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苏醒(下)
“别生气，你不记得我了吗，你脑袋里的洗髓经可还源自我呢。”
“什么，是你！”方浪瞬间瞪大了双眼，惊讶的说了出来。
洗髓经的好处它可是早就体验过了，可以说直到现在，洗髓经还在缓缓增强着他的体质。
“我脑袋中的那些记忆也是来源于你吗，你是地球造物？”
方浪一直对脑海中的记忆有所疑惑，不过他并没有对父母说。
只通过典籍查询，觉得自己是觉醒了宿慧。
“额，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是我带来的，不过我不是什么地球造物。”
械苟有些尴尬的回复着方浪，毕竟开始是打算带着灵魂夺舍来着。
“能说说你的来历吗，还有你为什么在我脑海中说话？”
方浪追问了起来，毕竟自己活了这么多年。
脑海里突然出来个意识，实属有点惊吓。
“我来自遥远的卡鲁兹卡超星系团，在那里我的种族迎来了灭顶之灾。
在危难之时，我族为拯救族群实施了诸多计划，准备为种族留下火种。
而我也执行了一项火种计划，其名为——械灵计划。
破碎体内核心，将自身数据升华，以宇宙为主机，化为宇宙数据流，将自身转化为法则。”
械苟一连串的信息给方浪说的有点懵，他捋了一下思路后，说道
“意思是你的种族灭亡了，你被转化为一道法则，是这个意思吗？”
“按照你们的说法，这个意思没有错，我现在算是一道有意识的法则，寄居在你身上。”
“那你为什么要寄居在我身上，之前又为什么会没有动静，现在才吸收我的残片苏醒。”
已经化身法则的械苟一时噎住了，其实还真是他的自作自受。
实行计划前，它们种族的始祖为众机械族在核心上镌刻程序，全名为械族意识维持辅助程序——系统。
若计划能成功实现，那么找到宿主后，只要依照程序的运转，吸收能量，其程序内的械灵就能缓缓复苏。
而械苟却认为始祖的程序过于激进，就潜意识修改了程序，所以产生了方浪刚出生时的任务——抉择。
若是宿主是个有一定思考能力的人，械苟修改程序的行为还真就成功了。
但偏偏宿主成了方浪这个刚出生的婴儿，阴差阳错下依旧选择了始祖的程序。
这给了本就意识模糊的械苟一个重大打击，因此直到今天遇到“能量”才彻底复苏。
“我化身为法则后，在漫长的时间里飘荡在宇宙中，为了寻找穿越节点。
为了保持本身的意识，所以在计划之初，就决定好用程序来运行系统。
而我是因为在宇宙中游荡太久，自身的意识快被磨灭了，所以才没能醒来。”
械苟自然是没说实话，毕竟它相当于自己弄昏了自己，太丢脸了。
“呼~，行吧，看在你给我带来的宝贵记忆的份上，我原谅你，你可以从我这里离开了。”
方浪听完械苟的自述后，也是冷静了下来，他认为械苟给他带来的宝贵记忆值得换取那些玉碟残片。
“咳，这个，好像暂时还不行。”械苟尴尬的说着。
“为什么不行，如果你做不到我可以去求我的师父，他一定有办法。”
方浪不解的说着，他现在只想快点将自己和械苟分开。
想着这么多年来自己脑袋里还住着另一个生灵，他多少有些不自在。
“真的别，算我求你，我能感觉到这片天空下有着一个强大的意识体，就像是你所说的法则集合体。”
“我要是出来，一定会被它吸收杀掉的，而且我还可以帮你修炼，就收留一下我吧”
方浪沉思一会，想明白了械苟说的那个意识，应该是青阳界天道。
“那你能怎么帮我修炼，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收留你。”
方浪询问着，其实它对脑袋里的这个生灵还是很有好感的，并不想杀死它。
“我的功能可是很多的，首先我可以在你的脑海里为你建设模拟梦境空间。
在那里我可以构建一个你的身体模型。你可以自己尝试改善功法，让它更适合自己。
在空间里修炼产生的结果，跟你实际上身体修炼产生的结果是一样的，你可以提前知道弊病和好处。”
方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仿佛是他记忆中小说里才会有的情节。
“这真的可以做到吗？”
“当然，我现在就可以开始构建空间，你自己进入冥想状态，感受大脑。”
械苟自信的说着，随后开始扫描方浪的身体情况，构建空间。
听到这话，方浪闭上了眼，放空自己，感受着脑海中那空间。
恍惚中，现实里的方浪入定了，就像睡着一般。
而他的意识体则出现在了一个充满科技感的银色房间里。
“这真是神奇，我竟然能感觉到触感。”方浪握了握拳，看着眼前的大光球说着。
而大光球就是械苟的意识体了，此时的它比起曾经的机械族械苟，更像是另一个物种了。
或许这就是械灵计划中械灵的意思吧。
机械族认为只要思想和知识没变，躯体不过是物件，械灵才是机械族本我。
“这其实是按照你大脑的功能而形成的空间。
我能做的只是为你提供数据，保证空间和你记忆的稳定。”
大光球闪烁了两下，将意思传递给了方浪。
“这里是我的意识空间，所以。”
只见方浪沉思了一下，片刻后，一个沙发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瘫软的靠在了沙发上，方浪不禁发出了舒服的享受声。
“很舒服嘛，就像我想的一样。”
一般的大光球仿佛无语住了般，停止了闪烁。
“这只是你自己记忆对自己的欺骗，这不是它真正的功用。”
“我懂，我就是想感受一下嘛。”
只见方浪撇了撇嘴，瞬间让沙发消失。
而后具现了一个蒲团，盘膝而坐，运转功法感受了起来。
“嗯，确实和我平时修炼的感觉很相近。
不止如此，在这里只要想，我甚至可以观测到法力流经每个位置所产生的变化”
方浪接受了体验，震惊的想着，又具现出来一把刀，挥舞起来。
“也可以练习招式，那道术呢？”
方浪按照记忆中的法力运转方式释放了道术，不过并没有成功。
“别想了，现在不可能，我得收集到足够的数据，才能在这里模拟场景。
你一次都没放过法术，我又缺少数据，现在还做不到的。”
大光球闪烁着，懒洋洋的向方浪说。
“那我应该怎么离开这里。”
“你现在就好像在做清醒梦，你就自己暗示自己清醒就好了。”
方浪意识体听完，闭目凝神，果不其然，再次睁眼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你这功能不错，还有什么功能吗？”
“如果给我足够的数据，我还可以帮你推演招式，总结规律。
还有，如果你能再让我吸收到类似玉碟残片的东西，也就是法则，我还能帮你模拟出新的法则。”
“哦，怎么说？”
方浪听完，觉得第二个功能不错，但第三个功能...，这确实让他感到很惊讶。
王仁山曾经跟他说过，到了仙境以后，修炼主要就是领悟法则，修炼神通了。
而若是能在脑内模拟法则，那岂不就是开挂了。
“咳，虽然我在你脑海里出不去，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天空中那个存在的。
如果能吸收到它产生的法则，我就可以短暂和它连接，偷点数据”
方浪却是被械苟的说法吓了一跳，好家伙，这偷东西、占便宜搞到天道头上了。
“不会被发现吧。”
方浪小心翼翼的问着，不得不说，他心动了。
从天道那里偷法则，然后观察，这就相当于可以自己随时开关的天人合一啊。
“不会，我在你体内，透过那种法则来复制天道的一点东西，在它看来是你自己领悟了。”
械苟很肯定的回答到，因为它复制的东西真的不多，也就“亿点点”。
对一般仙人来说很夸张的法则领悟，其实在天道那里真的算不上什么。
“那，我怎么保证你不会害我。”
方浪谨慎的问道，虽然械苟一直没有表达出恶意，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真的没办法伤害你，甚至我还得拼命保护你。
如果你死了，我被暴露出来，我也就完了。”
说白了，械苟就是个偷渡客，还是个很有研究价值的黑户。
要是被天道发现，肯定逃不了被吸收研究的命运。
“而且，你身上还有很多法则一直保护你，我真的一点都伤害不了你。”
“哦，哪些法则？”方浪好奇的问
“一条金色的龙；一枚印玺；一捧土；一个莲花瓣，前两天又多出来一柄玉如意”
械苟无奈的说着，它自己的生存空间都被严重压缩了，被那些无意识的法则压在方浪脑海中的边缘。
”那些法则估计是乾国的气运，幼年时的启灵赐福，还有混元宗的祖师。”
方浪若有所思的想着，他心里有数，知道械苟没有骗自己。
“嗯，好吧，我同意你的入住。
认识一下，我叫方浪。”
“你好，我叫械苟，以后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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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百科：械灵计划
在种族面临灭亡之前，机械族作为宇宙新生代霸主已不知灭了多少文明。
在无尽的毁灭与征途中，大多族人无不心怀炙热与野心，坚信自己的种族可以统治宇宙一切。
而机械族的智者们则是产生了较大的忧虑，它们日夜的思索、讨论着。
“我们能毁灭它们，就一定能有人能消灭我们。”
“我们从不相信仁慈，也不应该将种族命运寄托在别人的仁慈身上。”
于是在族群一位始祖的领导下，就这样未雨绸缪的研究起了种族火种计划。
机械族作为金属生命，其诞生的意识都凝聚在其体内产生的核心。
而在经历过无数次实验后，根据始祖的提出的方案，械灵计划诞生了。
所谓械灵计划，是要破碎体内核心，将自身意识升华，以天地为寄托，将自身转化为法则。
这超乎常理，看似自杀式的行为，却被种族高度重视。
在它们的研究中，自己所在的宇宙规律性极强，看似无边无际一直在扩张，但实际上仍存在寿命。
每当宇宙寿终时，宇宙就会重启，再次迎来新生。
同时，宇宙里看似正常的恒星、行星、黑洞等各种现象，智者们分析，这太规律了。
从行星系到恒星系；从恒星系到星云；从星云到星团；从星团到超星系团......
它们认为自己是存在于一个不可想象的生物体内，而宇宙中的一切规律又是按照法则在运转，周而复始。
黑洞为何能吞噬一切，它是否连接着外面的高维世界？
在种族的决策下，最终决定实施械灵计划，冲出这片宇宙，为种族未来留下火种。
在公布计划后，约有三分之一的机械族强者参加了这个计划。
在其它火种计划有条不紊的执行同时，械灵计划却是最后才能实行，谁也不知道这个计划最终能否成功。
直到种族灭亡的那天，一颗颗自爆的核心，
仿佛才让人回想起了这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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