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异空间
西斯只能平心静气，尽量不让其他人看出破绽，他低着头，捡起面前的桌子上的一个葡萄，胡乱塞进口中。
“西巴先生，”布斯看见西斯进来，虽然他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问道：“您的父亲还好吗？”
西斯笑了笑，说道：“我们都是战士，只有可以战斗的战士和不能战斗的战士，幸运的是，他还可以战斗。”
布斯脸上的肥肉挤成了一团，两个小眼睛几乎快要看不见，但是他还是说道：“那我就祝您永远能够战斗下去吧。”
西斯点点头，然后不再开口。
但是他的耳朵突然动了动，他好像听见了些不一样的声音。
“那个人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好像是刚刚才过来的。”
“我听人说是叫做西巴的，但是西巴骑士我见过的，不是这个样子。”
“可能是你记错了吧！”
就在耳边纷纷扰扰地嘈杂议论声中，西斯安静吃饭，不知道为什么，其他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
西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颤抖着靠向光可鉴人的盘子，然后慢慢地，松了口气，还好是自己的脸。
不对，这不是自己，西斯明明已经附体到了西巴身上，怎么可能还看见自己原来的脸。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再次看向盘子，看见盘子中的脸在微笑。西斯摸摸自己的脸，发现除了眼睛，其他脸上的部位明明没有一点动作。
盘子中的脸对西斯笑了笑，然后就在一阵涟漪中消失。
西斯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是一点点地吃着饭。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他吃起来有些嚼劲，应该是加拉森林里的吧。
他看向某个方向，有种预感，自己的疑惑应该能在那个地方得到些初步解答。
到了夜里，西斯自然是走出了房间，他按照白天的方向跳墙出去，然后走到白天遇见西尼的地方。
刚一走到这里，他就看见一个人从一旁的阴影中走出，他笑着说道：“你果然来了。”
从阴影中走出的正是西尼，西斯随意地摆摆头，说道：“其实我对你说的不是很有兴趣，我只是有些无聊。”
“对，无聊。”西尼并没有因为西斯的答案而不快，反而颇为赞同的说道：“在我们这种强者的人生中。就是有太多无聊的事情。”
他又笑了笑，对西斯说道：“当然，我说的强者，仅仅是相对普通人而言，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不明白有什么关系呢？”西斯面无表情，看着前方的空地，“恕我直言，你现在就有点无聊。”
“哈哈哈……”
西尼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情，笑声停止，他正色说道：“那我就带你看一些不那么无聊的事情吧。”
说完，他当先往前走，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西斯会不会跟上。
西斯往四周看了一眼，今晚的月格外明亮，他只是就这么往周围打量了一下，就快速跟上西尼。
野外的利河伯镇就像是一座鬼蜮，明亮的月色反而更加重了这种感觉。光辉之下，必有阴影，在月色的映照下，西斯的不安感也在一点点加重。
强忍住掉头的欲望，西斯将目光投向周围的建筑物，打算从中看出些什么。
也许当初利河伯镇的设计者是为了节约空间，整个街道都是整整齐齐的二层小楼，放眼看去，千篇一律的建筑总是让人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没有就是在原地踏步。而且，这种感觉随着前进的越远，这种感觉就越深。
就在西斯有些不耐烦之时，他忽然看见了前方出现一个高高的塔行建筑。
见到西斯有些疑惑的目光，西尼解释道：“那是这里的人为了表达对神灵的敬畏在这里建立的祭祀塔。”
远处的高塔在黑暗中的阴影中逐渐变得清晰，西斯问道：“是哪里的神灵？”
西尼笑了笑，转过头去，说道：“除了加拉森林里的神，还有那个呢？”
西斯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不是说那里连接到地狱吗？怎么还会有人相信那里有神的？”
西尼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边走边说道：“神灵，不在于善恶，也在于强大与否，真正决定它是不是神的要素只有一个，就是它能不能听取信徒的愿望，并且帮他们实现。只要能够做到这一点，就算是猪，我们也能够将之称为神。”
西斯在他的后面静静听着，尽管他不知道西尼哪里来的这么多感慨，但是对他来说，这也只是一次普通的冒险了。
西尼话中的意味，他不是身处这个时代，怎么也不可能全部了解。
随着走进，高塔的样子也逐渐出现在西斯面前。就像一般的塔一样，这座塔也是上粗下细，但是没有明显的棱角，很难知道，它到底有多少层。
高塔的下方有一个小门，现在小门是开着的，稍微露出的一点黑漆漆的，阻挡了视线。
西尼看了西斯一眼，问道：“要进去吗？”
西斯摇了摇头，说道：“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看看就好了。”这里面一看就不是安全的地方，就算里面没有其他的危险，只是黑暗的环境就足够构成危险了。
西尼径直走进了小门之中，就在他艰难地钻进去时，忽然回头看着西斯说道：“你还不明白吗？其实你到了这里，就已经算是进去了。”说完他就走了。
就在西尼说完的一刹那，西斯就发现自己在往前走，在往那个小门走去。
不对，他根本就没有动脚，所以，是小门在往他走来。
根本来不及思考，西斯就看见自己眼前的小门越来越大，最后直接将自己吞了进去。
……
这里似乎是一片树林，像是真实又似虚幻，西斯头动了动，从这里醒了过来。
刚一清醒，西斯就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入目所看，竟然没有发现一个有生命的存在。
除了那些黑色的树和白色的薄雾。如果它们是有生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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