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神速】
“你又，做了什么…”
“【禁术九十七阶】。神识。让灵子，扩张你的意识，把信息传递的速度，极限提升，就像这样。”
熟悉的声线，却透过林辰的嘴，说了出来。
不同于在灵魂空间内两人的对话。
这还是第一次，黎华和林辰，以一个完整的形态，共同出现。
原来…这就是精神分裂的感觉么…
林辰感觉到一种诡异却又有点奇妙的感觉。
特别是，当他看着眼前的翎，看着她那宝石般的眼眸刚闪烁出一丝希冀的神采，看着那纤薄的嘴角恰好微微上扬，却在瞬间，近乎凝固。
“将艾斯佩达合金产生的灵子与神经中枢直连，加快你的意识流速，从而获得这近乎无限思考时间的，神识。”
黎华扬起嘴角，微笑着说道。
“你…你不是黎华，你到底是谁…”
熟悉的声线，却给予林辰完全不一样的感觉，语气和气质却与之前的黎华截然相反。尤其是，那股掩藏在微笑背后的狂傲和张扬。
“嘁~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趣一些呢。看来这次，这些蠢货，挑选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容器啊。”
林辰只感觉自己的嘴角向上咧开，似乎笑的更放肆了。
“你，到底是谁…三十三号呢？”
这下林辰确认了，这新出现的黎华，绝对不是三十三号灵体。
本来他只是奇怪，加快意识流速的手段，在于阿鲁卡战斗的时候，三十三号灵体也使用过，他将意识的流速加快至平时的千倍，从而给林辰争取了练习【破晓】的时间。
但是他却没有给予林辰任何的解说，再加上，那股令人发自心底的……抗拒感。
“没想到，居然是两位编号的灵体先被激活了？怎么样，跳过了那么多基础，直接上手最复杂的部分。这种感觉，很不爽吧？”
新出现的灵体，比起三十三号，情感要丰富许多，虽然他的声线听起来和三十三号差不多，但是字里行间已经全然没有那股淡漠的性子，取而代之的，是骨子里的桀骜不驯。
“魔王…在分割灵体的时候，把自己的情感也相对应的，一起划分的么？”
黎华在林辰心中刚刚建立起的，那淡漠冷静，超然于世的形象，也变得模糊起来，此刻他感受到的黎华，分明是那股少年意气，无敌于天下的狷狂不羁。
“有意思的问题~那我问你，你在练习投篮的时候，和你比赛时投篮的心情，是一样的么？”
黎华丝毫没有在意林辰那股显而易见的敌意，微笑着回答道。
“是你…刚才在我灵魂里的那个…是你…”
原来从刚才开始，就已经不是三十三号灵体了…所以才感觉那么奇怪么…
“人的情感有很多种。悲伤、喜悦、愤怒、平静…不仅互相混合，而且阻碍着你的判断力。就像我问你的，练习时候的投篮，你还能保持平静，比赛的时候，就要变得果断冷酷。不是么？”
黎华顿了顿，继续说道。
“有时候，我们要加大情感的阀门，有时候，我们又要踩下刹车。就像赛车在直道上，需要勇猛无前，和，在弯道上的谨慎冷静，这么说的话，你能稍微理解一点了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辰感到很米花，这个新出现的灵体，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还有，那些，在他灵魂里问的奇怪问题。
“这些，就是你最重要的，战斗本能，而你所需要的，不是那些练习，而是驾驭的缰绳。而这个缰绳，早就已经在你的身体里了。”
黎华勾起嘴角，淡淡的说道。
“你是说…”
林辰已经大概知道黎华绕了这么一大圈，想要表达的东西了。
“用灵子。去连结，意识。不用去做那无聊的飞行轨迹的练习，空间内的平面是无限的，你再怎么训练都不可能把所有的轨迹都记住！！”
黎华压低了声线的尾音，略带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攻击性。
“所有，你要做的，就是在空间中标记出你想要去的点，然后，用灵子去连结这个点！！让灵力，把你拽去你要去的地方！！不断，不断实时调节这些的间隔和方向，从而规避战斗中的所有突发状况！判断点的时间，永远比你判断向左还是向右的时间要短！！”
黎华沙哑的嘶吼，犹如惊雷一般，刻印进了他的脑海中。
他说的没错，为什么，要规划每一次移动的轨迹…？
为什么要去练习？
这不是投篮，战斗中的移动和闪避，都不会像篮筐那样，死死的固定在那里，所有的场景都是实时交替的，再怎么训练急停、上升、落坠都毫无意义。
换了一个地形，换了一个环境，你所适应的一切，可能又要重新调整。
那为什么，
还要去训练？
翎那抹嫣红的身影忽然浮现在林辰的眼前…
一…击破千…
那在银鹫群中不断、不断加速的杀戮秀，也是事先规划好路线的么？
不，
她，也是像黎华说的这样。
实时，不断，不断在点和点之间调整，缩短间隔，调整方向，速度看上去虽然处于失控的边缘，但却始终牢牢的掌控在她的手里…
不是去驯服本能…
是去驾驭本能…
就像漂移过弯，不是强行降低速度，而是引导并利用惯性去过弯。
“看来你，总算理解了。那我们，就开始了。”
黎华微微扬起脸庞，勾起嘴角微笑着说道。
“神识。归正。”
意识流速随之回归于正常，眼前的翎，亦打破了那股凝滞。
那一丝希冀的神采瞬间占据了那宝石般剔透清澈的眼眸，纤薄的嘴角，亦洋溢着幸福的弧度。
随之而来的，还有翎身畔，那数以万计的，密密麻麻的灵子标记而出的点，就像三十三号那星穹上的光标一般，环绕翎的身畔。
“是你么…殿下！！！~~”
翎那轻灵的尾音微微上翘，充满着兴奋和不可思议。
“嗯，好久不见了，小希。”
黎华勾起嘴角，一念神动，漆黑的雷霆瞬间割裂了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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