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切换人格
交代徐源和宁倩在主厅待命，莫羽随即不再耽搁，快步跨过东边的房门进入到通道之中。
在他刚刚进去还没几秒的时候，只听一声沉重的机关‘咔咔’相声，一道闸门诡异的自通道上方的黑影中迅速落下，眨眼间就将后路给彻底封堵。
莫羽没有马上前进，而是在闸门上『摸』索起来。
闸门很厚，最少在一米以上，刚刚闸门落下的时候他看见了。闸门的材质似铁非铁，却又不像普通石头，『摸』上去质地粗糙，却让人皮肤感觉到一种难以抵抗的尖锐刺痛。
“好诡异的门。”
闸门太厚，别说他现在属『性』被限制，就算有全部装备支撑，也无法靠蛮力打破。
“开启的机关应该在里面。”
莫羽呢喃，若有所思的，慢慢抬头看向了通道上方。
一般的通道都有顶，或高或低总归是有的，但尸煞墓『穴』似乎没有，往上看只能看见深邃的漆黑一片。
之前在主厅的时候，他让宁倩沿着铁链找寻源头，宁倩耗费了不少时间，最终却没能走到头，她不敢肯定继续走能不能有结果，所以只好返回。
想到这里，莫羽心一动，看了看上方突然展开双臂开始向上攀登。
这里的通道比一开始的宽一点，却也仅有一米出头，莫羽双手可以很容易撑住两边的墙壁。
他的动作很快，沿着墙壁迅速攀升，同时在心里默默计算距离。
“10米…20米…30米…”
非常诡异的，当莫羽估计已经最少上升100米的时候，头顶还是那黑暗，更诡异的是，往下看居然还能看到通道底部墙壁上，散发着微弱火光的火把。
他不敢再继续，控制双手一松一紧的垂直下坠，不多时重新落到了地面。
“上面绝对有东西！”
没有理由，也没有根据，但他就是得出了这个结论。
正常的一个环境，范围和边界的划分也许不重要，却一定会有，而这里，主厅的锁链源头，闸门落下的上方，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
退一步来说，假定通道顶部距离地面有一万米，闸门是从哪落下的？
刚才莫羽上去的时候是专门贴着闸门走，闸门的上方没有一点凸起或凹陷，完全就是一个整体。
而以他刚刚攀升的距离为基础进行计算，一百米高，长宽各一米，这样的一块石头，其重量最少也在300吨，就这还是按照100米的高度计算，关键莫羽还没找到闸门的尽头。
如此巨大的一块石头，驱动它需要怎样的装置？它又是靠什么来确定何时落下？这都是无法解释的问题。
当然，罪恶空间本就不是一个可以用常理来衡量的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毫无道理。
“先往里走看能不能找到线索，不行的话再折回来。”
打定主意，莫羽不再犹豫，小心翼翼的沿着通道开始前行。
背包被锁，一切武器都取不出来，他能依靠的就只有拳头，这一路走的前所未有的缓慢。
为了提防有可能从暗地里突然冲出来的怪物，莫羽精神紧绷丝毫不敢松懈，才走了不到两百米额头上就淌出了汗。
“哎我说，你这么紧张可不行啊，人的神经就像弓弦，紧的时间太久是会崩溃的。”洛羽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
“要不你来？”莫羽冷哼。
“我来就我来。”
“那真好。”
话刚说完，莫羽眼睛一闭就把身体的控制权放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两个人格的切换越来越熟练。
“这鬼地方真诡异，要不是明知道我不会受幻境的影响，这里的一切真的就像是一座巨型幻阵。”
洛羽嘀咕着，增益状态随手加上，莫羽通过他的眼睛立刻发现，周围的场景似乎都变得清晰起来。
“这小子的催眠就是个外挂！”
论『性』格，莫羽稳重，洛羽轻浮，论脾气，莫羽冷静，洛羽暴戾，论头脑，莫羽步步为营深思熟虑，洛羽虽然粗中有细却免不了意气用事。
如果只看这些，莫羽无疑要比洛羽强不少，毕竟罪恶空间不是一个单凭武力就能主导的世界。
然而，莫羽能解决的事洛羽都能搞定，而莫羽处理不了的，却需要洛羽出手帮忙，决定这种情况的关键因素，就是洛羽的催眠。
催眠，在现实中的解释可以开发人体潜能，激发内在力量从而做到平时做不到事，却没想到在罪恶空间也有效果。
不知道是因为洛羽是他分裂出的人格，本身不具备正常个体的判定依据，还是说催眠的确不属于任何强化类力量，反正洛羽每次使用催眠，属『性』面板不会发生任何变化，实际上各项属『性』却有巨大幅度的提升。
“找个机会得把催眠的真相搞清楚，如果真的不算在强化之中，说什么也得学会。”
莫羽心思活泛，洛羽对此一无所知，他的全部注意力此时都放在了通道尽头的一处房间上。
通道其实并不算长，当洛羽又走过几十米后，他就走到了尽头，尽头处有一个房间，没有房门，进去能看见墙壁上挂着四尊两米见方的巨型雕像。
雕像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排列，整体呈现为四方形，四尊雕像各占一角，再往上则还是无尽的黑暗。
“这是什么？”
莫羽从未见过这种摆放的方式，要是小一点的还能当装饰，但这几尊雕像的体积实在是太大了，挂在墙上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洛羽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靠近墙壁抬头打量起来，半晌后他才低声说：“这是四象法阵的布局，四尊雕像分别代表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四象法阵？那是什么？”
“由易经延伸出的一种神奇法阵，可以改变一定区域内的特殊力量。”
洛羽解释道，话音一顿继续说：“甲乙东方木，丙丁南方火，戊己中央土，庚辛西方金，壬癸北方水。这是法阵的核心思路，也代表着五种不同的力量。”
“你意思是说，外面那道闸门其实是被这里的法阵所控制？”
“不光是闸门。”洛羽低『吟』，随即又补充：“也许是整个墓。”
“整个墓！”
莫羽第一次发现了他和洛羽的差距，那是一种完全不同领域的交流，或者都谈不上交流，因为莫羽根本就听不懂。
人格分裂之初他是不知道洛羽的存在的，只记得大脑会时不时的断片，而关于断片那段时间的记忆，他没有任何印象。
难怪他心里对洛羽总有种隐隐的忌惮感觉，原来洛羽身上还藏着许多连他都不知道的东西，就是不知道这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未知。
“既然能看出是法阵，你会不会破解？”
洛羽没有回答，反而扭转话题说：“我猜李轩逸他们去的那边，通道尽头也有同样的房间和四尊雕像，但愿他们别鲁莽的『乱』动。”
“什么意思？”莫羽心头一沉。
洛羽冷冷一笑，脸『色』也跟着阴了下来：“意思就是，李轩逸他们要是胡来，咱们就得彻底被埋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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