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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七章


  “霍霍尔特?”宫羽黛惊慌询问。

  掐在脖子上的手放了下来,伊兰霍尔特灿然一笑:“我回来了,亲爱的。”

  人还是那个人,可不如平日闪耀了,宫羽黛犯嘀咕,下一秒被抱了起来,瞬间清醒。隐约的血腥,没有熟悉的淡雅清香。心念飞转,她想出对策。“你受伤了?”

  伊兰霍尔特抱她往客厅里走,“一点小伤,不用上心。”

  宫羽黛:“那可不行!我是大夫,请相信我神学院白袍的实力。”

  伊兰霍尔特脚步一顿,还真把她放了下来。

  宫羽黛强自镇定,“你等我会儿。”急匆匆去翻找药箱。一个药室豁然眼前,她手抖的厉害,强逼自己打消关房门的冲动,拦不住人的。

  “你紧张什么?”

  一个哆嗦。压到性的暗影下她心脏狂跳。

  伊兰霍尔特起疑。

  宫羽黛强颜欢笑:“我我只是担心你。”

  伊兰霍尔特打量纤细娇躯,放松了警惕。

  宫羽黛刚要选药,一只形状优美的手探过来,自作主张的拣出几盒药物。她一颗心悬到嗓子眼,瞟到药名后紧张淡了分,大着胆子选出合理药品,麻药过量。

  伊兰霍尔特拆药盒自己服用了消炎药。

  宫羽黛一边戴口罩一边道:“把伤口露出来。”

  伊兰霍尔特抬手解扣子,盯着她眼神深邃,“我们还是先做点愉悦身心的事。”

  宫羽黛手一僵。

  伊兰霍尔特:“开玩笑的。你继续。”

  宫羽黛看到裸露胸膛的弧度,更加肯定此人不是伊兰霍尔特本尊。光洁的胸膛健康无比,重了几分的血腥味,隐约腐臭。职业敏感性她知道事态的严重。深吸一口气,破釜沉舟:“现身吧,我知道你是蛇人。”

  伊兰霍尔特身形一僵。刚要发作发现此人竟然做输液准备了,他意料之外,决定看看事态发展。

  宫羽黛:“体重。药物过敏史,最近有没有服用抗凝药物?吃饭多长时间了?”

  伊兰霍尔特有点懵。

  宫羽黛:“我的良心还够。你可以信我。”

  伊兰霍尔特表情纠结。

  宫羽黛:“请暴露伤口。”

  圣光敛去,一位斯文的绅士端然显现,有些赧颜。

  宫羽黛目不斜视,揭开胸口的包扎,眸色凝重,“还有哪里有伤?”

  绅士:“只有这里。”

  宫羽黛伸手数脉搏。

  绅士一僵,心跳有点急。

  宫羽黛收回手,转身添用品。

  绅士忐忑不安,匪夷所思:“你为什么要帮我?”

  宫羽黛:“救死扶伤是义务。我相信联邦大神对你们纯良的判断。”

  绅士:“主人?”

  宫羽黛一口气缓了过来,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她更加麻利起来。

  “你很善良。”绅士结论。以德报怨,自己的试探可以结束了。

  宫羽黛:“别指望我原谅你,我会告状的!”

  绅士笑了,任由宰割。

  宫羽黛秩序的开始医治。

  回来的伊兰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意外又意识到自己过于匆忙。不耻的扔下外套,自己洗澡去了。

  睡了一觉被吵醒,床下杵着挂着点滴一脸歉疚的前执事。忍下起床气,耐着性子道:“处理好了?”

  绅士:“是。抱歉打扰到您的休息,我是来辞行的。”

  伊兰:“你终于打算回去了。”

  绅士惭愧:“我早该肩负起民族的使命,逃避太久,感谢您的优待。我将继续效忠于您,沧浪一族将永远是您的子民。”

  伊兰摆摆手。

  绅士行礼离开。

  倩影进来。

  伊兰阖上眼:“别指望我会夸奖你,那是你的义务。”

  宫羽黛打了个哈欠:“我就想问问你一共几个跟班,哪里还有床能睡?”

  伊兰:“你且等着吧,陆陆续续会来的。”

  宫羽黛:“还能都受伤吗。别再吓人就行。床在哪?”

  伊兰:“我一个人的房间,你觉得会有几张床?”

  宫羽黛:“除了客厅沙发还有哪里有?”

  伊兰:“别告诉我你没把这里翻遍。”

  宫羽黛:“我翻的时候没注意看那些。”

  伊兰背过身:“那就再翻一遍。”

  宫羽黛转身出去再翻一遍。

  伊兰刚睡过去,门又开了,他恼火,刚要发作,人竟然上床了,他睁大眼睛:“你干什么?”

  宫羽黛:“客厅我不敢睡。挤挤吧。”和衣背对着蜷缩床边。

  伊兰瞟了眼自己衬衣裹成的上衫下裙,裸露的半截玉腿观赏性很高。蹙眉,“你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宫羽黛眼都没睁:“你讨厌我,跟你睡绝对安全。介意我可以睡地上。”

  伊兰扔被蒙住,眼不见为净。

  宫羽黛拉被子露出脑袋,睡得安详。

  伊兰瞅着烦躁,背过身去也睡下。性情差、品位差、吃相差、泪包子、笨、邋遢,自己寻找的怎么会是她!心堵。

  老林深处,烈火中娇躯化作灰烬。

  绅士走到荀菲克斯面前,“克拉拉,我们回家吧。”

  “荀菲克斯”哂笑:“我才获得崭新的健康身体,正要去主人那里。吆,你已经去过了!”

  绅士:“主人已经睡了,现在不宜打扰。”

  “荀菲克斯”恼怒:“是不是有女人在?Saturn你告诉我!”

  绅士:“主人不是你我之流能配得上的。”

  “荀菲克斯”讥讽:“Saturn,我很愉悦的告诉你,我所拥有的这具身体是人鱼皇族,是主人最钟爱人种的王者!是最配的上主人的!哈哈哈哈”

  绅士欲言又止,对于说服不抱任何期待。

  “荀菲克斯”幻化了身体,凹凸有致,爱惜的摸了摸香腮,“我这么美,你的执事之位由我替代。”

  绅士:“主人早已辞退我的职位。”

  “荀菲克斯”:“那是你无能。要不是蛇人身份,王子殿下早就会发现我的优秀!”

  绅士:“你好自为之。”隐于夜色。

  “荀菲克斯”不屑,冷哼一声奔入实验室。

  敲门声不断,伊兰第三次被吵醒,暴躁的蒙上被子,把醒来的某人一起蒙了进去。

  宫羽黛扯开被子,呓语:“找你的。”

  伊兰不搭理。三番两次,起床气有点压不住了。

  宫羽黛嫌烦,翻身背对着门外。

  气息触及肩膀,伊兰伸手把人往外推了把。

  咕咚。

  宫羽黛摔到床下,有点懵。

  伊兰诧异的坐起身,忍俊不禁。

  宫羽黛揉了揉摔疼的脑袋,没当回事重新上床睡觉。

  伊兰笑脸僵住。

  门外吵得厉害,宫羽黛扯过点被角把头蒙住。手指被握住,她用左手掀开被子。

  伊兰盯着食指背栩栩如生的桃花:“你的手怎么回事?”

  宫羽黛这才想起这码子事,瞬间清醒:“我中邪了?”

  伊兰:“疼吗?

  宫羽黛:“不疼!”

  伊兰:“有哪里不舒服?”

  宫羽黛:“没有。”

  伊兰也说不上来。

  宫羽黛很紧张,忧心忡忡琢磨来琢磨去,身上确实没有任何不适,最后结论:“会不会是蛊萤留下的?”

  伊兰心内否定,明明那时蛊萤没在她手上留任何污渍。

  宫羽黛:“当时擦擦就好了,我以为溅点水没事。”抽回手来瞅着,“好神奇。”

  伊兰心弦微动,第二次惊讶异于常人的命格。

  宫羽黛看着桃花,入梦的桃林充斥脑海,落红簌簌,纷纷扬扬。

  伊兰:“你爱桃花。”

  宫羽黛:“我没有骚柔心思。”

  伊兰:“忘了你是女汉子了。”蛊萤最懂观者心思,桃花定与她相关!暗暗庆幸当初没在心口纹上桃花印。事情有些久远,算起来自那日哈迪点掉泪痣再未相见,不想再相见却成了两军对峙。

  宫羽黛:“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伊兰默。

  宫羽黛自言自语:“听人说项上被孟婆点了苦情痣的人会留有前世的记忆,我以为我的偏了些不是。”

  那颗痣伊兰最是清楚不过,那个传说他耳熟能详,因为哈迪就是被他戏谑才点掉了泪痣。

  宫羽黛笑:“我没忘。”

  伊兰抬手覆上泛红的桃花眼,思念别人的凄然他不愿见。起身下床,他再风流也没有睡心另所属女人的兴趣,半点没有!

  不耐烦的开开门。

  门外娇女娇嗔:“主人,人家现在变成人鱼了。”说着就往伊兰身上蹭。

  “滚!”伊兰关上门。不忿的沙发上睡。天气有点冷,他开开空调,更气愤。

  娇女震惊。一秒跌下神坛的匪夷所思,自尊心严重受挫!“都是那个女人!“恨意滔天,银牙咬碎,“我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里面宫羽黛默默的流泪,她眷恋梦里的情愫,千丝万缕,结在心口,割断了便停了心跳。可她又怕,她想躲,天地间仿佛不留一分容身之地。她知道结局,血染了桃林,那割裂心脏的痛,是发自自己胸口的。

  心有余悸。

  匆匆下床,客厅里摇醒沙发里的伊兰。蹲在前面瞅着:“你说借我势的话还算数吗?”

  伊兰蹙眉,以为有事情发生。

  宫羽黛很着急:“我只求你两件事。第一,无论如何保住我家人安康。第二,帮我挡住有可能的一位位高权重追求者,我会誓死追随你!唯你是从,骂不还口,余生任你处置!。

  伊兰:“直接说事。”

  宫羽黛有点懵。

  伊兰更懵。

  宫羽黛:“我我就是提提要求,说说打算。”

  伊兰背过身,“神经病。”

  宫羽黛继续摇,“不行吗?那我降低要求……”

  伊兰:“别逼我劈晕你!”

  宫羽黛语塞,眼泪滑落,瞅着冷漠背影眼泪滴答。她抽泣着擦了擦泪。

  伊兰不耐烦坐起身,“还能不能好了!”

  宫羽黛啜泣:“我就是做梦被人逼死了。”

  伊兰头大。

  宫羽黛哭:“我不怕死,可是我放心不下我父母。”

  伊兰蹙眉,憋闷。

  宫羽黛继续哭:“我知道你讨厌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第二条我不求你了,只求你第一件事。”

  伊兰眉头拧得更紧:“你整天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星族是谁想弄死就弄死的?”

  宫羽黛:“大战了。我怕父君被遣往战场。”抽泣着抹泪,“娘亲柔弱,会被她们欺负死的!”

  伊兰:“洛川女绝世倾城,多少双眼睛盯着。谁敢众目睽睽为难!”

  宫羽黛:“都是旧闻了。我都17了,芳名早就沉寂了。”

  伊兰被堵得没话说。

  宫羽黛抹着泪抽泣:“我不是男儿,没法建功立业,连读个军医都被修改了身份。这边我假身份故弄玄虚加密,那边我要么还当深闺卑微五小姐,要当军医只是贵族之末没落林家分家林夕儿。”

  伊兰恼了。

  宫羽黛哭的委屈。

  伊兰手指敲着沙发,他从未如此愤怒过。

  宫羽黛:“我不修边幅,不是我不想好看,是娘亲不让。她怕我赴她后尘,再成为政治斗争牺牲品。”情绪崩溃,咬破唇逼自己坚强起来。

  伊兰看在眼里,抬指拭去唇角血迹,温声:“以后听话。”

  宫羽黛使劲点点头。

  伊兰:“去睡吧。欠你的我都给你讨回来。”

  宫羽黛撑着起身,乖乖去睡。

  伊兰抚平刚被按皱的睡裤,看了看时间,子时刚过,一点睡意也没了。欺负了他的人,该清算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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