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母子相认

　　“林姑姑，这是皇上。“我开门见山的说，拐弯抹角的话太浪费时间了。

　　“民女叩见皇上。“林燕还是没放松警惕，不过现在怎么就没打个雷呢，可能是十四扶得太快了吧。

　　“朕的母妃也姓林，和姑姑同姓呢。听菀儿说姑姑举止不凡，不知姑姑和皇室或前朝皇室有何关系呢？“

　　“姓林，贞妃，呵。“

　　“姑姑知道我母妃是贞妃！“十四眯缝着他那双凤眼注视着眼前的女子。

　　“你说你母亲是贞妃！“林燕终于有点反应了，而且是两眼发光。世人都知道当今圣上是王太后的养子，但很少知道其生身母亲是先帝的贞妃，所以林燕不知道这层关系也属正常。

　　“难道姑姑认识我母妃？“

　　“岂止认识，林雨燕，这名字已经好几年没用了。“现在轮到我和十四两眼发光了，她终于承认了。

　　“姑姑说什么？“十四几乎是喊出来的。

　　“皇上左肩胛骨上是否有个圆形的胎记？“

　　“你是，你是……！“

　　“正是。“林燕，噢不，现在应改口称太妃了，对十四的心理了然于胸。

　　“儿臣叩见母妃，儿臣不孝，让母妃受苦了。“

　　“宏宇，我的儿。“母子两抱头痛哭。

　　差不多一盏茶后，

　　“宇儿，让母妃看看你的胎记。“

　　“是。“十四马上卸下左半边衣服，这胎记我也第一次看到，它这次可是帮了大忙了。

　　“皇上，太妃娘娘的眼疾尚未痊愈，您莫再招娘娘的眼泪了。“

　　“对，对，姐姐提醒的是，母妃莫要再哭了，儿臣不该招母妃的眼泪的。“

　　“母妃哪有这么娇弱，无碍的。是菀儿姑娘太紧张了。“

　　于是三人坐下了絮絮叨叨说着母子两分离后发生的事情，我们也终于了解到了当年的真相。

　　原来，当年先帝原配皇后是现在太后的堂姐。元后薨后，先帝有意立贞妃林氏为继后，然当时还是文贵妃的王太后伙同其胞兄在贞妃住所宸乾宫放了一把火，伪造成是烛台倾倒后碰到易燃的纱帘而造成的意外。人人都道红颜薄命，对贞妃的早逝唏嘘不已，然并没有人会怀疑其中有何阴谋。

　　但文贵妃没想到的是，当时贞妃的随身丫鬟帮助主子逃脱了火海，后来发现的尸身正是这个衷心的丫鬟的，贞妃幸免于难并趁乱逃出宫外。然而贞妃逃离时没带银两，出宫后也不敢回娘家，于是一路乞讨到扬州，由于有几分姿色被翠云楼的老鸨所救。但由于她拒绝接客，老鸨恼羞成怒，竟当她老妈子使，而贞妃金枝玉叶什么也不会做自然就少不了挨板子了，于是就是我在扬州看到的那一幕了。

　　还有令我俩吃惊的是在十四之前，贞妃曾两度怀孕，但都胎死腹中，而罪魁祸首亦是文贵妃和其胞兄。皇帝听后当然是相当震怒，但他的涵养功夫确实不错，愣是没在我和他母亲面前发作。

　　又聊了会家常十四要回宫了。

　　“儿臣请母妃原谅，儿臣不可久留，出宫很久了，儿臣得回去了，儿臣一定会还母妃一个公道。这几日，委屈母妃在菀儿姐姐这住几天，徐院正医术了得，儿臣回去就给他个密旨，母妃的眼疾就交给徐卿和菀儿照顾了，朕也放心。“

　　“放心去吧，母妃不委屈，能再见宇儿，菀儿姑娘又这么善良，母妃怎会委屈。“

　　“儿臣告退。“我把十四送出府才返回来。

　　回宫后，十四就采取了他一贯的手段，雷厉风行地查出了王尚书的十三条罪证，原来在我出京查访太妃行踪时，他就在着手调查王氏的罪证了。但这仅是朝政上的，并不包括**，而当年的纵火事件仅凭太妃的一面之词还是无法定王氏的罪。而王太后现仍是太后之尊，宗人府亦不方便展开调查询问。

　　于是十四急招我入宫商量对策，我匆匆带着松娘、小翠和林燕（现暂以我的老妈子的身份自称）入得宫去。

　　“既然，太后的罪不方便庭审，不如……我们也学古人来个夜审，太后既然做过亏心事那她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姐姐不愧是才女，若为朕皇后，必是朕的贤内助。“

　　“皇上谬赞，况且中宫有主，在王氏定罪前，王寰仍是皇上的皇后，我朝的国母。“

　　“是朕失言了，多谢姐姐提醒。“

　　于是，皇上口谕，留徐慕菀在宫中小住几日，为皇上讲讲几个月下来在京外所见的民风民情。

　　是夜，正是月黑风高夜，慈宁宫内，太后娘娘已经安寝，嬷嬷们都悄悄的退了出来，却都被守候在宫外的禁军扣下了。哥哥已经带着所部的禁军悄悄地将慈宁宫团团围住了。随后皇帝带着宗人府、大理寺的群臣来到了宫外，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夜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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