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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答案


  崔清水想问的还有很多,比如为什么要安排老头儿故意讲石林的传说、华江为什么要将自己约在石林却不现身、再比如第一次出现在废弃工厂的小男孩,是找人扮演的还是真的死了?

  这一个个困惑萦绕在他心头,却最终还是没有问出来。崔清水并不是一个不识趣的人,郑冬儿已经说了很多,从她现在决绝的态度来看,似乎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如果只是一味地追问,只能适得其反招来不快。

  来日方长,罗五月这个最关键的问题至少已经有了答案,至于剩下的,张草草那边不是还在查吗?

  崔清水站起身,微微一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打扰了,那我们就告辞了”说完这句,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院子。

  其实他并不反感这个小姑娘,相反,觉得她小小年纪身上就带着那股不可磨灭的锐气,而那种锐气,正是自己缺少的,也正是父亲一直想要在他身上培养的。

  回去的路上,宁远沉默无语,其他三人看他这副表情,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各想心事一路无语的回到了家,一到家,宁远便将自己关进了厕所

  半小时之后,厕所门终于开了,垂头丧气的宁远径直朝大门走了出去。葛唯冲上前去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罗六六拉了回来。

  宁远有些气愤,有些压抑,有些委屈,又有些释然。

  气的是,自己被人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压抑的是,这种突如其来的挫败感压在心头有些喘不过气,委屈的是,对方竟然利用了自己的感情,而释然的是,终于可以从这段本就有些不自然的感情中脱身而出,也算是有了一个最后的交代,虽然这个结局有些出乎所料!

  他垂着头穿过两条熟悉的马路,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那个看起来有些高大上的小区。手指按在那个只来过一次,门牌号却早已记得滚瓜烂熟的门铃上。“叮咚”两声之后,那个前几日还在心心念念的罗五月终于出现在了面前。

  看到宁远的罗五月似乎并不吃惊,从她此刻穿的正正规规的衣着可以看出,要么是要准备出门,要么就是早已知道有人会来。

  罗五月嘴角上翘,笑出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精致却不妖艳的妆容,给人一种视觉上极度养眼的舒适感。“你来了?”她像第一次一样将宁远请进门,并走进厨房问:“想喝什么?还是跟上次一样吗?”

  宁远挺着背坐在沙发上,这次并没有丝毫的尴尬,有的只是对这个女人做戏演戏的玩味。

  罗五月端着茶杯从厨房走了出来,见到宁远正以一副玩味讽刺的表情望着自己,她也不生气,很淡然的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声音平缓到没有一丝波澜:“有话就直说,你们去找郑冬儿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这么快!

  宁远有些无语,也有些无奈。他无奈的并不是她已经知道了,也不是消息传播的速度这么快,他无奈的,是罗五月在知道自己此行目的的前提下,依然可以面不改色泰然自若的迎他进门、为他沏茶,这场景,跟自己第一次来时几乎一模一样。

  不过从这点终于可以看出,这个女人的城府有多深,深到无论做什么都会深藏不露,深到举手投足间表现出的一切外在,都有可能是演出来的,就像这段让自己自以为是的感情一样,也是演出来的!

  宁远出神的望着她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些什么,哪怕只是一点点难过,一点点惭愧都好,总比这种千年不变、永远都是一汪春水般的笑意要强得多,至少那点点惭愧和不安,可以证明她还是有感情的。

  可是,这些都是宁远的一厢情愿,罗五月并没有难过,也没有丝毫的惭愧,更没有谎言被拆穿的不安,有的只是冷冰冰的一汪春水。

  没错,那种在曾经看着多么动人的眼神,今日看来是多么的可笑和可恨,甚至冰冷的假意。宁远觉得,那种万年不变的笑容,似乎是在讥讽他,讥讽他的白痴、讥讽他的可怜、讥讽他的一厢情愿、讥讽他可以这般轻易的上套

  罗五月笑了笑,再次开口道:“郑冬儿说的都是真的,我虽然不是华江的人,但我与他们有点关系。”

  宁远没有回味过来,不曾想她承认的这般痛快,连一点点歉意也没有,连一点点抒发个人感情的铺垫都没有,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到了正题。

  可这正题,此刻并不是宁远最关心的正题,如果崔清水在这里,他估计会心神一震,可惜,宁远不是崔清水,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曾被女人玩弄于手掌、迟钝的反应后,前来问罪的可怜人。

  “你是谁?为什么?”良久,这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少年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六个字、两个问题。

  “我是罗五月,这是我的任务!就这么简单!”罗五月回答的倒是精简。

  宁远眼神空洞:“难道这就是你的解释?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说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都是机密,恕我无可奉告!”罗五月不再笑,脸上换成真正的冰冷,甚至有一种坦然到不可坦然的诚意,可越是这样,宁远心里越是憋屈。看来自己在对方的心目中真的什么都不是,即使是一个敷衍的借口、一句违心的对不起,都比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说的好。

  在这个女人面前本就有些自卑的宁远,突然有些抬不起头来,只感觉一股强烈的屈辱由脚底快速上升到头顶,正是这种强烈的屈辱,压得他不敢抬头!宁远不知在心底做了多少组深呼吸,这才强迫着自己抬起了头,再次看向对方的脸。

  罗五月那张精致无比的小脸上,冰冷的挂上了一层寒霜,只是淡淡道:“你别问了,即使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什么,你只需知道,我做的这些并非害你们,而是为你们好。”

  “并非害你们?而是为你们好?”为什么突然感觉这些话,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宁远终于想了起来,不是在某个八点档的电视剧、也不是某部婆婆妈妈的小说,更不是生活中某个场景,这句话出现的地方,是那晚在饭店的那个梦境!

  从石林归来的那晚,在饭店打盹的时候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境。虽然一切与梦境毫无干系,但罗五月在梦中也说了类似的话,“这是我的任务,都是为你好,你只要知道这些就足矣”只不过,梦境中的“你”,换成了此时她嘴里的“你们”,一字之差却能够凉透某人的心。

  原来如此,原来那个奇怪的梦就是在告诫自己什么?可到底是什么呢?她说自己做这些是为我们好?这话还能信吗?还敢信吗?

  宁远心里翻腾不已,倒也不忘理智的做出分析:不能信!也不敢信!

  他缓缓起身,朝门口走去。罗五月也不阻拦,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就在他关上门出去的一瞬间,最终还是问出了那个不甘心的问题:“这么说来,你一直是在利用我?你所说的、你所表现的一切都是假的?”

  罗五月坐在沙发的背影依然一动不动,却听她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感谢你的坦诚!”说完这句,宁远重重的关上了门。

  这栋高档小区几百米处,就是一个环境优雅的公园。晚上九点,在越来越有冬意的气温下,出来逛公园的人并不多,宁远坐在公园那排长凳上,对面是一个并不大的人工湖,湖边堆砌着几座一人高的假山。

  宁远静静地盯着几座假山之间的空隙,从缝隙中可以看到,在公园幽黄的灯光照射下,湖面泛起了一层层亮亮的波纹,像是在召唤着自己……

  宁远坐了起来,走过那堆假山来到湖边,湖边围着一圈低矮的木质栏杆,稍稍一个侧身便轻松翻了过去。

  翻过栏杆的他一只脚踏入湖面,冰凉的湖水穿透脚上的鞋,直刺脚心,寒意袭遍全身,突然打个冷颤的他愣住了,抬手使劲扇自己一个耳光,然后突然神经质一般的笑了起来

  “我在做什么?堂堂七尺男儿,为了这点小事就想投湖自尽?传出去也不怕被笑话!”宁远这般想着,那只刚刚伸入湖面的脚早已抬出了水面,翻过栏杆再次回到冰凉的石椅上,再也止不住的仰天大笑起来。

  也不知笑了多久,笑累了的他,终于内心通透了许多。什么罗五月、什么欺骗感情、什么情情爱爱,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黄粱一梦,梦醒之后,不还得继续之前的步子往前走?

  宁远的心终于沉了下来,思绪慢慢回到了正轨:罗五月并不愿意说出真相,但从她简单几句也可以得出一二,只不过,依然有很多实质性的问题萦绕心头难以揭开,那些问题包括:她与华江的的确确有着或深或浅的勾搭,但具体到了哪一步?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既然身份已经被识穿为何还要谎称她是为了大家好?华江组织既然已经知道了崔清水的行踪,为何不主动行动直接将其抓获,而是做了这些鬼鬼祟祟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小动静?

  吹过一阵夜风,夹杂着丝丝寒意,鞋子湿了一只的宁远不禁连打几个喷嚏,“坐在这里一晚上,即使想破头脑也想不出个答案”苦涩的笑了笑,大踏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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