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金万全
“等等！你说什么！我没有跟警察联合骗你啊！你回来！你不要对我的玉佛下手！”
壁虎的话音还没有落，浓烟中又响起了一个人的呐喊。
姚言听过那个声音，是郑直的雇主，金老板。
姚言挥手扫荡着眼前的浓烟，原来壁虎手上的那个筒状物并不是枪，而是烟雾弹......这玩意也是麻烦。
这种浓烟短时间可能不会消散，姚言让在远处的白银他们发出声音，让小张和金老板等人朝着声音的方向集合，先从这浓烟中离开再说。
白银他们在远处喊着“在这儿！在这儿！”
姚言摸着黑慢慢朝那边走。
壁虎弄出来的这浓烟有些呛人。
走了有好几分钟，终于眼前的浓烟淡了。
姚言快走两步，撞出黑烟的范围，却感觉面前一软，自己似乎是撞到了什么东西。
他抬头一看，瞧见了白银似笑非笑的俏脸。
原来刚才自己一着急，跑快了几分，却一头撞到了白银的怀中。
姚言老脸一红，尴尬地一笑，挠着头从软玉温香离开，拿下眼镜揉着差点被壁虎用后背撞断了的鼻梁骨。
“姚顾问，你这......”白银勾着嘴角，似乎想对姚言说几句俏皮话。
不过旁边小张咳嗽着冲出浓烟，一抬头看见她和姚言，咧嘴冲他们笑了笑。
白银就把剩下的话咽下去了。
姚言轻轻地揉着鼻梁，有些庆幸刚才那一幕没有被小张看见。
“里边是不是还有什么人？”白银扭头看着姚言问。
“郑直，还有那个姓金的雇主，壁虎的买家。”姚言说。
他话音才落。
又有几人从浓烟里闯了出来。
不过他们一冒头，就被守在浓烟外边的十几个警察按倒在地，控制住了。
“咳咳......”姚言看着伏在地上脸蹭着粗糙地面的郑直和金老板还有那俩黑西装，干咳两声，对白银说：“小白姐，他们......用不着这么粗暴地对待他们吧？”
“哼哼，跟国际盗窃犯有染的，还能让他们好过了？带走！”
姚言叹息一声，也没啥办法。
他扭头看着身后的黑烟，黑烟慢慢地往上升，将高耸的石窟山壁都遮蔽住了。
那壁虎，竟然还真的能像壁虎一样爬山离开？
也是匪夷所思了。
不过既然是贼，身怀这种爬高上天的技巧，也能理解。
郑直和金老板被押着往前走。
郑直很努力地回头想找姚言。
可是姚言只能冲他无奈地摊手。
“这里不是我负责，忍忍吧。”姚言冲他苦笑。
郑直一翻白眼，生无可恋地被警察叔叔押着走。
这些警员的脾气可不怎么好，涉案的人他们可没有好脸色。
众人来到中央佛坛窟广场的时候，一行工作人员模样的人匆匆地赶了上来。
其中一个身穿白衬衣的中年男人看见一伙警察押着几个嫌犯模样的人走过来，赶紧迎了上来。
“警官同志，这是怎么回事？”
白银看了看他，问道：“你是这儿的负责人？”
白衬衫点着头，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名片递给白银：“我是这儿的负责人，我姓秦，叫秦岭。警察同志，这......这位金教授，是我们窟里的研究人员啊，他怎么会被你们给抓起来了？”
秦岭的样子很是着急。
那被一个高大警员像拎小鸡一样拎着的金老板看见秦岭也是激动地挣扎着想说话，却被抓着他的那位警员一肘子击在肚子上，他疼得一翻白眼，立马就老实了。
白银看了秦岭的名片几眼，转手递给了姚言。姚言瞧了瞧名片，没啥有用的信息，只有这秦岭的电话和职务。他是这景区的负责人，是市旅游局的人。
“他跟我们的一宗案子有联系，对了，既然负责人来了，那麻烦你们腾出几间办公室给我们，我们在这里先对他们进行一下审讯好了。”白银说。
秦岭赶紧带路，引着警察们来到广场一侧的一排小屋前。
“这几间就是我们景区的办公室，警察同志你们请用。”秦岭似乎对警察有些畏惧，他偷偷看了垂头耷脑的金老板几眼，想说什么，最后想想还是放弃了。
白银吩咐警员们将郑直和金老板分别送到两间办公室里，另外的两个黑西装先关一处，最后审。
等四个人都被关进办公室后，姚言上前凑到白银耳边小声对她说：“其实他们跟着案子的联系最多就是买卖赃物而已，没必要这么大阵仗吧，你看那秦岭不是说了吗，金老板还是这莫高窟的研究人员，咋还给人打了呢？”
白银噗嗤一笑，“姚顾问，你还挺替他们着想啊。放心吧，我们才不会体罚嫌疑人呢。”
“他们不是嫌疑人......”姚言强调。
“那另说，反正他们总是跟这案子有关不是吗。而且......在明知是赃物的情况下还购买赃物，可是触犯刑法，可以量刑的哦。”
“这也倒是。”
“行啦，要不要跟我去审审？”
“走吧，先问谁？”姚言问。
白银想了想，转头问姚言，“你说先审谁？”
“当然是那位金老板啊。”姚言笑道。
他们打开关押金老板的那间办公室，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有几张沙发，靠墙一个办公桌。
金老板正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看见姚言和白银进来，他赶紧紧张地站起身。
姚言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喏，你记录一下。”白银把一个本子和笔递给姚言，姚言一怔，他可不经常做记录。不过还是拿过了本子和笔。
白银和姚言落座。
“你姓金？”白银盯着桌子对面这个白白嫩嫩的中年男人问道。
金老板瑟缩着脖子，点点头。
“你全名叫什么？”
“金万全。”
“干什么的？”
“敦煌历史文化研究员。”
白银眉毛一挑，“真的假的？”
金万全苦笑，“当然是真的，刚才秦负责人不是说了嘛。”
“也是。”白银点点头。
姚言苦笑，这警花小姐，审起犯人来怎么感觉一点儿都不严肃。
白银接着问道：“刚才在浓烟里，叫那个壁虎不要毁掉玉佛的人，是你吧？”
“是......是我。”金万全的声音小了几分。
白银提高了音量，“也就是说，那尊玉佛的买家是你！”
“啊？”
“你知道那尊玉佛是什么东西吗？”白银挺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瞧着金万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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