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楼道里响起惊悚地嘶喊声，通过回声传到上下两层船舱。楼上剩下14个小痞子和他们的老大-皮夹克男人，还有6个女人。楼上的人瞬间惊醒，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就快速地跑出来。
女人们扯过床单，随意一围，面朝墙角蹲在地上，一边哭一边涩涩发抖，床上的男人来不及穿衣服，拿起□□，就往外跑，嘴里怒骂着：“妈的！”
房里的人都迅速出来，拿着枪慌张地站在楼道。
“老大！发生什么事了？！”光头惊恐地问。
皮夹克男人正惊慌地左右扫视，听到这话，气得吹胡子瞪眼：“□□妈！你还问老子什么事？养你干什么吃得？！信不信老子毙了你！”
光头手里拿着枪，不敢对着皮夹克男人，抱着头弯下腰，“老大老大！先别怪我了，咱们快下去看发生了什么！”
皮夹克男人没再说什么，手里抵着枪，警惕地扫视走廊左右两边的楼梯口，摸不准下面会有什么人冲上来。
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
光头轻声问皮夹克男人：“老大，你说下面的兄弟呢？”
13双眼睛都看着光头和皮夹克男人，等着他俩发号施令。
皮夹克男人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镇定下来，“我们下去！”
光头一听点头应声“哎！”然后转头，随手一指，“刘二蛋！你带头，剩下人跟着。”
楼梯很窄，一次只能通过一个成年男人，于是大家排着队往下走。
刘二蛋战战兢兢往前走，心里直把光头和皮夹克男人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他走到楼梯口顿了顿，用枪一抵，猛地站出来。结果，什么也没有。刘二蛋一愣，暗道自己运气好，转头吆喝了声，“老大！没人！”
突然一条尾巴勒住他的脖子使劲一拽，没了声，刘二蛋手里的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刘二蛋？”刘二蛋身后的人试探性地喊了喊，却没有人回应，他惊慌地回过头，“大哥！怎么办？刘二蛋怎么没声？”
突然紧张起来，大家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退。
光头看着皮夹克男人投去询问的目光，“大哥？”
皮夹克男人咬咬牙，面目狰狞，“你他妈是条汉子就出来！”楼道里没有声音，空气像凝固了一样。皮夹克男人对着属下们吼道：“继续走！”
12个人缩着脑袋，你推我我推你，皮夹克男人见了，往前走两步，推开光头，一脚踹在前面那人的屁股上，那人一紧张跪到台阶上，枪也扔了，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皮夹克男人气得满脸通红，“你他妈的怂逼！”一枪打中那人的脑门，血浆飞溅，栽倒地上。
所有人瞪圆了眼，老老实实地缩在一边，皮夹克男人怒吼：“还有谁？你们不去老子去？！”
于是所有人继续前进。
下了楼，最底层的船舱不比楼上，又黑又暗。光头猫着腰，对着皮夹克男人说，“老大，这儿安全，您待着，我去开灯！”说完便谨慎地沿着墙边，抵着枪，慢慢往前走。
这里到处都是三米高的箱子，开关在距离他们对角线的位置，光头一路摸索前进，手摸上开关，按下一个。“啪”得一声，仓库亮起一对节能灯，暗了点，但是可以看清。光头左右巡视，手往边上移了移，摸到开关的边沿，往前准备走两步，结果被什么东西一绊，“啊！”
“强哥怎么了？”和皮夹克男人待在一起的一名男子高声询问，大家都紧张起来。
“呃，我看错了，没事。”光头看着地面的榔头，接着继续往前走。
突然一条尾巴甩上他的小腿，光头“咚”地一声扑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腿上的力道没减，使劲往后一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大哥救我！”光头双手拼命扒住地面，指甲都扣烂了，也没停下来。他惊恐地回头，只见一条黑色发亮蟒蛇的尾巴，缠住他的腿。
“蛇！有蛇！！”
大家一听见光头的惨叫声，就火速赶来，望见他被拖住往箱子后面扯，拐了个弯，人就被箱子挡住了。
“啊！怪物！怪物啊！”
光头被拽到箱子旁，箱子后面藏着一个男人。他赤着上半身，从腰腹的位置起，是白色的鳞，有些淡淡的黄，往下颜色越来越深，直到小腹的位置渐变成黑色。从腰往下，是一条黑亮的蟒蛇尾。蛇尾五米长，最尾端由婴儿小臂那么粗最后变为手指粗细，正牢牢地缠在光头的小腿上。
他使劲把光头往墙上一甩，用尾巴狠狠地抽向光头的左腿。
“啊！！！”
惨叫声响起，尾巴在他脖子上一扭，声音骤然消失。他的腿曲曲折折地折在地上，看上去瘆人得很。
皮夹克男人低声一喝：“等等！”
于是11个人都止住了脚步，其中一个黑瘦的男子说：“大哥，强哥怎么办？！”
“强子已经死了！不用管！”
光头从12岁起就跟着皮夹克男人出来闯荡，虽然说话难听，但很讲义气，手下的人都对光头心服口服，感情也很好。
这下光头死了，皮夹克男人无动于衷，手下的人嘴上不说，心里都有疙瘩。现下有人站出来说句话，剩下几人，也仰起头来，想听皮夹克男人给个说法，不料皮夹克男人竟然丝毫不顾兄弟之情。如此看来，光头对他这么忠心，都是这样的下场，那他们会怎样，便不必多说。最终大家都沉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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