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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他和她的旅程


  虽然阿志勉强听得懂《Yesterday-OnceMore》的歌词,但它作为一种介质,镌刻的不止音符,还有时光的遗迹,整个房间,歌声缭绕,旋律飞扬,回味无穷:

  当我年轻时我喜欢听收音机

  等待我最喜爱的歌

  当他们演奏时我会跟着唱

  令我笑容满面

  那段多么快乐的时光就在那么久以前

  我是多么想知道它们去了哪儿

  但是它们又回来了像一位久未谋面的朋友

  那些歌我依旧喜欢

  每一声Sha-la-la-la每一声Wo-o-wo-o

  仍然闪亮

  每一声shing-a-ling-a-ling当他们开始唱时

  如此欢畅

  当他们唱到

  他让她伤心的那一段时

  真的令我哭了

  一如往昔

  这是昨日的重现

  ……

  昨日若梦,恍如隔世,再也回不到从前。

  4.篮球赛

  (他)归校之后,(发现)一切如旧。

  不久,一年一度的“华南江侨大学院系篮球联赛”无比精彩的拉开了帷幕,淘汰赛、小组赛、半决赛、决赛,循序渐进,一个个班级,龙腾虎跃,一支支队伍,奋勇争先。

  CP08666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轻松进入小组赛后,顺利争得小组出线,终于到了关键的争取半决赛名额的冲刺阶段。

  他的球技虽然不像叶天梓那么熟练,更不像林华等其余男生那样精通,甚至连梁泷都比他会打篮球,但技不如人的他却出乎所有人的意外,每场球赛都会跑去篮球场当“啦啦队”,不管白天黑夜,天寒地冻,刮风下雨,坚持不懈,每次嗓子都喊哑了,即使输了也无所谓。

  周三上午,初春的天气依然冷,但已有几缕阳光普照人间。即将开始的一场球赛将最终决定CP08666是否能进入全校篮球联赛半决赛,所以他早早就到赛场等待。北区水泥篮球场,这个他曾经军训过的地方,缘何荒无人烟,因为今天只有这一场比赛将要进行,时间还是早上8点多。

  不一会,CP08666的篮球健将们陆续到来,个个精神饱满,斗志昂然,寥寥几个同班女生也站在球场一角。他事先并不知道对手是哪个班级,神情悠闲的沐浴着煦日阳光温暖的同时,远远看见对面正在热身的几个高大男生,他们有的慢步小跑,有的在跳跃投篮,看似无比轻松。离开赛还有一点时间,他的身旁悄然走来了一位女孩。她看着他,熟悉的问候了一声:

  “嗨,好久不见!”

  转过头,他刚开始还是一阵莫名其妙,好几秒后才想起来她是谁。他说:“你好,你是陌小姐?”

  “洁!”她又一次矫正他的口音,她认为他肯定是发错音了,而没考虑到他想叫的正是“陌小姐”。

  “对,对,是‘杰’(洁),不是‘姐’。”他尴尬的笑了一下。

  “纯洁的‘洁’!”她又解释了一遍。

  两眼对望,俩人都在打量着自己,微笑;水泥篮球场的一角只有他和她。

  她不再散披着头发,而是扎起了一条短马尾辫子,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那样清新可爱,这次穿着长袖连衣裙,比以往那个朴素的女孩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加上她的微笑和阳光的照耀,瘦小的身躯显得更加的迷人。在他眼里,她已判若两人。

  “你也是来当啦啦队的吗?”他这时才知道球赛对手是她所在的汉语言文学专业班。

  “我就是来看看热闹。”她心态真好。

  “男生都喜欢女生来给他们加油,不然哪有动力去打球。”他说的却是实话。

  “噢,是么!”她回应道。

  “像我这样的人,就只能喊几声了,其实没多大用处!就算我喊破嗓子也没女生站在球场边的作用大。哈哈哈!”他说完笑了起来,认为自己对男生的心理揣测得非常准确。

  “哈哈哈!”她也笑了。

  两个班级的队员相向走到篮球场中圈,准备争球开始比赛。

  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看看球场中间,又看看她,她也看着他。随后他不知为何说了一句:“小洁师妹,加个QQ吧!”

  或许他想快点将她打发走,别碍着他看球赛,或许他真的只想要个联系方式,有空还可以聊聊天。

  “嗯。”她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至此,他的QQ好友里,不止有阿兰、车娜娜、邹媋花,又多了一个她。

  尽管比赛过程中,他真的快喊哑了嗓子,比以往任何一场篮球比赛都要叫得惊天动地,也像以前在小阳台那样鬼哭狼嚎,可CP08666还是输掉了这次比赛,但他也替她高兴,毕竟她们班赢了。

  仅仅因这一场比赛,他的性格好像又基因突变了,变回了以前的样子,有时还保留了现在的样子,从以前其余同学怀疑他精神有问题,到如今则认为他人格已分裂。

  他确实变了。

  5.下雨天

  4月的天空下,侨大下起了雨。

  老天也会痛哭流涕嚒?这样的天气,很多事情必定会被中断,也许是说好的相约外出、也许是某一场体育运动,抑或洗衣晒被。

  这时的“雪之梦”早已播放完毕,他躺在床上的被窝里反复思考着昨夜梦境的断断续续片段,貌似毫不相关的事物又存在藕断丝连的不明关系,而且梦的记忆已经非常模糊,具体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大雨像谁在绝望中的呼喊,嘀、哒、嘀、哒。

  他感到整个世界就像是一台虚拟机),四周的一切正在被虚构,生活是虚构的,人物是虚构的,外面的大雨是虚构的,躺在床上的他也是虚构的。这个世界就是一个虚拟的总集合,是通过在它以外的另一个世界里的人的思想、意识和脑电波来驱使它的正常运作。

  起床、洗漱、上网、听歌、敲代码。

  为了以后能考过全国计算机等级考试二级证,他无聊时就上网练习运行JAVA实例源代码,在整个过程中刻苦学习、收获知识。

  没有任何编程基础的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选择二级中的Java(语言程序设计类),而不是其他编程语言(C、C++、、Python),更不是数据库程序设计类(L)和办公软件高级应用(MSOffice高级应用),也许仅因从下载安装JDK、设置路径、成功运行第一个Java程序()的艰辛过程之中,他慢慢喜欢上了这门编程语言,但最重要的客观原因或许是最难用它来干坏事。

  眼睛干、涩。

  他坐在自己的书桌前,透过模糊的玻璃窗,看不清外面天空的颜色,只能转头看向斑驳的后门,小阳台前雨幕叠叠重重。

  雨,哗啦啦,坠落。

  敲打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这场雨是那么的熟悉,夹杂着过往的回忆,曾经相识的那些老友,有些已音信全无,往昔的许多知己,今日也很难相逢。这场雨,每一滴水都有名有姓,密密麻麻的姓陌名生,高高在上的称寂呼寥,淅淅是冷,沥沥是漠,落地的叫悲,空中的喊伤。

  每到下雨天,总有一处殇舍在播放南拳妈妈的《下雨天》,让人感觉是因为这首歌才哭下的雨,而不是下雨后才听起这首歌,雨丝挟带情愁。

  他只顾悠闲上着网、听着歌。

  “嘀嘀嘀……”有人Q他。

  他看了一眼会话框左上角,是她找。

  “在?”她肯定是小心翼翼的轻声低语。

  “?”他打了个问号,随后又敲了一个“在”字。

  “我在图书馆呢。你在哪?”她也是个喜欢看书的女孩。

  “我在宿舍,怎么啦?”他关心的问道。

  “雨好大啊。我忘了带伞,嘻嘻。”说完这句,她又发了一个苦笑又无奈的表情。

  他在感情世界里的表现次次都是那么的愚钝。

  如果说他的内心是一间紧锁的小屋,那么打开它的钥匙不是握在他自己的手里,而是攥在某个路过它门前的人手上。

  这个人不是一个人,也有可能就是一个人,因为脚步声响了又响,熄了又熄,这个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每一次,他都觉得门外的脚步只是路过,而不是来开门,直到有一天他听到有个脚步声停在了门前,而门铃却始终没有响起来,可门最后还是开了。

  开门的不是钥匙,而是门内的人主动打开了小屋门,不管见到的是她,还是她。

  简短几句,心领神会。

  “没事,我去找你。”

  “谢谢啦!”

  “等我。”

  “嗯。”

  窗外,大雨滂沱,犹如哭天。

  侨大像是被狂风从水中拉起的一帆雨帘,垂柳一样的左右摇摆,涂抹来,涂抹去,致使无处不在湿漉漉的滴着水。

  收到她的求助信息后,他立马穿上舍友的拖鞋,用一个旧购物袋装好自己的拖鞋和一把雨伞,拎着另一把雨伞匆匆走出了宿舍。

  通往图书馆的校道已满是积水,路砖破损产生的坑坑洼洼,俨然成为了一个个小小的“陷阱”,一不留神,砖落水溅,混杂脏泥土射到裤脚,高一点可达大腿及后臀。因为穿的是拖鞋,所以他走起路来,有恃无恐,但拖鞋后跟却惯性的甩起了无数水花,洒在他的裤脚上,尽管它已经被卷起来了。

  看着一个或两个,最多三个,狂奔或悠然走在图书馆通往南区饭堂或北区教学楼的校道上,他心想她会不会是等下有课,或者她也有可能是看书看累了,只想回女生宿舍休息,如果是前者那她心里肯定非常的焦急。想到这里,他加快了步伐,尽管后面水花依然漫天飞舞。

  幸好图书馆离南区男生宿舍不远,他很快就走在了它门前的长长台阶上。

  “这里!这里!”看到他的出现,她兴奋的嚷道,有点像遭遇干涸的小鱼突然遇到了大水,而不是屋漏遇见了下雨。他看向她所站的方位,那里其实已经站满了人,有的愁眉苦脸,有的喜笑颜开,还有的若无其事,不过他(她)们都是没带雨伞的悲催之人。收起手上的雨伞后,他赶紧走过去,向她递过去旧购物袋。

  “给你!这是拖鞋和雨伞,外面雨还很大,走出去你的鞋子肯定会淋湿的。”他看着她,考虑周全的对她说。

  她的眼神和其他任何时候都不一样,他似乎也能感觉得到。她说:

  “真的太感谢你了!”

  接过伞和鞋子后,她准备脱掉身上的鞋子,但她挎着的肩包和手上的书使得这个过程困难重重。他看在眼里,想在心里,便主动请缨。

  “我帮你换,站着别动!”他没等她答应,就已蹲下身子帮她脱鞋、换鞋,并往上慢慢卷起她的裤脚。

  她心里有没有感动,这个不得而知,但旁人看到这一幕已是无比羡杀,何况那些只能等风停雨住的苦逼同学。

  “谢谢,谢谢!”她嘴上不停的道谢,根本没留意到身旁其余人的嫉妒眼光,她只集中精力看着弯腰低头的他。

  雨势不减,情缘不灭。

  俩人穿着拖鞋,肆无忌惮的走在积水的校道上,有说有笑,脚底又响起了熟悉的“哒哒哒”之声。

  “这天气真烦人,没想到节骨眼的时间,这雨还在倾盆而下啊!”她淡淡说道,话外之意或许是早上的天气只是阴沉且有春风吹拂。

  对于她的烦恼,他能够理解,但问题只是一时的,还有更令人讨厌的下雨天。他说:“春天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雨水,最怕的还是阴雨连绵。”

  “你说的是回南天吧!”南方人都知道这种天气,她也不例外。

  “真聪明。”他假装夸奖道。

  在雨天讨论下雨的话题,难免增加人的愁思,倒不如说点别的话题,他心想。这时的雨势没有了刚才的那么疯狂,但他的衣角、裤脚都已湿透,全身上下也被雨点随机的光顾。

  “对了,这种天气你怎么不叫你男朋友来接你?”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说明他还是想知道她现在是否单身。

  “木有男朋友!又不想找别的同学,只好麻烦你了!”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浮现了一丝怕羞又无名的神情。

  “不麻烦,难得你想到我,而且我还住得挺近!”他历来怕的是自己麻烦别人,而不是别人麻烦他,因为他一直是一个热心肠的大男孩。

  她想了想,说了声“对哦!”,好像才想起在那拿过书。

  接着,她又说:“不过,我还真的有点担心你又把我给忘了呢。”

  “肯定不会,通常会想起我的人,我都忘不了。他说话的语气有点暧昧起来了。

  “嗯。”

  十字路口,俩人分别。

  他哪里来哪里回,她则拎着装有自己袜子和鞋子的旧购物袋去往北一教学楼,那有她上午的最后一节课,自己是在南主楼上完课后才去的图书馆,没想到天公喜怒无常,下起瓢泼大雨来,这都是她自己说的。

  对两个或多个地点不同时段的课程,他多见已不怪,也许学校只是单纯的想让各位学子多点运动,人为的安排一个上午或下午的课程教室,有的在南主楼,有的在北一二教学楼,让他们来回走动一下也是趣闻。

  6.三步走

  往后他与她的见面再也不是偶然的相遇,而是熟悉彼此的深入认识,俩人之间的感情一步一步的建立起来。

  第一步,QQ聊天。

  他从未有过如此迷恋一个人的感觉,时刻都想与她见面,想知道她在干些什么,一天见过哪些人,说了哪些话,有什么兴趣爱好,她会不会想起自己。每天他总有一些时间在胡思乱想。

  他真的成了那样的人。

  看着QQ好友那一栏,他将她单独放在“特别的人”一组里,每当她的头像暗时他也跟着失落,而它亮时则很开心,有时他也想主动找她聊天,但又觉得不是很合适。

  这样纠结了一段时间,他的心里其实很痛苦,喜欢又害怕被拒绝,不追求又觉得难受。于是,看着她用QQ音乐听什么歌,他也听什么歌,心想着万一以后聊起来,可能这会是个共同话题。

  他想找她的时候,就点开她的QQ会话窗口,可是不一会又犹豫着关闭了,然后又点开,又关闭,来来回回,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控制不住双手,敲打了键盘。除此之外,他也会静悄悄的浏览她的QQ空间,看看有没有新的动态,同时翻看她的所有日志、相册、留言板、说说……,一字不差的慢慢斟酌,凡是能了解到她个人的信息,他都毫不放过,最后退出时还不忘删掉自己的访问记录,莫名有一种担心她发现自己的异常行为。

  更甚者,他连她空间访客的QQ空间也逐一点进去看了又看,他想知道她的朋友圈都是哪些人,关注她们之间的评论、对话,陷入了一种极度痴迷癫狂的状态,产生了太过在乎的感觉。

  每一次的QQ聊天,他最害怕的是她用最简短的答复来代替她想说的话,例如“嗯”、“哦”、“啊”等象声词,像他曾经那样字字珠玑,可她并不是这样的女孩。

  他问她答:

  “在?”

  “我在宿舍。”

  “在干吗?”

  “在看电影,而且还吃着零食呢!嘻嘻。”

  “什么电影这么好看?”

  “星爷的老电影。”

  “哦哦,你也喜欢他的电影。”

  “是呀,挺搞笑的!”

  “哈哈,是非常搞笑。”

  ……

  她问他答:

  “你也在宿舍吗?”

  “是的,也在上网。”

  “上网看什么,也看电影么?”

  “没有,正在看新闻。”

  “哇哦,你还挺关心时事的耶。是吗?”

  “一般般啦!偶尔瞄一眼。”

  “等下去图书馆不?”

  “去呗!”

  “你要是先到的话,帮我霸个位置呗!(害羞表情)”

  “当然了,霸占一张书桌都木有问题的。(呲牙表情)”

  “呵呵呵!(笑哭表情)”

  “等下见。(还是呲牙表情)”

  “耶!(胜利剪刀手表情)”

  这样的对话,他和她不会就这一次,往后会越来越多,不管线上还是线下。

  第二步,逛街吃饭。

  不管白天还是黑夜,有两条街总是人满为患——长堤步行街和浔丰夜市街,它们一南一北,平分秋色。

  他与她走在南校道旁的小路上,谈论着各种熟悉的话题,忘我的一直往前走。走过了南门,到了旧车站,一个小超市就在旁边,就是那个开学时他就来买过日常生活用品的小地方。进去看看吧,他说。

  他对这里早已熟门熟路,即使再转上十八个弯也认得哪跟哪,这里已经是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了。他还说他有时也会去富华广场那边看看,那里商品品类更加丰盛,装修也非常之豪华,人流相对来说无法比拟。他问她对这两个地方是不是也不陌生,她答了声嗯,说她有空也会来走走看看,确实是很方便。

  俩人瞎逛了一会,他买了两支饮料后便和她走出了小超市,继续往长堤步行街走去,一路上,富有本地特色的小商小贩也由远至近的逐一映入眼帘。

  每前进一段路,人就逐渐多了起来,有像他俩刚来的人,也有正往回走他俩来时的路的人。这些人三三两两,不乏恋人与情侣,同学兼好友,大人和小孩,还有独自步行的人。她说人真多,他说很热闹。

  由于人实在太多了,而且她又喜欢这走走那瞄瞄,俩人的手不知怎么地就自然牵在了一起。或许他怕把她弄丢了,趁她不在意时牵上的,或许是她急匆匆的想看看另外一家人多的小吃店时,无意之中牵起他的手就跑了过去,她也不想丢下他一个人。

  总之这是他和她第一次牵手。他看着她开心的样子,他也开心。这里的美食很诱人,店面建筑也极具民俗,难怪许多人流连忘返。享用完了风味小吃,瞎逛遍了特色小店,他带她到了帝煌广场,它就在步行街的旁边。即使人少了一点,他和她的手还在牵着,两眼时不时对望,或者等待红绿灯,或者走到某处拐角,几秒眼神交汇,微笑,温暖而滋润。

  帝煌广场是一栋单体建筑的大型商场,与富华广场的平体建筑风格尤显不同。他不知它是因步行街而兴旺发达,还是后者借它发扬光大。从首层开始,俩人又开始了闲逛模式,相中哪个小店就坐上一坐,看上哪家小铺就瞧上一瞧。他挎着她的肩包,尾随着她的步伐,一会牵上她的手,一会又松开,微笑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她走累了,他找了个地方让她坐下来,还是静静的看着她,递给她水,看她喝水,看她抿嘴,看她咧咧大笑。他觉得她很高兴,他也高兴。

  回校的路上,他除了挎着她的肩包,双手还抱着一个很大很大的公仔。尽管她想自己抱着,但以她的瘦小身子来看,将会非常的吃力,所以他觉得还是他拿着更好。可她一路上就是想自已拿,拗不过她的恳求,他只能让她试了几下。

  果不其然,没走几步,她就开始微喘起来。他笑着夺过公仔,只把肩包物归原主,笑对她说自己帮她拿回北区女生宿舍门口去。她唯有努努嘴的笑着答应了。又是小超市,路过它时俩人侧眼望了一下,紧接着走过旧车站不多久,南校门的身影已依稀可见。

  走在来时校道的对面时,他诚意的邀请她今晚一起到南区饭堂吃饭,尽管那里的饭菜还行。公仔暂时放到202后,他和她一起去吃饭了,嘀他的校园卡。吃完饭后,他完全不理会202其余男子的各种诘问,直接抱着公仔冲出重重包围,去与她会合。

  走在北校区的大路上,他又声东击西的与她聊起了电影的话题,最后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又顺利的约她有空时去富华广场电影城看电影,顺便K歌,即使他歌唱得很烂。

  第三步,唱K电影。

  富华广场五楼潮汇KTV。

  他早早预定了一个小K房,梳洗完毕,精心穿扮,等她。

  她终于下来了,他望眼欲穿。

  只见她也用心打扮,靓丽着装,脸上始终保持着暖暖的微笑。

  这次他主动牵起了她的手,她没有退缩,更没有抗拒,而是顺其自然。

  你现在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好看,他看着她说。

  她却不好意思看他,眼神保持在前方。

  他的手攥得更紧了。

  良久,俩人便来到了小K房,开心的唱歌。

  直落。

  富华电影城前台,人头攒动,他和她购票入座,带上可乐加爆米花。

  1个多小时很快便过去了,他和她也走在了北区的夜路上,直到大草坪的许愿树下,俩人……分别!

  除了三步走,他与她闲时无课或放假时还到处爬山涉水,参观风景名胜,但男女身体条件之别让娇小柔弱的她总会经不起某一次风寒的眷顾,尽管他不知是否真的与此有关。但在这诡异天气和春夏交替的季节,她感冒了。

  电话里,她说话的声音是那么的沙哑,加上本来就柔弱的身子,他感觉她都快奄奄一息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他立即要求她允许他马上带她去校医务室看病,可她执拗的性子一开始就拒绝了他的请求,后来在他的近乎哀求和一通通道理的劝说之下,方才答应和他一起去校医务室。挂完电话后,有种直觉告诉她,生病的好像是他,而不是自己。

  北区女生宿舍,铁门前。

  他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了,一眼看得见的水泥篮球场就在它旁边,篮球场空空荡荡,被一大片深绿色铁丝网死死罩住,只在某固定的两个位置撕开两个口子,里面依稀可见投篮的各位运动健儿。女生宿舍门前就是饭堂,相比南区食堂的古朴,它更加崭新别致,空间宽敞明亮,专供北一二教学楼和旁边住宿的男女生吃饭就餐。

  还有几棵中小榕树,枝繁叶茂,须根随风张扬,还像垂柳一样左右摇摆,又像几位女子的长发飘飘洒洒。树底下是一排排停放还算整齐的单车,歪歪斜斜,错落有致,时不时都有停车取车的女同学。侨大本身不大,踩上单车后它就显得更小了,他坐在自己的二手全银色单车座椅上暗暗的想道。此时的大铁门没有完全打开,他只知道开学的时候才能见到全部打开的大铁门,其余时间它都是保持右下角的小铁门畅通无阻。

  看着不断进进出出的陌生女同学,他心想她怎么还没下来,却又转念一想是不是自己来得太早了,守时是他惯有的个人脾性。他本想再打个电话给她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但又害怕因此表现出自己的毫无耐性,不如默默在门前继续等候,前后左右环视。

  一刻又一刻,他终于看到她下来了。当她跨出小铁门时,他已经将单车驶近她的身旁。她整个人看起来只有憔悴,脸上却没有一点病态,只是说话的声音依然沙哑、疲惫、干燥,最难受的是有气无力。

  他也感冒过,对那种痛苦的滋味有着深刻的体会。很快,待她坐上后座,他便踩动车踏,人随车走,行驶在前往校医务室的大小路上。她头倚靠着他后背,双手搂住他的腰,呼吸均匀,他似乎听得清清楚楚。这一幕像是在他遥远的记忆里激起了一丝丝涟漪,但转瞬即逝。

  到了,他说。

  嗯,她弱答一字。

  停车上锁后,他牵着她走进了校医务室。校医说问题不大,只是普通流感,吊下点滴就没事了。在这里,她很听话,很乖。

  从医务室出来已是傍晚,南主楼前的校景在黄昏的照映之下显得更加辉煌,可他却无心欣赏这一切,只想快点送她回去,让她好好休息。另外,他也是想休息一会,暂时结束一下他和她的旅程。

  他想,其实找对了人,每天都是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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