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调查死者
为了不惊动游轮上的人，郑文彬让人悄悄调查，以免引发恐慌，所以调查得有些久。
一个多小时后，调查结果才出来，少了一个叫宋诚的男性侍者。
他是岩岐镇当地人，年仅19岁，两岁时父母离婚后各自成家，跟随爷爷奶奶生活。
五岁时，两位老人接连去世，没人再管他。
靠着左邻右舍的百家饭和国家的补贴，念到了中专毕业，原本毕业后在厂里打工，但是老板跑了，他工资都没拿到，又吃不上饭了。
因为领班宋坤是他的同乡，见他可怜，所以偷偷安排他来游轮上打扫下卫生，工作清闲，也不用跑来跑去，只是结束后清洁下船舱，给的工资挺高的。
但是因为他性格内向，又是第一天上班，加上大家都在忙，所以没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而据宋坤回忆，他只在刚上游轮时，清点过侍者人数，那时他还在，之后就让他们各自做事去了，至于具体什么时候失踪的，他也不记得了。
陆森听到这个调查结果，却摇了摇头：“仅凭这样，还不能断定那个被美人鱼啃食的人是宋诚。我已经报警了，但因为这里居于海中央，警察打捞起来可能比较困难。而且，尸体应该也被美人鱼带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打捞到残骸。”
苏小凝点点头，刚才她和徐沁是亲眼看着美人鱼沉入海底前带走了尸体，的确打捞起来难度很高。
她转头问郑文彬：“游轮什么时候靠岸？”
“快了，现在已经接近岸边了。”
这时，一名安保人员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敲响了休息室的大门：“郑总，不好了！”
“怎么了？”郑文彬心中一跳，这是他举办的酒会活动，已经失踪了一个人，不会又有事发生吧？
“刚才有几个人上甲板玩，看到我们的游轮后面拖了具尸体，现在好多人都跑出去看了！”
怎么又有尸体？郑文彬头痛地抚着额头。
陆森和苏小凝赶紧也出去了，临走还不忘吩咐徐家兄妹暂时不要把美人鱼的事情说出来，以免引起恐慌和新闻记者的好奇，影响警方查案。
但等他们出去时，船已经靠岸，一大批警员已经开始在海面搜寻尸体，另有一拨警员将游轮上的尸体取下，又开始给人们做笔录。
一直忙到第二天清晨，才结束，最后只剩下了苏小凝、陆森和郑文彬三人。
苏小凝不知怎么的，这几天总是犯困。
她打了个哈欠，已经累得不行，在警车里直接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并且躺在了一家旅馆里，陆森在旁边拿着几张纸翻看着。
她昏昏沉沉地爬起来，呆了好半晌才清醒过来，一抬眼就撞上了陆森担忧的脸庞。
“你没事吧？我看你最近工作学习太忙了，每天都很累的样子，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不用了，我已经睡醒了，我去洗把脸。”
苏小凝洗完脸，拿过陆森手里的纸张看了下，是警方的尸检报告和初步鉴定结果。
那具挂在游轮后的尸体的确是宋诚。
应该是在徐沁、苏小凝先后落水后，陆森跳下去救她们时，割断了绑着救生圈的绳子，随后不知怎么缠绕住了宋诚的尸体。
而宋诚的死因为溺死，他的脸和胸口被啃食掉的部分，齿印比较大。
小腿部另有一些小小的齿印，可能是其他鱼类或者幼小的美人鱼所为。
而此前，警方和渔民虽然在栎海有打捞到过那么几具没有血肉的骸骨，但是并没有什么美人鱼目击报告，所以一直被误以为是食人的海鱼所为。
虽然，警方在看到徐沁拍的照片后还是将信将疑，毕竟这种传说中的生物，每年都会有一些人作假来哗众取宠，但是有陆森的保证，他们觉得这事的可信度提高了不少，开始在海面上大肆搜查，并且暂时禁止渔民出海捕鱼和游轮行驶。
苏小凝放下了手中的资料，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地说道：“茫茫大海，要怎么去寻找美人鱼？”
“是啊！不过据说美人鱼会用歌声来迷惑水手，但你和徐沁听到后没有被迷惑，不知道宋诚是怎么着了道的？”
“一般人遇到美人鱼后八成会像徐沁一样赶紧拍照，公布后可以借此赚很多钱。宋诚是个孤儿，他的手机还是一百块的老年机，没法拍照，或许他是想自己抓捕一条所以跳到了海里？”
“可是，他用什么抓？渔网？还是枪支棍棒？这些东西游轮上都没有。”
“那他究竟是怎么下去的？像我们一样听到歌声，不小心掉下去，然后被吃掉？不会那么倒霉吧？”
“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
陆森头疼地揉了揉脑袋：“我再去警局看看尸体。”
“我也去！”苏小凝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不是很累吗？”
“不，我已经好多了。”
虽然她一脸倦意，但还是坚持要跟着去，陆森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旅馆，只好带着她一起去了。
他没让苏小凝一起进去看尸体，虽然她记忆已经恢复，但是尸体实在是被啃咬得惨不忍睹。
苏小凝也不坚持，她本来就非常疲惫，大脑空荡荡的，坐在警局大厅的椅子上，叫了份炸鸡，吃了一点点，就觉得有些恶心，又有些犯困。
“苏总？苏总？”
昏昏欲睡间，有人叫了她几声。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而且有些眼熟。
“你是？”
“我是游轮上的领班，我叫宋坤，和宋诚都是宋家村的人。”
“啊，是你啊！”苏小凝这才想起来了，“你怎么来警局了？”
“唉！”宋坤长叹一声，一副十分难过的表情，“这不是为了宋诚的事情吗？这孩子也是可怜，好不容易长大可以自食其力了，却又遇到了这种事。我是想来警局看看，调查得怎么样了？苏总，我记得陆侦探是您的男朋友，有调查出来什么吗？”
“不知道，他还在查呢！”苏小凝摇了摇头，案子没有明朗，不方便对外人透露，所以并没有告诉他任何事。
宋坤有些失望，这时，却见陆森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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