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战斗不止
两人边跑边闪躲。
苏小凝发现，这些藤蔓速度变慢了。
脚下的震动一直在持续着，花在朝他们缓缓逼近。
原来它在移动的同时，攻击速度会变慢。
意识到这点后，她立刻告诉了陆森。
然而即便如此，两人也只能勉强抵挡地住藤蔓的攻击。
苏小凝腿疼地厉害，一不留神差点被藤蔓当胸穿过。
堪堪避过后，背后又是一股大力袭来，她被抽飞了一米远，短刀掉落在地上。
嘴里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五脏六腑疼得厉害，明显是受了内伤。
若是能有时间让这些伤愈合，还能奋力一搏，但是现在......
她看向陆森，他正一边用刀砍着袭来的藤蔓，一边艰难地向花靠近。
他要做什么？该不会是想击杀它吧？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他只是个普通人，要去也是自己去！
看着离自己不远的陆森，苏小凝忍痛站起来，一个箭步冲过去，将他往后一拉，随即自己往前挺近。
忽然，数条藤蔓互相缠绕在一起，合成一股，如一条巨大的鞭子，伴随着尖锐的风声，朝着他们当头抽了下来。
两人就地一滚，无数被抽碎的石子泥沙飞溅开来，迷得人睁不开眼。
这时，却有乌云飘来，遮住了皎洁的月光，让这不安的夜漆黑地如浓稠的墨砚，除了黑暗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只有空气中那越来越近的香味，提醒着他们危险的来临。
苏小凝浑身剧痛，心跳如鼓。
夜光手表早已在刚才的战斗中丢失了，她看不到陆森在哪儿，只能凭着灵敏的嗅觉判断方位，好在能感觉到他还活着。
然而妖花依然没有放弃追杀他们的念头，藤蔓再次抽打下来。
真是没完没了！苏小凝怒从心起。
这个顾建忠真是疯了，制造出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若是任由这妖花跑出去，只怕会有更多的人被残害。
她一把抓住袭来的藤蔓，竟硬生生扯断了！
手上有着一堆粘腻又腥臭的液体，想到刚才那妖花以藤蔓吸食人体精血的样子，不知道这液体是不是……
她感觉胃里又在翻江倒海。
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她再次将袭来的藤蔓一根根扯断。
不知这花到底长了多少藤蔓，在她扯断了第11根后，手臂已酸痛得不行。
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陆森？”
“......嗯......”
良久，才传来一声重重的应答，带着浓浓的疲惫。
苏小凝知道他体力快到极限了，现在只有自己能战胜这朵妖花了。
乌云渐渐飘散，柔和的月光撒落在这个无情的战场上，似是在安抚着她急躁不安的心。
视觉慢慢清晰起来，她这才发现妖花正在他们前面三米远的地方，随着夜风轻轻摇摆，如一个妖娆的舞女般，绽放着自己。
而陆森就在自己的斜前方，单膝跪地，拄着短刀，微微的呼吸声似有若无。
一根藤蔓卷向了他的身体，他却已没有力气闪躲，任由那藤蔓将自己高高卷起，手里的刀滑落在了地上。
“陆森！”
苏小凝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恐慌，她如风一般迅疾地冲了上去，拾起刀子，高高跃起，砍断了藤蔓，然后抱着陆森落到了地面。
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花似乎感受到了她的强大，一时间停了动作，静静地“看着”她。
陆森闭着双眼，脸色苍白，已经陷入昏迷。
苏小凝将他放在地上，面对着花，目光冰冷，带着浓浓的杀气。
一人一花就这么对峙着，周遭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良久，苏小凝如闪电般扑向了花。
盛怒之下，威力自涨！
杀了它！一定要杀了它！
面对着铺天盖地的藤蔓，她的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若是有外人在此，只能看到满天的幻影，根本看不清双方的动作。
苏小凝已经感觉不到全身的疼痛，她的双眼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个藤蔓袭来的位置，她的头脑在迅速地做出判断，引导着身体的行动。
她很快就到了花的跟前。
那花感受到了威胁，全数藤蔓迅疾收回，如一支支利箭，插向苏小凝的后背。
然而下一秒，她便不见了。
所有的藤蔓全都插进了花的根茎，浓浓的汁液滴了下来。
花剧烈摇动着，似乎非常地疼痛。
就是现在！
苏小凝高高跃起，一刀刺进了花蕊。
然后，一刀又一刀。
她抓住机会，使劲刺着，不敢停下来。
无数的汁液飞溅开来，落到她的脸上、衣服上，大衣很快破了一个个洞。
她感觉她的脸在灼烧，一个又一个的血洞出现，又快速愈合着。
很快，那花终于轰然倒下，已然死去。
苏小凝跌坐在地，怔怔地看着，全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刻消散。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
当她正想站起去看陆森时，忽然被狠狠地压在地上，手被扭到背后，脑袋也被死死按住。
“苏小凝。”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上方传来：“你这身力量是怎么来的？”
“你是谁？”
苏小凝此时全身乏力，只能尽量拖延时间，争取身体能够快速复原。
“不记得我了吗？你好好闻闻，你那么灵敏的嗅觉，怎么能忘了我呢？”
男人低下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边。
这股味道？
苏小凝忽然想起她从密室偷拿的人皮，虽然那上面的味道极淡，但是的确和这个男人一样！
“你去过那个密室？你和顾建忠什么关系？他是你杀的吗？”
她连声发问。
“嗯，去过。”
男人很干脆地承认了，又低低地笑起来。
“至于顾建忠，虽然不是我杀的，不过他已经没用了，死了也好，免得我动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的问题太多了！虽然我对你的力量从何而来很好奇，不过我不会给你时间拖延，你还是去死吧！”
伴随着这句话，男人粗糙的手掌捏住了苏小凝的后颈。
只要他一用力，就能捏断她的颈骨。
总不会跟电视剧里的吸血鬼一样，还能自我愈合吧？
他这么想着，手上开始施加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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