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大修）
虽然顾瑾凉想要避着应舒玄，但到底两人都在家里，又早晚要请安，还是免不了会遇上。
应老太太倒是看着他们两人是越看越觉得合适，不由得跟应老爷子提起了这事。
“不行。”应老爷子直接断了她的想法，“你没看出来玄儿她娘不愿意？”
应老太太冷哼一声：“她当然只为自己的儿子着想，一点也不考虑我那可怜的外孙女。”
“谁不为自己的孩子考量？”应老爷子说道，“瑾凉虽然好，但是恐怕也真的撑不起来宗妇的责任。”
应老太太不以为然：“我看她就很好。”
“你看谁都很好！”应老爷子没什么好气，“二丫头在你看来也是好的！”
应老太太有些讷讷，当年的事情她是猜测到了一些的，道：“可是已经没了一个女儿，若是再没了一个难道你就高兴了？”
应老爷子没吱声，应老太太却是眼神一亮：“二丫头至今也没个孩子，不如让瑾凉给她做女儿怎么样？”
应老爷子闻言瞥了她一眼：“尽出馊主意，瑾凉都多大了，她娘和二丫头之间那点事在那横着，你以为他她们亲的起来吗？”
应老太太仍旧不服：“那也好过现在瑾凉无处可去，二丫头身下无子吧。”
应老爷子翻身睡觉，理都不理。
然而第二日，应老太太就悄悄问了顾瑾凉的意思，对顾瑾凉来说，晴天霹雳也不过就如此。
这几日里，应夫人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她都感受到了，如今应老太太也想着她的出路。顾瑾凉只觉得肯定有什么事情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
顾瑾凉犹豫道：“我有些想要回去看看爹爹了。”
尽管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却也不想面对这样的情况。流言日渐严重，连下人遇见她都会指指点点。这里面没有应夫人的手笔她是不相信的。
应老太太一听了她的话顿时急了：“你可别多心，我绝对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只是我跟你外祖父到底年纪大了，总要给你做好安排。”
顾瑾凉却已经打定了主意，只要庆王对她的态度还没有变，顾荣宏总是会愿意让她回去的，纵然被他利用，也好过在这里被人推来推去。
“外祖母，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但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给你们多惹麻烦，日后，等表哥成亲之后，我会多来看望外祖母的。”
应老太太不明白事情怎么是这个走向，但还是没拦住顾瑾凉。
在离开院子的时候，顾瑾凉恰好碰上了来找应老太太的应舒玄和应夫人。
“表妹。”见到她，应舒玄倒是很欣喜的。
他从第一次见这个表妹就很有好感，等到接触下来更是发现她蕙质兰心，进退有度，听到家里有意要撮合他们的时候，他是很高兴的。
“表哥，舅妈，我先回去了。”顾瑾凉匆匆行礼离开。
应夫人正想着这可怜的女孩儿倒有几分眼色，就见自己的蠢儿子竟然跟了过去。
“表妹！”他喊住了顾瑾凉，“最近，好像很不经常见到你了。”
“表哥与我年纪大了，自然要避嫌的。”顾瑾凉头也不抬的说道。
“家里的传言，你有听到吗？”他有些期待的问道。
顾瑾凉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正色道：“不过是下人们胡乱说话罢了，当不得真的。”
“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应舒玄微微一笑，“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说服我娘。”
顾瑾凉心下感动，只觉得这个表哥倒是对她有几分真心，也道：“就算舅妈答应你，那也是因为她疼爱你，你就愿意仗着她的疼爱来违逆她吗？她为你选择的，总会是最合适的。”
应舒玄没想到她就这么拒绝了他，一时有些怔然。
顾瑾凉行礼告退，看着一旁小丫头的眼神，只觉得应家也真的是待不下去了。
见她识趣离开，应夫人不由得松了口气，看了看儿子的反应哪里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说来奇怪，之前她那么不想顾瑾凉和儿子在一起，如今她真的说白了，看见儿子这个样子，她却有些心疼了。
“你放心，娘日后一定给你找个漂亮又贤惠还讨你喜欢的妻子行了吧。”她一边安抚着他一边带着他离开，“你们都还小，不过是看别人说什么就以为有了什么，等到日后啊……”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屋内的应老太太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
顾瑾凉就这么离开了应家，只带走了几身衣服和当初傅夫人给的首饰，一个人坐着马车回到了顾家。
季清知道之后也是默默松了口气。
他不能违逆六皇子，却也不愿意应家日后可能会惹下大祸。
别人不知道，但是顾瑾凉既然已经是五皇子定下的正妃，若是被截了胡他可能不会说出来，但对应家的报复肯定是少不了的。
季清忽然有些惋惜，若是他的主子是刘泓嘉，那么这一切便是锦上添花。
然而那个人太过自傲，在他的身边，自己可能永远都出不了头。
季清闭上了眼睛，强行让自己收回思绪。
顾家人对于顾瑾凉的出现都有些惊讶，连门房差点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因为天色渐晚，也到了休息的时间，顾荣宏听见消息就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是不是应家那群人把你赶出来了？我就说那些人不是个好东西……”
顾瑾凉忽然失笑，比起在应家没头没脑的软刀子，她竟然觉得还是顾荣宏这种有什么说什么的比较亲切。
“没什么大事吧？”曹晏然倒是想的更多一些，“你这次回来是常住？”
顾瑾凉点头应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虽然天色已经晚了，但是还是要劳烦爹爹派人将这封信送到傅国公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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