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石猴出世的第四天
“Well...”
托尼瞪着眼，看着实验台上的石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像一块橡皮泥一样被重组塑造——看上去应该还是一个人形。
他默默看了一会儿，对身边的史蒂夫道：“队长，你盾牌带了吗？”
“并没有。”史蒂夫皱了皱眉。
“哦，那需要我给你准备什么铁皮吗？也许我们待会儿就要有事闹了。”托尼耸了耸肩，“贾维斯。”
——钢铁战衣迅速飞来，包裹住了托尼的全身。
而克莉并没有发觉两人的警惕。
她此时正沉浸在一种玄妙的感觉中，仿佛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甚至觉得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超人按在地上摩擦。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感觉自己身处在浩渺宇宙中，并且见证了一个星球的诞生——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星球，神秘而又宁静。她仿佛是一个古东方美丽而优雅的大家闺秀，隔着屏风对着她温柔地笑着，然后缓步走出屏风，大方地展示着她的美好，一举一动都美的令人心醉。
——当然，这只是克莉感觉的。
她并不太明白原因，但自从第一眼，她就对这颗星球充满了好感。哪怕她看上去和宇宙中的一些其他星球差不多，更甚者可能还要不如一些，但在她眼中，这颗星球最为美丽，并且让她感觉到熟悉和亲切。
也因此，当这颗星球在这寂静宇宙中无声地爆炸时，她的精神差点儿崩溃——那绚烂而绮丽的光芒掩饰了残酷的景象，却不能使她的心感觉到一丝热度，甚至如坠冰窟般，冷到没有知觉。
克莉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喘气着。
——等等，喘气？
克莉：“……”我一块石头喘什么气哦！
非常短暂地嫌弃自己一秒，终于回过神来的克莉安静地注视着对面的史蒂夫和一个红金色的机器人，思考着就在自己神游的这一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个托尼去哪儿了这个铁人又是谁。
那个铁人似乎是在盯着她看，看了一会儿后侧过头对着他身边的史蒂夫道：“你觉得她像不像一个活蹦乱跳穿着青苔的有生命的雕像？”
克莉：“……”雕像？穿着青苔？
“托尼，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史蒂夫警惕地盯着克莉，没有移开视线。
克莉：“……”托尼？？
“我只是发表一下自己的真实感想而已，这年头难道说实话都有错吗？”托尼吐槽了一句，接着又把目光放在克莉身上，“这位……女士？”
克莉沉默不应。
——所以这是在对她说话？
然后克莉微微低头，看到了自己的手——虽说还是青黑色跟石头一样的颜色，但确确实实是一双手的模样。
很显然，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变成人形的模样了——这令克莉稍稍有些不太习惯，却也没有太大的讶异。
托尼见她没有回应，继续道：“小姐？姑娘？外星人？朋友？伙计？”
“Hello？”
“……看来她是个聋的，队长。”托尼遗憾地对史蒂夫如此道。
——你才聋呢！！
克莉猛地抬头，瞪着托尼——这么嘴贱果然是那个托尼无误了！
“哇哦！”托尼语气惊奇地怪叫一声，就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你看到了吗队长！她竟然还会瞪我！”
史蒂夫无比地心累：“托尼……”
深呼吸一口气，史蒂夫平复下去自己的心情，伸手将已经要上前近距离观察“石像”瞪人的托尼拉到了身后，无视他不满地抱怨，上前一步盯着克莉的眼睛——那是克莉身上唯二与众不同的地方，并不像是石头的材质，而是一种仿佛闪烁着微光的湛蓝色彩，就像是一对上好的蓝宝石镶嵌在石雕上。
而剩下那处与众不同的地方，是她的头发，柔顺漂亮的浅灰色短发——这一系列的特征使她上去就像一个得了一种奇怪皮肤病和眼病的人类女士。
“女士，请告诉我们你的身份，以及来地球的目的。”
克莉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哦，原来是个哑巴。”托尼坚持不懈地从史蒂夫身后探出头来——然后又被克莉瞪了一眼。
史蒂夫对此也有些苦恼：“你不会说话吗？”
克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她感觉自己是可以出声的，只不过……要让一块石头开口还是要克服很大的心理障碍的。
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史蒂夫也不明白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他现在唯一可以得知的，就是这个外星生物似乎没有什么恶意。
“那这样吧，我来问问题，你就点头摇头——可以吗？”
克莉配合地点了点头，一脸严肃认真。
史蒂夫对着她笑了一下，如天空般包容的眼睛很轻易便能让人心生信服：“谢谢你的配合。”
然而，站在他身后的托尼，却看到了他偷偷打给他的手势。
——嗨呀，真会使唤人！
托尼内心咋舌，在钢铁战衣里对贾维斯吩咐道：“分析她的反应速度和表情，我要确认她是否说谎。”
“.”
史蒂夫问了第一个问题：“首先，你来地球有什么目的吗？”
克莉想了想，摇头。
“只有你一个人来这里吗？”史蒂夫又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克莉毫不犹豫地点头。
见她点头，无论是史蒂夫还是托尼，心中都稍稍松了一口气——他们可不想再对付一个军队的外星人了。
“嗯……”
托尼从史蒂夫身后走出，直接走到了实验台前，微仰着头看着站在实验台上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克莉：“既然你没有目的，那你来到地球难道只是路过看地球漂亮，于是来住几天吗？”
克莉摇头——事实上，她连地球具体长什么样都不是很清楚。
“那么，排除了一个可能性比较小的答案，也许我可以猜测——哦！我讨厌这个仰视的位置！”正当托尼想要从掌心喷出灼热气体，使自己上升到一个能和克莉平视的位置时，克莉已经干脆利落的翻下了实验台。
“嗯哼，懂事的女孩儿。”
托尼挑了挑眉。
只有他能听到，贾维斯在克莉跳下实验台后，对他道：“sir，这位女士并没有任何战斗技巧。”
“说不定她也有一根和洛基一样的荧光棒呢。”托尼随口说道。
“我想问的是。”托尼打开了面罩，看向克莉，“也许你也不清楚你为什么会到地球，只是不小心坠落或者有人带你来了，对吗？”
克莉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点头。
“自己掉下来的？”
点头。
“看吧，队长。”托尼一边吩咐贾维斯取下自己的钢铁战衣，一边对史蒂夫道，“不用那么紧张，这只是一块掉在地球上的成了精的陨石而已，我们应该对她客气一些，别让她以为地球上都是一些粗鲁的家伙。”
被暗指为粗鲁的史蒂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索性就不去理会托尼。他只是问出了自己原本想问的第三个问题：“在我们之前有人——原谅我的用词，不过，有人研究过你吗？”
眨了一下眼睛，克莉点头。
“……或许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托尼。”史蒂夫侧身看向托尼，一字一顿道。
“嗨！不管是谁发现了这么一块外星陨石都会想要研究好么！”托尼嘴硬了一句，却是收敛了脸上轻慢的神情。
他仔细打量了一番克莉，似在思考什么，终于开口道：“最后一个问题，石头小姐。”
“你愿意留在斯塔克大厦吗？”
事实上也并没有哪里好去的克莉，没怎么思考就点头了。
“托尼！我觉得你应该把她……”
“我觉得斯塔克大厦缺一座雕像，而这位还算附和我审美的石头小姐正好适合这个岗位——有什么问题吗？”
托尼语调玩笑道，但熟知托尼的史蒂夫却知道他的认真。
“再说了，你认为还有地方什么比这里更安全的？神盾局？”
“……”
好吧，史蒂夫承认自己被说服了。
托尼不去看他：“说起来，石头小姐你有名字吗？”
克莉闻言张开嘴，努力想要发音，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不说话就当你没有了。”托尼道，“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斯通（Stone）怎样？”
——这不还是石头吗！
克莉一点儿也不满意这个名字！
“哇哦！我觉得小姐你应该弄清楚你的身份！你现在算是我的员工，作为一名员工你不能瞪你的老板——还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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