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真凶出手
第二天一早，陆青湘收拾妥当来到西院正房，却见邵玄冬已经陪着她父亲陆越凡在喝茶聊天了。
苏氏则在旁边布置早膳，脸上神采奕奕，看着邵玄冬的目光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我觉得至味就是至简。”陆越凡提到吃的，两眼就放光，“鲜美的食材，何必做地那么复杂，将原本的鲜美之味都掩盖了。依我说，根本就是糟蹋。”
“阿爹说地是。”邵玄冬附和，“书闲城外的别院里养着几尾鲜鲈，阿爹若是得空，还请过去指教一番，书闲真怕被那些厨子给糟蹋了。”
陆越凡当即应声，“那就下月公休吧，也快了。”
陆青湘：“……”
这什么情况？邵玄冬一口一个阿爹叫地可真亲热。
那是她的阿爹好吗！
还有，她阿爹难道就听不出，邵玄冬这是故意在逗他乐吗？
人家堂堂将军别院里的厨子，难道还不会做菜了？
苏氏又道：“我家青湘自小被我娇宠惯了，内务实在拿不出手，书闲你可别介意。若是得了空，我再好好教教她。”
“阿娘言重了。”邵玄冬立即道：“青湘这般聪慧，自然样样都做地好。不过，府里奴才那么多，何需她亲自动手，阿娘不必太过苛责。”
苏氏转头嗔了陆青湘一眼，“瞧瞧，书闲可比你懂事多了。”
陆青湘：“……”
邵玄冬才是她爹娘的亲儿子吧。
陆青湘盯了邵玄冬一眼，戏演地可真好。
小住的几日里，邵玄冬并没有与陆青湘怎么接触，整日便亲近着陆父、陆母，以及陆老夫人，哄得一家上下都对他喜欢地不得了。
待到回宣国公府的那天，苏氏居然也不眼红，也不难过了。
苏氏拉过陆青湘的手，语重心长道：“这几天我也算看出来了，书闲确实不错，也样样记挂着你，我与你阿爹也就算放心了。
青湘，从前的就让它过去。最重要的是眼下，别辜负了书闲对你的情意。两个人能走在一起，便是缘分，谁都不容易……”
陆青湘听着苏氏的唠叨，面上含着微笑，心里却不以为然。
邵玄冬对她有情吗？怎么可能呢。
不过，他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给足了她面子。
以后，两相安好也就是了。
……
南市一家酒铺，郭明朗正坐在里边喝着闷酒。
本以为东城悬案就要告破，谁知道是乌龙一场。
赵氏活着出现，还一个劲地替李结巴喊冤，再一番查探下来，自然也就找到了不少的证据，证明李结巴不是之前的那个凶手。
一抬眼看到外边有衙差正在挨家挨铺地问话，眼见里头有个熟人，郭明朗不由打了声招呼，“孙长头，又碰上什么案子了？这么大阵仗。”
当中一个长脸汉子见是郭明朗，赶紧小跑着过来，连声叹气，“郭哥，别提了，这几天腿都快跑断了。”
郭明朗给孙长头倒了碗酒，“咳，都一样！我们跟的那桩案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辛苦费了老大一番工夫，还以为抓到凶手了，结果又是一场空。
这还是陛下亲点的案子，要是不查个清楚，别说我们这些底下人，就是我们老大也不好交待。”
孙长头将一碗酒咕咚灌下，往桌上一顿，抬手抹了把嘴，长出一口气，“邵将军好歹是皇亲，又受陛下看重，真查不到底，陛下也不至于太为难你们。
我们这桩就不行了，出事的是李中丞夫人的外侄女。三天前从李中丞的宅子探完亲出来，大白天的就在小成街那儿失了踪，身边的仆人愣是没看住，你说可气不可气？
我们没日没夜地在南城搜寻，如今三天过去了，连个影都没有。李中丞发了大火，还向衙门施压，说我们衙门上下不作为，准备上奏弹劾。哎，你说这事能怪我们吗？”
郭明朗面露疑惑，“小成街那儿也不偏僻啊，身边还有仆人，怎么就失踪了？”
孙长头解释道：“当时有人放暗箭，引起了街乱，那葛氏怕就是趁乱被人给掳走的。”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金乌卫的卫兵奔进了门，见到郭明朗，立即气喘吁吁道：“郭校尉，南郊一处空宅发现一具女尸！
办差的吏官说，凶手作案的手法，跟咱们那桩案子很相似，让咱们赶紧去看看。”
郭明朗一口酒喷了出来，“又来？死者的身份证实了吗？”
“证实了。”卫兵回答道：“正是三天前在南城失踪的李中丞夫人的外侄女，葛氏。”
闻言，郭明朗与孙长头同时瞪大了眼睛。
……
马车驶出陆宅没多远，邵玄冬看向陆青湘道：“时辰还早，要不要去西市，或者南市逛逛？”
陆青湘摇头，“你陪我在陆家呆了这么几天，只怕国公与国公夫人不喜，还是先回去的好。”
邵玄冬笑了笑，“没事的。”
“谢谢。”陆青湘抿唇，“能令我爹娘安心，我也会做好自己的本分。”
“我……”邵玄冬刚想说什么，就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蹄声追来。
“老大！老大等等！”郭明朗的喊声高高低低地响起。
马车停了下来，邵玄冬打开车窗，看向将马停住，下马走到近前的郭明朗，“怎么了？”
“老大。”郭明朗看了一眼陆青湘，“南城出了桩新案，我刚去看过，恐怕是真正的凶手出现了。以防万一，最好你亲自再去看看。”
邵玄冬眉头蹙起，默了默，关上车窗，转头向陆青湘歉意道：“青湘，我要先过去一趟，不能陪你回府了。”
陆青湘点头，“我没关系的，公事要紧。”
邵玄冬握了握陆青湘的手，刚走到车门，又回身看向陆青湘，“路上小心，我争取早点回来。如果实在脱不开身，我也会让人捎消息回去。”
陆青湘微笑，目送着邵玄冬离去。
隐隐听到郭明朗提到什么“女尸、街乱”的字眼。
马车启动，走了一段路，拐出西城，驶向南城的元乐大街。
云杏坐了进来，“将军哪都好，就是太忙了些。”
陆青湘斜睨了云杏一眼，“我还以为我家的丫头已经姓邵了。”
云杏嘿嘿笑了起来，“莫不是小姐还吃婢子的醋了不成？婢子可是真心替小姐高兴，嫁得将军这样的好郎君，福气还在后头呢。”
陆青湘横了云杏一眼，“闭嘴！”
云杏嘴是闭上了，笑声却没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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