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离校
慕寒用那小孩子独有的新奇目光重新审视了一下周围，依旧是高大的建筑，先前芳草宜人的景色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科技般的厚重感。
原本这个世界万分轻盈，只不过被人类的引力拉回了地面，原本仙境如画，现在仙境如梦，所以——毁灭？
这个想法昙花一现般的出现在慕寒的脑中，那铭心刻骨的痛恨以及发自肺腑的呐喊几乎垄断了他的意识。
皇宫般的宫殿中一位优雅的男子眉宇间的悠然消失了，看来幼稚的扮演游戏也结束了呢，不过我也玩够了，看来只有你才能真正的诠释什么叫做——薄情的毁灭。
男子正是——空皇！随着他的一个响指声空间停止了，停止了应有的变化，甚至影响到了另一个空间的生命体如——龙。
如此强悍的空间控制能力除了空皇外还会有别人吗？答案是否定的，不过别忘了另一边的家伙也不好惹。
炸裂的黑炎以及冲天的龙吟全部定格在原点，但唯一不受变化的是那一对猩红的龙眸，怒气不言而喻，杀气傲临于世。
死亡，第一次离所有的生命那么近，肆虐的黑炎也是第一次“酒足饭饱”所以……
“该谈谈了，老家伙。”
“吼！！！”
银光一闪空间重新恢复运转，只留下空皇与时魔“深情”对视，但很显然这会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不过，谁生谁死不过一念，一念定生死，一念灭世炎，一剑斩其心，一剑断其念，一人，一龙，君临傲世！
……
慕寒这边的异样感消失了，心中的那个怒吼也随着天边的白云一同消散，心灵如同即将迎来的天气一般——死灰一片。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单调的雨声响起，但却单调的很有节奏，很具韵色，只不过人的心情如此便会大不相同了……
慕寒低着头，双眼有神但却空洞，空洞却又有灵，那么用空灵来说，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万念俱灰，慕寒的代名词，因为除此之外，别无他词。
又是这样吗？为什么每一次要振作起来的时候都会发生这种事啊！？
这样的生活，真的很无趣，不过……它说的似乎也没什么不对，无趣不就应该消失吗？那和毁灭也没什么区别吧？
心灵的冲击早已消逝，但内心空荡荡的会很奇怪吧，所以该讽刺谁呢？
命运的指针左右摆动着，嘈杂的齿轮转动声以及那厚重的金属气味席卷慕寒的知觉。
钟摆的钟鸣声遥远且悠久，慕寒不知道他是被计时的第几位，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是个末位，也是最为颓废的一位。
虽不知前几位的作为，但光凭那悲鸣的钟声就不难看出有人在为慕寒“送钟”呢……
可笑的黑色幽默，送钟这么没品的事情有谁会干呢？除非是一个和我一样无趣的人，但我如果有这个闲钱的话应该会干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或许吧……
冯天看着呆在原地的慕寒不禁心生共鸣，这和那个孩子不是一样的呢吗，甚至连做事风格都一样，更不可思议的是都那么“善变”。
话说这种生物不是应该已经灭绝的吗？既然是“珍稀物种”那就应该保护起来呀，冯天心中想到。
于是二话不说便一只手拉住慕寒然后脚下生力一股柔和的水流迸射而出，顺着那股水流慕寒与冯天二人腾空而起。
雨滴滴落在身上，打湿了衣服，但凉爽的快感还是令慕寒心头一紧，好凉！
慕寒收睛向冯天看去，冯天那苍老的面庞上闪烁着晶莹的水滴，但却更衬出那刚毅的面庞，以及饱经风霜的人生。
深邃的瞳孔中再没先前那老者的浑浊相反却十分明亮，通透入境，但在其中慕寒却看出了一份愧疚之色，一份慈祥的善意……
慕寒似乎想清楚了什么，眼眸中没有了困惑，看着那凄凉的天空缓缓闭上双眼，任由身体向下坠落，然后稳稳的停在地面上。
体内的灼烧感越发强烈与体外的寒冷似乎格格不入，但慕寒却融洽的被挤压在其中，而且喜不胜喜。
空气中弥漫的寒意裹挟着一份凄凉，由此，愿一切安好……
慕寒心中明朗了起来：想要不被抛弃的话，其实很容易，只要你时刻以一颗抛弃的心就可安好，如果别人负你，那么你从一开始便可抱歉而待，因为那样你是最先抛弃他人的，你也是最先与世界相互而弃的人，拥有如此实力为何不转世为神？
因为，神也曾经被我抛弃过，而我，也被世界唾弃过，与世界为敌，那么先成为世界吧……
随后慕寒并没与冯天讨论先前的话题——黑校。
慕寒也未曾对冯天的眼神发问，当然，冯天也未曾表露心迹，也给予了慕寒应有的尊重。
二人相处奇乐，那种不需要承担后果的感觉很舒服，因为拥有的只有自己。
自己对自己负责这种事慕寒不会做，因为一但担心自己便会关注周围的一切，包括感情。
慕寒与冯天离开了学院，迈出湖泊，走出一扇门，一扇寂静与喧嚣的门，冯天没说要干嘛，或许是担心这里太过冷清慕寒不适应，又或许是担心引起不必要的牵连。
慕寒自然很乐意接受这一切，与冯天的第一个忧虑一样，这里静的吓人、诡异，而慕寒也在离开之际看了眼那扇自己穿越而来的门，以及日月像。
仔细算来自己呆在这里的时间貌似只有一天而已，这么急着赶自己走未免太心急了吧，而且自己一顿饭都没吃，就喝了几杯茶而已。
不过……慕寒看了一眼一旁的冯天，好像还可以“敲”他一笔，只要胆子大不愁没饭吃，这句话还挺有道理的。
所以为了温饱问题，对吧，“随随便便”小偷小摸点什么也没什么吧，再说了我要是饿死了他不赔的更多吗……
怀着如此复杂的心情慕寒暗暗点头，伸出自己那要做大事的手，在神不知鬼不觉间探向了冯天腰间的布袋。
那是冯天身上唯一一个看起来“分文不值”的东西，甚至差到就算免费送给慕寒，慕寒都不会理睬一下。
可见其品质的恶劣，但一想到里面有着可以填饱自己肚子的东西后慕寒还是可以“考虑”笑纳了的。
于是，慕寒便像拿自己家东西似的将布袋拿了下来，得手后还一脸什么都没发生的表情继续走着。
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的瞟向了冯天，却见冯天眼中的一份苦涩，慕寒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太久，因为——冯天已经注意到他了。
不过万幸的是冯天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钱袋被慕寒完了回“帽子戏法”但却足以令慕寒心生胆怯了。
幸好这家伙反应迟钝，要不然我刚刚做的一切不都打水漂了？
本着慕寒自己做人那至高无上的原则来讲，如果刚刚冯天发现了的话自己就亏死了。
至于亏了什么，嗯，没错，亏了做人的高尚情操以及端正的品行以及自己到手的钱。
致使慕寒拥有这种想法，其根本原因或许是因为某些人和某些事，又或者是因为单纯的看冯天不爽。
如此简单粗暴的原因，估计只有慕寒想的出来了，真是好搞懂的单细胞生物。
抱着忐忑不安的复杂心情慕寒与冯天一同来到了校园的大门口，由此也展开了慕寒对于另一个外部世界的画卷。
大门是紧闭的，透过大门可见外面街道上来来往往衣着华贵的人们，不过丝毫没人注意校内的慕寒与冯天。
冯天对此并不惊讶，对那些近乎将自己看作空气的人们冯天抱着的也是“无视”他们的态度。
但慕寒就不一样了，对于那种没有存在感的感觉慕寒可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同样的慕寒也十分不镇定。
前者与后者的剧烈反差使空气似乎烧灼了起来，冯天似乎看透了慕寒的心思，抱有些许希望的看了看外面人满为患的世界。
嘈杂的声音被完全屏蔽在他们面前的校门上，不需亲自倾听便能感受到那令人作呕的“恶心”气息。
那些自认高贵不可一世的人们，只需用眼睛扫视一遍他们的动作及笑，变能看出那些“违心”人们的“内心”。
一个人如果故意将自己的内心隐藏起来的话，不论你如何观察都不能看透他们的内心。
但如果他们只是为了伪装而伪装的话，那种从心底都排斥的违心的话语及笑，你甚至都能从他们的一生一息中看透一切。
当然，这种人除了腐败的心灵以及别无它物了，所以看不看都行，看了也罢，不看最好，如果你是瞎子的话……
冯天并没有说一些特别的话，只是用老师的口吻嘱托慕寒要小心一点，其次便没再多说什么。
对于慕寒日后还要不要回来这一事更是只字未提，不过也好，慕寒也可以心无牵挂的逍遥快活了，前提是他得有这个资本……
慕寒离开了学院，就在一天之内，空无一物的来了，却带着满身束缚走了。
算了，反正总有一天还要回来的，不是吗……
首先，这个……那个……对吧……也能理解……是吧，怎么说，对吧，作者也是人，是吧……早上没更也是有理由的，比如说生理……或者心理……双重否定，所以……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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