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到晋陕初打探
贾赦、四皇子一行人虽然路途多舛,好歹紧赶慢赶的快到晋陕交界的黄河洪灾多发区了。し可是一路走来，他们对现在晋陕地区的现状并不乐观。官道上，有很是老百姓在走着，不过方向和贾赦一行人的方向却是相反的。贾赦一行人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那些老百姓应该都成是受灾的灾民,而现在成了流民。每次哪个地方发生了天灾,那里百姓因为无法继续生存下去,总会拖家带口离开故乡,暂时到别的地方去生活。
“四爷，一路上都碰到多少流民了，而且现在离永济越近，流民越多。我刚才在外面骑马,还看到好些人家把自己家孩子插上草标要卖了。若不是逼不得已,那些百姓何苦走到这一步啊！”贾赦本来在外面骑马巡视,可是看多了妻离子散的场景，实在心里不好受，进到马车里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这些河道官员实在可恶,还有这里的知府知县都是干什么吃的老百姓都民不聊生了，居然还想着粉饰太平。贾赦，通知队伍加紧赶路,今天一定要赶到永济。我们到了永济后，就分头散开来，先明察暗访，找些证据来。我会争取尽早将奏折递上朝廷,请朝廷派人来赈灾。”
“行，我现在就出去，让大家加紧赶路。”
一路颠簸，贾赦终于拉着整批人马在城门关闭前进了永济城内。一进城，贾赦就觉得有些奇怪，城门外流民四溢，可是永济城里却安静的过分。这个安静不是寂静无声的安静，而是因为永济城里太过平常了。平常的好像没有发生任何异常的事情一样，商贩还是正常的卖东西，客栈还是正常的迎客，甚至连路边都难看到乞丐。
贾赦看这情景，觉得很是诡异，所以没有按照四皇子的吩咐先去暗查，而是让人领着队伍去了永济最大的一家客栈里。那家客栈不单可以租住单间的客房，也可以租借独门独户的小院子。贾赦一行人还带了好些药材，而且又怕会发生什么异常情况，，自然是租住了一个小院。
进到院子后，贾赦让随行的斥候好手先在院子周围视察，他是主要负责四皇子安危的，自然不能让要消除危险于未然。待处理好防范的人手后，贾赦才进到四皇子和刘宇珩所在的房间，与他们一同讨论接下来怎么办。
“宇珩，明天你扮做商队管事，借着收集本地特有药材的名义出城去。记住是顺便带两个人到城外去寻几个流民聊一聊，记得多找几个。务必要问清楚为什么他们会出逃，是不是发生了决堤的事情，什么时候发生的。如果可以再问问看近些年来黄河堤坝的筑造情况。但是要记住，千万要低调行事，避免有人发现我们的行走，若是有危险，记得赶快走。”贾赦一进门，就听见四皇子在安排刘宇珩事情，他也赶紧走上前去，看四皇子对自己有什么安排。
“四爷，我呢？我有什么要做的？”
“恩侯，你常年喜欢混迹市井，应该比较熟悉和那些个商贾打交道，既然我们这次是带着药材，扮成药商来的，那你就去永济城里和那些医馆药店打打交道。不拘是什么消息，越多信息越好，同样也要注意保密身份。”四皇子给贾赦也安排了一个合适的差事，可是贾赦却有些担心。
“四爷，我去市井打探消息没问题，可是如果我离开了，您的安全可怎么办？要知道我跟过来最重要还是保卫你的，若是我离你远的时候，发生什么意外情况，那我想赶也赶不回来啊！”
“四爷，我觉得恩侯这次说的对，咱们一路过来虽未直接面对，可是一直有人想我们或者说是您的主意。我认为贾赦必须要紧跟着您，才可放心些许。”刘宇珩难得是赞同了贾赦的意思，也不希望贾赦和四皇子分开行事。
四皇子是个一心为公的，可并不代表他就不怕死，相反四皇子身份贵重，而且责任更是重大，所以也非常爱惜自己的小命。现在听贾赦和刘宇珩一同因为自己的安全问题反对他和贾赦分开，也是陷入了沉默中。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和恩侯一路，我就为长，是恩侯的哥哥，两兄弟一起出去联系本地的药商。到时候我也可以一起打探消息，确保消息不会有所遗漏。”
“这也可行，虽然出去行走，暴露的可能性增加了，但是众目睽睽之下，那些人就是有什么算盘也不好打。那四爷就是咱们商队的大掌柜，我是二掌柜。而且我这个二掌柜还很是纨绔，喜欢吃喝玩乐、结交朋友。因为难得出来行走，喜欢动辄就带着一整队人出去找乐子，四爷作为哥哥怕弟弟闯祸，只能劳驾跟着了。”贾赦一听四皇子的话，觉得这样也可行，还不改胡闹本性，顺便把自己和四皇子的身份、爱好、性格都给准备好了。
四皇子听贾赦在那摇头晃脑一阵说，是略微有些无奈，“行，那我就占你几天便宜，做你几天哥哥吧。要是你这个做弟弟的太过胡闹，可别怪我下手太狠啊！”
“哥哥大人，你放心，能当您的弟弟真是我三生有幸，弟弟一定老老实实，绝对不给您添麻烦！”贾赦作怪的站起来，冲着四皇子是深鞠一躬，还要挤眉弄眼的。
“贾赦小子，你别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刘宇珩看贾赦开始玩笑，又没忍住刺了他一句。
休息了一晚后，第二天一早，刘宇珩就带人出去打探了。而作为纨绔二少的扮演者却硬拉着四皇子在客栈里作威作福了一上午后，才出门去。按照贾赦的话来说就是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不然就不真了。
化名为闵家兄弟的四皇子和贾赦带着随从出来了，向着永济城里最贵的酒楼走去。一路上，闵家二少腰间别了一把金光闪闪的剑，手中还拿着一把骚包的扇子，大摇大摆的，看中什么就带随从去买，还特别喜欢和人家商贩胡侃几句，直到闵家大少拉他回正路上。
“大哥，这就是他们永济城最好的酒楼，看着不怎么样啊！我可跟你说，你可别把我饿瘦了，否则回去，母亲可不会放过你。”贾赦和四皇子走近那家酒店，贾赦就开始嚷嚷了起来。
“二位贵客，请进。哦呦，咱们永济虽不是什么大地方，可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们这的黄河鲤鱼可是出名的。而且我们店的厨子可是当初在京城的一品居做过的，那手艺可没话说，您二位要不上楼上雅座试一试？”
“你小子嘴皮子倒挺利索，行了，上去给我个雅间。我这些跟着的人也在下面给开两桌，我就来试一试你们这的鱼，要是不好吃，我就吃了你！”
贾赦拿着那装相的扇子是点来点去，叫招呼他的那个小二是心里觉得在就是个有钱的傻帽二世祖。身上别的那把剑肯定是假的。殊不知，贾赦是故意拿了个亮闪闪的剑鞘出来的，大家都以为剑是假的，其实里面插的是一把他用惯的短唐刀。
那个小二领着人进了雅间，上了香茗。
“不是说你们这里鱼好嘛，就给来个全鱼宴，大爷我饿坏了，速度点。”
“得咧，二楼雅间全鱼宴一席，您请等着。”
“诶，小二，你等等。”贾赦从荷包里掏出块碎银子放在桌上，“给大爷我讲讲这永济城有什么好玩的，大爷我最近跟着跑南闯北的累坏了，你要是跟大爷我说的好，这银子都是你的，而且我再赏块银子。”
“哎呦，大爷，您可算问对人了。小的在这永济城多少年了，别的不知道，这永济城哪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我可是都知道。这永济城里有个销金库叫暖春阁的，听说里面的姑娘可是个个水灵，这永济城里的有钱的老爷们可都爱去。”那小二看贾赦这样，是第一个就推荐了一青楼，觉得这肯定对贾赦胃口。
“不就是一破楼子嘛，你们这永济小地方，能有什么美貌天仙的姑娘啊。别在这瞎吹牛了。大爷我走南闯北什么花魁名妓没看过，能看上这么个破地方的人！”贾赦装作一副看不上这楼子的样子，果然那店小二开始说起这暖春阁的不同来。
“大爷您可不知道，咱们这暖春阁里的姑娘可不是简单的，那都是从扬州高价买回来的。而且啊，这暖春阁里来往的可都是达官贵人啊！”
“你们这里能有什么达官贵人，你哄谁呢！”
“那可不这么说，太子殿下的外家刘家，您知道吗？咱们这永济虽是小地方，可是河道总督刘大人是经常要来咱们这的。刘大人可是太子殿下的舅舅，有刘大人在，咱们永济来来往往的达官贵人可不比京城差。那些个知府、直线，就是巡抚、总督都常来，您说这暖春阁有没有档次啊？”
虽不知道这店小二是吹牛的，还是确有其事，但是既然听到那位河道总督的消息，自然要去打探一番了。贾赦和四皇子对视一眼，看来今天晚上是有地方消遣了。
“嘿，看来我还真小看这永济了。行了，这两块银子拿去吧，今儿晚上我要是在暖春阁玩好了，那明天我就再来这里，再赏你。下去吧！”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大爷您吃好玩好！”
待那个店小二下去后，贾赦拉着四皇子说道：“大哥，要不今晚咱们就去这暖春阁会一会，反正最近赶路累了，咱们好好去玩一玩？”
四皇子看了贾赦一眼，觉得这主意不错，也就同意了。“行了，知道你小子的意思，能让你老实跟着我到永济我已经是知足了。不过今天晚上，必须听我的，你要是敢耍酒疯闹事，那接下来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哪也别想去了。”
“行了，您真啰嗦，咱们赶紧吃了东西，下午在这永济城继续转悠转悠，看哪还有什么好玩的没！”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两线开战，荣国府的矛盾要开始展露了！
放心，大家都担心张凌会不会小白，不会的，人家能出手就出手，不方便出手的，还有娘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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