给沾染上,那就是臣妾的罪过了。”实际上她心里很是不平衡,凭什么要是虞贱人在就好了,她丁舒茜论手腕论论资历哪点比她差?

  桓公听到舒夫人这么说,明面上是替他着想,实际上是埋怨他。这话的好赖他自然听的出来,他想起对舒夫人娘家的处罚,如果她死了,这独儿也就没有了依靠;虽说他以前喜欢舒夫人,疼爱公子独;但他现在更偏心于公子星。不过他念在旧情,当然不会对舒夫人置之不顾。

  “父王,其实儿臣知道该如何解救母亲。”

  桓公听闻公子独所言大喜道:“快说,到底该如何救你母亲?”

  “这事只有三弟能办成。父王,三弟做过农察史,对这果树开花结果想必也有见解。父王,不妨宣三弟进宫,要是能让母亲吃上一口早熟的黄杏,或许母亲就会药到病除了。”

  桓公听完觉得很有道理,顿时吩咐身边的太监道:“你出宫去找星齐,就说是寡人的旨意,让他速速进宫。”

  “是,大王。奴才这就去办。”

  桓公想到星齐脸上扬起笑容,“星齐是姬虞唯一的孩子,这个孩子不像寡人,倒像他母亲一样善良,总是为别人着想。说起来,他母亲已经关押天牢几个月了,这孩子也不怨寡人,而是一心想着帮寡人分忧解难,真是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啊。”

  舒夫人听到大王这么说,心里很是不高心。心想看来这虞贱人的儿子够阴险的,在他母亲的事情上只字不提,敢情要的是太子之位;看来本宫以前是小看这小杂种了。

  崔公公爬到屋顶上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他记得公子因说的,只要他听公子因的话,他就会妥善安置家人,并让自己和家人团聚。他小心翼翼的从梯子上爬下去,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水盆,往里面倒满水;他紧接着从怀里掏出绿色的通灵玉,这东西居然在水里闪烁如星,发出耀眼的绿光;他这是第一次使用,一脸的期待。

  公子因怀里的通灵玉发热,他感觉到出事了,和公子星等人一起回屋,将紫色的鹅卵石般的通灵玉放在水盆中;顿时,通灵玉闪烁着耀眼的紫光,很快盆水中映出了崔公公的模样,他此时一脸茫然的看着,好奇道:“二殿下,小人终于见着你了。没想到这通灵玉这么厉害,咦,这水搅一下,人脸就变形了,真有趣。”

  其实这绿色和紫色的鹅卵石通灵玉早已经配对,所以才不会受其他物质的干扰。

  公子因拿出一个小瓶子,用嘴打开塞子,将里面的液体注入到水盆中。盆子中崔公公的脸庞重新聚拢清晰起来;崔公公再搅这水中的人脸也不会散了。他有些好奇道:“二殿下,三殿下,你们怎么都在?”

  公子星没想到这通灵玉这么神奇,居然能将千里之外的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二哥,这就是传说中的通灵玉,真是太神奇了。”

  公子因表情凝重看着水中崔公公的影子,不苟言笑道:“我感觉到通灵玉发热,就知道出事了。崔公公,你废话少说,是不是大哥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崔公公看到二殿下果然聪明,他看了看房门紧闭着,他这才不慌不忙道:“小人爬在屋顶上偷听,具体什么事情没听清楚。就听到大王传旨让三殿下紧急进宫,好像是为舒夫人治病。这李公公已经出宫去请三殿下您了;小人怕三殿下中圈套这才赶紧相告。”

  公子因听完吓了一跳,看来这事舒夫人都有参与。他知道这次进宫肯定是鸿门宴,他紧皱着眉眼,对公子星摇了摇头,吩咐道:“三弟,这次恐怕是大哥和舒母亲精心设计的圈套,你要是进去肯定会有去无回。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赶紧走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去对付,我决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

  公子星却不这么想,他苦笑道:“二哥,都说你聪明,怎么现在比我还傻?我相信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是父王下的旨意,我已经是父王的臣民,君命难违。况且遇事逃避也不是我的风格,放心吧,我相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见招拆招,总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平安也赞同主人的说法,“二殿下您就放心吧,主人一定会逢凶化吉的。是吧,安安?”

  丁淮安像是没听见说话一样,一个在玩弄着盆栽傻笑。

  “可是,我就怕大哥诡计多端,他看到你已经成为临淄城的郡守,在这个节骨眼上召你进宫;摆明了是想给你来个下马威;你在文武百官面前受父王加爵,大哥肯定对你耿耿于怀,他向来生性多疑,这次父王把你抬得这么高,他对你嫉妒是假,而想方设法除掉你才是真;你难道一点都不明白吗?现在我们不比以前,我们在明,大哥在暗,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这段时间肯定不会安分的,只是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这样对我们是不利的,他这是意料到你会前来赴宴,肯定经过一番细心的琢磨。你要是真去赴约,那我们只能是变主动为被动……”

  崔公公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吓的躲在帘子后面小声道:“二殿下,有人来了,那小人就先下了。”说着他从水盆中捡起绿色的鹅卵石藏到袖口中。

  饶平安看到水盆中的画面被切断,他挽起袖口从水盆中拿出紫色的鹅卵石。

  “好了,二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按你所说,难道我还怕他田独不成?这次进宫我要趁机看能不能找到舒夫人陷害我母亲的证据。就算是为了母亲,这宫也得进,你知道这么长时间看到母亲还在天字第一号受苦,我的心中有多难受吗?”

  公子因没想到公子星心思这么缜密,看到他如此处变不惊,好像自己阻止他就像是与他为敌一样。他在想难道真的是自己优柔寡断。他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只能平静下来。

  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进宫,那我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是这凤鸾宫有高手云集,三弟势单力薄,万事还是要小心为好。”

  “这个我自有分寸,不进虎穴焉得虎子。我今天所承受的一切都拜田独所赐,这仇我一定要报。”

  饶平安看到楼下来了一辆马车,他知道是公公来了,赶紧进去汇报道:“主人,二殿下不好了。这公公真的来了。”

  公子星赶紧说道:“二哥,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先进里屋躲一下。”

  公子因进去后,公子星淡定的在三楼阳台上一边饮茶一边注视着楼下的动静。饶平安带着丁淮安藏到了里屋,为了怕他发出动静,拿出珍藏的牛肉干给他吃。丁淮安吃的正香,饶平安这才放松道:“小祖宗,这会儿你就安心的吃吧,想玩什么我都会满足你。只求你不要闹就好。”

  李公公不经意抬头望见三楼上的三殿下,发现他此时也在注视着自己。赶紧跪下,“奴才参见郡守大人,哦,不,是三殿下。”

  公子星故意装作打瞌睡的样子,有些倦意道:“困死了,这一到夏天就犯困。你可是父王身边的内侍公公?”

  “回三殿下,奴才正是大王身边的内侍。殿下眼神可真好,一眼就瞧出咱家了。”李公公从未接触过这从小生活在宫外的三殿下,对他的脾性和爱好也不是很了解。所以说话也比较谨慎,怕自己出言不顺,得罪于他。

  公子星看到这个内侍公公倒是乖张,他当然不会露出一丝丝破绽。他假装想了想笑道:“哈哈哈,既然是父王的人;这大夏天的不如上来喝杯茶吧?”

  李公公擦了擦汗道:“谢谢三殿下的好意。只是奴才为大王办事不碍事的。其实奴才这次冒然打扰是奉大王旨意,宣三殿下您进宫的。”

  公子星想了想道:“那就有劳公公带路了。”说着他凌空一跃从三楼上飞了下来。

  李公公看到三殿下从那么高的地方飞下来有些惊讶,看到他那么自然只是轻松的拍了拍身上的灰有些惊讶道:“啧啧,真没想到三殿下的轻功这么好。”

  “我只是偷了个懒而已,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公公前面带路吧,是那辆两匹马的马车吧?”

  李公公看到三殿下身姿矫健,他在后面跑的气喘吁吁,等他赶到马车旁。发现三殿下居然坐在外面掀起帘子道:“公公里边请吧?”

  李公公急忙道:“这怎么使得,为您代驾是奴才的福分。奴才怎么敢让您代驾,这要是让大王知道了,还不得惩治奴才呀;三殿下您就别跟奴才开玩笑了,赶紧进去吧。”

  公子星有些不耐烦道:“怎么那么啰嗦,我叫你进去你就给我进去。李公公坐好了,咱们这就出发。”说完他右手控制住两根缰绳,左手挥动着鞭子,马嘶声响起,两匹骏马在公子星的鞭策下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李公公坐在马车上心惊胆战,他从未做过这么快的马车,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两个人来到北武门一路上横冲直撞吓的那些守卫都吓的四散而逃。“闪开,闪开,都给我闪开。”公子星一路上尽是重复这些话。

  李公公看到他们已经进了北武门掀开帘子喊到:“殿下,咱们已经进宫了,这宫里路径繁杂,您还是赶快停下来。”

  “吁。”公子星拉住缰绳,让两匹骏马停了下来,看到李公公脸色涨红,他跳下马车牵着马匹掀开帘子问道:“公公你没事吧?”

  公公此时的心跳渐渐恢复正常,他气喘道:“没事,没事了。三殿下,这已经进宫了,你赶快让奴才下来吧,要是被宫里的人看到让大王知道就不好了。”

  公子星听李公公的话也不错,他扶着公公下了马车。“既然已经进宫,行驶马车也确实不便,还请公公前边带路吧!”

  “小费子,你过来。这马车就交给你处置了,杂家跟三殿下还有要事要办,你先去忙吧。”李公公看到走廊上的小公公急忙叫到。

  费公公赶紧接住缰绳,恭敬道:“奴才见过三殿下,见过李大总管。那奴才就先去忙了。”

  李公公笑道:“殿下,这西边请把。”说着两个人往西边的宫殿走去,这里楼宇浩如繁星,光是西边的宫殿都一眼望不到边,要不是有宫中熟人相带,平常人肯定会迷路。

  “禀告大王,夫人,大殿下;三殿下来了。”

  桓公听闻公子星来了,急忙去外面迎接。“星齐你终于来了,父王就知道你会来的。”

  “儿臣拜见父王。”

  桓公赶紧扶起星齐,“你这孩子,这里又没有什么外人,不用行此大礼;快起来吧。”

  他有些不习惯拿开父王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说实话这里的味道让他不是很舒服,他没想到自己真的会来的这个凤鸾宫,如果不是为了母亲,他是根本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看来星儿终究长大了,都跟我这个做父亲的有些生疏了。”

  他看到父王这么说赶紧说道:“父王莫怪,儿臣自幼独处惯了,还望父王谅解。父王今日召我进宫,可有何要事?”

  桓公看到星齐始终和自己保持距离,他心里觉得很难受。“这个李公公也真是的,什么都没跟你说?也罢,你随寡人来吧。”

  李公公赶紧帮忙推开凤鸾宫的大门,桓公带着公子星一同来到凤鸾宫;公子独看到是三弟来了,急忙上去抱住他,脸上满面春风笑道:“三弟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顾我们兄弟情义的。”

  舒夫人看到小桃红拉开床榻上的帘子,她假装咳嗽起来。公子独赶紧放开公子星拉着他往自己母亲身旁走去,他有些着急道:“母亲,母亲,您看三弟终于来了。你有什么要求都跟他说吧,他一定会帮你实现的。对不对,三弟?”

  舒夫人看了一眼公子星,喘气道:“咳咳咳咳咳,星齐真是个好孩子。听闻母亲生病这么快就进宫了,真是孝顺。”

  公子星可没有那么傻,他知道这肯定是舒夫人母子的圈套;在这个节骨眼上召自己进宫,摆明了是想提过分的要求来为难自己;他要是轻易答应,后面还指不定有多大麻烦等着他呢。

  “大哥,你怎么这么残忍,舒母亲都病成这样了,你还不赶快去请医丞来。”他故意道,意图逼迫他们就范。

  舒夫人赶紧道:“这事不怪你大哥,母亲的这是心病,医丞来了也没用。星齐,母亲就知道你是个孝顺懂礼的好孩子,现在母亲命悬一线,只有你才能救本宫了。”

  舒夫人拉着公子星的手,她的一双大眼闪烁了一下。公子星赶紧拿开她的手,恭敬道:“舒母亲真的是高估儿臣了,纵使儿臣有通天的造化也不能根治母亲的心病;舒母亲怕是找错人了。”

  桓公拍了拍夫人的后背,叹气道:“唉,你母亲的心病就是大黄杏,你要是能让她现在吃上一口大黄杏,她肯定就会不治而愈了。”

  公子星听完赶紧下跪装作很是为难道:“父王真是折煞儿臣了,众所周知,就算这早熟的杏子也得等到五月份才会成熟,现在是四月初,杏园的杏子多是青涩难以入口。”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早就看本宫不顺眼了,巴不得本宫早死呢吧?”说着她从小桃红端着的药汤碗拿起摔到公子星面前。

  公子星隐忍着烫伤,皱眉道:“这都是舒母亲说的,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望父王,舒母亲三思。”

  “你好歹也做过农察史,难道你忍心看着我母亲这么病入膏肓?父王,以我看三弟就是自私,他明明能救而却推脱不救,你这又与那手起刀落的刽子手有何区别?况且你现在已经贵为郡守,这临淄城的百姓都归你管辖,你应该心怀天下而不是为了我母亲与虞母亲以前的过节而斤斤计较。”

  桓公觉得公子独说的有理,他毕竟还爱着舒夫人。“星齐你就别怪你舒母亲了,这都是寡人出的主意。你就别那么斤斤计较了,纵使你舒母亲做的再不对,还望你念在她是一个病人就不要跟她计较了。”

  公子星就知道父王的心还在舒夫人母子身上,在他眼里也觉得是自己吝啬,现在他说什么只能徒增父王对自己的反感。看来二哥说的没错,这果然是一桌鸿门宴,他们三个一条心对付自己,他心中恨,恨父王昏庸,恨舒夫人母子狡诈;难道在父王的心里自己的母亲就那么一文不值吗?她被关押天牢那多天多,您可百忙中抽出时间去看望过她?现在他什么都明白了,在父王心里孰轻孰重?纵使自己做的再多,也入不了父王的眼。既然如此,他何必要做那个假好人呢?

  “看来你以前的农察史也是空有其名,现在检验你的时候到了,怎么本宫想吃口黄杏就那么难呢?大王,他要是不让臣妾吃上早熟的杏子,你就革了他的职;咱们临淄城可不需要一个空有其名的草包。”

  桓公听完安慰道:“夫人你就别生气了,星齐是个明事理的孩子。你就答应了你舒母亲吧,寡人知道你做农察史的时候就特别有主张,寡人相信你,也能让这青杏快速成熟。夫人就别生气了,要是气坏了身子这可如何是好?独儿,赶紧叫时蔬斋的人做碗舒心汤给你母亲端过来。”

  “咳咳咳,还是大王心疼臣妾。可是您看星齐他,他好像不乐意呢?”

  桓公甩了甩袖子生气道:“你是不是觉得郡守的位置坐的太烫,寡人有的是人能胜而取代。”

  公子星没想到这个表面上对自己嘘寒问暖的父亲居然这么虚伪,这么冷酷无情。也是,自己的郡守身份也是拜他所赐,他一步步爬上今天这个位置为的就是能为自己母亲洗冤,所以他这这个节骨眼上尽量不会去惹怒父王,而是尝试着迁就他,但这并不代表他怯懦,小不忍则乱大谋,看来他现在只能如自己所说见招拆招了,宫里情势波橘云诡,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父王息怒,儿臣会尽量想办法的,只是这事凭借儿臣一人之力实在是机会渺茫。”

  公子独听到这里觉得心里毛毛的,该不会这个公子星是在打自己主意吧?“你看我干什么,我可不会什么催熟之法。”

  “大哥你就不要推脱了,这催熟杏子可不容易,要是有你配合,或许老天感动会早日治愈好舒母亲的;大哥难道不想为母亲尽一份孝心吗?”

  桓公看到公子独吞吞吐吐有些生气道:“独儿,你三弟说的没错。你母亲已经这样,你怎可无动于衷?现在寡人命令你,一切皆听从星齐的,帮他早日催熟杏子;你可有异议?”

  舒夫人看到公子独也被卷了进来,有些心虚道:“大王不用麻烦独儿了,独儿在臣妾身边陪着臣妾也安心,再说他还要帮大王审阅奏折,要是他离开了,谁替大王分忧解难呢?”

  “夫人你怎么这么糊涂,奏折是死的,人是活的。奏折晚两天看也不迟,你要是就这么走了你让寡人可怎么办啊?”

  公子独来到公子星身旁小声道:“跟我斗,你还嫩点,咱们走着瞧,哼!”

  公子星笑道:“我劝大哥还是多配合我点,要是戏演砸了看你们到时候如何收场,父王要是知道这都是你们的诡计,那么他以后还会不会相信你们?”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说出来让寡人听听?”

  他们两个赶紧站好,公子独心虚道:“回父王,儿臣跟三弟开玩笑呢,是吧,三弟?”

  “是,儿臣确实在与大哥开玩笑呢。”公子星道。

  桓公没好气道:“你母亲都病成这样了,你们两个还有心思开玩笑?”

  正在这时候李公公着急赶来道:“大王,丹东王派人送来了加急密函,您看?”

  “夫人,寡人还有要事处理,你先好好休息吧,小桃红你好好照料夫人;李公公我们走。”

  舒夫人一看大王离开了凤鸾宫,只见她动作利索走下床去,目光凌厉注视着公子星,步步紧逼。公子星看到舒夫人走下床来一身轻松,他吓了一跳。“舒母亲,您,您好了?我,这,这就去告诉父王。”

  她本来想扇公子星两个耳光,一听到他说要喊父王,赶紧回到床上哀嚎道:“哎呦,活不成了,活不成了。”

  公子独看到母亲冲自己眨了一下眼,赶忙走过了安抚道:“呸呸呸,母亲您可不能胡说。有我这个儿子在,母亲一定会转危为安的,是不是刚刚三弟惹您生气了?三弟,你还不过来给母亲道歉?”

  公子星又不傻,他早就看出舒夫人是装病,想以此摘除自己的职位;真的是居心拨测,诡计多端。他试探道:“听闻这人死之前都会回光返照,就跟舒母亲刚刚的症状一模一样。”

  舒夫人听完心里毛毛的,唰的一声坐了起来怒道:“好啊你,敢咒本宫死?”

  “母亲您又好了?”公子星再次问道。

  舒夫人听完赶紧倒下床去,装作绵绵无力道:“本宫这是,这是回光返照;田星齐,你给本宫听好了,不孝有三,不给本宫吃黄杏为大;还不快去!”

  “大哥,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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