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寡妇借钱
杨二楞去杨广德家被赶了出来，其实他只是去拿农具，杨广德和儿子杨明辉根本不听他说话，推出门外。
杨二楞只好躺在破屋发愁，担心戚长发一伙继续上门闹。
他打了人理亏，这件事最好还是赔钱了结，可是杨二楞没钱。
“杨二楞”
寡妇在门外喊。
杨二楞一楞，心里腾地一下窜起了火苗，从发现寡妇看他的疼惜的目光，他就再也忘不了寡妇那风情迷人，诱惑的身影。
杨二楞虽然傻，但他是男人，血气方刚，以前怕女人，可是那晚被寡妇拉上床，尝到了滋味，开始喜欢了。
杨二楞就走出来。
寡妇今天穿着一件黄色的素色短袖，诱人的身材一览无遗，胸口那里波涛汹涌，像是要飞出去。
“杨二楞，这钱给你。”
寡妇轻声说道，把一个油纸包塞给杨二楞，迅速跑了。
杨二楞丈二葫芦摸不着头脑，看着寡妇回去关上院门，才打开看，一看吓了一跳。
油纸包里面是一摞钱，定下神数了数，居然有二千。
杨二楞傻眼了。
他傻乎乎地看着，想不明白，就走过去敲门。
敲了一会儿，门开了道缝。
“嫂子……这钱……钱……？”
“嫂子借你的，以后有钱再还我。”
寡妇低着头，轻轻在门里说了一句，迅速关上了门。
杨二楞明白了，全身瞬间犹如电流通过，一阵热乎乎。他犹如云里雾里，但是却知道一点，寡妇对他好。
“啊……啊……”
杨二楞咧开嘴，发出了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含义的大喊声。
他跑回破屋，整整数了两遍钱，想了想就出门去找戚长发。
戚长发正在村长儿子王长富家里，村长儿媳妇曹小娥正在给戚长发涂药。
“哎呦，疼死我了，轻点嫂子。”
“呸，窝囊废，连傻子都打不过，亏你还是男人。”
曹小娥似嗔似怨地在戚长发脑袋上敲了一下，还要敲第二下，被戚长发趁势抓住，握在手里。
“死相，别乱来，这可是嫂子家。”
王长富是村里电工，刚才接到通知去县里开会去了。
大龙村最风流的女人赶紧推开戚长发伸到胸口的爪子，眼里不经意地闪过一丝厌恶。
戚长发实在是长得太猥琐了，连风流成性的曹小娥都没兴趣。
杨二楞站在院外喊:“戚长发。”
戚长发推开曹小娥，说:“是那个傻子，走，去看看。”
走出院子，杨二楞扬起手里的油纸包，说:“二千块，都在里面，你别告我了。”
戚长发没想到杨二楞真的借到了钱，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惊喜，看了看曹小娥，接过杨二楞手里的油纸包。
戚长发受的都是皮外伤，根本无碍，他知道杨二楞拿不出钱，正想着怎么去派出所找人活动，抓了杨二楞。
戚长发低头数了数，露出惊喜，二千块一份不少，他按捺住内心狂喜，说:“杨二楞，说好的五千，少一分都不行，两千我先收下，给你宽限半个月，快滚。”
杨二楞目光复杂地最后看了一眼油纸包，离开了。
戚长发把油纸包往曹小娥胸口一塞，一把抱起她嘿嘿笑着走了进去。
杨二楞心情轻松地走在回去的路上，戚长发拿了钱，肯定不会去派出所告他了。
晚饭时，杨广德听说了杨二楞给了戚长发两千块钱，一口饭差点噎死在喉咙里。
“什么，那个傻子给了戚长发两千块钱？”
儿子杨明辉也蹭地窜起来:“爹，傻子那里来的钱？”
杨广德失神地跌坐在地上，懊恼无比，他坚信大龙村没人会借给傻子杨二楞钱，那就是杨二楞退伍费还藏着掖着。
杨明辉阴沉着脸说:“爹，咱们家损失了两千块，不行，得让傻子找回来。”
“怎么找？”
“让他去山上挖药，什么时候攒够了两千块再准回来。”
大龙村背靠的大龙山，山上有很多草药，闲时村人常常上山挖药卖，贴补家用。
半小时后，杨广德气势汹汹地来到破屋，进门就吼了一嗓子。
“杨二楞，你这没良心的畜生，吃我的喝我的，还瞒着我藏钱，你……你……。”
“…………”
“说，你到底藏了多少钱，那里来的？”
“……”
杨二楞缩在炕角，不敢吭声。他虽然傻也知道不能告诉叔父钱是寡妇给的。任凭叔父劈头盖脸一阵臭骂。
杨广德心里那个肉疼啊，两千块，早知道他就要去了，白白便宜了戚长发那个无赖。
“明天上山去挖药，什么时候攒够两千块再回来。”
杨广德恶狠狠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杨二楞看着叔父走远了，才爬起来，对他来说，反正每天都是干不完的活，上山草药虽然累点，也无所谓。
杨二楞去牛圈最后看了一眼老黄牛，喂了草，依依不舍地摸了摸牛背。
他站在自己四面漏风的破屋，想了想，把前几天刚挖的山药蛋装进袋子，走到了寡妇院外。
寡妇院子里静悄悄，杨二楞把一袋山药蛋从门缝塞进去。今年干旱，村里庄稼歉收，山药蛋煮熟了就可以充饥。
杨二楞反正要上山，山里有很多可以吃的东西，完全不用愁。
锁上门，杨二楞上山了。
大龙山，又叫裂山，传说上古时神人居住，山上至今还有很多据说神仙留下的东西。
头顶的骄阳无遮无拦地炙烤大地，田里庄稼都蔫巴巴垂直头。
杨二楞常年上山，毫不费力就上到了裂山北麓，他知道这一带背阴，生长着很多草药。
杨二楞傻，认得草药不多，只有一种柴胡，柴胡喜阴，北麓一带分布很多。
这天起，杨二楞天天早出晚归，上山挖药。他脑子本就是一根筋，杨广德交代的事从来不会转弯。
柴胡这种药材分布广泛，价格并不高，要卖两千块，起码的杨二楞挖两个月了。
杨二楞干活累了，就会想起寡妇那毛毛的眼神，那眼神里面仿佛有根钩子，一直伸到他心里挠。
杨二楞不懂女人，怕女人，唯独对寡妇却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大龙山山大沟深，有很多野果野菜，杨二楞心里有了寡妇，就挖了很多晚上回去偷偷塞进寡妇院子里。
有天晚上，杨二楞半夜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搂着寡妇睡觉，他一下子惊醒，羞愧地发现被窝里流了一摊白浆。
女人，对杨二楞来说很神秘。他懊恼地打了自己两耳光，后悔不该对寡妇有这个亵渎想法。
杨二楞看着被窝白浆愣了一下，平生第一次觉得涨得难受。
十天后，北麓的柴胡挖完了，杨二楞又不认识其他药材，只得向远处去。
这天杨二楞挖遍了周围的柴胡，直起腰发现天阴沉沉，要下暴雨了。
杨二楞赶紧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半山腰有个山洞，就爬下去看。
那山洞在半山腰，根本没有路，杨二楞摇摇头，刚要离开，忽然一道滚滚雷声响过。
杨二楞只觉脑海里嗡地一下，仿佛尘封的记忆复苏，脑海里瞬间出现了一副金光地图。
金光地图，杨二楞那夜在芦苇荡无意中印在脑海的金光地图出现了。
杨二楞几乎都要忘记这件事了。他脑海里，那副金光地图清晰地呈现在意识里，灵光一现，他发现此处正是地图所在。
杨二楞呆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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