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来自未来的警告
这里是类似千界树城堡人造人培养室的房间，但远比那要宽阔和先进。让卫宫士郎遗憾的是AI义正言辞拒绝了他共享数据的要求，因为这会导致世界线偏移。
毕竟现阶段他还没有掌握这些技术，就连AI本身也没有使用超出卫宫士郎现阶段太多的技术。
分错的立交桥把空间的利用率提到最高，立交运输网络合理分隔出大大小小的区室，区室内有像钟乳石一样倒垂的支架，卵泡宛如葡萄一样挂在上面，即使是最边缘的弧面也没有被浪费，像是蜂巢那样嵌着一个个卵泡。
在这像是虫族孵化室的巨大空间里，来往的人造人对这样的异常熟视无睹，他们淡定地指挥工程机械把成熟的卵泡摘下来，统一送到培养室里做最后的调试和护理。
“、sb-3……”Ω8223人造人奇怪地看着这些带有蓝色花纹的特殊卵泡，再次核对个人终端，向远处的运输人员招手。
“α2333号，把这些送到第三生物实验室里去，这个我们处理不了。”
“第三生物实验室？那不是制造WAAAGH的地方吗？”
α2333号人造人重读那串字母，做出夸张的动作，被前者一个卷筒报告书砸头。
“不要随便谈及那些疯子，还是说你想被那些索求真理过度的疯子扔给WAAAGH当零食吗？”
“唔！”
α2333号露出害怕限定表情，但立刻恢复，向Ω8223做了个鬼脸，开始今天特殊的快递任务。
Ω8223看着α2333远去的背影，就像是看见踏入深渊的战士，他不禁遥想当年，那时候他也是和α2333一样，是一名怀着满腔热情的运输员，随时准备为建造家园贡献一份力量。
他这么坚信，也是这么去做的，直到那一天，他的前辈交给他一份特殊的运输任务，目的地是第三生物实验室。
从那一天起他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不是人类应该了解和探索的，任何接触都会招致灾难。
一想到那些实验员的样貌，Ω8223就一阵反胃。
但异样的愉悦在他脸上扭曲，长期在地下室工作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扭曲的黑色纹路，像是展翅的蝙蝠或者恶魔岩浆般发红光的眼眶。
“啊！真是期待你的表情呢！α2333号，你还能像你的名字那样笑吗？唔噗噗噗！真是愉悦！”
“啊秋！谁在背后骂我？”
α2333搓了搓鼻子，肝尖都在颤，他缩头缩脑观察周围的环境，浑身上下都凉飕飕的，好像有阴风在衣服里蠕动，瘆得慌。
他正处在一条深邃的洞穴中，洞穴一直向下延伸直达最底层的第三实验室，一路上分支的洞口黑漆漆的，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蹦出来把他拖进去。
“呜呜呜……为什么我要来这里啊？应该拜托β567的，她那么喜欢鬼故事一定不会拒绝！”
虽然是α开头的前辈，但严格来说他是失败品。作为黑科技制造出的人造人，α2333号不擅长应付鬼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即使是AI突然出现都会吓他一跳，反倒是负责装配的β567很喜欢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虽然所有的人造人是按照一定的理念设计的，比如他就是AI按照“人类会喜欢微笑活泼的接待员”这个理念设计的。不过设计只能决定天赋，根据环境的不同，人造人会养成不同的性格。
虽然从没有出过大结界，但α2333对外界很感兴趣，他最喜欢和客户聊天，从这些外乡人那里了解外界的知识。
只是大部分的死徒和魔术师都是老古板，越是古老这一品质越发明显，或许他们能接受微笑，但绝对无法忍受一个聒噪的接待员，特别是一个人造人。
呵！一个人造人！
于是α2333被调职到售后部门，他是在那里认识β567的。
但好景不长，售后部部长也受不了这个聒噪的家伙，把他扔到运输部门，于是α2333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运输员。
反正那里基本都是卵泡，其他人造人也基本是死人脸，不怕他聒噪。
“这么想想好久没见到β567了……”
一想到β567甜美的脸蛋，α2333心中一阵火热，还没等他想些什么小孩子不该知道的东西“嘎吱、嘎吱”的响动立刻把他拉回现实。
幽灵、竖锯、电锯杀人狂、食人博士等恐怖片大拿立刻浮现在α2333的脑海里，鸡皮疙瘩不请自来占据他全身，对心脏病患者很不友好的画面抓紧他的内心。
苍白的，散发荧光的条带出现在前方的分支口，α2333明悟了，这就是所谓幽灵的裙摆吧…吧……吧？
“鬼啊！”
α2333扭头就跑，连重要的货物都忘在原地，事实上他连回去的路都不记得了，反正只要跑到有人的地方他就能回去，前提是那“人”是人，而不是别的什么。
“……”
边上传来如嘲笑的响声，透明的条带微微颤抖，宛如拿烟的手。
它向前移动，最后整个暴露出来，如果α2333看到它的全貌，一定会庆幸自己跑得快，不然定会昏死过去。
那是一个漂浮的大脑，粉色偏白的脑泡在透明的半球形的未知材料罩子里，底下接着浅蓝色的基座，基座底下连接着很多半透明、散发荧光的触手，触手末端是复杂的插头。
α2333刚刚看到的幽灵裙摆就是脑怪蜿蜒的肢体。
接着更多的脑怪出现，它们看着人造人少年逃跑的背影，像是夜幕下的幽魂窃窃私语。
“现在的年轻人胆子越来越小了。”
“那个接受移植的人快要觉醒了，我记得是Ω编号的吧？”
“应该是，赶紧工作吧，我已经忍不住投入主的怀抱倾听真理了。”
“说的也是……”
因为主人离开闭锁的运输车绿色指示灯亮起，自动跟在脑怪身后，这本身就是脑波控制的半自动机械，不然光靠人造人怎么推得动。
苍白的培养室是里，更多的脑怪开始对“sb”开头的卵泡进行最后的调整，“sb”指的不是沙雕的同意词，那是圣杯的缩写，源自某人的恶趣味。
那些卵泡里是跟随卫宫士郎来到这边世界英灵的受肉，一般的人造人培养室当然满足不了需求，因此最后的调试是在这个建筑最深处的实验室完成的。
既然被建立在最深处，自然有他的道理，这座实验室里研究的东西乃至实验员，都是不能暴露在外面的存在，就像是那些脑怪。
它们原本是人类，或者说大部分都是潜入的魔术师或者教会的代行者，在被捕获扔进所谓的真理之间后，他们再次出现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是文明高度分化的结果，就像全能干细胞在生长到一定阶段后会分化为不同的组织细胞。】
AI向监视器前的卫宫士郎解释：【擅长思考的抛弃无意义的身体，把思考器官放进载具；只会用肌肉思考的大猩猩干脆祛除脑子，转化为只会战斗的兽人。】
“总之就是过度发扬天赋，祛除不必要的部分对吧？”
【是的。】
AI从数个传感器的数据中得出结论，尚且年幼的制造者貌似不厌恶这耸人听闻的改造……反而兴趣勃勃的样子？
要知道他们刚刚“观赏”的可不只是这些脑怪，还有更加耸人听闻，败坏人-性的实验和样本，生化危机中的生物制品在这些样品面前只是弟弟。
因此从卫宫士郎身上的反馈让AI感到诧异。
卫宫士郎看着踏出培养槽，下意识消灭怪物却因为缺少魔力倒地的阿斯托尔福，突然提问。
“那要是只会卖萌的人要怎么处理？让他们更萌吗？你又怎么保证这些只剩下脑子的触手怪能欣赏大吉尔萌妹的美好？”
【……】
在三万运算中枢全功率思考后，AI君过载重启了。
等AI重启，卫宫士郎笑眯眯的，却流露出和养母如出一辙的腹黑。
“所以说啊，我不认同这个观点，这应该不是我未来的状态吧？”
【不是，这只是文明之环推导出的废案。】
“文明之环？那是什么？”
【这是禁止事项。】
“关于那个除了名字有什么可以透露给我的吗？”
【那个是禁止事项。】
“你是来自未来的兔-女-郎学姐吗？”
【这是禁……这个不是。】
卫宫士郎不怀好意地看着眼前的3D影像，AI抖了抖消失不见，大概是害怕卫宫士郎一怒之下往自己的主机里注入病毒。
不过卫宫士郎也有生气的理由就是了，要知道AI不会在这种小问题上出错。
唯一的解释就是再和卫宫士郎交流的时候，AI为了防止消息泄露，开启了自动回复程序，一切不能回答和超出资料库的问题都被屏蔽，所以才会有回答出错的情况。
“这算是警告吗？”
卫宫士郎搓了搓下巴，大脑开始运转。
来自未来的消息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这说明未来的自己冒着可能导致世界线偏移也要告诉自己的消息，但因为担心世界线偏移，又不能直接告诉自己。
很乱？打个比方。
如果是未来的卫宫士郎不慎打碎伊莉雅最喜欢的洋娃娃而后悔。
为了弥补这个过错，卫宫士郎利用圣杯把自己编码成红A回到过去，警告过去的自己不要打碎圣杯。但因为红A的出现导致圣杯战争的召开，于是吉尔伽美什被召唤出来，最后伊莉雅被金闪闪掏心。
本来只是“妹妹难过”的结局，却因为做了多余的事情变成“妹妹死亡”，这就是典型的世界线偏移导致了更加悲惨结局的例子，如果还是不懂去看石头门吧。
“嘟嘟噜~啊嘞？真由氏的怀表停了呢~好奇怪啊，明明刚刚才上过发条的。”
所以未来的自己绝对不会因为有趣给自己送一个只会说禁止事项的尤里回来，尤其是这只AI一点也不萌。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未来的自己要表达的消息，已经全部隐藏在刚刚看到的事物中了。
那么……只有自己才能解开的答案是……
这特么鬼才能猜出来！他又不是楚轩！至少这个时候不是。
等等？难道答案其实很简单？
也不是不可能，越是复杂的加密越是容易出错，还不如把字刻在石头上。
闭上眼，脑海中的思绪像是潮水般退去，露出下面最为直白的“沙滩”，脑怪惨白、异样、扭曲的身影给以卫宫士郎强烈的作呕感。
随后脑怪的影子也消失了，在那黯淡中，有什么不可名状的事物在狂笑、嘶吼，吹奏着沙哑难听的笛音。
卫宫士郎猛地睁眼，小脸苍白。
果然够劲爆！
……
……
Shiki睁开眼，随手挥刀。匍匐的混沌黑影被斩断，发出刺耳的嘶吼。
“真是给我添麻烦……”
虽然这么说，Shiki嘴角的笑意倒是怎么都掩饰不住。
……
……
贞德费力的从培养槽内爬出来，她久违地感受到了肉-体凡胎的无力。
眼前的脑怪给她很不好的感觉，但她还不至于立刻攻击，她多少在千界树的城堡里看到过类似的东西，就是，就是那个叫机械章鱼的东西来着？
反正给她很不舒服的感觉，特别是那些泛着冰冷冷的触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时候，不过她还不至于像阿斯托尔发那样无脑攻击。
这些脑怪对于眼前大波人类雌性没有一丁点兴趣，相反它们对阿斯托尔福兴致满满，性别模糊的天然人类雄性可是罕见的素材。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些脑怪已经坏掉了。
从那个扭曲的实验室出来，贞德看到了将她拐到这个世界来的罪魁祸首，后者的注意力集中在个人终端的光屏上。
贞德轻轻地咳嗽，打断卫宫士郎的专注。
“卫宫大人，这就是你的家乡？”
“不是，这是我的基地。”
得到意料之内的答案，贞德流露出怀疑的神情。
难道她又被眼前的小狐狸骗了？
“是吗？卫宫大人，那些恶心的大脑章鱼是什么？”
“是未来的我留给我的财产。”
贞德的眼神中顿时只剩下鄙夷的色彩，就像是看迦勒底着名的黑胡子一样。
卫宫士郎：“……”
貌似，他刚刚说了不得了的话？
卫宫士郎急忙补救：“我说这只是个误会你信吗？我想我能解释。”
“呵呵！”
PS:8223是黑白熊首字母“个字母的次序哦~
感谢拔剑来战打赏的100点
该说果然写番外会出货(=∩ω∩=)喵~双Shiki藤乃两宝，果然还是小姐姐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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