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怀疑石生的第三天
“该死的，是谁给你设定的这么慢的语速！”托尼不再懒散地靠在沙发背上了，他直起腰背，不满地嚷嚷道。
“我想是您，sir.”贾维斯依旧不紧不慢地回答，“而且，我的语速并没有太大问题，只是您太心急了，sir.”
“贾维斯！你知道你这样是会被我捐给大学的吗！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托尼一边如此说着，一边站起身来，走到了那堆和碎玻璃混在一起的小石块旁，蹲下|身仔细观察着——没看出什么区别来。
被人如此盯着的克莉有些不太自在，尤其是她发现这个在她看来性格糟糕无比的人类，有着一双尤为漂亮的眼睛的时候。
“如果您真的那样做了，我想我的工作会轻松不少，毕竟和大学生相处要比照顾您简单多了，sir.”英伦腔的男声语调舒缓道。
托尼：“……贾维斯你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贾维斯了。”
克莉：“……”干得漂亮！
“我很抱歉。”贾维斯从善如流地改口，“这只是一个玩笑，我以为适度的玩笑会使您放松些。”
“没事的时候少去一些乱七八糟的网站乱逛。”
托尼皱了皱眉，随后又伸出手指着这堆小石块：“贾维斯，你刚才说的是哪个石块不一样？”
“是……”贾维斯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托尼难得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终于等不下去了：“这回总不是语速的问题了吧？如果不想被捐出去就别告诉我你卡壳了！贾维斯！”
“抱歉，sir.”贾维斯出声了，“我觉得有一件事情我有必要告诉您。”
“就在刚才我扫描的时候，这里面所有石块的构造都变得不同了。所以严格来说，现在这一堆都是未知构造和元素的矿石。”
托尼：“……哇哦。”
克莉：“……？？？”等等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什么感觉都没有？难道自己除了会思考外真的有什么特殊能力吗？
——克莉有些怀疑石生。
托尼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向一边由于非专业而只是安静站着的史蒂夫：“您可真是给我带了一个有趣的玩意儿，队长。”
史蒂夫对上他的目光，反射性地回答：“……呃，不用谢？”
“……”
“托你的福，我又得加班了。”托尼站起身，走到实验室的操作台去取工具——谁知道那块外星石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作用，还是小心处理为好。
他拿起一个由特殊合金制成的长柄钳：“贾维斯，告诉我最开始检测的那块石头是哪一个。”
贾维斯回答了他。
——于是，克莉就这么被小心翼翼的夹起，然后被放在了试验台上。
回想一下自己自打有意识以来的那段生活，克莉对于这些看上去冰冷无比的仪器，竟然觉得有些亲切。
“分析数据，贾维斯。”
托尼吩咐道，随后又转身去取一些工具——当他的视线扫过一边无所事事站着的史蒂夫时，似突然想到什么，停住视线看着史蒂夫，表情非常认真地对他道：“队长，我需要你帮一个忙。”
史蒂夫闻言下意识端正了神情，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有什么是需要我帮忙的？”
“我需要你帮我去买一份披萨。”托尼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相信队长你的速度比那些外卖人员要快很多，而且素来最有队友爱的队长你一定不忍心我在辛苦工作的时候，还不得不吃那些难以下咽的冷披萨吧？”
史蒂夫：“……”
好脾气的史蒂夫最后还是答应了。
事实证明，史蒂夫不愧为美国队长，买个披萨的速度都非同常人。
而等他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而托尼已经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等着吃披萨了。
——看来，托尼也不愧他天才的名声，这么快就有头绪了。
史蒂夫非常欣慰地想着，把手中的披萨盒递给了托尼：“怎么样了？”
哪怕自己就是参与者之一，也并不知道托尼都研究出来什么的克莉，带着一种好奇的心态看着托尼手中的披萨盒——这就是他们地球人要吃的食物吗？
托尼伸手接过披萨，倒没急着打开，而是把视线放在了实验台上，看表情特别地坦然并且理直气壮：“你说那块石头？哦，那可不是我现在可以研究透的，不然我早就把宇宙魔方拆了重新组成一个真正的魔方了——魔方你懂吧？就是那个转来转去的小孩子玩意儿——Oh！别这样看着我！我想说的其实是，这个世界目前并不存在这种可以完全分析并解决外星物体的技术，至少现在不行。”
——没错，他理直气壮地承认他暂时研究不出来了。
史蒂夫：“……”
“但是，”史蒂夫微微皱眉，“有人为了它不惜闯入我家——我想你应该明白我要表达的意思。”
“Well，我明白。”托尼漫不经心地点头，“有人——当然了，是不是人还不一定——反正有这么一股势力，想要得到这块神秘的小石头。这至少可以证明他们知道些什么，关于这个不知名石头。”
稍作停顿，托尼看向史蒂夫：“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发现的。”
克莉闻言，将自己的视线从披萨上转移到了托尼的脸上，内心难免产生了一种好奇的情绪——要知道就连她本身，对于自己的身份也不是很确定——就算是氪石的身份，都是她从别人那里听来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外星矿物质，而是一个外星的生命体。”托尼看向史蒂夫，嘴上说着猜测的话语，语气却是极为肯定并且自信的。
“我想之前他之所以会同化身边的石头，把它们变得和自己一样，全因为自己察觉到了危险，就把自己隐藏起来——这是一种生存的本能。”
说着说着，托尼又忍不住不正经起来，调侃地冲着史蒂夫笑道：“说不定他此时正在听我们聊天呢——怎样？要不要跟我们的外星来客打个招呼？毕竟你们还同居了那么多天。”
克莉听到这儿，忍不住多看了托尼几眼，勉强抛弃了之前的偏见，想着这个人至少比之前围在她身边的那群研究员厉害多了！
比起克莉的佩服，史蒂夫却是有些不敢相信。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实验台上看上去非常普通的石头，犹豫了一下：“……你不会在开玩笑吧。”
“哼。”托尼冷哼一声，打开了披萨盒，“信不信随你。”
而就在这么一瞬间，什么身世之谜啊能力之谜啊都被抛掷脑后，克莉完完全全地被热腾腾的披萨吸引了注意——这这这就是地球人的食物吗！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
克莉的情绪异常激动，甚至觉得有些热……
——等等！
不过是看到了地球的食物而已，不至于兴奋到如此地步吧？
后知后觉的克莉，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她现在整个石头都在发光发热着！
托尼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披萨，警惕地盯着实验台上的克莉，随时准备着去取他的钢铁战衣——几次血的教训告诉他，千万不能小瞧任何一个看似没有什么威胁的未知存在。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也不忘抢在史蒂夫疑问之前，先发制人：“都说了让你跟人家打招呼了！看吧，现在他生气了！”
史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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