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兴趣
“呵呵,没有兴趣。”我拒绝诱惑,本就不喜欢热闹。
“一起去吧,不然总是担心。”湖歌低声说,“不用应酬,坐在一边就好。”
难得见他如此低声下气,可见我已让他无可奈何了。
忽然有些自责,都是因为我。
在你没有出现之前,我一直以为,湖歌,梓子和我,三个人可以走到永远。
如果最后会留下两个,一定是我和梓子。
然而,你出现了。我便开始祈祷,你是最后留下来的一个。
可是,梓子走了,你也走了。
最后陪在我身边的竟是他,杜湖歌,这个名字太过温柔的男人。
“真没想到呢,”我轻轻靠在湖歌肩上,“一直陪着我的,会是你。”
恍惚间,湖歌成了我唯一的依靠。
“失望么?”湖歌笑。
我摇头。
湖歌宽宽的肩膀,没有任何陌生的感觉。曾经也曾作过同样的事,依靠在湖歌的肩膀上。
很久前的一个夜晚,烟花盛放的一晚,你出现的那一晚。
“最感激你。”我由衷地说。“谢谢你还在这里。”
从小到大,很多人受不了我。我的别扭,我的寡言,我的倔强,我莫名其妙的自我保护装置,并没有别的朋友,只有湖歌和梓子。
并不是个会表达感情的人,想笑的时候也许会哭,想哭时却又笑了。很多时候,自己都不了解自己的反应,梓子说我有自我保护装置,就象遇到危险的刺猬。
抱紧自己,张开所有的刺。不会被伤害,也无法被拥抱。
“要报答我么?和我去酒会。”
一切都准备就绪。
然后,自己好像远道而来的公主一样穿着雪白的裙子出现,王子自千万人之中走来,牵起公主的手。还来不及明白发生了什么,便已经开始在舞池旋转,伴随着优美的旋律。
王子深邃的眼睛,始终注视着自己。
周围的一切都好像消失了,因为,爱情来了。
我的心里,也曾经有一场这样的舞会呢,如今却已不再华丽,略显斑驳。
’swhatyouare
Unforgettablethoughnearorfar
舞会是一家音乐公司举办的,我不知道其中的名堂,也不需要应酬,单纯的来吃喝。
湖歌沉稳大方的周旋在一帮豺狼中间。为我们成立的音乐工作室做宣传。
你走后的几年里,湖歌和我两人组成了一间工作室,靠卖歌曲为生。
他负责作曲,我来填词。
刚开始时,好难。歌曲寄到每一家音乐公司,然后便入石沉大海一般。再写,再寄,周而复反。
现在慢慢的已小有些名气,有公司约歌了。虽不能奢侈无度,但终算衣食无忧。
湖歌的曲调一如他的人一样温暖,可惜我这个填词半路出家,多半要他修补。
Unforgettableineveryway
Thatsomeonesounforgettable
ThinksthatIamunforgettabletoo
我端着酒杯,躲进角落。
大大的落地窗,映着室内如梦似幻的会场。
舞池里旋转的王子与公主,大理石地板上倒映的人影。
童话情结,不管长得多大,依然像要建立儿时童话里的世界,想要创造梦境。因为在心里,那个拥有女巫和魔法的世界,比起现实生活,不但不会恐怖,反而单纯美好,让人向往。
杯子清脆的撞击声,怀旧的经典情歌,醉人的酒香和玫瑰的气味,还有璀璨的水晶吊灯。
玻璃窗里映出的一切,不似在我身后,更像真的发生在玻璃中,遥不可及的另一个世界。
Unforgettableineveryway
’ay
有人如此难忘,的确不可思议。
你也依旧记得我么?
依旧想念你,无法忘记。
无论看到什么都会想起你,无药可救的想你。
无法见到你的痛苦好像无数的蚂蚁咬在心上,啃食,攀爬,在心面钻来钻去。无法忽略的疼痛此起彼落,难以平抚,若是痛得昏天黑地,也好闭上眼睛晕厥,可是没有。
十分清醒地疼着,十分清醒的祈祷想见你,也十分清醒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十分清醒的明白,我们已渐离渐远,可就是放不下。
忘记你,为什么无法做到?
“不舒服么?”玻璃中倒映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不会,有点闷而已。”我转回身。
眼前这个男人,竟和你有一样的发型。
除了发型,他完全不像你呢。
真是要万劫不复了,怎么会又想到你。
我晃了晃头,想把你甩掉。
“需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么?”
男子轻轻的勾起笑容,晃晃手中的钥匙,邀请的倒也绅士。
原来如此,并不是公主王子的舞会啊。
我忍不住想笑。
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孩子,自然知道不会只是好心帮助这么简单,也不是王子充满爱意的邀请,不过是用来打发无聊夜晚的消遣。
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对于他而言,我不过是又一个被他笑容迷惑的肤浅女孩。
不会天真地希望真的发生什么,不过是给自己一个理由,放纵的理由,和这个发型很像你的男人。
躺在另一个人怀里,应该不会再想你了吧?
“好啊。”
我接受邀请,就当一晚的傻瓜好了,愿意尝试任何方式,只要可以暂时忘记你。
回身放下酒杯,抬头,告别玻璃窗里,如童话一样美丽的舞会。
房间就在酒店的顶楼。高高的落地窗前,整个城市的繁华,整个城市的堕落,都被踩在脚下。
“水。”他递过一支水杯,然后轻松的脱下外套在床上。
“谢谢。”我微笑。
“你叫什么?”他发问。
“真的关心?”
他抬眼看我,怀疑的眯起眼睛。
“并不。”他回答,又躺回床上。
我依旧站在窗前,玻璃倒映出屋里的景象。
男人修长的双腿,半敞开的衬衫,披散的长发,精致的五官。我知道他在看着我,冰冷的视线无法忽视,像在看猎物。
他一点都不像你,你看我总是温柔的,像太阳一样暖暖的。
我伸手拉上窗帘,屋里顿时黑暗。
让一切开始吧,不能再想你了。
张开眼,透过他的发丝,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间,竟然觉得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就这样躺着,连身体留下的汗都是凉的。
感觉他会是个冷酷的人,怎样也无法温暖的灵魂。
电话铃响起,他敏捷的拿起电话,声音平静。
他也一直醒着?
简单两句,他翻身下床。
我闭上眼睛转过身假寐,不需要睁眼道别,听他说什么会再联系之类的谎话,不过是个随便的女人,无聊的夜晚。
洗澡,吹风,衬衫,裤子,外套,鞋子。
开门,关门。
屋里顿时少了一个人的存在,原本闷热的房间一下变得冷清。
我拉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今晚,应该不会再梦到你了吧。
“小安,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梓子的声音,学校图书馆的角落。
“我喜欢什么样的男生?”我自书本中抬头。
“嗯,湖歌好不好?”梓子笑。
我摇头。
我会喜欢的人啊,不能是湖歌那种外冷内热的男生,我会受不了。
“要斯文,彬彬有礼,要绅士风度,要有艺术家气质,要……”
“停止。”梓子阻止我。
呵呵,我笑。
“最重要的,他能了解我的心意,会忽然说出一句让我感动的想哭的话。”
那时的要求至今清晰,因为你出现了,那么的完美无缺。
若是没有你,恐怕早已忘记。
我卷着被子,看着窗帘缝隙里透出的灯光,毫无睡意。
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一条线,看着天一点点的亮起来,竟有劫后余生的感觉,终于又活到了新的一天。
游戏结束,回归现实,忘记这一夜灰姑娘的堕落,忘记你,开始新生活。
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时,看到桌上的一张纸条。
“打电话给我,139172XXXXX。”
没有落款,没有署名,自负的男人,确信所有人都认识他。
东方拓,现在炙手可热的男歌手。
对于这个男人略有耳闻,他的交际手腕,他的经营手段,他清晰的眼光。很多时候,唱片公司只是在他决定后给他提供条件而已。比起歌手,他更像个商人,什么时候发专辑,出什么歌,包括转型与否,都是他自己的判断。
是个很专业的商人,理智冷静。当然,也是个很冷酷的人。
把纸条撕碎,扔掉。
不会联系的,游戏规则,一切都应该在清晨结束。
无聊的在街上闲逛,若是早上回去,湖歌一定会问,不如等到晚上。
找个公园坐一坐,随便一本书便可打发时间了。
公园门口,一张大大的海报。
黑色的背景,一朵绽放饱满的烟花。
夏日烟花季月5日。
又到了看烟花的季节了呢。
三人的家在北方沿海的一个小城市,和很多家庭一样,我们三个,是家里的宝。
从回家那天起,三家就已经开始在过年了。
在我的记忆里,有太多人对我投注了感情。
很小的时候,我就很骄傲的说:我有三个爸爸,三个妈妈。
父亲工作调动,辗转到了那个城市,喜欢那里,清爽的空气,灿烂的阳光。
晒得人好温暖。从千年冰封中化开一样。
我站在院子中央,努力告诉自己要勇敢,勇敢面对这个陌生的环境。
“你是谁?”一个小男孩站在我身后问我。
他长得真高,至少比我高一个头,皱着眉头看我。
我吓的说不出话,他好恐怖。
“杜湖歌,你欺负人,我去告诉你妈。”一个小女孩站在后面,叉腰高叫。
“欧阳,我没有。”男孩转身,急着表白。
“不理你。”小女孩越过他,拉起我的手。
“我妈今天早上就说了,今天有个小朋友要来。”小女孩对着我甜甜的笑,“我叫欧阳梓里。”
心狂跳一拍,“我叫长安。”
第一个同我说话的,是湖歌。
第一个牵起我的手的,是梓子。
我,姓长,单名安字,不是繁华落尽的长安,是长久平安的寓意。
梓子,复姓欧阳,欧阳梓里。
梓子,是只有我叫的名字。
曾有一阵,好羡慕梓子的复姓,追着欧阳叔叔要认干爹,害父亲伤心了好一阵。
此去愿言归梓里,欲凭魂梦展维桑。梓里,是故乡的意思。
梓子,真的很像我的故乡,记忆深处,一直是梓子牵着我的手。
梓子于我,就如王琦瑶于蒋莉莉,离开会有活不了的危险,有一点点的崇拜,一点点的羡慕,可我却深知,不会变成她,做不来王琦瑶,没有她的细腻,没有她的温柔。
这样依赖一个女生有些怪异,和梓子在一起,会有一生一世的念头,真的相信我们会永不分开。若梓子是个男人,一定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也坚信一定会有个美满结局。
呵呵,那便不会有你出现了。
还有他,杜湖歌,以前并不喜欢称呼这个过于温柔的名字,所以只是“喂,喂”的喊。
湖歌是个沉默的人,总是静静的,所以让我害怕。
他和我一样喜欢梓子,也许比我更甚。
当时总是奇怪,一个男生怎么会甘心和两个女孩呆在一起?他从不回答,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随着我们的笑声偷偷的牵动嘴角。
后来才明白,真是个太温柔的人,才会这样守着一个女孩,安静的等啊,等啊,等着小女孩长大。
现在,每天都在感激那时的梓子,把湖歌带进我的生活。
隐约记得,上学时很讨厌他。总是吵,总是很不顺眼的看着彼此。
一直无法理解梓子的选择,永远坚持三个人在一起。莫名其妙的三人行。梓子中间,一边是我,一边是他。
而我和他,若梓子松开手,一定会义无反顾地跑开。
完全无法和他相处,他是个过于完美的男人。
全校女生的偶像,完全没有可挑剔的地方,站在他身边,感觉自己会随时蒸发一样,没有存在的感觉。
会不习惯他的不存在,又讨厌他的存在,就是这么别扭的一阵子。
“小安,你打算报哪个大学?”
三个人挤在湖歌的小屋里,招生简介铺了一地。
“不知道,那里都好。”
我的学习水平向来一般,也不打算出现什么奇迹,随便选个简单的就好。而湖歌和梓子,才子佳人,去名牌大学不费吹会。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没有这个耀眼的生物,终于可以睁开眼睛了。
深度的自我催眠,这就是我想要的,不再追问心里的不安。
“才子大人呢?”梓子推推神游的杜湖歌。
“什么?”
“你要去哪所大学?”我不耐烦的开口,看着那些招生简章,暗无天日的感觉。
那段时间,我和他都比较喜欢看到对方难受,可以霎时间提高心情指数。
“你呢?你去哪里?你去哪里,我……”他特意拉长声音。
“我哪里都不去,别来烦我!”
声音被我硬生生的打断,杜湖歌的脸马上冰冷。
“放心,不会去缠你的。”
椅子响动,我知道他走了。
“小安,不要这样嘛。”梓子轻声劝。
无法学会梓子的坦然,我不懂如何面对离别。
“不过,也好,”梓子轻声笑,“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们两个吵架了。”
我低头看书,没有回应。
我们会分离,这个念头,第一次冲进我的脑海。
“喂,你在那边,”湖歌推推我,“欧阳,我们在这边。”
我拎起行李,并没说什么,自己走了过去。
怎么会还在一起?我还在云里雾里。
原本以为一定会分开,已经开始面对现实,每天都在做心里建设。告诉自己,要微笑着去认识新朋友,也下定决心,不怕孤单,不怕一个人吃饭,洗衣服,上课的寂寞。
甚至有些期待自己的表现,会不会有想象中的勇气。
可是,为什么?三个人还在一起?
“放心,校园很大,我们不同专业,不会打扰你的。”湖歌一脸的厌烦。
是了,这个学校新开设了摄影专业,第一批招生门槛很低,所以我也被录取了。这座平时遥不可及的名牌大学。这还要多亏了湖歌的挑衅,口口声声的吼我,你就是没胆子离父母那么远。
这个四肢发达的……四肢发达的单细胞动物。
“小安,一会儿一起吃饭吧。”
梓子和湖歌都考取了新闻系,全校最好的专业。
“好的。”我微笑,喜欢梓子。
幼稚的认为,因为同是女生,便不会分开,可以放心的相处,不用担心忽如其来的分别。
“好棒哦!小安以后就是摄影师了,我要当模特。”梓子的兴奋多过我。
“狗仔队吧。”杜湖歌坐在一边吐嘈。
“三流小报记者。”吃食堂的饭,更想家。
“专拍帅哥的女色狼。”
“乱编豆腐块新闻的无良记者。”
“给别人拍婚纱照的老Chu女!”
“骗文学女青年的下半身动物!”
“你!”他终于忍不住拍桌子站了起来。
我骄傲的仰起头,心里偷偷给自己鼓掌。胜利!
“呵呵。”梓子坐在一边笑起来,声音有些怪异。
“真是,好好的哭什么?”湖歌把纸巾递过去。
“大家还在一起,真是太好了。”梓子幽幽的说。
大家?听到“家”字心里漏了一拍,我们三人是家么?那眼前这个局促着低头,不知如何应对眼泪的男人,也是家人了?
那,不会孤单了?不用担心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游走校园,不用去刻意微笑认识陌生人。
有家人在,就不是陌生的异乡,可以放心了吧。
“呵呵,是啊,还在一起。”我拍拍梓子靠在我肩上的脑袋,轻轻安慰。
放心啦。
其实,我也是很害怕的吧,那时我才意识到。
要一直在一起啊。
摄影学中有一个概念,决定性瞬间。
是大名鼎鼎的摄影师之父,布列松提出的。
“在一秒钟的很小一部分中,以一种精确的形式呈现出某一事件的重要性,使它成为这一事件的最恰当的描述。”
那微妙的一瞬间,决定未来的一瞬间,改变一切的一瞬间。
相遇的一瞬间。
我站在校区的路中央,彻底被打败。
名牌学府就是不一样呢!
想到了可能会找不到教室,还特意提早出来,可已经半个小时过去,我却迷路了。
虽然已是秋高气爽,可站在太阳底下,暴走了半小时,依旧不爽。
忽然想到一档节目的广告语--中国那么大!
看看手表,难道第一次就迟到么?我开始祈祷。
“有事么?”有人走过来问,遮住了灼人的太阳。
“中国那么大!”我投降了,明明应该在这附近的。
算了,转身往回走,回去睡觉吧!大学生不都是混得么,湖歌还说,他要连睡一个学年。
回去,回去。如果找得到回去的路的话。
“等一下,需要帮忙么?”有人拉住我。
“启思楼在哪里啊?”真是失败啊,鄙视自己。
“呵呵,”那人低沉的笑了笑,“我的左边,你的右边。”
我顺着声音向右转头,一条石板小路,高高的梧桐遮住了天空,还有我的视线。仔细看,掩映中似乎有一栋房屋,红砖的二层房屋,很古老的风格,镂花砖砌的阳台走廊。
我哑然站在原地,眼前的景物似乎有些不真实,竟有这么漂亮的房屋!
竟然,是我上课的地方。
“请进吧!”那人做出邀请的姿势,微笑。
我转头去看……便看到了你。
你,站在我身边,黑色的衬衫,牛仔裤,金丝框的眼镜,笑眯眯的看着我。
稍长的头发束成马尾,垂在颈后,两侧不够长度的,随风飞扬。
应该说些什么,你好,或者谢谢。
但,当时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开口,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看你真的很熟悉,却一时想不起。
“会迟到噢。”
你微笑着走开。
相遇的一瞬间。
我恍惚着跑进教室,满脑子都是你。
一时还不知如何相信。
若把这事说给梓子,她一定笑着说我花痴,说我是被太阳晒糊涂了。
杜湖歌一定会笑我,那个刺猬脑袋的愚蠢家伙。
总是有终似曾相识的感觉。
熟悉的感觉,亲切的感觉,这对我来说是那那样难得。
认得你,一定认得你。
也许是前世,也许是梦里。
所以,第一眼便认出了你。
在教室坐定。
不会就这样错过吧?如果以后再也见不到了,怎么办?
我猛地意识到,我并不认识你。
我站起身往门外跑去,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不知道中了什么魔。
不能让你就这样消失!绝对不能!
找到你!找到你!
一定要找到你!
我奔回路口,你当然不在原处。
长长的道路上,除了我和我的影子,没有任何人。
我四下张望,希望可以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没有,没有任何人。
我有些灰心。
“你在干嘛?迷路了?”身后有声音响起。
杜湖歌。
湖歌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没有,”我摇摇头,“就去上课了。”
“真没事?”湖歌不放心的看着我。
我忽然想起你的微笑。
“好的不得了。”
我笑着朝教学楼跑去。
我遇见了你呢,怎么会不好?
就这么一无所知的,喜欢上了你。
晚上和梓子,湖歌吃饭。
你的事情在嘴边转了又转,还是没有说出来,怎么说得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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