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四十五章
没遇到陆濯之前许青竹的日子就是全国到处飞,每天工作工作,跟个工作狂魔一样。
现在跟这货重逢,又暂时住进了他家,又发现他身体精神上的毛病。
她就多了一桩事情,关爱病弱儿童。
读书的时候她虽然也不是个很合格的女朋友,陆濯胃不好,她也挺上心。
时常熬些汤汤水水给他养胃,现在几乎每天一盅汤。
还有精神上的病,许青竹住在他家的这些日子,慢慢的打听他为什么会出车祸。
他老人家倒是老神在在,任她怎么打听也不说。
许青竹一面腹诽这人油盐不进,一面又毫无办法。
新年那些天两人哪里也没去,陆濯说不回家就是真不回家。
跟父母那边连个电话也没有,许青竹觉得挺奇葩的。
一家子处到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年后趁着还有几天假期,许青竹拖着陆濯出去玩,誓要叫他好好感受世界的美好温暖。
要是能渐渐心胸开阔,治好那阴晴不定的毛病就更好了。
在外面逛了一天回来,许青竹终于有点时间看书了。
却见陆濯开始换衣裳准备出门,这可奇了。
她以为这人没有朋友往来呢,天天跟她腻在一处二十四小时不带烦的。
“去哪?”她拿着词典问。
他整了整衣裳的领带,西装裤收的极好,结实狭窄的腰腹。
“周样喊我出去喝酒,要去吗?”
本来是不想去的,但是因为近一个月没联系周样了,被骂了许久问他是不是在外面有狗了。
他觉得,还是亲自去把人揍一顿来的妥当。
许青竹只犹豫了一瞬,觉得这是个机会。
陆濯嘴巴紧的跟特务似的,敲不出来半个字,想要知道高中她走了之后的事情,非周样不可。
果断的打算去,许青竹爬起来换了一身衣裳。
他们这些有钱人玩的地方都是高级会所,即使是酒吧,那也装扮的跟皇宫一样。
许青竹跟着陆濯进去,本来以为只有周样一个人的,没想到这一打照面,一屋子的人都惊住了。
下巴掉了一地,周样看清许青竹的脸,一声卧槽卡在喉咙里。
几人上前招呼道:“哟,陆少,难得一见带女伴啊。这位是?”
陆濯带着许青竹往沙发走,这一屋子打眼看去少说也有十来个人,还有些公主陪着玩牌。
“我女朋友。”他淡淡的回了一句,神色很自然的拉着许青竹坐下。
其他人都瞪圆了眼珠子,跟周样窃窃私语,“看不出来,这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吧,陆少会有女伴?”
熟悉的人都知道,陆濯清心寡欲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平时出来玩,那个少爷身边就从来没有公主陪着,偏他浪费一张好脸,生人勿进能冻死人。
本来以为这辈子要孤独终老的人,突然钻出来个女朋友,这可不亚于晴天霹雳,劈的人外焦里嫩。
周样却是一脸讳莫如深,眼神诡异的很,看着陆濯动作温柔的给她倒果汁。
陆濯被拉去打牌,不放心她,周样啧啧道:“还能吃了她不成,她不吃我就是好的了,快去吧大神。磨蹭个啥啊。”
又有其他狐朋狗友拉着,笑话着喊人。
许青竹确实想跟周样单独聊聊,帮着赶人,这才走了。还不忘嘱咐一句,“累了就喊我,我们回去。”
她点点头,目送他走远,周样看的面无表情,冷笑了一声。
许青竹回头看他笑的阴阳怪气,挑了挑眉,“你笑什么,我挖你家祖坟了?”
周样优哉游哉,“你挖我家祖坟干什么,还没那个癖好吧。”
“那你笑的一脸便秘。”
这两人的日常也是怼惯了,也不知是天生不对盘,还是前世是情敌。
周样晃着高脚杯,鲜红的液体照在他脸上,倒是有些严肃。
“我说你,走就走了,还回来干什么?”
许青竹脸色一僵,肩膀一跨,“什么叫我回来,这里又不是安城。”
周样道:“回来就算了,又遇到他,又跟人纠缠不清。我看他真是欠你的欠大发了。”
本来提起这个事情许青竹还是心虚的,忍不住道:“你以为我想啊,我也想离他远远的,鬼知道怎么这样了。”
本来跟陆濯只是一次工作上的会面而已,谁知道她突然被上司卖到捷讯去了,以为她乐意?
周样满不在意的笑了笑,许青竹还没忘记出门的目的。
她看了看那边跟朋友们玩的陆濯一眼,即使是在一群公子哥之间,他也丝毫不逊色。
没有人能挡住属于他的光彩,而她总是能在人群里一眼看见他。
他本人优秀是一方面,或许其他的她也没深究过。
不好直接问周样知不知道陆濯精神上有问题的事情,她换了个话题,“我听医生说他十七八岁时出过车祸,怎么回事?”
提起这事情,周样简直冷笑不止,跟面部神经抽搐了一样。
不过在陆濯那里他避而不谈的话,周样就没什么好忌讳的,他巴不得许青竹全知道。
但凡有一点良知的人,也得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忏悔。
不过他没有直接说,先问道:“到底为什么你当年遁的那么彻底,一点预兆都没有。”
提起这事情,她也只有头疼的份儿,那些成年恩怨也不必说。
含糊道:“你不知道,我家跟陆家有嫌隙。这么说吧,我爸就是宁愿我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叫我跟陆濯来往,得知我俩早恋,后果可想而知。”
周样沉吟片刻,这么说许青竹虽然可恶,但也有无辜的地方。
可是他是天然站在兄弟这方的,自然不会给敌人开脱。
他幽幽道:“你不是问他出了什么事吗?我告诉你,你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跟疯了一样。明明车开的不怎么样,简直无头苍蝇一样非要四处去找。”
“后面就简单了,出了车祸,当时受伤挺严重的。左手直接废了,到现在重物都提不起来,脑袋伤了,没好好治连累到视网膜。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脸盲,多严重我也不清楚。”
许青竹听了周样一席话,心里跟遭了重击一样,压抑的喘不过气。
虽然周样说的轻松,几乎一笔带过,但是当时的惨烈可想而知。
他明明就很没有安全感,她隐隐约约知道的,跟家里的关系也不好。
好像跟她恋爱那两年,身边除了她就没别人,可是她干了什么,几乎给了他毁灭性的打击。
这种事情叫人很不好受,周样还是责怪许青竹的,还说了好多陆濯这几年的生活。
不是他经常把人叫出来,那人就真的跟个苦行僧一样,对生活没有半点美好期待。
周样看着许青竹沉默的样子,好容易收了话头。
两人安静了一会,许青竹又问,“他跟他家里怎么回事?”
那样的漠视就好像双方都不存在。
说起这个周样也是一脸牙疼,显然也是搞不懂那一家人的奇葩。
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们不知道也是正常,所以他也不知道。
跟周样说了这一会儿的话,许青竹心底明显的低落下去,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
得知陆濯少年的时候把她看的那么重要,而她都干了些什么啊,心情一下就不好了。
整个晚上都闷闷的,暗暗唾弃自己,愧疚、后悔、复杂皆有之。
晚上回家之后她还没缓过劲来,他默默的看了一会儿,拉她到沙发上坐下。
指腹温柔的摩挲她的脸,“怎么了,周样说了什么?”
许青竹抿抿唇,心情复杂,忍不住问,“我对你那么不好,你为什么还喜欢我?”
他愣了一会儿,笑出声来,好像无所谓,“喜欢就喜欢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许青竹不依不饶,“你出车祸是因为我,周样都告诉我了,为什么当时不好好治疗。”
说着,心里就气起来了,气自己,也气他。
“你傻吗?什么人都不可能在谁身边一辈子,我走了你就好好过,为什么想不开?”
可不是想不开吗?飙车去找人,那不是找人,那是找死。
他静静的凝视她,眼底透出无比的认真,“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可是我离了你真的就不能活。”
“当时知道你走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了,脑子就空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开车出去几乎都是本能。”
许青竹忍的辛苦,她这么没心没肺的人,难得这么愧疚,难受的想哭。
被人这么重要的爱着的感觉是这么好,难受的她只想狠狠的哭一场。
她抱着陆濯的腰,声音哽咽,“对不起,是我混蛋,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他现在手上是隐形的残疾,那样关节上的问题,以后变天还不知道会疼成什么样。
精神不稳定也是一大异于常人的因素,还脸盲,这些几乎都是她害的。
这样负债的感觉太难受了,压的人很难受。
他却混不在意,甚至对于自己的伤能激起她这样的反应可以说是受宠若惊。
他一直把自己放的很低,将她当成几年前那个我行我素的许青竹,小心翼翼的圈着。
唯有利用一点她的心软给自己添一点筹码,再慢慢打开她的心房,长长久久的把人留在身边。
现在的她,真的叫他很惊喜,真的。
晚上,月亮躲在云层之后,城市平静了喧嚣。
开着一盏昏暗床头灯的屋里,春意弥漫。宽大的床上,强健高大的影子压着纤细的身影缓缓起伏。
许青竹紧紧的抓住床单,汗如雨下,眉头紧锁。
吟哦声不断从唇齿间溢出,胳膊撑在床上,上身抬起。
陆濯悬在她上方,浑身湿哒哒,情况不比她好多少。
坚强有力的双腿跪着,一手掐着细腰,狠狠将人拉向自己,同时腰腹挺进。
一手跟她十指相扣,滑腻腻的也不分开。
身下的女子眼神迷离,饱含春意,下唇被她咬的红肿异常。
一声一声似哭非哭、似痛非痛的抽泣不时哼出来,叫人恨不能弄死她好了。
他低磁的声音喘着道:“点点,还好吗?”
这叫她怎么回答,不管是答好还是不好,他都不会放过她的。问了也白问,答了也白答。
昏黄的灯光照在脸上,一片淫绯之色。
许青竹难受的不成,好早之前就坚持不住了。
可是他这个人吧不能求,越服软越来劲。他再也不像少年时候只会蛮力斗狠。
欺负的她哭的凄惨,现在技术娴熟的更叫人招架不住。
她已经脱力了几次,可是他还很精神,许青竹控制不住眼泪,“你好了……没?快点啊。”
一句话断成了三段,他忍住释放的冲动,“好了,好了,马上就好。”
昏昏沉沉之际,她隐约听到他说什么结婚的话,可是她太累了,完全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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