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往事重提

我无意识地抱住段天杭的腰，往年的梦境碎片一点一点拼好，往事唤起久远的回忆。

        大婚，沈檀的死，谋反，决战，这些早已忘却的噩梦再次被忆起。

        我紧紧抱着段天杭“别走，别丢下我，我不跑了。”

        我猛然想起最后的记忆，一把要推开段天杭“走，快走，我替你守住，走的远远的。”

        段天杭紧紧抱着我，我无法挣脱，最后干脆抵在他的肩膀上。

        不愿触及的噩梦再次忆起，我一时难以接受。

        段天杭打横将我抱起，我抬手揽住他的脖子，每个动作都是下意识的肌肉记忆。

        他将我放在床，坐在床沿揽住我

        “阿灵，你看你还是回来了。”

        我一怔，这句话是段天杭在自己死后，对着一具尸体说的

        “常苍灵，你看你还是我的入梦了。我大度，不与你计较了，你现在回来，我不欺负你了。”

        段天杭的梦中，常苍灵白纱覆面，还穿着死前那件素色衣裙。面纱的细绳固定在发髻后，被珍珠后压固定。

        常苍灵背对着段天杭

        “阿灵……”

        常苍灵转过身看着他，

        “你，受伤了？”

        所念之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段天杭想要过去拉住苍灵，手指触碰到她，苍灵化作点点光斑。

        段天杭呆愣在原地，光斑重聚，常苍灵出现在段天杭面前。

        “阿灵，我们回家好不好？”

        苍灵摇摇头“没用的，我神魂已破，无法转世，只能以魂灵的形式游离于世间。”

        “怎么会，他明明说不会有事的……”

        “我只剩两魂，入不了轮回了。我，以后不会再入你的梦。”

        段天杭不愿醒来，只是跪在我脚下不断哀求

        “我带你回家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他不愿醒，我也走不了，待着梦境中太久，很有可能神魂受损。

        我向后跑去“你追到我，我就陪你回家。”

        段天杭应声抬头，紧紧跟着我身后，我忍着不适向光明之处奔去，最后一步，我停下脚步，面纱掉落，段天杭穿过我的身体

        “我走了。是我对不住你。”

        段天杭惊醒，低头查看已死的常寰，她依旧躺在那里，身体冰凉。

        心脏处的血已经止住，但是皮肉仍翻着。常寰没有回来，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不愿在继续回忆过后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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