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口是心非的恒王
末了，怀楚对李老道：“子谦，回去先不必告诉晔儿我回来的消息，我去过恒王府后明日自会去见她。”
李老点头应道：“明白！”
从吴哥驿馆离开后，怀楚直接化身来到了皇甫锐恒府。根据清儿的解说，这个皇甫锐恒确实身怀着秘密，也正是这个秘密导致了他的性格大变并做出许多悖逆正道之事。上天有好生之德，如果事实证明他确实是不得已，至少不用直接毁而灭之。
怀楚直接隐身待在了皇甫锐恒的身边。他想先观察一下皇甫锐恒的行动，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毕竟要进行搜魂的话很有可能造成凡人识海损伤，所以能不用这个方法就能解决就最好。
现在已是夜晚，皇甫锐恒早已完成了一天的政务回到府中。灯火通明的书房内，他拿着一册《虹彩通史》静静地翻看着。
看着看着，他突然停了下来，眼神空洞地喃喃道：“虹彩的守护神，是不是我要将这里搅得更乱一些，你才会来将我带走呢？可是，我不想啊……你早点带我走好吗？”
说完可能又觉得有些可笑，便轻声自嘲道：“我这是疯了吗？居然当真寄希望于神鬼传说。”
正儿八经的神仙怀楚：“……”
“启禀王爷，九殿下到了。”门外响起了管事的声音。
皇甫锐恒倏地收起了所有的情绪，俨然又是一个威严的王爷：“进来吧。”
书房门被打开，皇甫诚捷果然走了进来，规规矩矩地行礼道：“皇兄。”
皇甫锐恒放下书册起身走了过去，捞起他的手腕便探了一下脉，随后轻呼了一口气，温声道：“母妃没有为难你吧？”
皇甫诚捷摇了摇头，道：“没有，母妃只是询问了一些这几天同吴哥四皇子的相处情况，叮嘱我好好招待四皇子。皇兄，为何母妃这么关心那四皇子？她想要做什么？”
“……没什么，父皇难得交给你任务，她大概是想借用你挽回父皇的心吧。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且照吩咐行事就是了。本王已经查过，这个四皇子行事作风虽然有些异于常人，可也难得的是他是个正直和善之人，与他相交有益无害。不像其他四个国家的使者，可都是带着阴谋而来的，你要防着些。”
“是。”
皇甫诚捷顺从地点头，却又突然问道：“为何每次我去见母妃过后皇兄都要为我把脉呢？母妃虽然有些冷淡，可也不至于对我不利啊。还是说，楚钰宫有什么人想对我不利？”
皇甫锐恒一愣，随即耐心地回答道：“你想多了。后宫是个可怕的地方，保不准就会有什么陷阱。皇兄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并不是特别针对哪里的。皇兄现在被很多人记恨着，很多人就会想到把恨发泄到你的身上，我们不得不防。”
皇甫诚捷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有些沮丧地说道：“皇兄为什么不肯让我帮助皇兄呢？这些年皇兄教导我的武功，又教导我兵法计谋，不就是为了让我哪天能够帮助皇兄吗？现在我就能够为皇兄做点事情的。不管皇兄究竟是为何需要那个位置，但我会支持皇兄的！”
他垂着脑袋说得很真诚，也很忘我，浑然不觉自己的皇兄的神色已经慢慢变冷。
最后，他带着祈求的眼神抬头求道：“就让我开始帮助皇兄好不好？我……”
“给我跪下！”
突如其来的呵斥让皇甫诚捷猛地浑身一颤，“噗通”一声便直直跪了下去，惊惶不定。
还是不行吗？
果然，皇甫锐恒脸色变得非常不善。他冷声道：“你就那么想找死吗？！”
皇甫诚捷委屈地垂着头，却倔强地不加应答。
他搞不懂，为何皇兄总是不让自己帮助他，总是叮嘱自己要敛尽锋芒尽职地做一个“风流皇子”，明明自己也是可以的——
他无声地表达着自己的抗议，皇甫锐恒却是突然没来由地胸口一闷。
“咳咳咳！！！”
头顶响起不停的咳嗽声，成功地让皇甫诚捷瞬间忘记了倔强。
他抬起头焦急地去扶住揪住胸口气息不稳的皇甫锐恒，急急告罪道：“诚捷错了！我会好好听话的，皇兄你不要生气！我再也不提这件事了，好吗？皇兄责罚我吧，您的身体要紧！”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皇兄的身体时常莫名其妙地抱恙，却总是宁愿自己挨过去也不肯请御医来探诊，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此时他也不再耍小性子了，一脸担忧地抬手去扶皇甫锐恒，但皇甫锐恒却生气地拍开了他的手，有些难受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皇甫锐恒慢慢止住了咳意，意义不明地看着一脸愧疚的皇甫诚捷。扶在椅子上的手动了动，似乎是想要做某个动作，可不知为何却又停了下来，只是紧紧地捏着椅子的扶手。
而皇甫诚捷只是担忧地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自然就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皇甫锐恒平复了一下心绪，这才恨铁不成钢地训道：“跟你说了多少次，要懂得隐去自己的锋芒韬光养晦。本王有足够的势力去应对当前的状况，并不缺你那点能力。你只需好好积累自己各方面的才能，等待事成之后成为本王的助力便是了！你总是这么沉不住气，以后还如何能成事！”
皇甫诚捷哀声道：“是，诚捷知错，请皇兄责罚！”
只要皇兄好好的，自己吃点苦头又何妨？
皇甫锐恒便端着冰冷的态度开口道：“自去找十二名暗卫对练两个时辰！过后在府中修养，本王会替你向父皇告假，未来两天就不要去陪那四皇子了！”
皇甫诚捷脸色瞬间苍白，随后又归于平静，恭顺地应道：“是！”
“要是以后再听到你提这种废话，本王定会直接家法伺候，让你几个月都只能躺在床上！”
“是！诚捷记住了！”
“立刻领罚去！”
“是！”
皇甫诚捷站起身来说了一句“皇兄请保重身体”然后无比沮丧地向外退去。走到门口，他又回身欲言又止地看向皇甫锐恒，脸上没有受罚的委屈只有对皇甫锐恒身体的担忧。而皇甫锐恒却只是再次不耐烦地挥手让他退下。最终，他只好推门而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让隐身而立的怀楚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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