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修道
赵愁回了黎明之城，颇受翟辉照拂，翟辉对赵愁十分看重，希望赵愁感受到他的热情，留在黎明之城，面对翟辉的热情，赵愁并没有十分在意，说是来黎明之城修养生息，在翟辉耳中，便是愿意去黎明之城做客的意思，难怪翟辉如此热情。赵愁已在黎明之城住下半年有余，苏玺离开时留下那三句话，一直在她心中萦绕，不知道如何回去，使用以前的身份，还是换个身份从新生活，十分纠结，在此期间，她更多的还是想了解一下翟尤，此女子十分特殊，一身神性浓稠如水，不管是修士还是常人，都会天然亲近这股气息，赵愁害怕翟尤变成那个可怕的存在。
虽说神灵一类，大多数早已陨落，谁也不敢担保他们不会突兀的出现，对神灵的了解实在太少，许多匪夷所思的神迹，若非亲眼所见，以修士眼界，根本创造不出来。就连道法仙术，都是神灵传授。翟辉自回来以后，频繁置办酒宴，隔三差五便邀请赵愁入宴，赵愁没有拒绝。
翟辉给赵愁安排两位婢女，两人面相微胖，个不高，却是格外招喜，分别叫秋水和施胭，平日里秋水话多，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当着赵愁的面也敢说一些不中听的话。施胭性格乖巧，做实事，话不多，说什么做什么，赵愁对施胭很是满意。施胭不知不觉间缝制一套轻衣白裙，自施胭跟随赵愁，她就没见过赵愁换过衣服，整日穿着粉红裙，绣花布鞋，。赵愁接过施胭缝制的衣服，摸摸少女的脑袋，告诉少女她很喜欢这件衣服，少女腼腆的笑了笑。秋水与施胭开起玩笑，是否可以给她缝制一套，施胭轻轻敲了敲秋水的头，秋水冲着施胭露出鬼脸。
赵愁看着两人打闹的样子，换上新衣服，虽说原来的衣服再穿一千年也不会坏，更不会变脏，同是女人，有谁不爱新衣服？仔细想来，至今没有一身多余行头，确实不像话。
“赵姑娘，城主邀你共享晚宴。”门口传话的人敲了敲门说道。
“知道了。”赵愁转过头，“待会伴我前往宴会，好好打扮一番自己，我床前有胭脂唇红，拿去用。”
“这不可，自古以来，下人不可上正桌乃规矩，我二人不敢逾越。”秋水看似神经大条，在规矩面前，她不敢轻易逾越，看似乖巧的施胭，倒是先一步开始装扮自己，赵愁看着施胭，眼中多了些许温柔。人活一世，苦难常伴，期间会有机遇，需要胆子够大，若是成功抓住，便可飞上枝头变凤凰。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秋水，关键时刻，却不如施胭果断。
“我何时将你当作下人了？不过是你们自己把自己当下人，刚好我比较懒而你们比较勤快。”赵愁拿了两颗药丸，两人一人一颗，“吃下去吧，吃完收拾好，就出发了。”
两人紧张不知所措，一个把紧张放在脸上，一个将紧张藏在心里。二人跟着赵愁，脚步飘忽，赵愁放慢脚步，双手挽着两人，给两人增加一些底气。果然，赵愁挽着两人，两人心里踏实不少。
翟辉早已在门口迎接，赵愁也是笑脸相迎，见赵愁挽着两个下人，面相僵住，竟是不知道要不要和两人打招呼。
“城主安好！”秋水二人行了侧福之礼。
“不必客气，进去吃饭吧。”翟辉做出请的姿势。
饭桌上，秋水和施胭局促不安，赵愁一直给两人夹菜，翟城主满面春光，让少女自然一些。
“平日里定是踏实做事，才赢得赵姑娘的青睐，规矩要有，但不是在饭桌上，同桌吃饭，各自端碗，饭桌之下，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请两位安心吃饭，我翟某不是心胸狭隘之人，更不会秋后算账。”翟辉倒了杯酒，起身敬了秋水和施胭。翟辉此言别有深意，无非是想获得赵愁的好感，让赵愁知道他亲民的一面。
秋水和施胭受宠若惊，赶忙施了万福，倒满酒杯，遮面一仰而尽，翟辉赶忙摆了摆手。
“翟城主，我有一问，想与你请教。”赵愁说道。
“酒桌之上，喝酒吃肉，话就是留在饭桌上说的。请教二字不敢当，若有疑问，翟某定当说出自己的想法供于赵姑娘参考。”翟辉说道。
“若是翟城主离开此地五十年之久，亲信都以为你身死他乡，归来之时，城主之位已有别人，翟城主将如何应对。”赵愁问道。
“此事牵扯之大，换作着黎明之城城主，定当酌情考虑，若是城主治理有方，民生安好，这城主之位做不做意义不大，若是城主欺压百姓，滥用职权，常纲混乱，定要夺回城主，哪怕自已做不成，亦需杀鸡儆猴。”翟城主说的，便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也确实是这样一个人。黎明之城地脉贫瘠，生存条件艰苦，却没有民怨，这就是他处处为民着想。大家过着踏实的苦日子。
赵愁点了点头，这番言语，和她想得差不了多少，“多谢翟城主解惑，此次我是来道别的，近几日我会回去了，多谢翟城主数月以来的照顾，无以为报，若有难处，请传信至浮山，我定当鼎力相助。”
翟辉等这句话很久了，好奇赵愁去什么地方，“那我这就去准备，备好车马，送赵姑娘回去。”
“多谢翟城主好意，不用麻烦，我独自离开就行。”赵愁伸手摸摸两个少女的头，“不过，这两位少女，需翟城主帮忙照顾一番，往后有机会，我会带她俩离开。”
“赵姑娘只管放心。”翟辉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
赵愁于第二天便离开了，翟城主给秋水和施胭安排了一份看管书楼的好差事。
.................................................................
赵愁徒步而行，走在黎明之城地界。此地虽然贫瘠不生作物，到了夏日，藤蔓青绿，花开新鲜艳，香气迷茫，四处山石耸立，山川秀丽，泉水甘甜。鹰隼翱翔于天空。走兽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以免被鹰隼发现，死于铁爪之下，黎明之城境内没有森林，偶有参天大树，一家独大，青草茂盛，黄土深深藏在青草之下，一阵清风拂过，花香四溢，清风裹挟身上的酷暑，让赵愁浸泡在短暂的清凉中。
赵愁进入书毫州，一路向西，路过每一个城镇，他便会在当地游玩一阵，听说书的讲当地的奇闻异事，她每天都去听，一纸一笔详细记录下来，临走前不忘丢些铜钱给说书人。
其中黄粱国的“寻水人”故事，很吸引赵愁，事后还刻意去问了说书人此事的真假，说书人只告诉他，山水故事，听过就算，做不得真。无风不起浪，凡是扣扣相传的故事，都是有根据的，空口无凭，说不出这种山水故事，不过世间高人就喜欢做这种顾头不顾腚的事。又有那木鸡国一位老人，与村中稚子讲述了“八卦洞”的故事，洞口一人高一人宽，一次只得进去一人，烧尽七斤二两灯油，便可走到另一个人间，传闻进去洞口有出来的人，全都当了神仙。
一路上有奇闻异事和美食美景相伴，不显孤单，一副精致皮囊，行至何处，都是男人的心头好，处处都走的方便，在一酒楼，食客之间交头接耳，原来是说皇帝招亲之事。如今算是凯旋而归，无事一身轻，对于人间事事好奇，赵愁便决定去凑热闹。
当日，京城大门四开，广迎四方来客，兵将手持长矛，在各个街道把守，防止意外发生，摊贩趁此机会，吆喝声比往日大了许多，三五个孩童追逐嬉闹，不小心摔倒在将士面前，将士将孩童扶起，孩童看着掉在地上的吃食，哇哇大哭，将士无奈，自掏腰包，又给孩子重新买了一份。街道上行人井然有序，相互之间彬彬有礼，一同前往皇宫内。
赵愁身后跟了一个英俊潇洒，身材高大，皮肤白皙的男子，不快不慢，眼睛四处张望，步伐与赵愁的出奇一致，赵愁转过脸看着男子邪魅一笑，男子的脸颊犹如涂抹胭脂一般红。
“有何事？”赵愁问道。
“我见姑娘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男子回答。
“你是见道漂亮女子都是这般搭讪？”赵愁。
“不曾见过如姑娘这般好看的女子，也未曾和其他人搭讪。”男男子的回复略显憨厚，说着不是很正宗的官话。
赵愁早已看出男子原形是一只狐狸，想从它口中问出几句有用的话，“狐妖？”
男子听到，大惊失色，欲回头躲避，赵愁把手搭在男子身上，男子动弹不得：“姑娘饶命。”
能一眼看出他是狐妖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来之前它故意去村夫家买的未洗的衣服，已经把自己的气息隐藏的很好了，自认为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今日怕是在劫难逃。
“别害怕，你只需要跟我讲讲你们妖怪的国度是什么样的就行。”赵愁一脸贼笑的看着男子。
男子欲哭无泪，这种事他也不知道怎么讲，任由赵愁抓住他的衣领子，纹丝不动，周围人投来看热闹的目光，赵愁不好在这种地方继续审问男子，便带着他去了一个稍微偏僻的茶楼。
“如今的妖族谁说了算啊？”赵愁问道。
“小妖不知其名讳，只知道是一只钻山兽。小妖道龄八百，灵智初开时，也并未听过太多这样的消息，更多的，小妖就不知道。”狐妖颤颤巍巍，家中前辈告诉过他，去了人间，就一定要低调行事，切勿被发现真实身份，如若发现，十死无生。刚融入人间没几天，便被发现了。
“那浮山呢？可有不同变化？”赵愁继续问道，没有为难狐妖，她自己本身就是狐妖一族，借人言吓狐妖而已。
“浮山由青狐老祖主持大局，不过浮山近千年来处处受其他族打压，族中弟子不敢独自出门游历，已有人形的青年小狐被抓去充当乐妓的数不胜数，如今子弟减少不足千年前半数，隐隐有断绝香火的趋势。此次前来人间，并未有害人之心，不过想进红尘历练，找一条契合大道之路，回家为家中长辈排忧解难，请前辈放我一条生路。”男子言语之间，痛哭流涕，被赵愁发现之时，它虽害怕，并不怯懦。将族中危机说出，痛哭流涕，是为族中被残害的同门感到心痛。
“此次为皇帝招亲而来？”赵愁问道，
男子点了点头，见赵愁脸色凝重，他的心才落下，有思考才有生存机会，若半点不犹豫，拔剑而起将它斩杀此地，他死不瞑目。
“可有治国之心？懂天下大势？对人间百姓可有同情心？”赵愁一连问出几个问题。
“前辈所言，早在族中修炼时，闲暇之余，此类书籍看过不少，至于治国，在任何国度，只需将人类百姓换做我的同族看待便可，道理都是相通的。”男子说道。
赵愁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男子如实回答，在临行之前，赵愁传了男子一套藏匿气息和身形的道法，如若真被皇帝看中，将来会被不少人顶上，若是不能藏匿好自己的气息，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男子学着人族作揖致谢，奈何走兽的脊梁骨事弯不下去的，看的赵愁阵阵笑声；“你我萍水相逢便是缘分。”
……………………………………
荒漠无情，风沙四起犹如倾盆大雨，脚步稍作停留，黄沙便没过脚裸，秋秋早已身心疲惫，高烧不提，昏迷不醒，苏玺略感无奈，不得自我怀疑，这番锻炼对于凡胎肉体而言，是否有些不合适。苏玺背着秋秋在黄沙海走着，知世嘴唇干裂些许血渍，内心麻木，脑中除了想着迈出脚步，没有丝毫想法，手里拉着知我，前几日刚进沙海，知我一直赖着知世，软磨硬泡之下，知世一直背着知我。
知心自从离开寺庙，一言不发，苏玺提醒他，仔细回忆老和尚的往日参禅的话语，回想至动心处，脑海中浮现出奇幻画面，意识被拖进一处陌生地界，至今已是一位第二境神道境的修士，体力比其余三人强了不少。苏玺有意无意间，默默启发着知心。
越是走远，风沙越大，远方一队人马，缓慢前行，人牵着马，马驼着行李，阳光渐渐沉下最西边，苏玺打算与那群队伍一起前行，数十日来，四个孩子以生食爬兽果腹，没有一点正经食物，此行路途遥遥，孩子正是茁壮之时，不能落下营养。
队伍为首之人，见有人赶来，警觉起来，寒气阵阵，早已穿上厚重棉袄，光头打扮，脸上不少伤痕，“来者何人？”汉子出言呵斥，这荒无人烟之地，若是盗匪也不像，多一个心眼，多一分安全。
“这位兄台，我一行人已在荒漠行走数十日，见你队伍路过，想与你同行，互相有个照应。”苏玺向汉子抱拳行礼。
汉子在苏玺走进之后，见三个沙弥和背上的女孩，放松了一些警惕，“荒漠艰苦，公子怎么带四位孩子来此地？”汉子审视着四个孩子，并未发现不同。
“沙海中心，听闻有个梦魂秘境，想带四位孩子，前去哪里讨个方便，路途遥遥，容易迷失方向，兄台来此所为何事？”苏玺说道。
“我乃紫云睦州秋水国探金人，听闻此地有金鳞花和铁甲兽，刚好接他人所托，前来寻猎，不过公子所说的梦魂秘境，只待有缘人啊，寻常人在沙海寻找数年都不一定寻到，公子要做好准备。”汉子拿了些干粮和水递给四个孩子，看着秋秋虚弱的模样，“公子可叫我韩卫，若不嫌弃，可将这位姑娘安顿在帐下。”韩卫指了指身后搭好的帐篷。
“那就谢过韩大哥好意，既如此，我就来守夜吧。”苏玺抱拳行礼，这段时日，夜间寒冷让几位孩子无法入睡，迷迷糊糊之间一阵冷风吹过，几个孩子的眼瞪得老大。
韩卫带着苏玺给他同伙互相介绍，一位身背大刀，身穿红袍，面容十分清秀却用纱布遮盖的女子名蓝娟，两位手持金鼎形如柔弱书生，各自身穿青蓝衫，面相阴柔，眼瞳漆黑，各名为折和煦。韩卫把苏玺众人安顿，蓝娟和折，煦三人坐在韩卫身边。“无用之人，留下有何用？”蓝娟问道。
“谁说无用，那三个孩子就有大用，若是对付不了铁甲兽，那位女子可会是一记神仙手。”折说道，他兄弟二人修炼的至阴之道，而秋秋在他眼中，身上散发出常人不及的阴气，方才所见，他二人已心生歹意，寻觅下手时机。
“那几人中，那位不大不小的沙弥。是一位神道境小修士，男子没有丝毫气息，越是如此越要小心，避免踢到铁板，且来意是传说中的梦魂秘境，多留意一些。”韩卫提醒道。
“韩大哥不必担心，若他是宗门弟子，哪有在沙海中徒步而行数十日的，那女孩身上的病态，方可确定他们是普通人，区区二境小修士，不是蚂蚁一般。”煦反驳道。
“言语之至，我已出言提醒，若是遇到高人，可别怪我不念旧情。”韩卫转身出门，他其实是乐意看到折和煦对那个男子出手，若是成功，对付铁甲兽变多了一份胜算，若是败了，那自己可以当个好人，让男子欠自己一个人情，关键时刻请他出手，正反不亏。
折和煦二人对韩卫的提醒呲之以鼻，他二人都是玄海境，放在江湖里算是过江龙，就算是去任何一座宗门，都是座上宾，怎会惧怕。不过二人也非没有头脑，近几日不会出手，反正会同行一段时日，路上试探便知深浅。
有了躲避风沙的地方，秋秋虚弱的身体有了好转，韩卫给秋秋熬的药有效果了，知世和知我睡得很沉，苏玺给了他俩盖好被子，拍了拍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知心。
知心最近几日身体和脑子里出现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走路时，总感觉身体周围被一种无形的东西缠住了，虽然没有实际影响，却十分难受，偶尔入睡，会出现各种奇奇怪怪的梦境。苏玺示意他跟着去外面，里帐篷很远，苏玺与知心坐在地上，知心等待着苏玺的下一句话。
“你师傅给你的那把剑，喜欢吗？”苏玺问道。
“师傅给的，视若珍宝。”知心。
“若有一天，江湖演绎的各种江湖剑客和宗师出现在你眼前，你会想成为他们吗？”苏玺摸着知心的光头，长头发了，有点扎手。
“师傅和我说过，这个世界是有神仙的，我们说的语言，写的文字，都是神灵留下的，期间有段时间，师傅单独找我谈过，向我传授一本书中道法，书上文字如同溪中小鱼，游进我的脑海，相同的事师傅也对知世和知我做过，我无睡意之时，便会回忆这些，自进入沙海今天后，便有其他奇妙的感觉。”知心知道，这很可能和师傅传授的道法有关，却一直不得其门。
“我以为你们三人，知心会最先顿悟，他的修道资质比你俩要好，其中知世最差，但知世的变数最多，没想到你会先他们一步，而且是很大步。”苏玺说道，用一树枝，画沙地于一人形轮廓，人形轮廓中爬起一个沙人。
“至今你已是二境修士了，是否感觉身体周围被某种东西缠住？”苏玺耐心的给知心解释。
“嗯，时时刻刻都在身边纠缠，这种奇怪的感觉，然我静不下心，无法入眠。”知心。
“这是第三境，凝魄境的前兆，修道一途，要老天爷给饭吃，有些人进入第一境登天境的资格都没有，侥幸成了第二境神道境，却终身感受不到'气'，从回一个普通人。”苏玺解释道。
“这有什么说法吗？我目前没有感觉身体有任何变化和其他感觉。”知心说。
“登天境，其实就是普通人，只是多出了一个天灵，天灵是天生的，有无修道资质，就看有无天灵。神道境和普通人也无区别，神道境的人会有道脉，道脉越多，大道成就越高，受天灵交接天地之气，延伸出道脉，才能修道，若是没有道脉，便只可炼体；所谓炼体，便是强开天灵穴，让天地之气倒灌进肉身，淬炼肉身，使肉身强大。再说延伸出道脉之后，可以感知天地间的气，被这种气缠绕，而你就是处于这个阶段，你需要认真感受他们，让他们进入你的身体，便是一个真正的修士了。”苏玺给知心解释这些修道常识。
“你也是修士吗？”知心。
“是啊啊”苏玺。
“那我该怎么感受它们？”知心问道。
“人身上也是有气的，称为'人气'。你先要熟悉自己体内的气，用体内的气去引导纠缠你的气，进入你的身体，方能感受它们。”苏玺解释道。
沙人像似被赋予生命，在原地舞动起来，苏玺仔细给知心讲解身体间最大的道脉“通天脉”和各个引气穴位，知心犹如醍醐灌顶，心中凭生文字，是他没见过的文字，却能动其中意识，神识中慢慢出现另外一个东西，替他接管身体，接引天地之气和纠缠在身边的气。苏玺默不作声，看着知心顿悟，如此天资，算是很好了，神魄由天地凝练而成，少有的机遇。
第二日夜里，知心已醒来，苏玺教了他些防身招式，说是让他好好苦练，关键时刻可以保命，一套拳法，一套心法，一套剑式，知心视若珍宝，连夜修习。风势渐小，韩卫通知众人继续赶路，前往沙海深处，苏玺众人走在最后面，尽量减少别人的注视，相比知心的生龙活虎，蹦蹦跳跳，知世和知我虽然恢复不少，依旧无精打采，秋秋已是十六七少女，脑子清醒，趴在苏玺背上，红着脸。幸亏老妪劝走了马婶，若是马婶跟来，岂不回天乏术，呜呼哀哉？
折有意放慢脚步，走在末尾，和苏玺搭讪，想试探苏玺，一番交流下来，折基本可以确定，苏玺一行人只是富家弟子，半路受高人指点，偶然间知心感悟天地，有了一丝修道资质，家里人便把年轻一辈送出来，寻找梦魂秘境，修道成仙。大致可以确定，除了知心是三境修士，还是个小孩，其他都是普通人，折开始吹嘘自己道法高强，仙术厉害，苏玺则不断感叹当神仙真好，折非常享受这种受人敬仰，崇拜的感觉。
行至百里开外，现一湖泊，湖水清澈见底，边上覆盖翠绿草地，稀稀落落鸟儿啄食水中蜉蝣虫子，爬兽肚皮朝天晒着太阳，听到队伍的动静，一哄而散，自进沙海以来，目之所及，皆是黄土，忽见清潭绿草，犹如世外桃源，沉闷压抑情绪，如洪水决堤，队伍原地休息，多少日来，日日都为饮水不够发愁，似乎脖子上勒上一根绳子，见此湖泊，脖子上绳子就松懈不少，队伍里那么几个女子，冲向湖泊中泡着，油腻身体和发馊头发，终是可以见水。
韩卫让众人牵着马儿去湖边吃草，补给饮水，安营在此，整顿几日。大家皆是出来求财，若是命丢了，求财何用，因此，见饮水不够，心中发慌。韩卫前往至高点勘察地形，离开几步，便发现异常，大如黄牛般的脚印，在地上才出深坑，因湖泊原因，周围沙子凝结成土地，巨大脚印得以保存，可这不是好消息，如此巨兽他无法对付，而此地可能是方圆百里唯一水源，巨兽很可能随时出现，出现之前没有及时撤离，定会伤亡惨重，他急忙回去通知众人。煦前去勘探脚印，不想就此离去，如此巨大定是异兽，怀着期待的心情，除蓝娟，折，煦和韩卫四人留下，其余人全部离开，在此守株待兔，希冀着铁甲兽的出现。
(https://www.tiannaxs.com/tnw45097593/15452131.html)
1秒记住天呐小说网：www.tiannaxs.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2.tianna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