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神术与海外留学

　　

　　达尔文在回到宿舍后打开木函，发现里面装着一封黑塔利亚王国国防部军事人员征召书、五十张面值100枚索纳卡斯金币的现金旅行支票、一本训练手册。

　　达尔文翻开折成四折的军事人员征召书后不禁有些头疼，这封征召书是黑塔利亚王国国防部元帅签发，国王陛下用印核准的。即使他想用特蒙王子来糊弄陆军部的那些老头子，恐怕也没有大用。达尔文因为穿越时的经历对神学很是敬畏，但对战争没什么好感，毕竟作为一个生活在和平时期的现代人——他想尽可能远离杀戮和暴力。达尔文把征召书折起来放入原来的信封里，再打开训练手册，发现这手册是手书而成，为他专门编写的。手册里的大致内容是要求达尔文收到征召书之后的第二天上午就要向内政学院的驻军代表海军中校——达达尼尔爵士报道，达达尼尔爵士会为他授予禁卫军准尉的临时军衔，并办妥军服、军官证件、配属武器等杂项。并带他拜访巴勒莫地区最精于神术的圣汤臣修道院，安排他研修神术。

　　巴勒莫，圣汤臣修道院。在马车上耗费了两个半小时之后，达达尼尔爵士带着达尔文面见了一位矮小枯瘦的老修士。老修士单独带领达尔文登上了修道院正中的圆穹顶部，圆穹顶部拥有一个半封闭尖拱、壁柱、花窗棂的环形平台。老修士对达尔文说：“学习神术不同于学习魔法法术，需要本人拥有极高智慧、魔法天赋和元素适性。施展魔法法术时需要诵念咒语，引导元素能量，精神力锁定施法目标。神术只要求施术者对主虔诚，施术者施法时持有圣器。当然魔法师的战斗力远远高于神术牧师，神术牧师的作用集中于对智慧生物的精神压迫和心理暗示。圣器分为牧师级、司铎级、主教级、牧首级、天使级五阶，整个罗曼教廷中只有苦修士或一部分修士会施展神术，主教和红衣主教更像是一些政客。学习神术只需要学习零阶的神圣共鸣术用来与法器产生共鸣，当修士自身因为每日的祈祷和共鸣术提升了足够的圣性，自然就会自动掌握高一阶的神术，每位修士自动掌握的神术术式随机，但大多是负面状态驱散术、克制和杀伤黑暗生物的圣光术，只有极少数幸运儿会掌握生命力恢复术。现在手持这个十字架诵念这段经文，达尔文。”

　　达尔文手持老修士递来的一个银质十字架，念着平台石墙上镶嵌在浮雕里的一段话：

　　仁慈之主，与吾光明。护佑信众，阻挡邪恶。

　　全能之主，与吾至善之力，驱散黑暗之域。

　　神圣力量，斩邪之刃。

　　神圣力量，生机之光。

　　神圣力量，安魂之音。

　　神圣力量，庇护之盾。

　　达尔文诵读完这段经文后，感受到手中的十字架产生了温热感。那银质十字架放出微弱的暖光，就与那时在空旷的石头广场的感受一样。老修士打断了达尔文的沉思：“你很虔诚，我的孩子。你成功引导了圣性共鸣，你现在是圣方济各会的修士了。不过你的神术法器必须到罗曼才能申领。”

　　第二天，达尔文骑着修道院的毛驴回到了皇家内政学院后，却被达达尼尔爵士告知内政学院由于王国内部治安维稳，魔驱元素装甲骑士被抽调一空。陆军部决定他不再接受内政学院的魔驱元素装甲骑士专业的预科学习，直接去莱特欧巴罗大陆北部的卡尔马联盟军事学院就读。乘坐有卡尔马班轮之称的“维斯特赖特”号邮轮，旅途历时三个月就能在卡尔马联盟军事学院开学前一个月到达，当然达尔文要在这三个月里学会使用海峡德意志语，因为卡尔马联盟军事学院只用海峡德意志语授课。

　　玛丽·嘉德盛女士在黑塔利亚王国撒丁家族王廷中担任王后陛下的女侍从长，她孀居多年，唯一的儿子却因为今年初春时发生的达丽苏暴乱在长湾庄园里一命呜呼。因为她当时正在侍奉王后陛下最为心爱的小王子，小王子染了伤寒，直到上个月病情有所好转，女侍从长才向王后陛下请假，回到达丽苏处理后事。玛丽·嘉德盛女士找来了一位房产经纪，要出售名下唯一的房产。她刚送走房产经纪，空荡荡的宅邸里却多了一个脸上带着狭长疤痕的老人。

　　嘉德盛女士举起壁炉前的火叉指着不速之客，不速之客开口道：“玛丽女士请冷静，我想你应该还记得我，长湾庄园主人——让·内利尔，那一晚我也失去了自己的亲人，您还认识这块怀表吗？”

　　“这是我亡夫留给独子的遗物，怎么会在你手里？”

　　“我是从达克利·普汀，珠宝行的货物里找到的，请看这份清单。”内利尔顺手将两张白纸递给了玛丽女士，顿了顿嗓子：“我想您在撒丁的宫廷里应该也有所耳闻，您唯一的独子被卑鄙的强盗杀害了，您要让那些强盗逍遥法外吗？你知道为什么汤米·嘉德盛会在长湾庄园被害吗？因为听信那豺狼狡诈的谎言！您兄弟一家带着您独生子去长湾庄园避难。”

　　“可是我一个迥然一身的可怜寡妇又能做什么呢？”玛丽夫人抽泣了起来。

　　“不，不是你一个人能做什么！而是我们大家能做什么！复仇！玛丽·嘉德盛！为汤米·嘉德盛复仇，那个寄居在舅舅家的可怜男孩！玛丽夫人！为您平日最依赖可信的兄弟一家复仇！我！让·内利尔！要为我的小云雀达达尼娅复仇！”

　　“内利尔先生，谢谢你……”玛丽夫人发音嘶哑。

　　“玛丽，随我来。大家都在等你！大家会告诉你长湾庄园事情的真相。”内利尔先生打开了屋门。“那个西达底尼主教的走狗，珠宝商达克利·普汀还活着，他就在我手里。他会告诉你——西达底尼怎么用恐怖的阴谋诡计杀害、抢劫、搜刮达利苏的贵族们的。”

　　是日夜里，在达利苏的一处礁石密布的海滩，一群人把几个沉重的橡木桶扔到了海里。“内利尔先生，为什么现在才干掉这走狗杂碎？”

　　黑影里透着火把的亮光，亮光处传来回答：“我们召集了足够多的伙伴，他没有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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