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心理障碍?
在大哥被冬风和自己的胃酸折腾得整个春天都不好过后,我在木叶难得的阴雨天气中再次登门造访了医院。
寒川医生看着我的表情就像在看珍稀动物——事实是,我确实也像极了某种珍稀动物。
「……你这是怎么了?」
「不瞒你说,我这是失眠了。」
我觉得寒川医生当时是想翻白眼的,和我认识这么久了还是没能有点抗体。
这其实是件好事,至少我不是抗原。
「我当然知道你这黑眼圈是因为失眠!我是问你为什么会失眠。」
「……生理障碍?」
我觉得他拍死我的心情都有了。不过还好,我守住了自己听到雷声就会全身上下不舒服的秘密。
当然也不是一定要守住,只是原来的十几年都没怕过打雷,以一个内容物快二十岁的灵魂说这种事稍微有点丢脸。
我估计是这具身体被雷劈的时候留下了某种心理阴影,尚且年幼的精神力还没办法克服,至少我应该庆幸自己是生在了木叶,要是在雨隐村的话我可能已经成熊猫了。
我看着手里的安神药,盘算着去哪里睡一觉。原来在英语阅读上见过文章说在自然的环境下睡觉能增加什么物质,能缓解疲劳和调整生物钟,所以我打算找个舒服的树睡一天。
虽然在木叶住了一年,没有地图的话我依旧没记住那些弯弯曲曲的小路的名字,在九曲十八弯后,我找到了一片空地,是我们之前没来过的地方。
不过反正到处都是树,这对在城市里长大的人太不友好了!
我爬上一棵看起来还不错的树,拧开药瓶,吞下一颗药丸,在木叶初夏还不算炫目的阳光里开始补觉。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有点吵吵闹闹的声音,像是小孩子在叫唤。睡得太过舒服的我就这么一翻身,从目测三四米的树上做起了初速度为零的自由落体运动。
几乎在我睁开眼睛的同时,我落在了一个比起地面要软一些的东西上。
然后我看到了一个正太呆掉的脸。黑色的短发,深邃的黑色眸子,肉乎乎的小脸,以及纯洁无比的气质。
然后我也呆住了。
要是把人家砸出个好歹可怎么办!于是我非常紧张的摸起他的后脑勺,又小心翼翼的戳了戳疑似被我压到的胸腔。
「疼吗?」
正太的呆脸突然变得暴躁。
「你你你……你给我下来!!!」
说的也是,得让他自己感觉一下哪里痛,毕竟我不是医生,于是我从他身上爬下。
就在我已经做好如何说服寒川医生给我打个折的时候,正太从地上跳起,眼神锐利起来。
「你这家伙重死了!」
我带着歉意的笑容碎成了块块。
我?
我重?
「不,因为你要改变我的动量,所以你会承受到比我的重力还要大的压力,根据这个高度来计算的话,大概是我体重的一点八倍。」
啊,这个不是正太这个年纪应该知道的东西呢。
我摸了摸头,感觉他的表情好像更不友善了。
果然,正太从腿上的忍具包里摸出一把苦无,在我面前逛了逛。
「和我打一场吧!」
「……哈?」
正太指指我的腿。
「你也是哪家的学前生吧,和我用苦无对练吧!」
「我……我不是我没有……」
忍具包是阿斯玛送的,里面的苦无是我受到上次被风筝线缠住手的教训拿来当壁纸刀用的,另一把给大哥代替剪刀用了。
我抬头看天。这是我以前的坏毛病,不过这也提醒了我现在阴沉沉的天空。
要下雨了吧。
下雨的话,会打雷。
「你冷静下来听我说,一会儿要下雨了,不赶快回家的话家人会担心的……我都说了让你冷静下来啊喂?!」
正太才不听我这一套,举着苦无就冲了上来。我只好一边躲开他一边把手伸进忍具包,还真摸出一把苦无来!
问题是我不会用啊!别说苦无了我连体育课学的刀术都忘的干干净净了!
不知道太极拳管不管事?
正太再次举着苦无朝我冲来,我狼狈的躲开,然后我们重复这个动作了几十次。
「你……有本事别躲……」
我不躲等着被你划开脖子吗!我现在能张开的防护罩是没有防护效果的,更接近一种结界的境界,在实战中有效果的还是身体表面的那层,不过我想也不是无坚不摧的强度。
「我求你了让我回家吧……」
起风,然后聚云,然后雨滴落下。
我发觉有水滴在脸上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正太又一脚踢过来,我决定就被他踢飞出去,算他赢就得了。
然而我的计划还没得以实施,一声惊天动地的响雷落下,我的耳畔像有一万个半坏的喇叭在那里『嗞啦嗞啦』的叫着,脑袋一空,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然后我居然就这么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
讲道理昏迷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我的主观意识没办法阻止它的。
所以虽然很丢脸,还是晕过去了。晕过去之前我还在想,寒川医生会不会鄙视去拿感冒药的我。
然后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温暖的被窝里。
我惊呆了。
和式的房屋,干爽的榻榻米,看起来有些脆弱的门,每一样都是第一次看到。如果不是外面还阴着的天,我差点就以为自己在大雨中嗝屁了然后抛下可爱的老婆和窒息的大哥又穿越了。
首先定位自己还在木叶,然后开始思考这是哪里。
轻轻拉开门,我探出头去,外面也是和式的走廊和庭院,总的来说看起来还是蛮新鲜的。
总之先按照在家的惯例向左拐,然后找到了开着门的屋子。和刚刚比起来更像是客厅的装潢,里面有一个黑色长发的女性在叠衣服,察觉到我的存在,她抬起了头。
我的心头跑过一万头草泥马。
这人是笑着的,黑发黑眸也不是啥可怕的搭配,脸长的也不错,就是这刘海……怎么有点眼熟呢?
「你醒了啊。」
「啊……承蒙关照,请问这里是……」
女性笑了起来。她的笑脸比起灯理老师更加富有一种母性,也许是年纪的关系,温柔的程度更加饱和。
「不好意思呢,因为儿子任性的要求害得你受伤,就先把你安置在客房了。」
还有客房,这肯定是个大家族。
然后我还知道了,这人是正太他妈。
合着我还没负起把他压倒的责任,他先负起我被雷吓到的责任了。
不得不说小小年纪家教真不错。
「我才要说抱歉,之前从树上掉下来不知有没有害令公子受伤。」
「还发生了这种事啊,佐助都没有和我说呢。」
正太咱看错你了,你其实是个超级好人啊,就是你这名字有点……
「妈妈——」
正太突然闯进来,看见我又吓了一跳。
「你醒了啊。」
「是……」
「你也太能睡了,这都该吃晚饭了!」
我那因阴天没能准确运作的生物钟,这个时候开始运作了。
「咕~」
我tm……还是下来个雷把我劈死得了!
「轰隆——」
我tm今天是水逆吗!!!怎么浑身都插满了flag啊!!!
然后我发现,由于条件反射,我窜到了旁边正太的怀里。
……很好,琉璃垣紫鹤,你已经可以因为猥亵正太来个三年起步了。
因为我的行动,周围变得静悄悄的,我因为太丢脸实在不想把脸露出来,但是一直这么半跪抱着这个疑似名字和某主角撞车的正太也不是个事啊……
「……是害怕打雷的声音吗?」
打破了这永久的沉默的,是美丽的女性。
「算是,心理障碍吧。」
大概是因为被雷劈过,这具身体一听到雷声就会像触电了一样,耳边响起立体声的雷鸣,脑海中窜过经历过的各种画面,如果雷声过大的话就会出现大脑cpu内存不足晕过去。
这对一个成年人的灵魂简直是亵渎……
「可以放开我了吧。」
正太几乎要把我瞪出个孔,我讪讪的放开了手。
「那个,我回去了。」
我预感留在这里的话会使情况更加糟糕,现在我只想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吃药睡觉,顺便拜托大哥做个晴天娃娃什么的让这阴雨天赶紧过去。
温柔的女性有留我吃饭,不过我出于对自己可能会钻到桌子底下这种程度的丢人行为的预防心理婉言谢绝了。虽然可能还会打雷,但是好歹还没下雨,我要趁着这个时间冲回家才行。
结果出了他们家的门,我才发现这似乎是个群居的地盘,墙上还有团扇的标志。
「那个……这里是?」
正太比我还吃惊的看着我。
「你连自己跑到宇智波的族地了都不知道吗?」
「……我只觉得这附近环境不错没来过,没想过这里是哪里。」
我忍住心头的一万头草泥马,扯出一个笑脸。
「今天谢谢你了,我叫琉璃垣紫鹤。」
「哦。」
就算正太不告诉我他的名字,我也从地理位置和刚刚女性无意间冒出来的称呼中猜到了,但是人总是抱着点侥幸心理的嘛。
然而天又有了要下雨的样子,我只好快速和他道别,然后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回家。
「喂——」
我都跑出去好几米了,正太的声音愣是让我清零了自己的加速度。
「我叫宇智波佐助!以后,以后我们还能一起玩吗?」
谢谢你告诉我名字,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再和你们家扯上关系了啊喂!
但是把话说的太满也是我的坏习惯,我已经决定在这个世界重新做人了。
「如果下次还能见到的话,再一起玩吧。」
我可是做好了绕开你的准备啊。
当我踩着雷声冲进家门,在被吓到全身抽搐前关上了大门,把这天的糟糕经历和霏讲了后,霏露出了理解的眼神。
「毕竟紫鹤是有点脸盲的嘛。」
「我也没想到我会盲到这种地步……」
我对佐助的印象大多是他敞着怀的样子和中年时期遮住一只眼睛的样子,初登场的时候刘海又已经留得够长了,所以我对还是个正太的他几乎没有印象,然后因为人类记忆的欺骗性,助长大后的样子×30%了。
再说这世界上有那么多黑发黑眸的正太,宇智波家还有那么多人,怎么就那么寸碰上他了呢……
「这是个概率学问题,你可以把它理解成遗传图解里有患病同胞的方块和圆,他们和正常表现型生下的孩子患病的几率高。」
「不好意思,我就算不换算也知道在宇智波的地盘上碰见佐助的概率更高。」
我白了在沙发上钻孔的大哥一眼。
「球拍什么时候能做好啊?」
「哎呀,不要着急,秋天就差不多了。」
球拍雏形的制作已经快要结束了,大哥说秋天的话大概立秋就可以了。
「看我和霏到时候把你打的落花流水!」
大哥轻哼了一声,我想起他似乎是会自己掉链子的类型。
我搂着霏,想象起我们久违的羽毛球比赛来,要是能提前把十二小强聚起来几个的话说不定还能来个团战。
只要大哥不把链子绑在身上的话,我得个木叶少儿组第一名还是挺容易的。
这个时候的我一边期待着夏末的木叶第一届夏日祭,一边盘算着拿下木叶第一后是不是要来个全世界范围的羽毛球推广,却完全不知道,这是我最后一个无忧无虑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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