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迷雾

玉昭门。

        山门前的弟子看到我后，收剑行礼，

        “见过常师姐。”

        我微微点头回应。

        大殿中，师父坐在高台上闭目养神，

        “师父。”

        “师父。”

        “见过掌门。”

        碧落缓缓睁开眼睛，“阿灵回来了？此去可还顺利”

        我转身看看桑满，桑满低了低头，遮住了脖子上的淤青。

        “没有，还算顺利。”

        碧落看上去很疲惫，朝我招了招手道“回去罢。”

        走出含章殿，段天杭转头盯着碧落，我有些疑惑，

        “怎么了？”

        段天杭看我一眼，目光柔和了一些“无事，桑满的事不告诉掌门吗？”

        我垂眸看了看含章殿的匾额，

        “暂且放一放罢，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转身走向瑶光阁，回到流云榭，我静静坐在梳妆台旁。

        铜镜中的女子面若银盘，顾盼生辉。与另一世中的凤冠霞帔的皇后重叠在一起。一时间，常苍灵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何人。

        另一边，含章殿上方，段天杭趴在殿顶。殿中的碧落，躺着塌上休息。

        段天杭一直趴到第二天黎明才离开。塌上的碧落缓缓睁开双眼，

        “般般，何时了，”

        那名叫般般的女子走进内殿回应道，

        “回掌门，快卯时了。”

        流云榭内，常苍灵趴在桌子上浅寐，窗户轻轻推开，段天杭翻身进入房间。

        苍灵仍睡着，段天杭将她抱起，

        “嗯做什么放开我。”常苍灵无意识地反抗着，双手自然搂住段天杭。

        段天杭走到床边想要放下苍灵，常苍灵没有下来的意思，紧紧抱着他，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蜷缩着。

        段天杭拉过被子，打在常苍灵身上，要是一直这样，也挺好。

        梦境中，我双手持着莳萝，

        “玉昭门镇派弟子段常氏苍灵，请阁下赐教。”

        我垂着脑袋，看不到面前的人究竟是谁，她脚上的锦鞋是玉昭门的式样。

        辰时我醒来，仍然抱着段天杭，我松开手，推到一边，段天杭起身帮我拿鞋，

        “阿灵，你，都记起了什么”

        我想了想，开口道“第一世你替我挡住将军府追兵而死，我最后与小段将军拼死一站，死在了玉昭门前。第二世神山结界破损，幽冥被放了出来玉昭门以门派为引，献祭全部弟子，重新封印了神山。第三世我嫁给你成了皇后，最后替你挡剑而死。最后一世，小段将军谋反，我死守城门，死在明义门前。”

        段天杭问道“四世”

        我点点头。

        段天杭垂下头，原来这就是常苍灵亲近他的原因，段天杭以为他的常师姐原谅了他，不曾想是因为，她忘记了第四世死去的原因与第五世的所有。

        常苍灵见他没有任何反应，轻轻推他道“天杭，怎么了？”

        段天杭缓过神，笑道，

        “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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