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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解释


  月牙高挂,皎洁的月光撒满饮翠楼。微风拂面,繁花绿叶影影绰绰,随风招摇。姚灵抱着两坛上好女儿红,满面春风地往温言房间走去。钟大人已死,温言也不会受到贪污案的牵连,她也许久没有见到温言,想要和他好好庆贺一下,半个月没有见到,不知道温言是否也会想念自己?想到这里,她脸上浮现一抹娇羞的笑容。

  悄咪咪的走到窗口,戳个小洞,往里边张望。屋内灯火昏暗,只有几束星苗在跳跃,地上却意外地出现了许多酒坛子,温言身着薄衫斜卧在软榻之上,修长的手抓着一个酒坛,不要命的往嘴里边灌酒,一口接着一口,像是干涸太久的人暴饮白水一般,下巴上的清渣,给他憔悴光洁的脸上增添了几丝少见的男人味。姚灵看得心疼不已,急冲冲就推门进去。

  温言睁开醉眼,“你来做什么?”

  姚灵关切的走到他跟前,眉头皱起,心疼地摸着他因为酗酒而泛红的脸,“言哥哥,是不是这几日太想念灵儿了,所以就借酒浇愁?灵儿回来了。”

  温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哦,是吗?你回来了,也很久没见你了,让我们来亲热亲热吧。”眼中露出凶光,一把把姚灵扯进怀里,大手竟直接探进她衣襟里抚摸她玲珑的曲线。姚灵被吓了一跳,觉得今天的他与往日有所不同,动作带着凶狠和急切,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忙出声道:“言哥哥,等,等一下,你先放开灵儿。”

  温言恍若未闻,将她拦腰抱起就扔上了床榻,面无表情的解开自己的上衣,俯身而下。姚灵觉得今日的温言十分奇怪,想把事情搞清楚,但是嘴唇已经被他蛮横地封住,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根本无济于事!情急之下,只能张嘴咬破了温言的下唇,血腥味在二人口腔荡漾开来。温言吃痛,眼神从一片迷雾逐渐回复清明,他定定地望着姚灵,用最陌生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从未相识的人,薄唇一动,“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了小包子他们?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就好了,不要做那么多无谓的事情。”

  姚灵心下一惊,他居然都知道了,难不成是妙姑?连忙抓着他的手臂解释道:“温言,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开始我是打算利用他们来控制你,但是后来我喜欢上了你,我就打算先帮你保护他们,不受妙姑的威胁,我只是来不及告诉你而已。”这份解释在温言耳中是多么讽刺,“来不及?哈哈,灵王殿下真是贵人多忘事!”

  温言一说完,直接甩开姚灵的手臂。姚灵急忙解释道:“你都知道了?我们的婚事需要我父上母上都同意,我打算回京取得他们的同意了,再告诉你。我知道你一向心思细腻,比较敏感,怕你多想罢了。你相信我。”

  “滚出去”

  “言哥哥,你相信我”

  温言听着这个称呼十分刺耳,双手掐住姚灵纤细的脖颈,毫不费力地把她提了起来,“要命的话就给我滚出去。”

  “言哥哥,原来你是真的这么恨我。”姚灵抓住他的手,泪眼汪汪的望着他,感觉到腹腔的空气逐渐消耗殆尽,神志开始迷离,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一道剑气朝着温言席卷而来,割伤了温言掐住姚灵的手臂,温言将手松开就看到姚灵直挺挺的倒在了绪风的怀里,脸色惨白,没有了一贯的红润与生机。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一种巨大的恐惧朝他扑面而来,就像有一个小剪刀在他心里剪开了一个洞,凛冽的寒风拼命往里边灌,他觉得心冷。就差一点点,他就杀了那个女人,就差一点点。

  绪风抱着奄奄一息的姚灵一步一步往前走,像抱着易碎的宝贝儿,她脖子上的勒痕触目惊心,刺伤了他的心。

  姚灵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脖子上的伤痕仍然在,提醒着她温言对她的恨意,她轻轻抚着那个勒痕,下了床。

  她朝着屋外屹立不倒的人吩咐道:“绪风,去把小包子他们都带过来,我要带他们去温言那边。”

  “你不必去了,我护送他们过去便好”声音冷淡,倒是无法掩饰其中的关切。

  姚灵眼神中透着坚定:“我必须亲自送他们过去,才能跟言哥哥解释清楚。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了。”

  “他昨天差点杀了你,你又要去送死吗?”

  “我哥哥知道吗?”

  “我另找了大夫医治你。这个时候你还要帮他隐瞒,你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绪风,谢谢你。但是如果我不尽力去做,我是不会放弃的,你很了解我,你不要阻止我。”

  “哼,自己找死我不会帮你收尸。”说完绪风便往门口赶去。过一会儿,姚灵便带着小包子一众人来到了饮翠楼。

  烈日当空,饮翠楼外烈日的炙烤下,滴水立化,整个院子都是热浪倒腾,脚上升起来的热气足以把鸡蛋煮熟。观玉直接把小包子一众人领了进屋,却被姚灵叫住,“观玉,你进去告诉言哥哥,我把他们都带来了。我可以对以前的事情做出解释的。”

  观玉看了姚灵脖子上的伤痕,踌躇万分,吞吐道:“我家公子,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这烈日头晒着,迟早要中暑的。”

  姚灵的倔犟脾气上来了,“你只管进去通报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不来我就不走。”

  观玉清俊的脸上写着为难二字,摇了摇头,还是进了里屋。温言依然抱着酒坛子,像灌水一样灌酒,浑身散发酒气,媚眼如丝。

  他如实相告:“公子,灵姑娘在外边说有事情要跟你解释。她还把小包子他们都带来了,我查看了没什么事情,大家都是白白胖胖的。”

  温言抬手又是一口酒,“小包子他们回来了甚好。你去给他们安排住所。下去吧”

  观玉看了一眼外边的日头,劝道:“公子,外边日头这般毒辣,灵姑娘的身体估计承受不住这般暴晒,要不你劝劝她吧。”

  “让她等着。”又是一阵咕噜咕噜的饮酒声。

  观玉叹了口气,这是哪跟哪的事情啊,摇摇头去安排住所去了。

  从烈日当空在日照西斜,姚灵都站得非常笔直,她观察着自己的影子,一点一点的偏移,直到日落西山,凉爽的晚风吹来,她想起了以往每日与温言一起吃饱消食的趣事,不吃不喝的身体也有了干劲,自己这样诚心,言哥哥一定会被自己感动的。

  姚灵是习武之人,耐力抵抗力都比一般人要强的多,她苦守三日,连温言的影子都没有见到。倒是脸颊却逐渐凹陷下去,双眼也开始失去了焦距,双腿从站得笔直到微微弯曲,脸上原本白皙的皮肤被烈日损伤,红黑一片。她在赌,赌温言对他并没有那么狠心决绝。

  观玉已经是不知道是第几次打开窗户偷瞄了,看着姚灵逐渐的憔悴消瘦下去,实在于心不忍。“公子,你还是出去看看灵姑娘吧。她就算有错,但是她是诚心忏悔的。你就去见见她吧。”

  “闭嘴。”温言的声音带着冷漠疏离。

  烈日天气往往会带来急雨。姚灵没想到曝晒多日后,正午时分竟然下起了一场暴雨,她原本被烈日烤得发红的皮肤接触到雨丝,竟然有了刺痛之感。雨水像瓢泼一样落下,把她整个人笼罩在雨雾之中,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体力开始透支,她十分不甘,自己还未见到言哥哥怎么可以倒下。但是她的确倒下了,头直挺挺的磕在地上,血流如注,她感觉到头上的暖流一阵流淌,已经没有力气去擦干净,呢喃道:“言哥哥,你真的不再喜欢灵儿了吗?”

  观玉看到此情此景,火烧火燎的跑进去屋里,“言哥,灵姑娘倒下了,你快去看看。头都磕破了,一直在流血。”

  温言抓着酒壶的手一掷,酒壶直接往观玉头上飞去,硬生生砸出来一片皮肉,“多管闲事。”他打开门,跨了出去。

  姚灵趴在地上,任由雨水盖在自己身上,血流不止,却没有力气站起来。门枝桠一声打开,一双灰色的锦鞋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气若游丝地说道“言哥哥,你终于愿意见我了吗?”

  谁知道那双锦鞋却没有做一秒的逗留,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像是没有看见这个人,没有听到她说的那句话,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些故事。

  姚灵周身的血液在锦鞋离去的那一瞬间凝结,头脑发懵。这几天她一直是靠着一种

  希望在坚持,那种“只要言哥哥见到我就会听我解释,和我和好如初”的愿望在那一瞬间破碎。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好像是要从口腔破洞而出,从嘴里呕出来,她抓住心脏位置的衣服,试图缓解那种疼痛,但是却毫无作用,那种像被钝器一下一下暴锤痛感挥之不去,痛到眼泪不自觉的往下掉。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将她吞没,痛极反笑,然后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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