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从未
寒亦禁足皇后，饶恕曈落的事传遍朝堂。大臣纷纷上表，更以钦天监之言为据，视曈落为妖女，迷惑皇帝，残杀皇嗣，要求斩首示众。寒亦无奈，任凭解释林禾雨之罪责，无人相信。
“那你信我吗？”曈落听了寒亦的话，问道。“曈落，你可能不信。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熟悉，又觉伤感。后来发生了这种种事，我也从未怀疑过你。”寒亦凝视着曈落的眼睛。
“那就没事啦。只要亦哥哥相信我，曈落便开心。”“我相信你就好？”“因为曈落喜欢亦哥哥啊，曈落最大的愿望便是亦哥哥开心。”
寒亦看着曈落的笑容，心里的冰冷渐渐地被融化。
虽然大臣联合上表，群臣激昂，可寒亦态度坚决，人心惶惶。民间竟传唱儿歌，妖女到，皇后疯，皇帝傻，国家亡！
“快到百花节了，亦哥哥和曈落一起出宫赏花如何？”曈落转了转眼睛。“可是，可能有危险对你…”寒亦犹豫。耐不住曈落的软磨硬泡，寒亦带上了十倍的护卫，出宫。
京城中央，百花齐放，此等美景令人们陶醉不已。曈落看着马车外，冷笑。
“亦哥哥，曈落要下车看花，在这看不到，看不到！”说罢，曈落便飞奔出去。寒亦无可奈何，带上侍卫，紧紧跟着。
“好大的阵仗。”“嘘。那是皇家禁军，应该是皇帝和那个妖女！”
任周围百姓指指点点，曈落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引来无数蝴蝶。
“哪里像妖女啦？这明明是仙女下凡啊！”
曈落嘴里悄悄念了个咒法，花朵竟全部败落，一片枯寂，之前的花香阵阵变成了恶臭满天，蝴蝶也全部变成肉虫，扑到百姓身上。人们惊慌失措，“果真是妖怪！害人的妖怪！”更有胆大者冲向曈落，扔去泥土…
寒亦震惊，连忙脱下外衣盖住曈落，命令护卫启程回宫，可哪知无人愿意保护妖女都已四散离去。寒亦将曈落抱起，策马离去。
曈落哭泣，“亦哥哥，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好害怕！”寒亦也是一头雾水，“别怕，别怕，亦哥哥永远保护你。”
朝堂上，半数大臣自行请辞归乡，剩下的仍旧联合上表，“昨日百花摧萎，正是妖女灭世前兆，请皇上下旨斩杀！”
碎玉阁。寒亦扶住曈落脸颊，“落落，现在百官愤慨，我实在按压不住了。我担心不久将有叛乱，这个皇帝不当也罢，我们云游四海，做一对潇洒闲人可好？”
曈落笑了，寒亦以为曈落答应，欣喜地抱住曈落，却被曈落一掌拍晕…
醒来时，寒亦身处地牢，身上满是伤痕。“皇帝陛下可好啊？”凌云嬉笑着走来，寒亦只当他与其他侍卫逃走了，怎么。
“曈落呢？”寒亦急促地问着。“妖女嘛，自然是回妖怪住的地方了。”凌云玩味地盯着寒亦，“若不是曈落，我们高鲜族怎么可能这么快地打入，这么快地称王，哈哈！”
“你骗我！你骗我！”寒亦怒吼。“我管你信不信，你辛苦整治的盛世灭了！现在是高鲜王朝，你最爱的百姓都是我们高鲜族的奴隶、高鲜族的狗！”凌云仰天大笑，突然又转阴郁，“从前给你当侍卫那么多年，今后我要将以前所受屈辱都讨回来！”
“来人！好生伺候寒亦陛下，每日剥皮磨骨，别让他死了！”
曈落与高鲜族联盟，灭了寒亦最爱的国家，让他感爱人背叛之苦，凌云折磨之痛。曈落心中爽快，同样的地牢，今世让你尝尝我所受之痛！喝了不少酒，连睡半月才醒。
弥漫着血腥与腐臭味道的地牢，曈落出现在寒亦面前。“感觉如何？”曈落用水泼醒晕死过去的寒亦。
“落落。”寒亦死寂的眼睛中闪着光芒，艰难地开口，“我还以为你被害死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是痴傻吗？我联合高鲜，背叛你，灭你国家。”曈落冷笑，“我当然没事。”
寒亦一副了然，“我知道。其实我都知道。小时候打猎，我从未救过任何。酒馆遇见，我听到你和凌云对话。百花节当日，我看到你悄悄施咒。”
曈落诧异，“那你为什么不戳穿我？还留我…”
“初见时，我只当你是顽劣，看你无亲人，看你亲切便一时不忍；后来，我已深深爱你不可自拔，许是你的笑容、你的气急败坏，我竟觉得爱你好久…”寒亦流下泪水，“我是，我是一直在骗我自己。直至刚刚，我还在想，你是不是被人利用…”
曈落内心微微触动，但想到父母兄长，寒亦他不值得原谅！曈落狠下心，“你知道又如何？左不过被我害至此，可后悔？”
“从未。”寒亦绝然，“那你呢？究竟为何要这样，我是做过什么伤害过你吗？”
曈落愤然，刚想讲述寒亦一家如何迫害，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曈落正要隐身。寒亦以为曈落要走，急切地问，“那对于我，你可有过一点喜欢？”
曈落冷冷答道，“从未。”便隐身于旁。
寒亦自嘲地笑了。衙役们走过来，准备对寒亦实施每日的刑法，不料一人探了探寒亦鼻息，“寒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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