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下联 下
一听说杨依萍要公布那三条上联的下联,台下所有人都期待起来,全都聚精会神的盯着杨依萍。
杨依萍朝那个拿着托盘的小女孩一招手,小女孩走到了杨依萍身边。另外,又有两名个子高点的男孩子,在韩筠浩的指挥下站到了杨依萍两侧。
“首先公布的,是‘烟锁池塘柳’这句上联的下联。”杨依萍拿出一卷条幅,对着台下说道。
那两个男孩子从杨依萍手中接过条幅,一人拽着一头,把条幅慢慢展开。而后,一个男孩子又用长竹竿挑着条幅的一头,将条幅挂到了台子后面的墙上,紧挨着那条写着“烟锁池塘柳”的条幅。
这下,台下的人全都看清了,刚刚被挂上去的这条条幅,上面写着五个大字:炮镇海城楼。
此下联一出,台下顿时鸦雀无声。
“怎么,我的下联不工整吗?”杨依萍笑眯眯的问台下。
“工整,非常工整!”台下的人群一齐喊道。
“那大家怎么不来点掌声呢?”杨依萍发动卖萌神技,嘟起了嘴巴。
场下众人会心的一笑,立刻有人带头鼓起掌来。紧接着,掌声响成一片,如山呼海啸一般。
如此场景,把站在一旁的韩筠浩看呆了,原来,这就是杨小姐所谓的“掌声”,确实很热闹啊!
也就是从今天开始,大兴城的人们慢慢才知道,原来还可以用“鼓掌”这种方式来表达一种情感。
至于发动鼓掌礼仪的杨依萍小姐,也渐渐被人们所熟知,而且,一说起这掌声来,人们随之想到的,就是那三幅“绝对”,杨依萍因此也被大兴城的赞为“第一才女”。此是后话。
待掌声止住,杨依萍又拿起第二条横幅,说道:“下面公布的是第二条下联。”
说完,她把条幅递给了那两个男孩子。那两个那孩子如法炮制,又把这条条幅挂到了写有“无可奈何花落去”字样的条幅旁边。
只见这条条幅上写的是:似曾相识燕归来。
这句下联,无论是意境还是对句,都让人无可挑剔。原本,那句“无可奈何花落去”的上联,其难度就在于不容易找出与“无可奈何”四个字对应的词语,即使能够想出那么几个,可又很难连出下面的三个字。
如果说,那句“烟锁池塘柳”的上联是胜在五行偏旁的机关的话,那么这句“无可奈何花落去”的难对之处,就是语句本身的意境了。
如今一见到“似曾相识燕归来”这句下联,台下的读书人都惊住了,这意境,这对句,简直绝了!
站在一旁的韩筠浩,此时已经处于石化状态了。如果说,他以前对杨依萍是有那么几分爱慕之意的话,那现在,这种爱慕之意已经转变为敬意了。他忽然觉着,自己在杨依萍面前是那么自惭形秽,一时之间,心中百味杂陈。
又一次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
杨依萍朝台下稍微压了压手,继续公布最后一条上联的下联。
条幅再次被挂到墙上。
北斗七星,水底连天十四点;南楼孤雁,月中带影一双飞。
又是一副对句意境双绝的佳联。台下的读书人这次更加疯狂了,意境有人在大声高喊“杨才女”了。
读书人就是这副臭性子,如果创出这三副“绝对”是个才子的话,他们可能会嫉妒别人的才学。可如今,是一位女子创出了这三幅绝对,而且还是一位正值芳华年龄的漂亮女子,那这些读书人的心情就大不一样了。一时之间,他们简直把杨依萍捧为女神了!
不知什么时候,仲孙皇后和李鸿煊也站到了围观的人群后面。
见到杨依萍公布了三幅上联的下联,仲孙皇后点头赞道:“此女子的才学,足可傲比翰林学士了。”
李鸿煊也笑了笑,说道:“若论释经解义,作策论典,杨小姐或许比不上那些翰林学士;但若说起吟诗作词,对联唱句,这杨小姐确为此中翘楚!”
仲孙皇后诧异的问李鸿煊:“煊儿,你对这位杨小姐怎的如此了解?”
李鸿煊道:“不瞒母亲,儿子与这位杨小姐,已经相交很长一段时间了,她还曾做过三首诗,都是上佳之作。”
因为人多耳杂,此时仲孙皇后和李鸿煊,都用普通老百姓的口语来称呼对方。
“哦,煊儿可还记得那三首诗的内容?”仲孙皇后感兴趣道。
“自是记得的,母亲可是要听?”李鸿煊问道。
仲孙皇后笑了笑,说道:“此时先不忙听,但这边事了,煊儿到我那儿去,把杨小姐做过的那三首诗,连同今天这三幅对联,一同说给你父亲听,他一定很感兴趣。”
仲孙皇后的话刚落,台子上忽然风云突变。
就在台下人们对杨依萍一片称赞之时,忽然有三个人毫无征兆的蹿到了台上。
为首一人,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此人也做儒生打扮,五官生的倒也端正,但就是那眼神中,总给人一种奸诈之感。
另外的两人,一看就是此人的仆从,而且是身高体壮的仆从。
“都别嚷嚷了,都别嚷嚷了,听梅某说几句。”那儒生对着台下挥动着两手说道。
见此人上台,台下立刻有人小声议论:“是没良心,他怎么来了?”
“是呀,这家伙来了,可没什么好事。”
李鸿煊原本不认识上台的那人,可一听到别人的议论,他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仲孙皇后发现李鸿煊的表情不对劲,连忙问道:“煊儿,怎么了?”
李鸿煊说道:“这个人估计是来捣乱的。”
“为何如此说?”仲孙皇后诧异道。
李鸿煊道:“大兴城中被人称为‘没良心’的儒生只有一人,那就是一名叫做‘梅诚’的人,此人是个屡试不第的举人,但近些年,却没有继续参加朝廷的贡举大比,而是专门替人打诉讼官司。此人在大兴城讼师这一行中名声极恶,只重钱财,不重公义,若有人请他诉讼,他往往一边帮雇主打官司,一边又暗地里联络与雇主打官司的另一方,开高价讹诈。若是雇主知道了他的丑事,不愿再让他替自己诉讼,他转过头就帮助另一方来跟原先的雇主对簿公堂。因为他的表字是‘亮心’,大兴城的人都背地里称他为‘没良心’。儿子对此人的恶名,也深有所闻。”
“这么个人,那些衙门口的官员怎么就能容忍下去!”仲孙皇后一听李鸿煊的解释,顿时怒火满腔。
李鸿煊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那些官员不管他,而是没法管他。此人对大秦律例相当熟悉,且牙尖嘴利,连那些官员,在公堂上都往往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他虽然做事手段卑劣,却都避着触犯律条,实在刁钻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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