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应敌
一个小时以后，浑身大汗的安如表示，哎呦不错这个吊，甩起来很带感，而且杀伤力极强，瞬间出鞘令人防不胜防，抽在沙袋上，啪啪作响，听着都疼。她甩甩脑袋，抬手擦去额头的汗珠：“这个就行。感谢教练啊，我急着回去练一下，你这个先借我。将来一定还。”不等金世俊说什么，她唯恐教练不答应，风一样跑了。
李金泉又凑过来：“馆长，安如很古怪啊。”
“不知道她得罪谁了，人家要收拾她，她当然要防着点。”
“似乎也不意外。她一张嘴从来都是冰碴子，谁受得了……”壮汉李金泉柔软的心脏被安如的毒舌扎成草船借箭。
“那你还追她，追了大半年了。我劝你啊，换个正常女人追，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不如放过自己，大家开心。”金世俊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很没兄弟情义的走开了。
安如驱车想买女性防身的防狼喷雾，根据脑子里搜索的地图，跑了很多地方，都被告知违禁品。这可不太妙，脑子一转，她索性去消防用品部门，买了迷你的灭火器。不要小看这玩意儿，喷起来跟催泪瓦斯似的，绝对可以让人睁不开眼，丧失战斗力。这才赶紧往家赶，大头这个弱渣，她这个操碎心的老母亲真是很拼了。
到了家门口，先给司南打电话，告诉他拔掉电源，再给自己开门。司南此刻才算松了口气，安如丢下一句话跑出去三个小时，眼看太阳斜挂，光线都泛出金色，让司南着实担心，如追尾巴的猫狗一般，在屋里绕了无数圈，越发的焦躁担心。透过猫眼确认无误后，放安如进来，看见这女人蓬头垢面的模样，司南一惊：“他们对你动手了？！”
“没有。我临时抱佛脚去学了兵器，至少自保没问题了。”安如把手里拎的袋子递给司南：“用这个防身吧。”司南接过袋子，掏出来一看……灭火器。
这也行？司南举着发胶瓶子似的灭火器，用眼神问。
“放心吧。我跟视频上退役的海豹突击队员学的。”安如一边脱外衣一边又问：“晚饭吃什么？我要饿死了。”
“……还没做。”净担心你了，哪儿有心情做饭，司南默默的把台词咽回去，怎么说自己都心虚。
“快去做饭。”安如捂捂胃。
司南应一声，闪身进了厨房。安如快速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发，溜达到大头身边，嘱咐一句：“我回屋忙一会儿，不要打扰我，饭好了就先放着——千万不要敲门，我需要安静。”这话说的严肃郑重，司南猜到还是和他有关，于是点点头应了下来。
安如回到房间里，先站在窗边透过窗帘缝隙向下打量，按照照片，逐个找到了那几个人。共有四个，一个靠着路灯双手抱胸状若闲汉；一个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读报纸，安如打赌，这报纸最少读了三天了；一个居然在有模有样的发传单，但那眼神啊，显然不在路人身上，一张传单递了七八个人都没递出去，也太不走心了，这传单不定从哪儿捡来的呢；最后那个倒是会享受，居然蹲在树下嗑瓜子……
emmm，还算有趣，怎么搞呢？安如抓抓半湿的头发，决定还是好好利用环境，她一眼看到路灯上有个摄像头，于是凝神，抽出一部分意识进入网络，顺着网线一点点查找，想自己以前就是靠着在无数个视频头前偷窥才捱过那么多无聊的日子，如今目标近在咫尺，更是难不倒她。两分钟后，她准确的找到了监控摄像头，记下了ip地址。接着如法炮制，直到摸清了她家楼前后左右方圆一公里的所有摄像头，把ip地址都搞到，这才打开电脑写了监控程序，装到手机上，让一部分意识永远停留在手机里这个app上，她感觉眼前就像有个悬浮的超大监控室，面前若干个监控窗口，看得人直想吐。
然后该怎么办？能监控到这几个人，只是意味着他俩多了几分先机，能多一些保命的条件，但怎么破局，怎么能过上踏实的日子……她有点一筹莫展。阵阵饭菜香味飘进来，她肚子叫的更嘹亮了，中午没吃饭就被程天漠撵了回来，然后又去金世俊那里现学了一个小时的防身器具，再加上刚才烧脑过度，简直分分钟都要晕过去。不搞了，先吃饭。
出了屋里，司南正在摆桌子，琥珀色的蜜汁烤肋排，上门撒着白色的芝麻和翠绿的葱末；红色的番茄炒蛋，虽然是最家常不过的菜式，但司南做出来的，却是安如吃过最美味的，也不知道同样的原材料，怎么火候调味就掌握的那么到位；还有一道凉拌三丝，白色的杏鲍菇用手撕成条和青翠的莴笋橙色的胡萝卜拌在一起，调味放了小米辣和柠檬，酸爽开胃。
搓搓手，坐下来，司南盛好饭递给她，安如埋头狂吃，一碗饭见底，这才松口气。司南顺手拿过空碗：“还要吗？”
摇摇头：“不要了。我要控制体型，有胖子的基因，不敢造次。”
“好。”司南把空碗放到水槽里，拿个干净碗，给她盛了一碗清淡的素汤，这汤只用了芹菜胡萝卜洋葱苹果和豆芽，武火猛攻，什么调味料都不放，就连盐都是亵渎，喝得就是鲜甜的味道，果然喝得安如长长叹口气：“真好喝。”
司南却有一种恍惚的感觉，仿佛是最后一顿晚餐，又或是乱世里偷来了片刻祥和，前者是一种绝望，或者是一种幻觉，都让他万分纠结。安如却没那么些个多愁善感，吃饱喝足，她一抹嘴：“你收拾了啊，程序还差一点。”说完钻回卧室又关上了门。
等司南清理完毕泡上一壶水果茶的功夫，安如从屋里出来了，把手机递过去：“这样观察他们几个，倒是方便了。不过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们就像薛定谔的猫，卡在盒子里，生死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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