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栀拍眼镜蛇脑袋：单眼皮乖，拍拍你

直播间的标题是：营救进山迷路的饭团。
  随着网上有关范团团失踪的事情愈演愈烈，直播间的观众也越来也越多。
  可当观众们进入直播间。
  第一反应：“饭团找到了吗？饭团人呢？”
  第二反应：“好漂亮的小女孩儿！天使似的！”
  第三反应：“救人啊！蛇！蛇要咬那小女孩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说其他观众了，就是在场的众人，都吓得半死！
  小栀面无表情，上前抬手就抓蛇。
  “那可是孟加拉眼镜蛇！毒液毒死一个成年人也就10分钟，更何况还是个孩子！”
  “死定了！”
  “10年前，我爷爷在山里就遇到了一条孟加拉眼镜蛇，今年，我爷爷可能九岁多，快十岁了！”
  “嗯？啥意思？”
  “投胎了啊！直接就没了！次奥！”
  “疯了疯了疯了！”
  “你们让一个孩子冒险！太癫了吧！你们的良心就不疼吗？！”
  直播间声讨不断！
  举报也不断！
  直播平台的投诉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直播间都死人了！”
  “还不禁播，等什么呢！”
  官方也亲自下场！
  可就在即将准备将这个救人直播间封掉前。
  “单眼皮，来，喝水。”
  单眼皮？！
  喝水？！
  是小栀的声音！
  她，没有被咬！
  刚刚，这条孟加拉眼镜蛇迅猛调头，瞄准小栀的时候，并不是要咬人的！
  “你别蹭，好好喝你的水。”
  边说，小栀边蹲下来打开自己的水壶，朝水壶盖里倒水。
  这条孟加拉眼镜蛇顺势爬到草地上。
  像升旗似的，缓缓升高自己的脖子，紧接着，缓缓地伸头，将嘴巴靠近水壶盖，闷头咕噜咕噜地喝起了水。
  蛇和一些动物很像，甚至是比一些动物更可爱，喝起水来，双腮都跟着一鼓一鼓的。
  “单眼皮乖，拍拍你。”
  抬起手，她还轻轻拍了拍这眼镜蛇的脑袋！
  赵定海：“？？？”
  程健硕：“？？？”
  其他人：“？？？”
  全懵了！
  一个个都杵在原地，脑子不够用了。
  直播间观众们也是傻眼。
  “这，这，这，这……？”
  “刚刚谁说孟加拉眼镜蛇凶猛无比，咬人必死的？站出来，看老子不弄死你！竟然骗老子读书少！”
  “卧槽？这蛇确定是孟加拉眼镜蛇？确定不是什么和孟加拉眼镜蛇很像的无毒温顺可爱蛇？”
  “这一人一蛇，画面好和谐啊！”
  “没，没咬人？不仅没咬人！竟然，还，还，还好上了？”
  “卧槽！那可是毒蛇，毒蛇啊！不是流浪猫流浪狗啊喂！”
  “这什么情况？”
  “？？？”
  “我脑子不够用了，要冒烟了！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画面和谐。
  皆大欢喜！
  从凶杀第一现场，直接变成了人与自然。
  直播间所有观众迷糊。
  庆幸小栀没有受伤之余，开始逐渐意识到不对劲。
  哗啦啦……
  鸡皮疙瘩一层接着一层。
  “小女孩喂毒蛇喝水？！”
  “这本身就不是科学的事情，这，这……”
  反应过来的程健硕掏出手机，立马查看直播间。
  弹幕中有人嚷嚷着：
  “后背白色单圈，身体粗壮，通体呈现灰褐色，身上还有横切条形纹路，是孟加拉眼镜蛇无疑！只是孟加拉眼镜蛇很不喜欢人类，见人就要攻击的，可这……？”
  直播间画面中。
  这孟加拉眼镜蛇就在小栀面前低头，一口口喝着水。
  “等下！刚刚这蛇是从树上下来的！孟加拉眼镜蛇有这种习性？八成不是孟加拉眼镜蛇！只是像而已！”
  “或者，这蛇被拔掉了毒牙，去了毒腺，没有毒！”
  程健硕长松一口气。
  他觉得极有可能！
  甚至连那两条环蛇都被去了毒牙毒腺，也都没毒。
  虽然小栀小，但看她的样子，应该不是智商缺陷，再加上是这个村的人，都说靠山吃山，她不可能不知道这山里的毒蛇有多毒……
  越想，程健硕颤抖的双腿开始绷直，弯下去的腰也直立了起来，甚至还慢慢抬腿，走近小栀。
  “这条蛇是……？”
  “不是孟加拉眼镜蛇吧！”
  突然开口。
  众人一惊：“？！”
  赵定海也是脑瓜子嗡嗡的：“不是，程健硕你干嘛？那可是眼镜蛇，毒蛇！”
  程健硕咧嘴笑了：“老赵，你就是没见过世面！你看看直播间弹幕呢！我们不懂，但观众中可是有真大神的！人家说了，孟加拉眼镜蛇不上树，而且性格凶残……”
  一边说，程健硕一边靠近。
  “我一直觉得这个事情蹊跷，现在终于被我找到问题了。”
  众人拧眉：“？”
  一时间没想到程健硕目的为何，但赵定海一下就明白了。
  程健硕来组团，本身就是为了蹭流量，想大火，这次，他要是有所作为，人气肯定会暴涨！

  “程健硕你……”
  “你好好歇着吧！你怕，不代表别人也怕！”
  他攥紧拳头，继续迈步。
  警察劝道：“你做什么？离远点！不要做傻事儿！”
  程健硕嘴角狰狞。
  心中：“就算是真的，但我距离两三米，足够自己跑了，问题不大。”
  单车变摩托！
  就在这一把！
  他瞥了一眼弹幕。
  很多人站出来支持自己！
  这更让他勇气大增。
  同时，一些懂蛇的观众也站出来科普：“孟加拉眼镜蛇确实没有上树的习性记录！更没有亲近人类的可能！”
  程健硕当场开口，老神在在地读了出来。
  小栀的目光从眼镜蛇这边抬起，看向程健硕。
  程健硕笑着：“小姑娘，你和叔叔说实话，这蛇有没有被挖掉毒牙和毒腺？嗯？家里应该教过你，小朋友不能撒谎的吧？！”
  随后又看向赵定海：“镜头快给特写！”
  可小栀依旧面无表情，道：“丰容不一样。”
  程健硕明显一愣。
  下一秒，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机。
  弹幕上也全都是：“？？？”
  “丰什么？什么东西？那是啥？”
  “是这两个字吗？丰容？”
  “字是都认识，但组合到一起，这什么意思？”
  这是个养宠物圈子，尤其是需要造景的宠物圈子里的词。
  从动物园那边延伸过来的。
  为了小栀，姜许没少下功夫。
  这个词，最近几年在顶级爬宠圈子里尤为流行。
  所谓丰容，就是在圈养动物的条件下，给予这些动物足够的生存环境、食物，满足它们的生理和心理需求。
  这片山林，拥有足够多的复杂环境，孟加拉眼镜蛇会上树，很奇怪吗？
  再说了，赵定海靠着的那棵树本就是歪的，只要是差不多的蛇，都可以一试。
  “单眼皮可以爬树。”
  小栀说完，目光又回到眼前的眼镜蛇上。
  程健硕拧眉：“？”
  但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上不上树不是关键，重要的是这蛇到底有没有毒！
  调动直播间所有观众情绪的点，也在于此！
  反正他是不信有人能驯服蛇的，尤其是眼镜蛇！
  继续靠近！
  “我猜肯定是没毒！绝对没有！她就是在这里装神弄鬼鬼！”
  “而且这小女孩看着年纪小，我估计心理年龄肯定很大了，国外有个电影讲的就是小孩子的身体成人的年龄，我觉得她八成也是的了那种病……”
  “小姑娘，你为了火，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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