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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追鸡


  三人伫立在原地,一时无言。

  利采弥猜不透那男孩有没有听到她和林佐希的对话,保险起见,她朝他示好的挥了挥手,打算打过招呼后就跟他解开把他误认成了女孩子的误会,然而男孩还是一动不动,丝毫没有要回应的意思,她挥了两下便尴尬的停下了动作。

  她扯过身旁的人,悄声问:“希哥,难道那个人在国外有王位要继承吗?”

  林佐希偏头,极小声的答道:“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啊,你电视剧看多了。”

  天天躺在医院里除了看电视还能干嘛。

  不过想来也是,看他那头黑发和容貌,也不像是混血的样子,所以说那人哪来的底气嚣张啊。

  “我渴了,去,拿饮料来。”

  思索间,那男孩放下了二郎腿,简短的说了几个字,声如其人,清而冷,那淡淡的语调莫名的熟悉,像极了利初华女士说话的语气。

  利采弥为自己的想法抹了把虚汗,而后就见林佐希殷勤的转身往屋里跑,边跑还边大声道:“我去给你拿冰可乐。”

  不不不,别丢下我一个人和那家伙独处啊【尔康手】,而且你为什么这么听话啊……

  她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林佐希的背影,回头时,发现那男孩将下巴撑在掌心里,大而圆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朝着她的方向,那视线的轨迹,分明是把目光落在了她的颈侧。

  利采弥刚见识过他凶狠的模样,生怕他听到了刚才的话记恨在心要对自己不利,条件反射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脖子,随后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暴露得太明显,到底现在是在别人家里,如果让他误会她对他怀有敌意导致关系变得更僵,林佐希夹在中间会很为难,但现在拿开手似乎也为时已晚,想了想,她心一横,干脆摆出死鱼眼的样子。

  他似乎愣了下,冷冷的“哼”了一声,不悦的移开了眼。

  危机解除,她松了口气,见林佐希久久不归,便自己在廊下寻了个椅子坐下,翻着旁边摆着的几本菜谱打发时间。

  午饭是在林家解决的,鱼羊牛鸭外加一个清淡的蔬菜汤,一老三少将四菜一汤干了个精光。

  闲谈间,利采弥从林恺钊那里知道了那个男孩名叫粟静,和她一样,也是被家长放养在林家。

  下午林恺钊钻进了温室棚,利采弥继续和林粟二人在院子里一起玩。

  说是玩,其实也只是粟静小朋友对林佐希呼来唤去,时不时还让人给他大爷捏肩捶腿,利采弥则坐在一旁翻着菜谱和少儿漫画。

  在林家的第一天,过得格外的漫长。

  傍晚时分,粟静被另一个老爷爷接走,林佐希捶了捶腰,随后拉着利采弥进屋看猫和老鼠,她满脸无趣的看完两集后,他提议一起打游戏,利采弥刚做完复健没得多久,手速远远赶不上他,被虐了几局后她就没再玩了,林佐希则自己打单人模式。

  她无聊的发着呆,正巧林恺钊火急火燎的小跑回来,他一进门就拿塑料袋装了一堆零食给她,脸上笑成了一朵老菊花。

  “采弥,要是你妈妈问起,能不能别跟她说小静也在这里?要是你答应,爷爷把这些都给你哦。”

  利采弥看着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实在不好意思跟他说现在都不这样哄小孩了,不过毕竟是长辈的请求,她倒是不好拒绝,更何况也不是什么需要特意说起的事情。

  “可以是可以,但是为什么呢?”边说着,边把那一包零食捞过来。

  林恺钊有些语塞,赶紧又从身后拿出一个更大的袋子,“大人间的事情很难解释,采弥要是不追问,这些也是你的哦。”

  “……好吧。”

  林佐希扔下手柄,大呼:“爷爷我也想吃!”

  “吃什么吃,你忘了你换牙前蛀牙有多严重了吗?天天跟我喊牙疼,都是让你爸妈给惯的!”老人家板起了脸。

  林佐希悲鸣一声,不依的趴在沙发上打滚,抱着两大包零食的利采弥对他深表同情,趁林家爷爷不注意时偷偷给他塞了包牛肉干。

  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晚上七点左右,利初华提着几袋食材进了林家,保姆周嫂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在林恺钊的极力邀请下,母女俩顺便在林家用了晚餐。

  回去的路上,利采弥已经打好了应对母亲的腹稿,但是利初华蹙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路上都没有询问她关于今天她在林家的事情。

  到家后,母女俩没有过多的交流,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利采弥再次去了林家。

  她到的时候粟静已经来了,他坐在昨天的靠椅上,脸上还是一副“你们这些卑贱的蝼蚁不要妄想和本大爷说话”的神情。

  林家爷爷仍旧是上午闷在书房,下午钻进温室棚,林佐希也依然被粟静使唤得团团转,那顺从的模样,表面上看不出有半点怨言。

  林佐希是个脾气很好的人,虽然有时候很跳脱,可是自相识以来还没见过他生气,不过利采弥观察那“主仆”二人几天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按理说林佐希性格再好,也不可能连续几天都任劳任怨的给别人端茶倒水,还没有任何不满。

  她心存疑虑,谨慎的对此不发一语,终于在某一天傍晚,让她不小心听到了真相。

  “去,把甘蔗削皮,切成小块装碟呈上来。”

  林佐希刚被他指挥爬到树上摘柿子,闻言有气无力的抗议:“说好了只给你使唤一周,反正你爷爷快来接你了,今天又是最后一天,你就行行好,放我一马吧。”

  粟静冷笑:“今天直到最后一刻你都是我的奴隶,不准违抗主人的命令,快去。”

  某人充耳不闻,瘫在椅子上装死。

  “哦,要我去跟你爷爷说那盆罗汉松其实是你剪的?”

  话音未落,林佐希一个鲤鱼打挺,急急忙忙跑去找水果刀。

  林家爷爷曾是农大的教授,现在退休了也离不开植物,他尤其喜爱盆栽,亲自培育了不少珍稀盆景,前庭里摆放的那几十盆都是他日日精心呵护的成果。

  利采弥偶尔去前庭看林家爷爷照料它们,所以知道有株米叶罗汉松是他的心肝宝贝,听说已经养了将近十年,可是它看起来不过筷子粗细,平时它掉根叶子林爷爷都极心疼,更别提它被人给剪了一刀了。

  林家爷爷对她和粟静极好,总是温言软语的,背黑锅的粟静顶多会被训,但是如果被林爷爷知道那一刀其实是林佐希下的手,估计他会被打得皮开肉绽。

  知道他们二人一个是背锅侠,一个是自作自受被人捏住了把柄,利采弥就没再担心林佐希吃哑巴亏,她把心神都投入到林恺钊翻出来的林佐希以前的教科书上,自己琢磨得很起劲,当然,期间林家爷爷和林佐希都有轮流教她学习。

  国庆长假过去,利采弥去林家的时候林佐希和粟静都不在,她感兴趣了就跟林恺钊去书房和温室棚待着,兴趣缺缺时就自己去看电视,或者在给她收拾出来的房间里补觉。

  林佐希的父母常年在国外工作,现在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她、周嫂、林恺钊三人,少了那两人吵吵闹闹的声音,家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初冬来临,天气开始变得寒冷。

  利采弥逐渐习惯了自己家到林家两点一线的生活,出院的半个多月后,她成了附近一家小学的插班生。

  同桌是个穿着羊毛裙,编着马尾辫的小美女,她主动跟利采弥说了第一句话:“你真的是女孩子啊?”

  利采弥心里又激动,又复杂:“是的啊……”

  她入学时距开学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先前被辅导过学习,功课要跟上并不难,只是其他同学在这两个月里已经处成了好朋友,她又比他们大了一两岁,有点难以融入团体里。

  顺带一提,粟静和林佐希也同在一所学校,不过粟静高她一级,林佐希大她两个年级,三人在学校里并不常碰见,况且她和粟静是互不想搭理,就算碰见了也仅是擦肩而过。

  就这样,她去林家的时间改成了在周末。

  可能是男孩子更喜欢待在一起玩,林佐希(单方面)和粟静形影不离,而她就自己在一边看书、做功课,偶尔被林佐希拉着一起玩,平常和粟静井水不犯河水,倒也过得相安无事。

  深冬准备过去时,利采弥的头发首次长过了耳垂,喜得她用压岁钱买了个小镜子,没人的时候就偷偷的照一照。

  这一日,林佐希和粟静不知所踪,利采弥独自坐在柚子树下边神游天外边帮周嫂掰花生,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陈羽薇,默默为她祈祷一番后,一想到再过不久自己也能绑起双马尾,也不会再有人把自己误认成男孩子了,利采弥就忍不住掏出小镜子,越照心里越满意。

  瞧,她头发也是很黑很直很漂亮的嘛!

  利采弥心里美滋滋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哒”的一声巨响,吓得她手里的镜子差点飞了出去,回头望向声源处,只见一个穿着蓝色羽绒马甲的男孩正在拍手弹衣服。

  粟静站稳后,能吃人的视线从头到脚把她审视了一遍,看看她头发,再看看镜子。

  “……竟然是女生。”

  被打击过度,一时无法组织语言的利某人:“!!!”

  那是什么混账话啊,她的声音还不至于那么像男孩子吧!果然上次认为他是女孩子的事被他给听到了,所以现在逮着机会来报复了吗?!

  静默十秒。

  利采弥暴走:“这不是很明显吗?而且看我的名字就知道了吧!”顿了顿,她想起了一个非常有可能的可能性,“你该不会是……一直都没记下我的名字吧?”

  问完蠢问题,她自己先在内心里否决了,别开玩笑了,大家一起在这里住了那么长的时间,虽然先前没有跟他说过话,但林家祖孙可没少喊她的名字,不说他会听腻,起码也该记住了吧。

  然而粟静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没有答话,可是他那副面无表情的脸,仿佛就是在说:本大爷为什么要记住你的名字?

  “……”利采弥切换到了死鱼眼模式。

  “小静!”林佐希不知从哪刚回来,远远的朝这边跑过来。

  粟静瞥了他一眼,抬腿走开。

  “小静你刚才去哪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在树上睡觉。”

  “别走啊,我借到了金刚武士的双人游戏,一起玩啊。”

  “烦死了,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

  “你等等我嘛!”

  日子平静的溜过去,托上次说过话的福,利采弥和粟静的关系稍稍有了点改善,目前已经能进行简单的对话了,比如:吃饭了、爷爷喊你。

  而她也慢慢明白,粟静那个人的性格生来就是如此倨傲,并不是特意拿冷眼看她,不过清楚归清楚,想一想林佐希的前车之鉴,她也没有想和更他亲近的想法。

  天气回暖,院子里多了一批小鸡,据说是林爷爷开养鸡场的朋友送给他的。

  原本小鸡养在前庭里,但是这些可爱的小鸡们特别中意那些漂亮的花草,起初还没什么问题,但当这些小鸡褪去黄色的绒毛后,伤害力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没多久就把花坛里的植物祸害得够呛,不止垂地的叶子被啃光,就连根茎都被啄去了大半。

  不得已,林恺钊只好把这些罪魁祸首都挪到光秃秃的后院,这下可遂了两个男孩子的意,天天逗着它们玩,特别是粟静,有次他把一只小鸡紧抓在手心里给它喂食,可怜的小鸡不得不顺从的吃下,他满意的看着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小鸡仔,竟然咧嘴一笑。

  那一幕碰巧被利采弥收入眼底,在她看来那个笑容怎么看都觉得诡异阴森。

  不知道是林爷爷首次养鸡失败还是小鸡们不堪粟静的折腾,十二只毛绒绒的小鸡仔最后只剩下了一只,利采弥看粟静一有空就追着它跑,非常担心哪天它也神经衰弱的病倒了,不过好在它最后还是长成了一只身强体壮的花尾大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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