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青玉吐言
“皇兄倒是自信。”楚王留下这话便转身离开。
上官紫宸看着他离去时的背影，心中特别想到他的身边说：是你杀了太子。但他没有证据，这话说出来并没有用。
他回头看了眼巍峨的皇宫，深宫里面埋藏的是秘密，是无尽的算计，和卑微的生命。
上官空月不知道皇帝为何将自己的留下，静立在一边说：“父皇，可有什么吩咐儿臣。”
“太子死了，这事定有人做手脚，朕相信不是你做的。”皇帝这一刻像是个慈父，脸上有得知儿子身亡的伤痛，有对于眼前最小的儿子的关系信任。
上官空月心中不信他说的话，“父皇莫要过于伤心，事实已经发生，该为太子揪出真凶。”他语气淡淡，却也有伤感之意。
“国不能一日无君，太子的头七一过，朕便要立储君，你如何看？”皇帝直视他，想要从他脸上发现什么。
上官空月表情毫无变化，仿佛太子之位对他毫无吸引之力，“父皇，现在太子刚死，儿臣并未想过这点，何况既然父皇已经问这话，那一定有了人选，儿臣便不多说。”
“镇定自若，无论出现何事也不出现慌乱，空月若是做储君倒是合适，有满腹经纶，也有仁慈之心，将来若是为帝自是一位受人敬仰尊崇的好君王。”皇帝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有对他的肯定。
可是上官空月不信，眼前的人当年能狠心将他的母妃给赐死，当年能在众多皇子中杀出重围成为皇帝，怎么会这样轻易相信别人，就算他是眼前这个人的儿子，也是一样的，他不会相信自己的。
上官空月身子微微一欠说：“父皇，儿臣不能胜此任，儿臣这一生对权利并不在乎，唯一想要的就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若是父皇能够怜悯儿臣，便同意儿臣娶玉溪县主。”
听他言语间全是对权势的看淡，还有对白玉兮的爱，皇上忽然苦笑一声：“你倒是和为父一样的性子，喜欢一个人啊，就是这样可以放弃所有。”
“父皇？”上官空月抬眸就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怀念，感觉像是穿过了十几年的时间看到那个时候的一个人。
“为父也喜欢过人，喜欢极了，可是造化弄人，有些事有些人终究不能如自己所愿。”皇帝叹了一声，走下台阶，这时候的他更为平凡了，没有高高在上，没有威严，像是缅怀当年时光的普通人。
上官空月看着走近的他，心中的疑窦愈发的深，上一次父皇也是这样，那眼中盛装着一段忧伤的岁月。
皇帝走到台阶处坐下，双腿就这么摆在下面几层阶梯上，然后招手让上官空月坐在他身边。
此情此景是上官空月从未想到过的，他愕然的看着坐在台阶上的帝王。
勤政殿内就只有他们两人，殿内空荡荡的，有晚风从半开着的格子窗吹进来，带动殿内的帐曼飘荡，金玉二色为主的大殿内点着明亮的灯火，将父子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特别是站着的上官空月的影子。
“坐下，当年你母妃就喜欢和朕坐在台阶上说话，她靠在朕的肩膀上，会说很多有趣的或是无聊的事。”皇帝伸手拍了拍他身边的铺着红色绒毯的台阶上，话语中全是温柔和怀念。
上官空月心底一突，什么意思？父皇怀念的人是他的母妃？
此时，在胤王府，白玉兮正在引诱着青玉将她所知道的事给说出来。
“记住了，你心爱的人他喜欢的人并不是你，而是一个叫白玉兮的女人。”此时紫香已经燃烧得差不多了，紫色的烟雾充斥在这间牢房，淡淡的香味充满迷惑性。
此时的青玉已经很迷惘了，不知道该信这个缥缈的声音，还是相信自己的心底的声音，可她有看见胤王和那个叫白玉兮的女人在一起，是白天看见的。
可是前世胤王是喜欢她的，“前世是喜欢我的，今生……我不知道……”
“前世发生了什么让他喜欢你？”白玉兮坐在椅子上惬意地问着。
见青玉还在犹豫提及前世的事，她再次说：“告诉我，我能帮你得到他，现在你只需要相信我。”
她的声音缥缈入无，加上她修行的魂力这话就像是进入到青玉的灵魂，让青玉本能的相信她，加上紫香的威力和刚才的引诱，她便可以随便问。
青玉双手垂着，眼中没有光点，懵懂的回道：“我相信你，在前世胤王对我很好，不让我受半点委屈，在乱世起的时候还教导我武功，肯定是喜欢我的。”
白玉兮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心底对着某人无尽的咒骂，还以为他没有喜欢过人，现在看来在前世他连一个未成年少女都没放过。
“那你怎么和他认识的？”白玉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些。
在青玉看来这个地方像是仙境，白云飘飘，缠绕在紫云宫阙周围，而那一道道神秘的声音就是从紫云宫阙内传来的，分不清是男是女，但她想要往前走却无法使劲。
再次听到问话，她下意识的回道：“当年汀州洪水之患，父母带着我往京都方向逃，在路上父母为了保护我被匪贼给杀了，我随着逃难的人一起走，后来到京都的时候，没了力气倒在了胤王的马车边，被他救了。”
“现在你的父母了？”白玉兮随意一问。
“我让他们跟我一起走，他们不愿意，肯定都死了。”青玉眼中毫无痛苦之色，仿若至亲的死和她无半点关系。
“你不伤心？”
“我要来找胤王，我不能因为别人而耽搁自己的幸福。”
白玉兮这一刻清楚了青玉的为人，自私自利，为了和上官空月在一起连父母都不顾了。她也清楚青玉是才重生两个月左右，来自汀州，在洪水快来的时候重生的。
她继续问：“既然你重生归来，为何不早点来寻他，拖了这么久。你和他相遇的时间一旦改变，之后的事情都会变化的。”
青玉像是赞同她的话回道：“我想要帮他，不想和前世一样狼狈的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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