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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李津京可不打算替宁非瞒着。既然这人有算计他的心,也别怪他无义。

  秦立东那帮人都不是会空穴来风的主儿,能跟他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宁非必然在他们面前没少胡说八道。

  想了一宿这些话应该怎么跟老武和小竟说,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公司,先旁敲侧击的问是不是宁非经常打听他们这边儿的买卖。

  “也不算经常打听,确实问了几次。”王小竟比张武细致,回忆了一下就把宁非都问过什么告诉了李津京。

  “以后他再问,你们就把一切收入和买卖减半再告诉他。”

  “怎么了?”张武问。

  “也没什么。宁非现在跟着秦哥干,收入待遇上不如咱们这边儿。他以前经常跟人出去瞎玩儿,大手大脚的花钱没学着什么好的。我想咱们这儿赚钱赚的越欢,他的心理落差就越大,毕竟咱这儿也是秦哥投资开的,他来不来也不是我说了算。”这是秦立东昨天嘱咐李津京的话,让他有事儿都往他身上推,宁非再嚣张也不敢算计他秦立东。

  王小竟有点儿犹豫,憋了半天才说:“京京,我们当兵这几年,宁非是不是跟别人学了什么不好的习惯……我好几次回大院儿找老武的时候顺便去他们家看看,几乎每次见他都是哈气连天的。”

  李津京心里一紧,这他妈混蛋宁非,不会是跟着老三出去玩儿的时候嗑上药了吧?

  张武也想到这一层,现在社会上混的小孩儿不少喜欢这一套,“我下了班就去宁非他们家找他当面问个清楚!这孙子要真敢碰那些乱七八糟的,我就揍他一顿。”

  自甘堕落的人最不可救药!可是……毕竟哥们儿一场,十几年的交情,“老武你先别冲动,这事儿目前只有个影儿。我想好了,咱们好好干咱们的,我问问秦哥同不同意让宁非入一股,就当找个辙在年了节了的给他也闹一份儿分红,免得他心里总瞎琢磨。”

  “京京,”王小竟皱着眉毛说:“你把我和老武带进来就够为难的了,工资高又给分红,再拉扯宁非……秦哥那边儿说的过去吗?”

  李津京这个汗颜啊,跟哥们儿睁着眼睛说瞎话还得不脸红也是门儿功夫。

  “咳,秦哥这人……特好,特别好,不是一般的仗义,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哎,对了,以后带你们多接触接触他,一起吃吃饭什么的,到时候儿你们自己看去,真是特好说话一人。”

  张武一脸向往:“早就听说秦哥这人巨牛逼,夏天那会儿咱们一起吃烤串儿我都没反应过来他就是传说中的秦立东,一点儿架子都没有。以后要真有机会,我一定得好好跟他喝一顿!能认识这种人,能给这种人干事儿,太痛快了!”

  李津京在心里大骂:秦立东!你欠我一人情儿!我哥们儿本来应该崇拜我的,现在崇拜你去了!妈的,为了悄悄赚点儿钱容易吗我!

  李津京被股市两次洗礼之后,眼看着各种大起大落,无数小散哭天抢地,更加坚定了他暂时不碰股票,踏踏实实做实体买卖“赚点儿钱”的小目标儿。

  可有的时候,这财运来了真是挡也挡不住。不知道是老天爷看这小痞子重生一次没辜负他老人家的希望给他打赏啊,还是孩子这辈子会做人交下了好哥们儿?龙庆在金秋十月已然以金光闪闪的“财神爷”身份莅临在李津京的头顶上。

  “真的吗?!龙哥,你没骗我吧?”

  电话那边儿得龙庆哈哈大笑:“骗你的是你孙子。怎么样?这买卖够肥的吧?怎么谢我啊?”

  李津京心里飞快的盘算了一下,“给你总价儿的20(百分号)当回扣怎么样?”

  “哎哟~真大方啊,怪不得东子说跟你做生意亏不着呢!那就说好了啊,你开始联系吧,三天以后我回B市咱俩一起去见医院的人。”

  “好嘞!”

  李津京挂了电话坐在椅子里半天没动静儿。

  十二台血透机,十二台血滤机,还要配套的水处理机!这是多大一笔买卖先不说,最难得是医院先给一半定金,一旦到货银货两讫。

  也就只有这家全军数一数二的大医院能有这么大的手笔。老设备更新换代,专款专用已经下拨,内部消息不对外,这一切都是托龙庆的福啊!有他叔叔给盯着,等于是送到嘴边儿的肥肉,就等你张嘴吃了。

  李津京蹿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个过儿,猛的拉开门叫古剑。虽然他们从没接触过这种机器,但做这行的没见过实体还没见过图片吗?自从公司开起来,各种医疗器械相关的期刊报纸,李津京一律订阅,不管能不能看的懂,至少信息没少收集。

  古剑拿着记事本匆匆跑进来,听李津京口述,德国和瑞典各有一家口碑极好的透析机生产商,两家全都联系,暂时说要六台,等对方给出最低折扣再加量到十二台,这样儿一来就能得到更多优惠。

  去外语学院再雇佣一个瑞典语的老师或学生,只要收到资料立刻翻译出来,工钱双倍。

  “这么急?”

  李津京搓着手,“对,这次特别急,一点都不能拖,你给我打起精神来!买卖成了有大红包儿。”

  古剑各种鄙视:“谁稀罕!”嘴上是这么说,一转身儿人就变成了野兔子,跑的嗖嗖的。

  既然医院有专款,又定下必然从李津京这儿进货,加价上他可就不手软了。除了给负责人和龙哥各20(百分号),每台机器的利润依然达到入手价的80(百分号)。

  这段儿时间全公司所有人都是加班加点,当然,交易成功后所有人也得到足够让他们“哇!!”的奖金大红包。

  虽说这钱没有股市来的那么凶猛,但咱们有一就有二,细水长流。

  李津京心里琢磨,不用多了,每三年赶上一次某个医院淘汰设备换新的,再加上投资到秦立东那儿的股子,到他三十岁的时候第二个一千万就在向他招手。

  嘿嘿,到时候他就什么也不干了,全都拿去做信托投资,每年在家养大爷都能小的溜溜儿的收上来百十多万的红利。

  生活啊,真他妈的美好~

  好事儿也爱扎堆儿来,等他忙活完了透析机,秦立东那边儿也传来好消息。

  钢结构实验成功了,这次做出来得跨度比普通彩钢建筑最大跨多了十米。虽然因为中间失败过一回浪费了不少材料和工期,但最终盈利依然可观,对方验收也相当满意。

  电话里秦立东的声音很兴奋,李津京听着听着不由自主的笑了。他理解为什么他会这么高兴,甚至能想象他现在的表情,能体会到他那种在新领域踏出第一步的第一人的雀跃和荣耀。

  “秦哥,能陪你分享这种快乐,我是不是应该表示很荣幸?”

  好长时间那边才传来回答:“你是我最希望与之分享的人。”

  李津京停顿的时间让他们俩都同时为了回避这种说不清的气氛找借口,几乎异口同声: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哥们儿聚聚。”

  “我明天就回去了,哥们儿聚聚?”

  “灵犀了灵犀了!”李津京嘎嘎笑。

  “嗯,灵犀了。”

  这次的聚会人很多,秦立东那边儿除了四位老的,席砚也在“百忙之中”抽空陪同。

  李津京这边儿古剑自然不必提,也算是第一次正式把张武和王小竟介绍给龙庆及潘向荣。

  席面儿上特别热闹,李津京仔细观察,发现老武和文哥一开始确实有点儿冷漠疏离。但随着酒喝开了话说多了,文哥又主动和王小竟换了座位,亲哥儿俩坐一块儿,肩挨着肩头碰着头。

  李津京偷偷儿抿着嘴笑,假装没看见老武的眼圈儿泛红,扭头儿跟王小竟逗贫去了。

  潘向荣还挂着那副自以为“和蔼可亲”实际巨像老狐狸的假笑。

  龙庆最喜欢古剑,俩人凑一起就一个字儿:“喝!”

  席砚现在也不那么各色了,轻易不给别人脸子看,除了和秦立东嘀嘀咕咕竟然还挺礼貌的跟张武,王小竟以及古剑打了招呼,偶尔还参与几句侃大山。

  “京京,上次咱们说去健身,你去了吗?”秦立东突然问。

  李津京捏了捏腰:“去个屁了,最近忙活的连饭都吃不上,好不容易歇歇你别又出幺蛾子啊!”

  潘向荣笑着说:“去健身房好啊,看小妞儿甩着波儿在跑步机上蹦跶,多养眼啊。”

  此话引起全桌人各种鄙视。龙庆指着他:“瞧瞧你那肚子!身高赶超上一代领导人,难道肚子也要赶超这一代领导人吗?”

  古剑严肃的点点头:“潘哥的肚子,很有德国人的风范!”

  “我草!李津京,这就是你带来的好哥们儿,今儿我不收拾丫的。”

  这可太好了!“快,大家都搭把手儿给潘哥腾一地方儿。古剑,上!打赢了给你发红包儿。”李津京是唯恐天下不乱了。

  秦立东一把给这跳起来的孩子拉回座位:“你可悠着啊,老潘记仇儿一般都记一辈子。”

  “咳!古剑,怎么跟潘哥说话呢?快道歉。”

  “你啊!”古大侠恨的手指头差点戳到李津京鼻子上:“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在这个丰收的秋天,李津京除了欢快的打着计算器算他的进账,剩余的时间真是难得悠闲。

  秦立东他们也恢复正常买卖不再那么忙碌,潘向荣被全桌人耻笑的肚子成了他的心病,最后竟然是他主动撺掇大家一起去健身!

  还是那个康体中心,那天在座的爷们儿们除了席砚这个面条儿身材的,其他全都扎过来。先练器械一小时,然后打壁球一小时,然后游泳一小时,然后蒸桑拿,然后吃饭,然后……

  然后的然后,也是潘向荣第一个放弃了他亲手定制的计划,每次只赶过来参加最后一个“然后”——吃饭,其余的时间人家“很忙”。

  李津京痛痛快快的游了两个来回爬上岸,熟悉的小冯已经辞职,但依然有其他服务员持续发扬优良传统,而且比以前还狗腿。为什么?有秦立东啊。

  裹着大浴巾躺在躺椅上,伸直了双腿抻懒腰,懒洋洋的拿牙签儿从果盘里扎起来一块西瓜,汁儿足味儿甜,一口下去不闭上嘴能滋出去半米远。

  现在已经十一月初,一场寒流横扫过去,满街的树叶子掉了大半。虽然外边儿冷风呼啸,但在游泳馆里宛如春天。唯一让李津京后悔的就是他为了锻炼身体把车让给老武他们跑业务用了,他自己又恢复了每天骑自行车的日子。

  来的时候就吹了一脸土,跟这儿又游又洗的好不容易干净了回家还得变成出土文物。

  捏捏小肚子,嗯,结实了不少,看来这锻炼是很有必要的。

  秦立东和张文打完了壁球一进游泳馆就看见李津京跟个大熊猫一样团在椅子上,小爪子在腰腹上捏来捏去。

  张文笑着说:“京京这孩子还真在意身条儿,净偷着臭美。前两天小武跟我说,他一条牛仔裤都好几百,随便一件儿外套就上千。我是看不出什么好来,但瞧着确实挺顺眼。”

  秦立东看着他:“跟你弟弟和解了?”

  “怎么说也是亲兄弟。那会儿我就是因为他不愿意走后门儿提干跟这小子置气,托老潘一次不容易……但现在回头想想,这也是小武有志气。以前总觉得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跟他说话就横了点儿。”

  张文突然抬起头眼睛放着光儿:“东子,最近我们家小武可出息多了。昨儿回家看他摆弄那些医疗器械的说明书,听他讲的头头是道儿的。”

  秦立东笑着点头:“嗯,孩子知道上进就行,以后他们这几个小的错不了。”

  “看他小时候真想不出长大能变成这样儿,”张文说的是远处椅子里的李津京,“有时候特像一老头儿,有时候比孩子还孩子,有点儿邪的。”

  秦立东也顺着看过去,正好看见李津京扑在躺椅上挺尸,翘着腿捧着一大盘西瓜咔哧咔哧的猛造呢。

  双手叠着放在肚皮上,仰躺着闭目养神,一个大黑影儿晃过来,李津京睁眼:“和文哥打完球儿啦?哎?你要游两圈儿?”

  秦立东穿着泳裤单手插着腰,:“听说你游的不错,赛一轮儿?”

  “行啊!多少米的?什么姿势?”

  “二百米自由泳。”

  呼啦一下蹿起来甩开浴巾:“来着!这回你可撞枪口上了,自由泳我强项。”

  张文洗过澡穿戴整齐站在旁边儿:“我给你们当裁判,输了的请客吃饭。”

  李津京仰头一笑:“那我可等着搓顿好的了。”拍拍胸脯儿:“让你十米!”

  秦立东大笑着转身就走:“谁让谁啊!”

  身高相差无几,臂长略有点儿吃亏,李津京站在岸边儿摆好姿势,心里定好战术,今天非痛宰秦立东一顿不可!竟然挑衅?

  我草!轻敌了轻敌了!李津京懊悔的猛追。这哥们儿超人啊?体能无限啊?我不想吃他甩出来的水花儿啊!

  结局,差了人家一个身位还累了个半死。

  沮丧的扒在池边儿,李津京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晚、晚上吃什么,我、我请。”

  秦立东和张文一起大笑,张文蹲下指着他说:“东子也最擅长自由泳,今儿也不知道是谁撞谁枪口上了。还狂不狂?”

  李津京“嘁”了一声,“以大欺小!”双手一撑想上岸结果刚才体力透支再加上岸边有水,手一滑又栽回泳池,咕嘟咕嘟冒了一串儿泡泡。

  秦立东一猛子扎下去给他捞起来,从后头抱住他的腰往上托:“老文给他拉上去。”

  这下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李津京乱扭,“不用不用,我自己能上去。”稀里哗啦的像只水鸭子一样儿爬上岸,“我去冲个澡啊,正好过一会儿潘哥老武他们也该来了。”

  张文看他一溜小跑儿,笑着跟秦立东说:“又一个栽在你手里的。怎么不上来啊你?”

  秦立东回过神儿,“我再游一圈儿。”转身带起一片浪花儿。

  愿赌服输。再说,偶尔这么挂个小赌注竞争一下也挺有意思。

  李津京他们仨坐在康体中心的大厅里,抽着烟嘻嘻哈哈的侃大山。文哥其实还是很关心老武的,可能是俩人的沟通方法不对,再加上老武自小就脾气直。听他说过一次很反感他哥哥找路子帮他提干的事儿。

  听着张文事无巨细的询问老武在公司的表现和做业务时的过程,李津京偷偷感慨着,有个亲哥哥真好,像他这样的独生子真是挺孤独的。

  等了十多分钟吧,老潘来电话说他和龙庆晚上去一临时加的饭局谈生意,没法儿过来了。李津京说:“那就咱们仨吃吧,老武和小竟现在应该还跟外头跑着呢,古剑也盯在公司里。”

  正说着,席砚给秦立东打来电话,看秦大少的表情,估计没什么好事儿。

  “不就一次校内比赛吗?你才学了一年……这种事儿不能怪别人,你也别想着一朝成名,东西都是慢慢积累起来的……”

  张文一听这话碴儿挑了挑眉毛,冲李津京微微摇了摇头。同是二十上下的小孩儿,这个就是标准的小崽儿了。

  最后听秦立东说:“我和京京还有老文在康体中心呢,你过来一起吃个饭吧?别总在家憋着。艺术家也不是憋家里憋出来的。”

  张文等他挂了电话马上说:“你们仨吃吧,我回家看看老爷子老太太去,最近总念叨让我找对象,妞子带不回去,我人得经常回去看看。”

  李津京也想溜,“秦哥,你和小砚哥二人世界吧,我就不当灯泡儿了……”

  “甭想!你跑了谁买单啊?再说,席砚也挺想你的,要不是听说你在这儿他也不出来。”

  这就是上了贼船了!一想到将要被小砚哥各种荼毒……李津京流泪了。

  出乎意外,席砚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怨天怨地,虽然小脸儿绷得挺紧,话里带着各种酸葡萄味儿的不屑和鄙视,但胜在知道自我反省了。

  吃饭的地方是席砚选的,离康体中心很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西餐厅。

  李津京特别想问问服务员,能不能给来双筷子,再叫盘儿外卖的炒饼?他是真不喜欢这口.儿啊!

  席砚解恨似的用刀叉连戳带割的对付着面前的牛排,“这次设计组比赛第一名的创意确实不错,但那第二名和第三名一看就是仗着资格混上去的。我的设计虽然一般吧,但好多学长都说特有灵气。”

  “你不会又把那伊丽莎白的领子糊上去了吧?”

  “什么叫糊啊!”席砚的声音一下拔高了一个调儿,瞪了李津京几秒又突然萎下来:“上次你不跟我说得实用点儿吗?我琢磨了一阵之后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儿,现在改变风格了。”

  “哟?不错啊!”席砚听人劝?真新鲜~“这次你设计的是什么样儿的啊?说说。”

  李津京这个悔啊!之前看见席砚背着的画板他还想呢,这小子真勤快,出来吃趟饭还惦记着写生。没想到,里面儿夹的全是人家各种设计图,早就预备好了要给他们过目的。

  过目就过目,还得给意见。

  李津京翻了翻,行,真比打扮古剑那些强多了,至少他能看明白装饰物和裤衩的区别。

  “哎!李津京,陈家和这阵子去哪儿了?我觉得他肯定能给我不少好意见。”

  李津京猛抬头,直接看着秦立东:你丫没告诉他?

  秦立东点了根儿烟,看回来:你的个人隐私要说也得你自己说,我不管!

  “干嘛呢你们俩?”席砚左看右看,“怎么了?”

  “我和陈家和……分开了。”

  “不能够!绝对不能够!”席砚各种震惊错愕伤心难过,比李津京这当事人还戏剧性。

  “你和陈家和多配啊,一个粗鲁一个文雅,一个温柔一个野蛮……”

  “我怎么听着你对我的形容词儿都是骂人呢?”

  席砚摇摇头,“没有没有,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俩怎么可能分呢?为什么呀?”

  这部分可就是最头疼的了。席砚不是秦立东,他理解不了李津京和陈家和的相处模式,在文艺小青年儿的心目中,要有“爱”才会在一起,最起码也得有点儿感情基础。李津京那套跟他完全说不通。

  “肯定有什么其它的事儿!你告诉我,是不是有第三者!你说!”

  这回秦立东直接替李津京回答了:“有,还记得七月那会儿你数落过的小秘书吗?”

  席砚飙了,大骂:“混蛋!这种人最下流!该死的!早知道当时我就应该挠他一满脸花,臭不要脸的东西!”

  知道李津京喜欢男人的只有席砚和秦立东,所以也只有他们俩认识陈家和,也只有他们俩能理解他。秦立东是不会用破口大骂来替哥们儿宽心的,所以这是李津京第一次听见有人替他骂董煜,不得不承认,很解气。

  事态发展的很诡异,本来应该是李津京上演悲伤罗密欧,结果变成了他和秦立东开导安抚席砚。

  “不一定牵过手就能到永远。你看看周围,结了婚又离婚的还不是满大街都是?俩人在一起能舒舒服服志趣相投才好,不然勉强凑在一块儿耽误别人也耽误自己,何必呢?”

  席砚听着李津京的话神色一震,“你……真想的开,确实是这样的。”转瞬又变脸:“你没收拾收拾那小秘?”

  “搭理他呢?我过的好,活的舒心就行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我跟他较劲等于就是跟我自己较劲,咱可没有自虐的癖好。”

  后来这顿饭吃的很舒心。席砚觉得李津京刚刚经受过一场“打击”是最需要安慰的,头一次哥们儿说话的中心不围着自己转,反而去主动关心照顾别人的情绪。

  秦立东知道李津京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但席砚的好心也很让他动容,一直认为这孩子特别自私,没想到对哥们儿也有仗义的时候儿。

  吃完饭李津京着急回家,外头风大,秦立东和席砚不让他骑自行车,非要开车送他回去不可。

  “也行,正好你们来我‘自己的家’看看,也认认门儿,方便以后过来玩儿。”

  “那太好了!有时候我放了学立东没时间接,就先去你家找你聊聊天儿。”

  我擦!李津京迎风飙泪,这不是给自己请回来一祖宗吗?

  “然后我可以给你做一大堆好吃的,排骨鸡翅炖鱼随便点,你一个人住肯定吃的不好吧?”

  咳,小砚哥人真好。“行啊行啊,热烈欢迎您的到来。”

  秦立东扭开头偷笑,他可知道刚才李津京的心里变化,瞧瞧那双眼,一会儿圆一会儿长的,赶上动画片儿了。

  突然席砚尖叫了一声:“啊!”

  没等秦立东和李津京反应过来呢,人就一阵风儿似的跑了出去。顺着他跑的方向一看……

  惨了!怎么就这么巧遇见陈家和跟董煜了呢?

  “你!不要脸!”

  “啪!”

  秦立东只来得及抓住席砚第二次抽向董煜那小白脸蛋儿的手,第一下?抱歉,没拦住。

  李津京特尴尬的站在旁边儿,自暴自弃的想:闹腾吧闹腾吧!嫌我日子过的太顺心了是不是?行啊,今天闹僵了也好,正好以后打死不相往来。

  陈家和脸色苍白:“席砚,你冷静一点。”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走开!”席砚被秦立东从后边拦着腰攥着胳膊,人家就上脚踹。

  “陈先生……”董煜捂着脸委委屈屈的,看着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恐龙。

  李津京上前一步:“对不起啊,我朋友有点儿激动,要不您在我身上打回来?”

  “不,不,”董煜连着摇头:“请你离我们远一点。”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样儿跟京京说话?”秦立东浓眉一皱,“你们俩立刻滚蛋!现在!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真不错,这下爽了,大堂里的人全拿他们当稀有野生动物看。李津京想大笑,他觉得太有喜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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