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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此时已经靠近夏季,黄昏过后,空气里热气还未完全消散,沈绾刚从园子里跑出来,颈间微微出了细汗。

  不知是不是身材原因,她总比别人更怕热一些,稍稍遇热便要出汗,湿黏之感委实难受,所以这会子就想去凉快些的池边走走。

  哪知池心凉亭早有人霸占,远远地她就瞧那身衣裳眼熟,等走近了发现那是宋昭,再想转身离开却已来不及。

  “站住。”宋昭叫住她,麦色皮肤染了一层烟霞般的红晕。

  沈绾闻到他身上的酒味,想起采薇昨日遭遇,心下暗恼,只怕要摊上事儿。

  “抬起头来。”喝醉酒的宋昭没有平日里的清冷严肃,少了几分疏离,倒多了几分孩童般强硬的执拗。

  “你怎的总赖在这里喝酒?”沈绾不喜酒气,自然远远避开他三分距离。

  宋昭苦笑,“往日不知酒滋味,现在才晓得它的好。”说罢,他拿起桌上那玉壶斟了酒,又饮下满满一杯。

  她本不愿多理会宋昭,可她听懂那话是指曲氏,心中不免酸涩,便多说了句:“若是早些珍惜身边人,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犯错的人最不喜旁人对他的错误指点,尤其是若是当初该如何的话语,偏还是宋昭这等心高气傲之人。

  宋昭又斟一杯酒,递到她面前,“喝。”

  沈绾不肯,将脸别到一边。

  宋昭伸出另一只手突然捏住她下巴,将酒杯抵在她紧闭的嘴边,“喝酒。”

  他手劲极大,沈绾觉得下巴快被捏碎了,仍是咬着牙不肯张口,此刻在她面前的宋昭犹如疯子。

  哪知,宋昭却说:“你若不喝,我便只能亲自喂你了。”他将杯中酒水尽数喝进嘴里,然后直冲她唇边而去。

  沈绾本能地扭头躲避过去,但因下巴还被他钳制着,还是被他碰到了侧脸。

  她低头狠狠咬在宋昭手上,几乎使出了全身力气,直到尝到腥甜的味道。

  鲜血并未唤醒他的痛觉神经,倒是激起他压抑已久的亢奋,眼前的沈绾迷离不清,一下子分裂成两个人影,一下子又重合成一个。

  宋昭嘴边泛起笑,竟冲她直喊:“苒瑶。”

  他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不顾一切将她抱在怀里,言语间充满惊喜:“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一道白影闪过,巨大的力道将宋昭往后拖行数步,强行将二人分开。

  原本绝望的沈绾睁开眼睛,突然像溺水的人抱住浮木般看到希望,高兴地喊出:“夫君!”

  宋辞瞥了一眼她嘴角殷红的血,微微眯眼,竟一脚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宋昭踢进了池塘。

  那凌厉的速度,强劲力道带起一阵劲风,竟不像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削瘦文弱的宋辞。

  荷花池才换过新水不久,水位颇高,且底下尽是淤泥,陷下去便很难再出来。

  宋昭虽是醉酒,可求生欲刺激着他努力挣扎,偏这池子越是挣扎越会往下陷,他原本头还浮在水面,渐渐的只剩两只手臂在空中乱抓一通,头已经沉入水中。

  “救他呀,他快淹死了!”她在一边惊慌失措,试图求助旁边的宋辞。

  可令她不敢置信的是,宋辞当着她的面将人踹下水,神情冷漠如冰。

  “他是你血浓于水的兄长,你怎能不救他?”沈绾开始寻找周边有没有能在水里浮起来的东西,可惜一件件扔下去,没有任何能救到宋昭的物件。

  宋辞一把拉住她,耳间一动,将她拦腰抱起,只见沈绾还在挣扎,低声在她耳边喝道:“有人来了。”

  二人猫腰躲在半人高的草丛里,见来人正是李英莲屋里的丫鬟与小厮,本意来此幽会,却见有人落了水,水上漂着正是大少爷宋昭的香囊,赶紧的叫了人来打捞。

  眼见宋昭被人救起,沈绾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宋昭不死,那宋辞就不用担负杀兄的罪名,她因此而感到万分庆幸。

  宋辞心中一腔怒火却又不能对她发泄,手指在衣袖底下攥成拳头,又悄然放开。他故意越过她身旁,眼睛却不看她。

  她跟在身后,宛如做错事的孩童,垂丧着脑袋,时不时地喊上一句,“夫君,你走慢些,等等我。”

  宋辞当真会放慢脚步,等她自己追上来,却仍是不同她说话。

  入了夜,月色撩人,蝉鸣呱叫开始觉醒,廊外的画眉也不安分起来,精力甚是旺盛。

  那时候锦被都会做的细小些,共枕一床的夫妻多是分被而棉,既不用担心冬季二人熟睡中抢被受凉,也无需烦忧夏季贴一起过于燥热。

  沈绾站在床边,望着独自在床上抱被而眠的宋辞,一时间不知自己该以怎样的姿势睡下去。

  他虽闭着眼,可耳朵却将她的一举一动都听得真切,一阵窸窣过后,他所在的被窝被掀起一角,透进风来。

  沈绾竟丢了自己被子,蜷缩着身子挤进他的被窝中。

  “嗯?”

  “嗯。”沈绾将脑袋靠在他身后,双手环在他胸前,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她的手温热绵软,隔着胸膛像是挠进了他心口。宋辞喉结轻微滑动,声音如古琴般低沉又清朗:“睡吧。”

  屋里一阵沉寂,只听得屋外廊上画眉的婉转莺啼。

  沈绾手指缓缓滑到他里衣的衣襟处,轻轻一挑,衣襟的暗扣便解了开来,露出紧实的胸膛。

  她的手还在继续往下滑,从右肩滑到胸膛,再从胸膛到腹肌,最后停在肚脐周围。

  再往下,便是腰带了。

  宋辞一把抓住她的手,碰触到她手臂的时候,才发觉一片嫩滑,居然没有布料的覆盖,他喉结又动了动,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

  她居然将自己剥的精光,只剩一件绣着桃红牡丹的白丝肚兜,小小肚兜哪能遮住她胸前丰满春光,堪堪露出一半白皙来。

  宋辞眼里的火苗瞬间被点燃,大手揉搓在她胸前,将那白丝肚兜直直撕成两半。

  “啊……”沈绾没料到他会这般粗暴,不禁突然叫出声,打破了屋里只剩喘息的宁静。

  这一声低吟更是挑动了他的神经,下腹紧得涨疼。

  她原以为,这一夜会是一场狂风暴雨,没想到宋辞格外温柔,一举一动都如水般将她渐渐融化。

  “绾绾,对不起。”一切平静下来以后,宋辞将她紧抱在怀里,低头亲吻她眉心,“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沈绾迷迷糊糊地睡着,过度的体力透支让她睁不开眼。

  “你不知道,荷花池里沉着我二哥。”

  沈绾呼吸均匀,在他怀里微微动了动,不过是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宋辞的记忆里,八岁那年母亲带他和二哥来到宋家,纵使只是妾室,父亲却是偏爱母亲的。只是他从来不见母亲笑过,也不曾留父亲在房中过夜。`

  他与宋冕虽是同胞胎生,相貌却不尽相似,性情也大不相同。

  宋辞懒散厌学,在学堂里坐不住一炷香,便要将桌椅全部卸下一通。

  宋冕勤学上进,颇具生计天赋,远比大房得宋父看重。

  可惜为救风尘女子断了一条腿,父亲气急,请了家法,没想到几鞭下去,竟害他落了终身残疾。

  那女子见自己误了他一生,夜里寻了短见,宋冕得信以后,一个人悄然投身进了荷花池。

  待医女出身的母亲察觉出儿子治腿伤的汤药有问题时,宋冕的尸体正从荷花池里打捞出来,她恳求宋父严惩下药之人,宋父却退缩了。

  已经失去一位爱子,沉湎于悲恸中的宋父,选择了沉默。

  对宋父绝望的她宁愿长伴青灯古佛,也不再踏入世俗半步,只留给他一个看似不成器的小儿子。

  八岁前的记忆……宋辞摸了摸沈绾的脸颊,不禁勾起嘴角轻笑,那时候的她,比现在胖乎多了。

  话说李英莲连服几天安神药以后,心神总算安定了些,不再耳目呆滞,成日念叨阴阳之事,可自打那事以后,她便再也不敢走出宋家大门。

  倒是宋昭肺里呛了水,身子不似往日大好,走在路上总用手帕捂着嘴咳嗽,修养了半月有余不见痊愈。

  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方子,让他用十二味温性药草熬成热水,每日泡澡一个时辰,连续七日,就能治愈咳疾。

  老夫人原本就一心想要撮合采薇与宋昭,近日家门不顺,一个接一个病倒,这二人若是成了,早些把喜事办了权当冲喜。

  平日总要炖上一盅川贝雪梨膏让流莺送去,这天却突然改口,让采薇亲自送过去,顺道问候大表哥近况。

  温热的一盅川贝雪梨膏被她故意磨蹭了些时间,晾得冰凉,采薇用手指伸进去探了探,觉得还不够凉,又用双手捧了些池水灌了进去。

  宋昭的园子里居然空无一人,连个守门的小厮都没有,她有些诧异,推开房门却不见宋昭踪影,难道还在泡澡没出来?

  她在院子里踱了一圈,却听见西南角最为偏僻的一间厢房里传来女子尖细的叫声。

  将窗户向上推了推,采薇悄悄探了半个脑袋。

  宋昭半躺在地上,身上坐着个□□的女人,青丝未束披散在肩上,露出小小的一张脸。

  那是一张她从未见过的脸,唇珠殷红,艳若桃李,宛如盛开在画卷中的洛阳牡丹。

  女子半闭着眼,伸长了脖子往后仰去,脖颈线条纤长优雅,唇珠微张,似笑非笑,嘴里低吟随着喘息而出,艳景足够令每个男人血脉喷张。

  宋昭双手紧紧捏着她翘挺的臀,重重往下一按,女子承受不住重击,全身无力,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

  宋昭托着她的身子,将她那颗殷红的唇珠含在嘴里,轻喊着:“苒瑶,苒瑶……”

  采薇吓得险些摔倒,抱着那盅川贝雪梨膏连滚带爬地跑了。

  沈绾今日总觉得食之无味,晚膳吃不下两三口便停了筷子。

  宋辞洗了一大盘酸甜可口的樱桃摆在房里给她当夜宵,这一大盘樱桃倒合她胃口,吃去一半还嫌不够。

  采薇直直地冲了进来,宋辞眉头一皱,心里不悦,“进门前都不知道要先敲门吗?”

  她口渴得紧,拎着那盅雪梨膏就往嘴里送,吃到一半才想起这里头加了池水,一大口的喷了出来,正溅在那盘鲜红欲滴的樱桃上。

  宋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沈绾倒是不恼,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急成这样?”

  采薇瞪圆了双目,“大表哥……宋昭,他房里藏了个女人!”

  “不藏女人,难道还藏个男人不成?”宋辞忍不住笑道,“再说他宋昭要个女人有何难,用得着藏吗?”

  沈绾点头赞成。

  采薇猛地一阵摇头,“你们怎么不问问,他藏的女人是谁?嫂嫂,你知道苒瑶是谁的闺名吗?”

  沈绾果真吃了一惊,“那不是曲氏?”

  采薇猛地一拍双手,“正是!”她回想起那女子的模样,忍不住赞叹:“奶奶个熊,世上竟有这么好看的女人。”

  “你未见过曲苒瑶,怎的知道自己不是认错人了?”宋辞狭长的凤眸眯起,隐去了那道炯亮的光。

  “我虽未见过,可我耳朵不会听错,宋昭喊出的名字分明就是苒瑶二字。”

  沈绾细细回想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察觉出问题所在,心中一阵寒凉,不禁看向宋辞,“夫君,曲氏不是难产死了吗?”

  如果当年曲氏真的死了,那现在宋昭房里藏起来的女人,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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