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面对群虫
等待检验结果的时间里，苏小凝与陆森在牧厉办公室里坐着。
忽然间，她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些尸体后面的创口那么小，如果有东西进去吃了那么大的脑子，应该没法从那个创口出来，所以我觉得进去的应该有一群。可是它们又没有停留在尸体里面，去了哪儿呢？”
经她一提醒，牧厉也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沉声道：“我们是在凌晨将近1点赶到现场的，当时只看到了八具尸体和坐在仓库外面地上瑟瑟发抖的孙凯。然后，我们先清理了那些箱子，没有动过尸体，除了些蜈蚣蚂蚁和小虫子，也没看到其他东西啊……”
“是吃完后就跑了吗？话说为什么只吃人脑？究竟会是什么生物啊？”苏小凝一堆疑问，实在是想不通。
陆森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表情很是凝重：“不对！孙凯可能有问题！他在哪儿？”
“在一楼东侧的审讯室做笔录……”
牧厉话音刚落，就见他风一般地跑了出去。
苏小凝也猛然想到了他为什么会说孙凯不对。
当时案发现场，他是第一目击证人，同时也是唯一一个活人，如果那些东西没走，很有可能把他也……
她赶紧跟着去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面有监控，门上是有密码锁的，外人不能随便进入，陆森急哄哄地在外面拍门。
里面的警员一脸懵圈，但也知道他的身份，当下便立即开了门。
陆森一把将他拽出了门外，和苏小凝一起进去后，就砰地关上了门。
牧厉跟在他们后面，险些被门撞到，不由郁闷地摸了摸鼻子，嘟囔道：“搞什么啊？我还不能进去了？”
他虽然也隐隐猜到了陆森的推测，但是人家没让他进去，也只好暂时在门外看着。
而陆森进去后，直接走到了孙凯身后，想看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
孙凯愤怒地喊着，想挣脱开他，却被反手压在桌子上。
苏小凝将他的毛衣往下一拉，就看到了后颈上与那八具尸体上一模一样的血洞，里面似乎还有些东西在蠕动。
她立即拉着陆森后退。
孙凯站起身，摸了摸后颈，皱着眉：“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好容器，方便以后猎食，居然被你们看出来了。”
“你到底是什么生物？”苏小凝看着他，心里无比震惊。
脑子都被吃了，哪里来的语言神经？但“他”分明就是在说话啊！
而且刚才还跟着他们一起回来了，一路上都和真正被凶案吓怕了的人一样，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
“孙凯”牵起嘴角笑了笑，那个笑容看在两人眼里，无比得诡异又阴冷。
忽然间，他脱下了衣服，然后居然徒手扒开了自己的胸口，里面没有内脏，但是却有很多褐色的虫子，细细长长的。
有一只开始往外爬，大约有十五厘米左右，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无数只虫子不停地从他身体里钻出来，爬满了他的全身，很快就覆盖住了他的脸，而他依然笔直地站着。
苏小凝看得一阵恶寒，手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感觉自己都快得密集恐惧症了。
外面的牧厉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他的身体早已被这些虫子占据。
难怪见到他后，他一直哆哆嗦嗦着，也不配合审讯，连名字都是从他口袋里的身份证上看到的，估计是怕露出破绽吧？
他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回答他的，是孙凯轰然倒地的声音。
看来虫子已经全部离开了他的身体，所以再也没有东西可以支撑他“活着”。
那些虫子向着苏小凝与陆森靠拢过来，在地上拖出了一条白白的黏液，而它们的头部有对漆黑的复眼，张大的嘴巴里可以看到尖尖的小牙，闪着寒光，身体下有四只短短的小脚。
此时，他们站的位置偏偏是在门的对角线，要出去，就得从这些虫子上跑过去。
但是这个过程中，没准就会被虫子咬到，它们的口腔里肯定含有麻痹神经的唾液。
除非，苏小凝以非人的速度带着陆森冲出去，但是……
她看了看外面，牧厉和几个警员正吃惊地看着这一切，她不能暴露身份，而且就这么冲出去，这些虫子也会逃出去。
最后，还是牧厉先反应过来，准备按密码。
“别进来！”陆森挥手向他示意。
牧厉停下了按密码的手，他知道他的顾虑，若是让这些虫子跑到外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被吃掉脑子或者占据身体。
可是，要就这么丢下他们两人不管吗？
一时间，办案经验丰富又一向反应敏捷的他，看着这一堆恐怖的异生物，竟不知该怎么办了。
而陆森却不慌不忙地拖下了外套，直接用打火机点着了火，试探着挥了一下。
这招果然有效，虫子们前进的速度变慢了。
衣服上的火开始渐渐大起来，他直接将衣服往虫群扔了过去。
虫子们痛苦地翻滚着，挣扎着，有些已经不再动弹。
可是，很快，大批地虫子又纷纷涌上来，都往火堆上爬去，一批又一批，最后竟直接将火压灭了。
接着，它们又得意地抖了抖脑袋，似乎是在向两人示威。
以个别的牺牲，换来群体的存活么？
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想到了这种应对方法，果然是种高智慧生物，难怪可以控制孙凯的行动和语言系统。
只是，现在，该怎么办？
“啊——”苏小凝忽然轻呼一声，把陆森吓了一跳。
一般的事情可是吓不到她的，她该不会被虫子咬了吧？
他侧着头小心地看去，却见她指着最靠近门口的虫子，惊呼道：“你看那边！”
只见那里一堆虫子正在产卵，卵是白色的，可是很快里面就有虫子破体而出，它们快速地啃食着自己的母亲，很快就长到了手指的长度，然后向着他们的方向前进。
如此快的繁殖和成长速度，简直闻所未闻，连陆森都被惊到了。
这时，已经有虫子爬到了他们的脚前。
苏小凝一脚踩下去，褐色的汁液四溅，可是她现在刻意隐藏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那些虫子们爬行的速度。
它们前赴后继，很快就将他们包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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