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范文文的工作确实很忙,许青竹就陪她吃了两顿饭,还没有时间出去玩儿。
只能约定下次来的时候再一起出去,接待完范文文,许青竹又要出差了。
飞了两天杭州回来,坐上回家的出租,她才惊觉这两天她竟然跟陆濯没有任何联系。
想起他她就只有烦闷,她承认她心里还是喜欢他的。
不然当初不可能说复合就复合。
可是人不能做亏心事,一旦觉得亏欠,一切相处感情都变了味道。
她要是心大一点,干脆把当初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就随他怎么玩儿了,谁在乎?
可是就是忘不了,她心里一直觉得,陆濯等她上心了,一定会抛弃她。
以期让她为当初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所以她心虚,面对他总是神经质,总是把事情搞砸,她已经不想玩下去了。
许青竹摸出手机,愣了好久,终究把电话打过去。
“我回来了。”那头没有声音。
“我们谈谈吧。”她轻声道,谈个恋爱这么累也是绝无仅有了。
“嗯。”他低低嗯了一声,鼻音很重。
“你怎么了?”
“没事。”他很快回答,周围的环境也很安静。
“你在哪里?”许青竹问他。
“在家。”他的回答还是不带情绪,好像他们这两天没有联系他一点都不在乎一样。
许青竹就觉得跟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太累,什么都要你去猜。
“那咱们约个地方?”她有些不想去他家。
她这个人领土一时很强,进入别人的地盘,总有种不踏实感。
“我生病了,出不了门。”
他这么一说,许青竹才听出来他嗓子有些哑。
她揉了揉眉心,“我去你家,好吗?”
“好。”他淡淡的应了一句,竟然听的出来些许轻柔。
许青竹到的时候,林泉至也在,陆濯坐在床上竟然还在看文件。
林泉至不知道他俩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但是相处这么久,多少也看出来些东西了。
等许青竹进来了,他没等陆濯说什么,先收拾好文件,“那陆总,我先把东西拿回去,明天到公司再说。”
陆濯道:“不用,文件都留下,你明天再来取。”
林泉至一走,屋里就只剩两个人了。
许青竹坐到床边,她穿了一身粉色的羽绒服,大卷的长发,手里还拿着公文包。
可以推断出是刚出差回来,何况她的行李箱还在外面。
陆濯靠在床头上看文件,只穿了一件丝绸睡衣,屋里开着暖气,他时不时低咳一声。
干净俊朗的人,因为生病的缘故,唇色有些暗淡。确实丝毫不影响他的俊朗,就像只是名珠蒙了灰尘,擦干净依旧耀眼夺目。
脸上倦容很浓,许青竹忍不住道:“生病了就不要批文件了,工作总是做不完的。”
“没事。”他淡淡的回了一句,很是客套。
许青竹抿唇,如坐针毡,“生病几天了?”
“三天。”就是说从她家回去那天的第二天他就生病了。
而她既然不知道,许青竹心里闷闷的,意识到自己这个女朋友当的不是很称职。
“你怎么不跟我说?”
他缓缓抬起眼,眼底终于有了一点情绪,“说了又如何?你在意吗?”
生病的时候总是脆弱的,强大如他也一样。
想起来那天她轻易说出结束关系的话,他就恨不得刨开她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总是那么轻易说出伤人的话,到底把他当什么。
屋里一片静默,许青竹觉得窒息,想反问‘你怎么断定我就不在乎?’
可是,终究自己理亏,是她有错在先。
而且她今天来找他也不是要说温情话的。
许青竹憋着一口气,“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咱们以后再说。”
“不用。”他直接道:“你才出差回来就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说。”
他目光灼灼的看她,好像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
许青竹深吸一口气,复又坐下,“以前是我对不起你。”
他很安静,美好的侧脸般般可入画,苍白的脸色添了一丝颓废。
“我觉得,你是不是重新考虑咱们的关系,不当恋人或许更轻松一些。”
许青竹说完话,空气安静的有些过分,良久,他抬起头。
眼里尽是血丝,混杂着深沉的恨意与看不清的痛楚。
嗓子很沙哑,一个字一个字的咬牙切齿,“许青竹,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微微怔忪,皱着眉道:“我是为了你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当初我有错我承认,可也是有原因的,你是无辜的,我用错了方法。”
“现在,就不要让彼此难受了。”
陆濯颓废的靠在垫子上,微低着头,连头发丝都染上了低迷。
不再有活力,想必是病的很重。灯光打下来,照在他鼻梁上,只看得见一点。
“什么为了我好,从来都是你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问过我愿意吗?”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哑,一声声质问叫她无处遁形。
许青竹觉得跟他说不清楚,“陆濯,我因为两个家庭的事情,跟你胡来一次就够了。咱们俩是不可能的,迟早要分,我可以让你开口。”
说到底,她觉得许青树被陆家医院害死就是他们之间永远的隔阂。
因为这一件事情,他跟她没有结果。
“胡来?你说我们当初只是胡来而已?”
他付出年少的爱恋,珍之重之的美好,在她眼里只是胡来?
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攥住,只要稍稍一用力,就会爆裂开来。
陆濯轻轻捂在胸口,看向她的目光真是恨不得杀了她。
“所以,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总要有个理由吧。”
许青竹愣住,因为她说不出来,当初她也是投入了的,明明很喜欢的。
现在要怎样告诉他,说她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报复甚至是想毁了他,因为他是陆家独苗苗。
这话要怎么说出口,虽然她做的已经够卑劣,可是总有一分真心,说出来就全是阴谋了。
所以她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濯突然掀开被子下床,攥住她娇嫩纤细的手腕,恶狠狠道:“说啊,为什么?给我个理由。让我彻彻底底知道,我只是你当初一时的玩物,所以最后怎样都无所谓。”
他真的是恨着她,这么多年,早不知道为什么还这么执着了。
到底是因为还爱着她,想要有重逢的一天,还是只是因为被她愚弄的恶气咽不下去?
许青竹叫他吓了一跳,他很用力的抓着她,手心很烫,几乎要穿透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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