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肉食者谋
回家的路上，韩非想起了紫兰轩那个黑镶金男人——卫庄。
“公子真是好雅兴，今天又来找哪位姑娘？”紫女缓缓从楼上走下来，步态婀娜。
“不，今天我想找一个男人。”韩非笑道。（其实一开始楼楼看到这着实想歪了）
“你来紫兰轩，找男人？”紫女侧着脸，有些好笑道。
“对，就是前日，在隔壁饮酒的那个男人。”韩非继续道，并不觉有什么不妥。
“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也许会越危险。”紫女善意提醒道。想让韩非知趣作罢。
韩非走到紫女面前，“也许我是胆子比较大，”韩非剑眉动了动，眼中笑意盈盈，并没有退缩。
“你的世界和他的世界，完全不同。”紫女说着看相了别处。知道韩非心意已决。
卫庄房内，韩非没有迟疑，踏进了卫庄的领地。
“卫庄兄。”韩非作了揖，便站着等着卫庄的反应。卫庄背对着韩非，没有看向来者，仍是面向落地窗，摇了摇手中的酒樽。
“能站在你这个位置跟我说话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我信任的人…另一种…会被杀。”卫庄说着微微侧了侧身。
“也许现在我还来不及成为第一种人，但是我相信，你不会杀我。”
“是么。”卫庄转过了身。
“因为这个。”韩非双手捧着那个之前在潜龙堂交换所得的木盒子。
“这是紫女在潜龙堂给我的礼物。盒中所藏的水消金正是破解鬼兵劫饷的关键线索。”
“但是这份礼物有另一个真正的主人……”
卫庄嘴角有了一丝弧度，看来这个人不笨。不枉费自己一番心思。
“因为此盒是运用纵横之理制作而成的，是鬼谷派的东西。”
卫庄凝眉，表情认真了起来看着正在分析的韩非。
“天下寥寥，苍生涂涂，诸子百家，唯我纵横，”韩非眼神深邃了起来，“又有谁能想到在这小小的紫兰轩中竟然隐藏着卫庄兄这样的鬼谷传人。”韩非放下了手中的酒樽，搁置在桌上。
“一怒而诸侯惧，安居则天下息。每一次鬼谷弟子在世间现身，都必掀起惊涛骇浪。卫庄兄龙潜于渊多年，突然回到韩国又会给韩国带来什么呢？”韩非自顾自踱步，回头看向了卫庄，一脸探究。
“你心里不清楚吗？”卫庄反问道。
“你一边接受了紫女不明底细的礼物，另一边又接受了张良风险未卜的推荐。可见，你早有选择。”卫庄也看向韩非。
闻言，韩非又坐下了。诚恳地看着卫庄：“但是，要做成这件事，需要你的帮助。”
窗外有风徐徐吹来，吹动了桌前二人的头发。卫庄的白发随风飘动，缓缓开口道：“我已经帮过你一次了。”随即站起身，面相窗外道：“接下来，该轮到你向我证明，你值得我帮。”韩非凝了凝眉，仿佛明白了。
直到韩非离开，紫衣掠过卫庄所在房间的那一扇窗，卫庄侧过身不被发现仍在窗前伫立着，一言不发盯着那过去的身影，像是在想些什么。
把玩转动着木盒，卫庄脑海回想起了韩非离开前所说的话：“卫庄兄说得好，看来我们达成了第一次宝贵的共识，我的还礼没有送错人。”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副卷轴，打开后上面赫然硬刻着“五蠹”。
韩非离开后。
据自己观察，紫兰轩果然卧虎藏龙。自己不经意的观察，换回了卫庄的回眸。不知自己给他的回礼，这个男人是否满意。
韩非从自己与卫庄紫兰轩的会面得知，原来自己不经意从紫女那换回的盒子里就是破案关键，对于这个人情自己定时要还的。竟然帮了就送佛送到西嘛，韩非内心吐槽道。
韩非找到卫庄希望他再帮忙，卫庄反而要求，先证明自己值得帮。不过也是意料之中啦，非亲非故的，别人肯帮就不错了。有求于人就要拿出诚意。巧诈不如拙诚。韩非内心宽慰自己道。
相逢一笑，礼尚往来，君子之交淡如水。姬无夜注定失败就在于，与他合谋的人，虽然个个都是不省油的灯，但是各自都有自己的算盘。像夜幕这样的组织，必定会土崩瓦解。韩非有信心，姬无夜此人，必定失败。
不过断案虽难，值得庆幸的是最近遇到的有趣的人还真是多啊。韩非想到这里微微一笑。
还有子房的妹妹，一个小姑娘打扮成男子，还和江启关系不错，江启那家伙不是有恐女倾向吗，见到追求者就跑。更让人惊奇的是她居然看过自己的书，很少有女子会对枯燥乏味的政治感兴趣，知道《五蠹》的人并不多，更不用提《孤愤》《说难》了。
自己已经应允了要解了要解决那姑娘的疑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等案子结了，就让子房再做安排吧。
另一边。
“谢馥和你是不是有故事？”懿颜在回家的路上也不忘逗弄撩拨江启，江启一脸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的表情，说：“什么什么关系，她是我师姐，还是插班生。”
见懿颜一脸疑惑，就说：“回到张府我再告诉你。”
“五年前她被我师父所救，第一次见到她就是烧的半死不活的，我们都以为她活不长了，没想到她求生欲极强，在容貌尽毁后依靠易容恢复了容貌。要不是师父还有看她惨兮兮的，本公子大发善心，不然才不会答应照顾她呢。”
“是江启照顾的人吧，跟你有半毛钱关系。你生气啥。”懿颜扶额。
“对哦，不过刚刚莫名觉得很气阿。那个女人居然拿给她当丫鬟说事。”江启嘀咕道。
懿颜内心叹了一口气，果然芸玥继承了记忆连性格都受到影响了。自己没继承，兴许也有好的一面吧。
“那她的嗓子就是因为被大火的烟气熏的？”
“是的。”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懿颜突然严肃。弄得江启也莫名严肃地看着她。
“什么疑问？你又发现什么了？”
“不是，我是想说。芸玥，你会不会以后喜欢女生阿。比如谢馥那样的。”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正经的呢……怎么可能，谢馥那个老女人，总是欺负我玩。我是立志要当gay的，攻受倒是无所谓。男的又怎么了，还不是一样，爱是不分性别的。好伐？”
“……”懿颜无fuck说。
“其实谢馥也蛮可怜的，毕竟女生的容貌那么重要。师父也不肯透露他的来历。自打师父闭关，就没有见过他。可能是救她耗费太多了吧。”江启自说自话道。
“恢复了之后她就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了，师父也由着她，说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的势力？我就知道她有四个丫鬟。其中一个叫白茶的小萝莉，特别萌。”
江启一副“Areyousure？”的表情，“那可是她最厉害的四大护法，江湖人称‘合香四公子。”
“可是她们那么小。我就见到了白茶，她才六七岁的样子。她跟我说谢馥就只有他们四个丫鬟。”
“那是她自谦。而且他们会易容，会变声，谁也不知道他们真实年龄。谢馥本来也行，可是她嗓子被熏坏了。”
“他们来训练你，你可要认真以待。他们都有两把刷子的。‘合香四公子’分别是佳楠，沉香，紫檀，白茶。按排名来的，你可能要一个一个打怪了。”江启一脸欠揍的怜悯。
“我怎么觉得你和江启合二为一之后就莫名变得欠揍了呢。”懿颜冲江启眨巴眨巴眼睛。
“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江启转过头又道。
随后江启起身：“哎呀，溜了溜了。”懿颜也起来笑着追着他作势要追打。
本来正经的谈话，随后成了懿颜和江启的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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