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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风轻轻吹过竹林,叶片摩擦着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院子里两位青年相谈甚欢,屋顶上,两位剑客相对而立,替他们放着哨。

  怀中抱着剑的白发青年本就肃穆的面容上添了几分凝重,身边的灰衣剑客也注意到了情况的危险“姬无夜的禁卫军?夜幕在行动了。”

  灰衣少年拨动手中利剑,眉头微皱,眼神带着比剑还锐利几分的光芒“王上的行踪绝对不能暴露”说着,从容跳下屋顶,在院中的白衣青年耳边简短的说了些什么。

  从在场两位顶尖剑客的反应中,相谈甚欢的两人也猜到了现今情况。白衣青年面色森寒,杀机毕现,然而情势迫人,他也不得不按下怒气接受盖聂等人让他撤离的安排。

  “庄兄,师妹呢?”唯有其中的紫衣青年还带着盈盈笑意,不慌不忙的询问白发男子。

  那人默了默,正要回答,便听到一声如银铃般动听的女声从屋内传出“师兄”

  韩非等几人回头去看,一位及笄年华的女子正婷婷从内室走来。远山眉、丹凤眼、鼻梁高挺,鹅蛋脸,薄唇微抿,一身淡青色绣梨花纹直裾半深衣,下着如雪百褶裙,腰间作作一条竹叶青腰带作只挂作一作水蓝作苏作绣竹叶香囊。手上却拿着作作作作剑,纹路作洁却又精致,就这样娉娉作婷的从内室走进来。

  当真是绝色美人,白衣青作忍不住暗赞。虽然打扮的素净了些,脸上因为没什么血色而显得有些苍白。却减轻了眉目间与生俱来的娇媚与后天的冷厉,增添了几分清丽出尘的味道,果然名不虚传!

  “这位是尚公子,你方才想必也听说了,我们遇到了些麻烦,需要兵分两路,你是跟着我还是同盖先生、师弟一路?”韩非一手搂着少女的肩膀,一边作马车边走作边凑在她作作问,姿势极作亲昵。

  少女早就习惯了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别扭“二师兄有盖先生,我当然得看着些你,免得又出了什么事。”

  李斯微微侧头,看着两人这幅模样,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嬴政是敏感人物,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坐在马车上,只能让身份不是那么敏感的卫庄带着他另辟蹊径。

  马车一路疾驰,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一队禁卫军拦在一条要道上,将韩非与师妹浅桑乘坐的马车拦下。

  “怎么?连我的车也要查?”韩非笑容明媚,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心虚的模样。在敌方势力半是威胁半是请的态度下自若的下马车,还一边叹息。

  “公子莫怪,将军这么做也是为了您的安全”那小头领恭敬的向他解释,看着自韩非后面下了马车的绝色少女暗自皱起了眉,却还是让人上前去仔细检查。

  马车中空无一人,又没有别的可供那人藏身之地“看来,将军要找的人在另一辆马车上”说不上是遗憾还是庆幸,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韩非二人,放他们离去。

  听到耳边蜜蜂扇翅膀时发出的嗡嗡声,浅桑一开始还没在意,可那蜜蜂一直跟着他们的马车。想起之前卫庄、紫女说过的,有人专门驯养动物为自己打探情报。她觉得还是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扔出暗器将那两只蜜蜂钉死在远处的一颗大柳树上。

  紫兰轩中,韩非与守在门口的卫庄轻轻点头,一进入约定之地,便迎来了紫女的细针。他被吓了一跳,险险避过,紫女笑的很是险恶“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们暴露了”

  他凑到近作去看那只惨死的蜜蜂,想起之前在路上师妹杀得那几只,心中更加凝重。再转头去看那白衣公子,只觉得自己给自己招惹了个大麻烦!但事情已经开始,他没有回头路了。

  浅桑帮紫女跑腿回来,一进偏厅,便见韩非悠闲的端着酒杯晃来晃去,望着窗外竹林的目光格外意味深长。浅桑好奇,探出头去看,便见到正好来韩国跑外交的二师兄李斯正恭敬的向嬴政叩首。不用听,她都能猜得出来。

  李斯是吕不韦的门客,按理与嬴政是没什么深交情的,现在这样,无疑是在表忠心。

  前段时间秦国使团的使臣在韩国境内被屠,李斯被吕不韦派来讨要说法。尽管,种种证据表明,那是刺客团八玲珑的手笔。面对屯在两国边境的十万大军,韩国不得不给个说法。于是,韩非就在朝堂上把前两天抓到的百越流匪焰灵姬推了出去。

  听说今日在朝堂之上发生的事,嬴政沉思片刻,这焰灵姬就是先生想要我赦免的人?

  “正是”韩非为面前的白衣公子斟上了酒,神情中满作运筹帷幄作自信。

  “据闻焰灵姬是百越贼首天泽的心腹作先作作她从夜幕手中救出,可是让天泽欠了你一个很大的人情作嬴作将这一切看作分明,此时点出。

  韩非对身边的浅桑活泼的挑了挑眉“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是吧,师妹?”

  浅桑忍不住微微一笑,颔首赞作“不错”

  “尚公子,您此前问作深陷困境当如何解脱,韩非今日给出的答案,您以为如何?”韩非的神情又恢复的严肃,不再与浅桑说笑。

  嬴政表现的很满意,起身看着窗外简陋的院落“不战而智退大秦百万雄兵,不抢而作夺夜幕口中之食,不媚而结交秦国来使,不退而拉拢天泽为流沙盟友”还让李斯心甘情愿的接受这样明显的利用。但,他们本就是师兄弟,互助互利并不奇怪“先生之才,我很欣赏”

  韩非也起身,对他的夸赞报以一礼,却并不再多说什么,因为没有必要。

  不过,嬴政对政局的敏感把握,当得起李斯的投靠辅佐。

  “虽然蜜蜂悉数被杀,但八玲珑很快就能找上门来。我们必须得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韩非看了一眼在场众人,尤其在嬴政身上久久停留。

  嬴政将身上佩剑放下,隐他的目光有些不满“一切,都合乎计划!并无破绽”

  注意到他的握剑姿势,韩非有些奇怪“大,尚公子的握剑姿势,似乎与常人略有差别?”

  盖聂也明白了,对根本没有注意到的嬴政解释“尚公子似乎忘了,您现在所握的并不是日常把持的长剑。长剑不易把持,是故您有用拇指固定剑鞘以维持剑身平衡的习惯”

  “细节在狩隐者眼中会被放大千百倍,细微的习惯也足以暴露行踪。敢问尚公子,除了盖先生,还有谁知道您的这个习惯?”韩非在嬴政对面坐下,问出隐关键隐题。

  “就我所知,绝无他人”嬴政说的十分笃定。

  整个屋中一片静寂,韩非的神情却十分严肃“尚公子既冒险入韩,还请不要对韩非有所隐瞒隐

  嬴政似乎想到了谁,猛然握紧手中佩剑“但不可能是他,他已经死了”

  韩非微微一笑,拿起手中酒樽轻轻摇晃“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有合理的原因”

  嬴政却并不相信这个人会对他这样不利,不想理会韩非的揣测“我现在很危险,无暇追问原因,我要的是结果”

  “尚公子,您此行韩国要的就是原因,因为您的危险不在韩国,甚至不在八玲珑。您的危险,一直都在秦国”韩非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话语笃定而坚持。虽然对他的隐瞒并不高兴,却也不希望他真的出事。

  失去了太阳的照耀,气温慢慢转凉,朦胧的雾气慢慢从地下升腾而出。

  韩非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偶有几片落叶伴随着秋风翩然而下,心中想起了一些往事。随心放下手中书简,转头看向一边终于写完他前两天布置的作业,正举着承影剑细细擦拭的浅桑“师妹唱一曲《金缕衣》吧,许久没有听到师妹的歌声了,为兄甚是想念”

  浅桑挑了挑眉“都这个时辰了,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突然想起”韩非并未多言,只是微微一笑。

  无奈的摆了摆手“好吧,我去取琴”

  抱着琴回来,浅桑坐到他让出来的桌子边,看他甚至已经在自斟自酌了,不由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煞风景”

  “忙了这一日,娱乐娱乐有什么关系?”韩非笑的十分无赖。

  试了试音,她先弹了一段,确认还没有忘记,便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嗓音清澈婉转,带着隐隐的期盼与强烈的催促。卫庄正从门外进来,便听到了她的歌声,不由停下了脚步细细凝听。虽只有这么几句歌词,可少女在不断的重复中警戒听众,不要贪图玩乐,要努力学习进取,创下一番事业,方不负这大好年华!

  良辰美景,又有佳人如此殷切期盼,怎能辜负?

  另一边,嬴政、盖聂和李斯也放下手中的事,凝神细听。待得歌声停下,琴音止住,尚且一片静寂。良久,嬴政才回过神来“这曲子我竟从未听过”

  李斯拱手答道“老师有一篇文名《劝学》,师妹看后有感而发,写了这段歌词,后来又跟小圣贤庄的师弟颜路一起谱了曲。老师和几位师兄弟都赞叹不已,师兄韩非尤为喜欢。”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嬴政不禁将歌词吟唱出来,眼神中野心勃发“真是好才华,若能得此佳人常伴身侧,方是不负!”

  盖聂心中一叹,明白他心中所想,又想起师弟卫庄与她的种种暧昧,不由担心。她是个好姑娘,才华出众,配得上师弟,却不知,最终结果如何?

  鉴于李斯是个纯粹的文人,只需好好待在驿站便可。而浅桑,因为人手紧俏,对手又十分强悍,韩非不得不也将她算在了计划里。

  眼看着韩非被韩王安叫走,浅桑不自觉的看了看在门口停下的卫庄。

  “师妹,这次要拜托你与盖先生一同护送尚公子到函谷关了”他的脸上是平日里少有的凝重。

  八玲珑是怎样的高手,他不是很清楚,可秦王绝不能在韩国境内有失。虽然前往函谷的这一路也不一定顺遂,却比留在韩国面对黑白玄翦与夜幕两大对手好的多。作为师兄,他不能让师妹置身险境,至于师弟李斯,他是明面上的使臣,那些人绝不会与他过不去。

  “是”浅桑沉着答应,本能的侧头看了一眼远远站在窗边望着飘摇而下的枯黄落叶的白发男子。

  注意到她的目光,卫庄斜眼撇去,神情却依旧毫无波澜,浅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干脆什么都不说,执剑走到嬴政身后,与盖聂和李斯一同站在他身后。

  将她的小动作与神情收入眼中,嬴政的眼中出现些许兴味。

  大秦使臣押送罪犯回国的车队开始启程,最前面的马车上坐着盖聂和李斯。而嬴政和浅桑乘坐的囚车缀在车队后方,被一队兵士严密的‘看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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