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中的答案
林墨先是把龙卷风和答案这两首歌的编曲做好，然后找康娜把人声录制好，最后把所有音轨合成到一起。
然后，把两首歌传到了豆蔻音乐网上。
豆蔻音乐网毕竟还只是一个小网站，在体量上完全无法和企鹅音乐或者云村音乐相提并论，所以本来可以成为两个重磅炸弹，结果投了进去，只掀起了小小水花。
然后就到了楼道歌手正赛的时间。
比赛安排在学校宿舍区的一处空地，主办方搭起了舞台，在教学楼、宿舍楼各处张贴了宣传海报，还通过校园广播放了广告。
10月江宁的夜晚已经没有那么闷热了，虽然小雨绵绵，但是打在身上很舒服，也没有打消学生们观看比赛的热情。
毕羽还利用自己学生会干部的身份，把土木学院几个班的人都发动起来，去为林墨助威。
刘迪和苏飞也都叫上自己的朋友观战。
林墨一再推辞，表示不必麻烦了，不过还是拗不过这帮人。
说实话，心里还是有点儿小感动的。
职场上不被同事阴就不错了，很难遇到这种真心实意希望你好的人。
这就是可爱的同学们。
正赛的评委还是之前预赛的那三个，其中一个正在接受校报小记者的访问。
“听说这一次，龙卷风的原唱者也会出场？”
“对，我觉得他是一位完全可以取代我评委位置的选手。”
“是来自土木二班的林墨是吗？”
“对。”
“能不能透露一下今天他会带给我们什么歌曲？还会唱龙卷风吗？”
“我也不知道。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林墨在后台见到康娜。
“你怎么回事？很紧张吗？”
此时的康娜，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肩膀，手足无措，两眼飘忽不定。
她从小到大一直喜欢唱歌，但是她唱歌的地点都是在浴室、一个人的KTV包房、无人的野外，从来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演唱过。
“林墨，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
“你在晚会上演唱龙卷风的时候，紧张吗？”
“不紧张。”
“你一定很有舞台经验了吧？从小就很优秀，是爸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林墨歪着头回想了一下，无论是前世的自己，还是现在的自己，之前的人生经历好像都和舞台没有什么缘分。
“迎新晚会那次是我第一次上台。”
“什么？”康娜瞪大了眼睛，“第……第一次上台？那你就敢在上千人面前唱歌？！”
林墨笑了笑：“别紧张，在梦想面前，别的一切都无足轻重。重要的是你心中有答案，不是吗？”
康娜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
“谢谢！”
她朝着林墨深鞠一躬。
“哎，不用行此大礼！”
康娜不再彷徨，不再迷茫，不再焦虑，不再紧张。
“我从小就喜欢唱歌，
我想站在舞台上唱出心底的声音，
即使我现在是一个快200斤的大胖妞，
但是我不在乎！
因为，
在梦想面前，
别的一切都无足轻重！”
这就是她的答案。
比赛开始了，几位选手分别演唱了他们精心挑选的歌曲，还有一位选手表演的是说唱，还来了一段关于美食的freestyle。
“你看这个面它又长又宽，就像这个碗它又大又圆……”
不过，尽管不少选手都对自己的表演很满意，觉得发挥出了自己的水平，但是通过现场观众脸上的期待表情，他们知道，今晚的主角，注定不是他们。
主办方很有B数的把林墨和康娜安排在了最后一个表演。
此时，观众们的期待已经到达了顶点。
苏点此刻也在人群当中。
她的心里隐隐带着一丝期待：
不知道林墨是否能像个魔术师，再次带来不一样的表演？
主持人宣布：“今天的最后一组选手，是一对组合。来自物理系的康娜，和来自土木学院的林墨！”
下面掌声雷动，其中一大半是毕羽和刘迪他们鼓动起来。
另一半人则带着疑惑，他们没有看过林墨的现场，心里对他的水平还存有疑问。
毕竟看视频和看现场是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舞台上，前奏响起。
在简单的前奏后，一个甜到犯规的女声响起。
“有个简单的问题，
什么是爱情，
它是否是一种味道，
还是引力。”
这是一句歌词，又仿佛是给在场的所有人提了一个问题。
康娜从台下走上舞台，灯光聚焦在她的身上，但是她的声音没有颤抖。
她已经不会在意旁人的目光，只是专注于眼下这件事。
这是她自己的梦想，与旁人无关。
当台下的观众看到一个与甜美嗓音完全不匹配的大胖子站在舞台上的时候，都惊呆了。
“林墨居然和这样一个女生合作？还特么是爱情歌曲？！”
孙琳琳感到相当崩溃，几乎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
“从我初恋那天起，
先是甜蜜，然后紧接就会有
风雨。”
林墨出场，下面一阵尖叫声。
“好好听！”
“终于见到真人了，他好帅！”
与周围的狂热不同，苏点半闭着眼睛，听着这首歌。
“爱就像
蓝天白云，
晴空万里，
突然暴风雨”
和之前的龙卷风一样，也是RnB曲风，节奏感强烈。
但不同的是，林墨似乎刻意改变了自己的唱腔。
他在唱龙卷风的时候，感觉还是一个少年的声音，清澈干净。
可是这首歌，他却刻意用着一种稍显沙哑、带着颗粒感的嗓音，和康娜甜甜的少女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感觉就像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女，在向一个历经沧桑的大叔提了一个问题：什么是爱情？
大叔用自己的经历，告诉少女：
那滋味，时而在飞，时而下坠，时而又落泪，
动人电影，自己体会，别嫌票太贵。
苏点不禁诧异，只有18岁的林墨，是怎么唱出这种历经沧桑的感觉的？
舞台上的林墨一手插兜，时而看向台下的观众，时而看向和自己合唱的康娜。
被灯光笼罩住的他，举手投足，都像是一个国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突然间，苏点心中产生了一股冲动。
她想要进入他的世界，体会他所感受到的世界。
那个世界也许不是天堂，但一定足够有趣。
“所以说，
永远多长，
永远短暂，
永远很缓慢，
每个人有，
每个人不同的计算。”
“神秘的，
诺言誓言，
甚至谎言，
自己去领悟，
也许多年，
也许瞬间，
你自有答案。”
一曲唱完，苏点仿佛抓到了答案。
那个在她心里若有若无、飘忽不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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